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說起這傅將軍和六王爺,倒是也沒有什麼仇怨。兩人更是接觸甚少,畢竟,傅將軍的名聲可比六王爺好聽多了,而且傅將軍還是個實幹派,每日都極爲忙碌,而六王爺沾花惹草,招貓逗狗,每日過得是十分的快活。

可壞就壞在,傅將軍因爲老母親過世,要守孝三年,守孝三年自然要將所有的工作都交接出去,傅將軍和虞敬之交接之後便是閒了下來,這個時候又聽說兒子要去人家家裡入贅,他還如何能坐得住,這心情更是糟的不能自已。

本就是憋着一股火兒,看見六王爺在外面大說特說自己的好運氣,他如何能夠坐得住。六王爺不是第一天說,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聽,人人都揣測,傅家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可是萬萬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快。

虞大人壽辰,許多人都來祝壽,按照一般情況,傅將軍是不會到的,可是虞大人年紀也不小而且他的兒子虞敬之剛接手了傅將軍的位置,如若不來,倒是會有人說三道四,因此傅將軍左思右想還是前來祝壽,他本並未留下,打算放下禮物就離開,只離開的途中,就看六王爺正在吹噓……

“我和你們說,你們都說傅時寒這人冷淡,我看纔不是呢,我家時寒,呵呵呵,我家時寒最好了,他不僅……”六王爺得意洋洋的言說,卻沒看見傅將軍已經黑下來的臉色。

算起來,傅時寒哪裡是六王爺家的,他是姓傅的啊,傅將軍該是怎樣的一個心情。

傅將軍沉思了一下,“咳嗽”了一聲,他心裡惱恨,但是卻又不能直接言說,只希望自己這聲咳嗽能夠提醒六王爺適可而止。

可……事情往往事與願違。

六王爺一個回頭,看見不遠處站着的正是傅將軍,他起身湊了上去:“艾瑪,我說誰呢?這身體不好直咳嗽還出來轉悠,也不怕傳染給旁人。再一看竟然是你,又覺得,果然如此!”

噗!衆人一個踉蹌,有您這麼說話的麼?這不是純要打架麼?人家本來就煩你,你還這樣。果然,就看傅將軍的臉更黑了。

他抿了抿嘴脣,言道:“六王爺還是這麼會說話,真是太難得了。”

六王爺得意洋洋:“哎媽呀,你竟然還能表揚我,真是太難得了。說起來,咱們以後差不多還是要做親家的啊。雖然時寒這小子不怎麼認你,可你總歸是他爹,你也別覺得見外,有事兒沒事兒的去找我喝酒哈!”

這般一說,傅將軍頓時惱了。

這朝中誰不知道,傅時寒就是他不能言說的禁忌。而現在,他還要提的這樣歡快,傅將軍如何能夠理解得了。

“下官母親尚在孝期,恕下官沒有那個心思與王爺同飲,告辭!”傅將軍一甩袖子,就要離開。

六王爺是單純,可是不是傻瓜啊,他這樣熱情洋溢,這廝還不斷的給他扔臉子。你說他父王給他扔臉子也就罷了。那是他親爹,還是一國之君,你說你一個解甲歸田的將軍給我扔毛線臉子。你沒看出來你兒子都不樂意搭理你了麼?

這麼想着,六王爺覺得,自己應該找回點場子,於是,他開口了:“您慢走哈。見不着時寒去我們府裡哈。他基本每天都過來呢!”

傅將軍感覺腦子裡那根弦兒一下子就斷了,他回身看六王爺,聲音冷冰冰:“六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六王爺無辜的挑眉:“我沒有什麼意思啊!”

傅將軍冷笑:“你沒有意思?你沒有意思爲何要一直提時寒?時寒與你們王府裡的姑娘可還沒什麼關係呢!你這樣說,就算不顧及時寒,也要顧及一下你們王府姑娘的名聲吧?”

