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看着二人,她知道自己不適合繼續留在這裡。她留下一個文件夾,告訴機場的工作人員交給江河後便帶着蓮和服務員離開了。
良久,江河終於鬆開了小秋,二人走向大廳,準備回家。
工作人員遞給江河那個文件夾,江河看都沒看就接了過來。
小秋溫柔地看着江河,道:“你的任務目標是組織的討伐對象,你戰勝了他,現在你已被升到C級。”
江河道:“嗯。”
他竟似對一切都不在乎。
小秋也沒辦法,只能讓時間治癒心傷。
江河恢復了學生生活,但以前那個開朗外向、人緣好的江河已經不見了,留下的江河就像是一具沒有感情的機器。
老師和同學們都十分擔心江河的變化,詢問他原因。但江河每次都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一句“沒什麼”便草草結束對話。
唯有小秋知道江河的苦,但她不能說。她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安慰江河。
江河除了感情有變化,生活的每個方面都沒什麼改變,唯獨是因無法繼續修煉內功,在晚上放學後會消失一段時間,往往在半夜11點纔回到家中。
小秋登錄江河的賬號,卻發現江河並沒接什麼任務。
小秋信任江河,但她也擔心江河,她決定去看看江河到底在做些什麼。
華山街東路有一家小餐館,王有福是餐館的老闆。他小本經營,自己當大廚,妻子和兒子當服務員。雖然地理位置不是十分優越,但他手藝不錯,再加上自釀的竹葉青,生意倒也還算紅火。
最近,他的店裡來了位奇怪的客人。這位客人看上去十分年輕,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他每天晚上九點準時到場,只坐在靠門右邊的桌,要上幾瓶啤酒,也不點什麼下酒菜,就直接開喝。
他第一次來時,只喝了兩瓶啤酒就倒在了桌上。王有福急忙去看,發現客人只是醉了。
“酒量這麼差啊……”雖然這麼說着,王有福還是把客人扶起來,吩咐兒子把行軍牀支起來,把客人安置在上面。
夜裡11點時,王有福正準備打烊,這時,那名客人竟突然起身,留下錢後一言不發地離開。王有福一看,留下的錢竟是賬單的數倍。他又驚又喜,期望着這位客人還能再來。
那名客人第二天也來了,王有福滿臉堆笑地迎上去,殷切地爲客人推薦菜品。
然而客人根本不給他好臉色看,準確地說,是根本不給王有福臉色看。他依舊是隻要兩瓶啤酒,喝醉後睡上一會,留下錢離去。
王有福雖然好奇,但他是生意人,他知道什麼不該問。
轉眼間,那名客人已來了一個月,風雨無阻。拜此所賜,王有福也平白獲得了不少收入。
客人的酒量日益增長,但他每次都不醉不歸。一天,客人還是像往常一樣醉倒在桌上。王有福打算像以往一樣把他放到行軍牀上時,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名少女。
少女看上去和客人年齡相仿,她十分美麗,柔順的黑色長髮隨意地披在身後,水晶般的眼睛中充滿了擔憂。
王有福看出來,少女和客人是熟人。他急忙說道:“您是他的熟人吧?快把他帶回家去吧!”
少女點了點頭,默默留下錢後扶起客人,走出小店。
王有福看着少女,不由得吃了一驚。客人就算再消瘦,也有110斤的重量,少女竟然僅靠一隻手就把醉倒的客人拉起來,令他大吃一驚。
吃驚歸吃驚,生意還是要做。那名客人還是雷打不動地會來,而少女也會在客人喝醉後準時出現。王有福也習慣了二人,反正有錢可賺,二人也沒添什麼麻煩,何樂而不爲呢?
一天,客人還是按慣例只要了幾瓶啤酒。他熟練地打開第一瓶的瓶蓋,往杯中倒酒。
酒卻沒倒出來一滴,因爲酒瓶已在別人手中。
門口已被三個穿黑衣戴墨鏡的男人堵住,酒瓶正被一個人握着。
王有福連忙喊道:“小哥,你們堵住門了!”
中間的男人看了一眼王有福,扔在桌子上一沓錢,道:“現在我們包場。”
一萬元,這是一個二線城市的小餐館一天絕對賺不到的數字。王有福看了看錢,又看了看三個黑衣人,迅速地拿錢跑到了後廚,速度竟不慢於輕功高手。
客人看着空無一物的手,沒有說話,又開了一瓶啤酒。
酒瓶又被奪走。
客人終於看向了三名黑衣人,冷聲道:“你們想讓我幹什麼?”聲音之中,竟透着一絲殺氣。
黑衣人顯然也是久經磨礪,並未因這一絲殺氣受到影響。中間那人低聲道:“不愧是最年輕的C級……”
客人打斷了他:“有話快說。”聲音更冷。
黑衣人道:“我們想委託你,保護我們家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