巴約比放着狠話,縱身一躍,朝安迷修斬去。
敏捷的身影快得讓人有些難以捕捉。
恍如鬼魅般。
安迷修不爲所動,輕輕朝後面一挪,避開了對方的凌空一斧。
轟隆。
決絕斧順勢砸下,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偌大的切口。
熱騰騰的白氣升起。
巴約比咆哮着,見攻擊沒有奏效,不顧一切朝安迷修殺去。
二者激戰在一塊,亂石飛濺、灰土飛揚。
這一切都被寧遠看在眼底。
相比無能狂怒的巴約比,安迷修則要顯得非常冷靜縝密,總能恰到好處地避開對方的全力一擊。
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安迷修的數據實際上是完全碾壓巴約比的,光力量屬性就是巴約比的近四倍。
之所以這樣做,其實跟安迷修天生的戰鬥風格和性格有密切關係。
冷靜、理性、強大,作爲三大隊長裡面最聰明的傢伙,他的名頭可不是白吹的。
滋滋……
安迷修的手裡霎時間出現了一把巨大銀亮的武器。
尖銳的齒斧上散發着濃重的血腥氣味,倒映出鋒利的寒光。
專屬於隊長級別的武器——末日烈齒斧。
對面則是氣喘吁吁的巴約比,顯然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還有什麼遺言嗎?”
安迷修淡定地問道。
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巴約比,眼神透着冰冷。
“安迷修,我跟你拼了!”
巴約比睜大了眼珠子,嘴裡發出嘎嘣的聲響。
一咬牙,怒吼着,拼命衝了上去。
安迷修瞳孔猛地一緊。
一道碩大的寒芒頃刻間吞噬住了巴約比的身體,發出撕裂空氣般的尖銳吼聲。
砰!
伴隨着陣陣氣浪被掀起,刺眼的寒光頃刻間把對方湮滅掉。
只留下一堆腐朽的灰燼在原地。
整個煤礦廠都發出一陣劇烈的振動。
寧遠在一邊看呆了,這TM也太裝逼了吧。
簡直就是大師打青銅的局,特效拉得滿滿的。
只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邊突然涌出了幾個高聳的身影,彷彿從天而降一般。
“危險!麻煩趕快離開這裡!”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自己耳畔響動着。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刑天鎧甲,赤紅色的甲冑熠熠生輝,二話不說擋在了自己身前。
不止是刑天鎧甲,披着湛藍色甲冑的飛影鎧甲、土黃色的金剛鎧甲,也緊接着趕到了。
厚重的鎧甲踩在地面上都會發出輕微的震動感,三副鎧甲不約而同都站在自己面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寧遠臉色一變,心裡忍不住吃驚起來。
整個鎧甲小隊居然都趕過來了?
好巧不巧,正好讓他們遇上了變身的安迷修,這怕不是要打一場惡戰了?
“接收到消息,說是這裡出現了幽冥獸,看來還真不假。”
飛影鎧甲注視着前方的安迷修,嘴角一翹,“那就讓他試試我們的厲害。”
“不要輕敵。”
刑天冷靜地說道,面色倒是頗爲凝重。
瞥了一旁的寧遠,心想這小子不會給嚇壞了吧,怎麼還站在原地不動?
於是正色道:“這位市民,請趕快離開這裡,否則我們將很難保障您的安全。”
寧遠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心想着你們要打我手下,還要老子離開?
嘴上倒是笑呵呵起來:“好好,馬上離開。”
一溜煙的功夫趕緊消失在幾位鎧甲的視線裡。
眺望對方遠去的身影,刑天卻不由得皺起眉頭來,總覺得這個小子有些莫名的奇怪。
但是這樣的想法只是轉瞬即逝,立刻就被他給否定了。
一個普通人類而已,能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呢?
“主人,是否需要同三位鎧甲進行戰鬥。”
遠處的安迷修通過意念向寧遠傳音過來。
寧遠是通過召喚卡召喚出安迷修的,彼此間已經能夠進行意念進行交流。
這跟阿瑞斯傳音術的本質其實也是差不多的。
跑到煤礦廠外面的寧遠停下了腳步,轉動了一下眼珠子。
這個時候倒是試探安迷修實力天花板的好時機。
完全形態的安迷修對上三位還處於新手階段的鎧甲勇士,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打吧,盡你全部的實力跟他們幹一場。”
寧遠下着指令。
跟巴約比打也就是個虐菜局,要是跟鎧甲小隊真刀真槍的幹,想想都覺得刺激。
“遵命。”
安迷修果斷地回答道。
語氣裡面飽含着殺意。
煤礦廠裡,接到命令的安迷修,眼神已經變得凌厲起來了。
恍如鷹隼般的犀利目光落在了三位鎧甲的身上。
“你們選擇,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呢?”
對面的飛影和金剛一聽,臉色立馬拉下來了。
“狂妄的怪物。”
飛影冷笑起來,“你這種貨色,我一個人就能收拾掉你。”
“小飛,不要輕敵。”
刑天仍舊是那副肅重的表情,不知爲何,他隱約感覺到對面的安迷修。
跟平時遇到的那些妖獸人,不是一個級別的怪物。
話音剛落,飛影的身前驟然間出現了安迷修的身影。
颳起一陣劇烈的疾風。
近在咫尺。
衆人眼珠子頓時間睜大了起來,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呼!
紫色的拳頭猛地出擊,直接暴中飛影的鎧甲心臟。
噼裡啪吧!
刑天的火刑劍已經暴起出手,對準安迷修就是一陣凌厲的斬擊。
圍魏救趙!
安迷修的身子再度化爲一道殘影,飛速避開刑天的攻擊,落在十米開外的地方。
飛影這邊則是發出了一聲悶響,單膝下跪,靠在牆壁上緩緩喘着氣。
鎧甲上已經出現了大小不一的裂痕了。
剛纔若非刑天突然出手,只怕他現在已經被打暈過去了。
好快!
居然比擅長速度的飛影還要快?
刑天內心早已是跌宕起伏了,看向安迷修的目光也越發銳利。
這傢伙絕對不是一般的幽冥魔。
而此時的寧定正躲在外面,暗中觀察着這場鎧甲與幽冥魔的激戰。
“看來安迷修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寧遠心裡面也是驚訝得很。
“咦,怎麼又是你這個傢伙?”
身後猛地傳來一個熟悉卻又讓他覺得不舒服的聲音。
寧遠下意識扭頭一看。
喲,這不是上次嘲諷他的那位記者同志嗎?
他居然也跟着來到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