這話說的對,可是卻有戳心,誰人真不知,傅時寒和嘉和郡主關係極好,他這般言道,委實是讓人心裡難受。

“你這老傢伙,你說什麼呢?你憑什麼詆譭我們家阿瑾!”六王爺怒了。

傅將軍十分冷淡:“我倒是奇怪了,我說什麼了,怎麼就是詆譭你家嘉和郡主了。這事兒說的真是好笑。”

“那你剛纔說的那個話是什麼意思。”六王爺喘息,打架他可不會輸,這個該死的,他自己不招兒子待見,這還來他這兒找茬兒,他這是釋出善意耶。他不感動也就算了,還要這樣的詆譭他們家阿瑾,不能忍啊!

“老傅頭,不是我說你哈,你這樣的人,真是難怪你兒子不待見你,我要是傅時寒,真是一輩子都不想看見你個倒黴玩意,好好和你說話,你倒是陰陽怪氣的。你說你這是幹啥,你憑啥啊!”六王爺掐腰,一副菜市場大嬸打架的架勢。

傅將軍雖然算不得年輕,可是也不是老頭啊,聽六王爺這樣一說,頓時更加來了火氣。叫他老傅頭,這怎麼忍呢!

這般想着,傅將軍也不客氣了:“我和時寒關係如何,不勞煩你這個外人揣測,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父子,縱然時寒現在對我有誤解,可是這一切都是會過去的。血濃於水,我們總歸會一家團圓。六王爺還是不用操那麼多的心了。真是沒有必要,如若有那個時間,您也還是好好的想想自己吧!”

今日是虞大人的壽辰,因着在正月,他辦的並不大,可是因着是六十大壽,又是新年休沐期,還是過來了不少人。看兩人就這樣吵了起來,衆人都默默的圍觀起來。

誰說男人都不好奇,他們好奇心一樣也是很重的。往常是要顧及身份才顯得十分淡然,這倆人都打到他們身邊了,他們不看纔是蠢呢!

“你可拉倒吧,你家時寒也不是三歲孩子了,還能被你糊弄住,我都看出來了,他對你啊,真是一萬個不滿意,可是咋辦呢。總歸是親生的,如果不是親的,八成早弄死你了。就你這樣的,真是讓人看着就不爽利!原來聽別人謠傳時寒小時候的是非,我還覺得這孩子有些偏激,可是接觸時間長了,再看時寒,哪裡是那樣的人啊!這孩子好的不得了呢!”六王爺斜眼看傅將軍:“對人真是十分熱忱。哎呀呀,我們家的好酒啊,喝都喝不完,時寒還說了,將來成親,就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交給阿瑾,然後搬到我們家。”

停頓一下,六王爺就近喝了杯茶水,繼續言道:“你說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看啊,這看不清楚怎麼回事兒的是你吧?時寒真是恨不能現在就住到我們家呢!”

六王爺說話十分的戳心,真是一下子就讓傅將軍難受的不得了,自己的兒子卻整日的對人家好,對人家獻殷勤,想到此,傅將軍壓了壓自己的火氣,言道:“既然如此,那麼傅某就等着傅時寒真的住進你們六王府。現在說這些還爲時尚早。”

六王爺掐腰揚着下巴冷笑,如若熟悉阿瑾的人便是可以想到,這父女倆有時候的動作還真是十分的類似,一點都沒有什麼兩樣。

此時,六王爺揚着下巴睨傅將軍,學着傅將軍之前看他冷笑的樣子冷笑:“呵呵呵,只怕到時候傅時寒根本就不會通知你啊!你這也只能道聽途說了啊!”

傅將軍覺得自己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他看着六王爺,燃起熊熊怒火:“王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我們父子現在關係這麼冷淡,就是因爲有你們這些攪屎棍在其中攛掇,正是因此纔會有這些結果,我本不欲多說,可是現在不說真是難以平復我的心情。我與時寒哪裡有什麼了不得的矛盾,正是因爲有你們,有你們不斷的胡言亂語挑撥離間,我和時寒才走到今日,才越發的形同陌路。將心比心,如若你們的兒女那般對你,你又是什麼樣的心情,怕是不如我現在這個樣子吧?”

