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斗酒風波
正談笑間,忽然外面急匆匆走進一個人,看年紀似乎不大,竟不避衆人,徑直近前對翻江鼠蔣平耳語了一番。看蔣平皺起的眉頭,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生。
江寧婆婆也瞥見了蔣平的神態,問道:“平兒,珍兒,可有什麼事情?”
“回婆婆,前面店裡有人鬧事,我爹爹正在和人斗酒,我怕出了差池,特來跟衆位叔叔說一聲。”那個被喚作珍兒的答道,看他雖然十二三歲的樣子,說話竟然有禮有節,倒讓我感嘆古代的小孩好早熟啊。
“什麼人竟敢來江寧酒坊撒野,讓我去會會”白玉堂這小子馬上兩眼光,一副惟恐天下不亂的表情,不過頭上馬上捱了江寧婆婆的一巴掌,看得我心情大好。
“娘……”白玉堂用眼光餘波向我示意。
我明白他是想看熱鬧,但婆婆礙於我在這裡,不方便撇下“貴客”出去。雖然我並不想成全死白鼠的心願,但“斗酒”這種古代大俠PK交友的新鮮模式,我還沒親眼看過。
於是我湊上前去:“婆婆,什麼是斗酒,能讓我看看麼?”
江寧婆婆見我這麼說,點點頭說:“我們一起去看看。”當下便率四隻老鼠和一隻包子浩浩蕩蕩向外走去。
轉了一個彎,前廳豁然開朗,竟是間人聲鼎沸的酒家,這後面釀酒,前面賣酒的作業模式,在古代應該是很流行的。難怪小白鼠總是說自己是有錢人,這麼大一家酒坊作後盾,怎會不露出一副暴戶的嘴臉。
此時店裡雖然人多,但卻都在圍着中間一個桌子。 n估計正是斗酒的擂臺。
“婆婆來了。”眼尖的掌櫃早笑臉迎上來,而那圍聚的人羣。聽到這聲招呼,竟也讓開一條通道。
我這纔看清那邊桌子上地情形。
桌子上坐着兩名男子,桌子上堆了一大疊酒碗和小酒瓶,地上也擺了三五個大酒罈。看來他們是從酒碗都到酒瓶,現在已經升級到酒罈了。桌面上還放着一堆銀子,以我粗淺的古代貨幣知識理解,應該是一百兩。
正對着我們的是一箇中年男子。長鬚及胸,眉宇間透着寬厚威嚴之氣。他雙手托起一個酒罈,仰頭咕咕咕喝了起來,轉眼間已經將一罈酒喝得精光。他放下酒罈,面色如常。擡手向下那位背對我們的人道:“兄臺,該你了。”
“盧爺果然豪氣過人,小弟佩服。”那人說道,聲音聽起來清脆悅耳,讓人頓生好感。說完一擡手。也拿起酒罈。
忽聽得耳邊一聲輕響,那背對之人卻已將酒罈高高拋起,但壇底竟有酒飛流直下。那男子仰頭接着傾下的酒連連暢飲。待酒罈落離桌面的時候,一抄手接住,底朝上向衆人一亮,原來片刻功夫,竟已將酒飲盡。酒坊裡頓時一片雷鳴般的喝彩。
我也忍不住鼓掌大聲叫好,不過胳膊馬上被人碰了一下,側眼一看,正迎上死老鼠不滿地眼光。真是小氣
那男子轉身對着我這個方向一笑。說:“素聞白五爺武藝羣,沒想到暗器也使得出神入化。http://AP.1 6 ”
我說剛剛是什麼,原來這個小白竟然暗器想打破地方酒罈讓他出醜,沒想到卻成全了他的表演。
而此時我也纔看清這斗酒的男子的樣貌。他年紀大約十五六歲,中等身材。身着鮮豔卻絕不輕浮,因爲斗酒。面色微微泛紅,竟增添有幾分美。估計到了現代,絕對是人氣美少年、新生代偶像代表。
正浮想聯翩,感覺衣角被人拽了一下,不用看也知道是小白鼠,估計是對我看美少年的花癡模樣不滿。我也幸災樂禍地回了他一個白眼,哼,死老鼠出糗了。
那上的盧方呵呵一笑道:“這位兄臺見諒,我家五弟向來淘氣,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不過今日家有貴客,不方便繼續討教,比酒到此打住,盧某甘拜下風,這頓酒錢我請了。”
