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後忙完了補考,葉梓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清潔公司也慢慢步入了正軌,雖然沒有大訂單,但偶爾幾個小活最起碼可以裹住每天的開銷,這段時間凌昊的玄術就像裝了個馬達一樣突飛猛進,平常的一些小法事就不需要葉梓出馬了,她自己落得個清閒。許彎彎成爲了葉梓的免費助理,除了上課以外,她謹遵葉家老爹的吩咐,她每天跟在葉梓身後監督她,生怕她腦袋一熱又做出不要命的事情來。
寒冬已過,正是春暖花開時,午後的陽光溫和地照耀在葉家小院裡,葉梓躺在藤椅上,膝蓋上蓋了一條薄毯子,閉着眼睛享受着陽光的沐浴,她的頭髮已經齊耳,但她不知道該如何打理亂糟糟的,她身邊的許彎彎拿着報紙看八卦新聞。
“學姐,你說那個叫青冥的舞蹈家出了車禍雙腿被截掉這則新聞都已經過去很久了,爲何現在媒體還每天蹲在他家門口監拍他的日常生活,他已經夠可憐了這些狗仔就不能放過他嗎?”許彎彎看着報紙說。
葉梓眯着眼睛瞅了眼許彎彎手中的報紙,標題上赫然寫着,著名舞蹈家青冥失去雙腿生活不能自理沉溺於酒精無法自拔。
“人怕出名豬怕壯,他太有名了,如今他落魄了當然有很多人等着看他笑話了。我要是他呀我就給自己裝個假肢,拿着掙來的錢包,養幾個會跳舞的漂亮小妞每天伺候我,要多風光有多風光,氣死那幫看笑話的人。然後開一所舞蹈學校,讓這幾個小妞去招生我自己坐在家裡收錢,等錢多了我就再包,養幾個小妞,讓她們學習武術來保護我,打不死那幫每天偷拍我的狗仔。”葉梓閉着眼睛優哉遊哉地說。
聽到她的言論,許彎彎的嘴角抽抽了幾下,感覺一隻烏鴉從自己的頭頂飛過,學姐的思維果然和常人不同,一般人看到這樣的新聞會有兩種反應,一種是同情青冥的遭遇,一種是幸災樂禍,唯獨葉梓是想着用錢來解決問題,果然金錢觀是她的最高人生價值觀。
“呀,唉呀媽呀,太血腥太殘忍了。”許彎彎翻看報紙突然驚叫了一聲。
“哎呦,嚇我一跳,什麼新聞一驚一
乍的。”
在溫和的陽光的照耀下快要入眠的葉梓,被她這一聲驚叫給嚇的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她接過許彎彎遞過來的報紙,版面的標題是“陳橋村一家夫妻半夜慘遭滅口,兒子因去同學家躲過一劫”。下面便是一張放大的圖片,一個家庭的房間內夫妻二人被人砍去了頭顱,角落裡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呆呆地看着地上沒有頭的父母,雖然圖片上的屍體都被打上了馬賽克,可血腥的場面依舊讓人感覺不適。
“嘖嘖,這家人是得罪了哪路神仙,頭被削了去,可憐這孩子嘍,嘖嘖,大難不死看到這場面估計不傻也會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嘍,人呀,還是不能做壞事的,說不定哪一天報應就來到你頭上了。”葉梓看完這側新聞,把報紙往許彎彎懷裡一扔,又躺回藤椅上閉幕養神去了。
“這份報紙是幾天前的,我要去網上查查這個案情的最新進展,看看警察有沒有破案,這孩子太可憐了。”
“查好了告訴我結果,我先眯一會兒。”
吱呀吱呀,葉梓在藤椅的搖晃下眼睛眯成一條縫,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凌楚寒站在窗邊透過玻璃望着院子中一個睡覺一個玩手機的兩人,陽光曬在了葉梓的身上柔和溫暖,這樣的畫面讓人不忍打擾。
看着手機中地圖上閃着紅點的座標,凌楚寒舒了一口氣,百年前他封印的魂魄已經找到,是該找個時間去把她帶出來了,放入她的體內等待甦醒了。
一陣微風吹過,葉梓打了個寒顫,睜開了眼睛,她看到許彎彎已經趴在桌上睡着了,於是把身上的薄毯子給她蓋上,自己拿出手機瀏覽了一下有關滅門案的後續報道。
這起案件發生在幾天前的陳橋村,警方經過排查抓住了兇手。該案的兇手是他們同村人,兩家因爲田地的事情發生過口角,被殺的這家人曾經使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了兇手家的兩畝地,所以兇手就懷恨在心,趁着夜深人靜時,偷偷闖入了他們家砍去了他們夫妻兩人的頭顱。現在兇手已經被警方抓獲交給了檢察院審理,審判結果還在後續跟進中。
哎,多大點事
兒,犯得着殺人全家嗎?這個世道怎麼了,每個人都充滿了戾氣,暴力永遠解決不了問題。葉梓爲這一家人感到惋惜,她又瀏覽了一下網站上的新聞,看到舞蹈家青冥車禍後,一改往日頹廢形象,開了一家酒吧,名叫“從頭開始”,又開始從事慈善事業,成立了一個基金會,專門給像他一樣失去雙腿的人士提供幫助,正能量爆棚,人氣是直線上升。
人嘛,就是應該拋開過去,一切向前看,青冥好樣的,從此刻起你就是我的偶像了。葉梓在心裡給青冥點了個贊。
“學,學姐,你醒了,那個案件的結果是……”這時許彎彎揉了揉迷茫的眼睛說。
“是你醒了,睡的比我還沉,等你告訴我結果花都謝了,任何事還要靠自己。”打斷了她的話,葉梓站了起來,一邊往屋內走一邊說:“肚子餓了,弄點東西吃去。”
睡飽了吃,吃飽了睡,睡好了在數數錢,這便是葉大小姐最理想的生活方式。
“小葉子,姐來了,快來接駕。”一聲爽朗的女生在葉家小樓的門外響起,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聽到這個聲音,葉梓剛剛咬了一口中的紅豆糕還沒來得及咀嚼,就吞了下去,咽的她臉都紅了,許彎彎連忙遞給了她一杯水說:“學姐,來的是什麼人呀,竟然讓你吃東西都能嚥着。”
咕咚咕咚把水喝下後,葉梓舒服了很多,一副很可怕的樣子說:“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凌昊的姐姐凌霜,你是不知道她有多霸道,多難纏,多邪惡,多無賴,多……”再也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凌霜,葉梓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接着說:“總之,從小到大,她就是我和凌昊的噩夢,現在她是一名警察,比以前還要男人婆,我和凌昊見了她都繞道走,你說我能不害怕她嗎?”
“學姐已經和男人婆一樣了,那凌昊的姐姐比你還想男人婆,那她豈不是男人婆中的戰鬥機了。”許彎彎有點感概的說。
“你丫說誰是男人婆呢,我可是溫柔的小女子要和寒哥生猴子的,霜姐纔是男人婆中的聖鬥士。”葉梓用手指了一下許彎彎的額頭咬牙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