六王爺被傅將軍斥責了一番,也更加來了火氣,他蹦到凳子上,要從氣勢上壓倒傅將軍。

“你真是有意思,難道不是你自己對不起景黎夕的麼?如若不是你自己聽你孃的納妾,又找了個狐狸精回來欺負景黎夕,你兒子會那麼恨你麼?如若不是你那個賢淑溫柔的小妾害死了景黎夕的孩子,傅時寒會那麼恨你麼?如果不是你那個好小妾下毒讓景黎夕只剩那麼短時間的命,傅時寒會恨你麼?人人都知道景黎夕是救駕而亡,可是她救駕之前,已經病入膏肓了啊!你真是有意思,只會將不好的事兒往別人頭上推。還攪屎棍,你說誰攪屎棍呢?有我這麼俊朗帥氣又一身正義的攪屎棍麼?”

傅將軍是武將,本就不善於打嘴仗,還不等還嘴,就聽六王爺繼續蹦躂叫囂:“你自己做了那麼多錯事兒,人人都不提,你就當自己是正義的化身了?你就當你兒子記不得那些事兒該原諒你了?大家都是在朝爲官的。來來來,大家走一走看一看說句大實話。如果你們是傅時寒,你們能輕易言道原諒麼?誰還沒有個不能說的痛楚,小小年紀就見到自己剛出生的妹妹被人害死,自己母親也馬上就要亡故,而這一切又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姨娘做的,你們如果是傅時寒,你們是怎麼樣的心情?最噁心的是,特麼的,這個姨娘還是傳說中的白蓮花……什麼,你們問什麼是白蓮花,就是那種表面溫柔善良的啊!”

大家本是看笑話的心思,可是聽六王爺這麼一問,竟是也沉思起來,有時候想想,如若事情真的換到了他們的身上,他們許是還做不到傅時寒這樣。

六王爺看大家若有所思,更是覺得自己真是充滿了正義,簡直是正義的化身。

“我們又不是說不能納妾,可是,寵妾滅妻的事兒是真的不能幹啊!那小妾看着溫柔善良的,保不齊心裡存了多少壞水兒。選人也得好生的看看人品,至於什麼長輩的話,可以聽,可是自己也要有腦子的聽啊!多少人年輕的時候精明的很,老了老了就蠢了,不是不可能啊!娶個攪事兒精也就罷了,最起碼你罵一罵她,她還能老實。最怕的就是娶個表面溫柔內心歹毒的,這不光是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啊!想你們那正室,明媒正娶娶回來的大家閨秀,這樣人的人品沒有保證,難道那下九流出身的人品更有保證?這根本就不合情理啊!”

六王爺越說越多越發散,都講到這兒了。這邊鬧了起來,小廝立時過去請了虞家父子,想着平復此事。而虞敬之一到就看六王爺站在凳子上叫囂,這慷慨激昂的,旁人沒反應,虞敬之倒是“啪啪啪”鼓掌。

“六王爺說的真是太好了,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虞敬之含笑言道。

六王爺被表揚了,頓時覺得十分的快活,他有種站在巔峰的感覺,呵呵呵呵!

“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你們看我家,看我那後院。咱們家後院是什麼樣兒。小妾可以娶,可是也要有分寸。”六王爺感慨言道,看傅將軍已經被他氣得哆嗦了,繼續補刀:“你也別覺得我是針對你,是你先對我沒有好氣兒的。你總是覺得自己委屈,還說我們是攪屎棍,誰是攪屎棍?我們沒從中給你們牽線搭橋啊!我剛纔說的那個話,分明就是好意,你什麼意思?你瘋狗一樣上來就要咬我,根本就不想,我是存着好意。真是自己是什麼樣人,看別人就是什麼樣人。我都知道,你們家三番五次的去宮裡求見父皇,希望父皇能夠下令讓傅時寒回家。可是,你妹兒的,你們能不能不這麼沒臉沒皮?我父皇怎麼下這樣的旨意?牛不喝水還能按着頭?你們明知道傅時寒不想回去,自己怎麼不過去強行將人帶回家?幹嘛要讓我父王做這樣的壞人?現在想想,你們這心啊,也是夠歹毒的。”