那美少年微微一笑,笑得像花兒一樣,只見他作揖道:“盧爺不虧爲五鼠之,能對晚輩如此擡愛,其實我已不勝酒力。這斗酒最多算個平局,這酒錢還是要付的,希望日後有機會再行討教。”說罷,將桌上那一百兩銀子推在盧方面前,轉身向外走去,看腳步竟似有些醉意。
果然,在經過我們身邊時,他忽然腳步一歪,身子竟向地上倒下去。我一聲驚叫,旁邊早伸出一隻手將他扶住,竟然是白老鼠緊急援手。
那少年面上微微一紅,傍着白玉堂正了一下身子,拱手向我們道:“見笑見笑,晚輩失禮了。”說罷出門而去,連背影都帥得一塌糊塗。
“人家已經走了,醒醒。”耳邊響起小白的聲音。這個死白鼠,妨礙我欣賞帥哥。
“乾孃,勞您老人家出來了。”盧方趨步上前施禮道。“不想五弟這麼快也回來了。”轉眼看了看我,問道:“這位……”
江寧婆婆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後面慢慢聊。”
一行人又向後面走去,來來回回,我雖然沒看到期待地大場面,湊熱鬧也只趕了個尾巴,但不意現級帥哥,也算心滿意足了。
這次我們進了另一間偏廳,剛進門,撲鼻的香氣向我涌來,原來屋裡早擺滿了一桌子酒菜,我這才響起連早飯都沒吃,看時光卻已經近正午了,聞到味道,餓的感覺洶涌而來。
江寧婆婆讓我挨她坐下,那盧方問了幾句白鼠地情況,轉身向我一揖:“包小姐旅途勞頓,五弟如有唐突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你認識我?”我驚訝道。
“五弟此次去京城鬧了一番,能帶回來而且受乾孃如此厚待的,自然只有包家小姐您了。”盧方捻鬚微微笑道。
看不出來這個外面敦厚的大老鼠腦子轉得還不慢啊,難怪能成爲衆位老鼠的大哥。
“剛纔那個斗酒的少年是誰?”我不自覺問道,問出問題才覺得有些不妥,轉眼看了下小白,果然又在對我翻白眼。
“只知道姓丁,未曾問得姓名。”接着盧方也把斗酒的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早上開門,這少年就一人來店,點了店裡招牌酒“醉松江”,卻連連說酒不夠好,並掏出一百兩銀子,說誰能鬥贏他,銀子就是他的。店裡幾個酒量好的常客上去,都敗下陣來,這才引得好酒地盧方想看看究竟,與他喝了一陣。
正說着,江寧婆婆突然說:“玉堂,你看看身上是不是少了什麼?”
白玉堂疑惑地看了一眼婆婆,身手摸摸衣間,突然像觸電一樣彈了半尺高,看他的神色,又氣又急又悲又惱,我一路上從來還沒見過這種表情,簡直就像……熱鍋上的老鼠。
“啊,我明白了,剛纔……那小子……裝醉酒……竟敢拿我的……”我感覺白鼠同學已經語無倫次了。
“五弟別急,你丟了什麼?”老實的徐慶安撫他道。
“那個……我……這個……”小白鼠突然一跺腳,向外疾奔而去,翻身上房,忽一下就不見了。
“婆婆,他……”我詫異地問道。
“呵呵,剛纔那少年假意裝醉跌倒,偷走了玉堂懷中地一樣東西,此刻想來已經去得遠了。”
見我目瞪口呆的表情,江寧婆婆倒也不介意,說:“這小子,就該讓他着急着急,免得一天到晚在外面惹是生非,以爲自己那兩下子了不起,再說,他能有什麼了不得地東西值得偷。我們吃,不要餓壞了包家大小姐。”
衆人大笑,看來捉弄小白鼠也是這家人的樂趣,今後可有得瞧了,我心下暗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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