衆人仔細想六王爺說的話,他雖是口無遮攔,可是滿京城都知道,六王爺這人心不壞,不僅心不壞,還沒有心機,能讓他這麼反感的人,可見這人確實不行。之前的時候也有不少人覺得傅將軍確實挺可憐,畢竟,他兒子殺了小妾又企圖刺傷祖母,而媳婦兒和皇上不清不楚的,又爲了救駕而亡。現在兒子更是不肯相認。覺得皇上堅決不管有點過分。

可是現在聽六王爺這麼一說,衆人恍然大悟,他們都是一葉障目了,趙老六說的對啊!你既然就想讓傅時寒回家,你去搶人啊!你這樣三分五次的逼着皇上下旨是怎麼回事兒?不是分明讓傅時寒對皇上有意見麼?

真是……別有一番心思啊!再看傅將軍,衆人眼中便是多了幾層含義。

傅將軍罵人打嘴仗自然不是六王爺的對手,這廝都能和朝中的御史打架,更遑他人了。

御史是什麼人,那是專門靠嘴吃飯的啊!

六王爺繼續:“你嫉妒父皇和傅時寒關係好,你寧願不認回傅時寒也要讓傅時寒惡習我父皇,這就是你心裡打的主意,別以爲人人都是傻子。你這樣的人,嘖嘖!誰知道怎麼回事兒呢!”

這話越說越難聽,傅將軍整個人都在顫抖,如若不是人多,六王爺覺得,這人必然會衝上來揍他,揍死爲止。可是現在,現在這裡這麼多人,他怎麼都不可能的。

“六哥何必這樣說話呢?傅將軍這人一貫是剛正不阿,許是他有些事兒做的不好,但是必然不是存着壞心,幾十年了,大家何必爲了一點點小事兒而爭吵呢!”趙沐適時出現,如若不是趙沐出現,六王爺還指不定說出什麼更多的不能聽的話。

趙沐慵懶的倚在柱子上,含笑言道:“六哥還是從那上邊下來吧。這也太不好看了,影響您英偉的形象啊。”

六王爺的造型和天橋上說書的沒啥兩樣,他嘖嘖道:“我這都是實話實說,誰讓他先招惹我的。哎,大家可都看見了哈,我得罪的人可不多,一個是他,一個是我四哥。如果我哪天嘎嘣了,就是這倆人其中一人給作死的。大家可要爲我伸冤啊,我這都是仗義執言,都是讓大家知道真相啊,如若因爲這就讓人弄死了,我冤啊。”

四王爺來的也晚,進門就聽到六王爺如是說,他揉着眉心:“六弟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沒有那個害你的必要吧?”

昨晚許幽幽鬧了一宿不肯罷休,他如今十分的疲憊,看六王爺神經兮兮的繼續言道,他只覺得自己倒黴催的。

傅將軍按着胸口喘息,喘息夠了,總算是平復了一點心情,冷着臉言道:“六王爺放心好了,您必然會活的好好的,都說禍害遺千年,您咋能死的那麼早呢?”

噗!

趙沐都忍不住埋怨的瞅了傅將軍一眼,你說你罵不過人家,你還招惹他作甚。我這好不容易讓他閉嘴了,你又惹他。

果不其然,六王爺又蹦躂了:“我怎麼就禍害了。你給我說,我怎麼就禍害了?我怎麼着你了?老四埋怨我我能理解,畢竟麼?我還潑過他一身大糞,你說,我怎麼着你了?說我禍害,你……嗷!”

六王爺直接衝了上去,就和傅將軍撕吧起來。

見此情形,衆人真是驚掉了下巴。

可傅將軍到底是武將,六王爺養尊處優的,哪裡是傅將軍的對手,直接便是被他推倒,六王爺┗|`o′|┛嗷~~了一聲,又衝了上去……

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虞敬之等人立時衝上將兩人拉開,虞敬之覺得,他父親的壽誕,真是沒有一年有今年這般精彩紛呈,真是,歎爲觀止啊!

六王爺先前被傅將軍推倒,而虞敬之又頗爲拉偏仗,六王爺憤怒的緊,他直接就是一腳踢到了傅將軍潔白的衣襟上,一個大大的黑污腳印就落在了上面。

“好了好了,別打了啊!”

好不容易將兩人來開,六王爺擼袖子:“有本事你別走,咱們吃晚飯門口打,現在是人家的壽誕,我們不能壞了人家的喜事兒。”

你看,他還是深明大義的。

齊王爺作勢拉住傅將軍,勸道:“傅將軍,您還是先回去吧,我六哥就是這樣性格,沒那個必要這樣繼續糾纏,都不是孩子了,這樣,也不好看啊!”

傅將軍大喘氣,再看周圍,大家都是盯着他們。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幾十年了,他第一次這樣丟人,想到此,他對着已經驚呆的虞大人抱拳言道:“擾了您的壽宴是我的不是,改日必然登門道歉,今日傅某就先告辭了。”

言罷,瞪了六王爺一眼,一拂袖離開。

一場鬧劇,終於完結。

六王爺看他的背影嘖嘖:“你看,他還很有理的樣子。”

虞敬之笑着勸道:“六王爺,看您衣服也有些不妥當,不如去後院稍微梳洗一下?敬之帶你過去。大家都是同朝爲官,犯不着如此的。凡事還是和氣些好,走走,我帶您過去。”

這話看似和稀泥,可是稍微有點腦子就知道,虞敬之是向着六王爺的。

犯不着如此,和氣些好,這兩句話本身的意思就是六王爺沒有錯,六王爺沒錯,那麼錯的便是傅大人了。

可是細細想想,六王爺確實說的有道理啊,他關於傅時寒的說法也是打開了他們關於這件事兒新世界的大門。

也許,傅家這樣三番五次的求見皇上,爲的確實本來就不是讓傅時寒回家。如若真的想讓傅時寒回去,對他多關心,走傅時寒路線不才是最對的麼?幹嘛非要讓皇上下旨強求呢!

強扭的瓜不甜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壽宴還沒過,六王爺大戰傅將軍一經傳出了許多版本了,不過不管是哪一個版本,都是六王爺大獲全勝,雖然打架的時候吃了點虧,可是也有一個黑腳印作爲鬥嘴勝利的見證。

阿瑾本來家裡喝着燕窩,啜啜啜!一派悠閒呢,就看阿屏小跑衝了進來,她繪聲繪色的開始講述起六王爺的行爲,阿瑾頓時驚呆了!

原本就知道她爹的戰鬥力是爆表的,可是,她爹怎麼就能和傅時寒她爹鬧上呢!

呃!這感覺……怎麼這麼好笑呢!

呃,她是壞孩子!她不該覺得好笑,阿瑾默默的開始戳自己!

“啓稟郡主,傅公子到了。”

“咩,讓他進來啊!”

傅時寒一進門就看阿瑾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嘴角噙着笑意問道:“你至於這樣高興麼?”

阿瑾無辜道:“我怎麼高興了?我心情好還不成麼?難不成我要苦着臉看你?”

時寒揉了揉阿瑾的發,言道:“其實你爹真的不是扮豬吃老虎麼?說話真是太在點子上了啊!不僅幫了我,還變相的誇獎了自己,我看啊,明天這全京城的正室娘子都能奉你爹爲男神。”

阿瑾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你還知道男神,不準學我說話。”

時寒:“上次爲了抓四王爺把柄,他陰差陽錯的針對了一把小妾,現在又這樣爲正室娘子出頭,你看你爹,真是會來事兒啊!怎麼什麼事兒到了他手裡,都能起死回生呢!這技能,真是一般人都不能有。”

時寒如此言道,阿瑾笑眯眯:“因爲,那是我爹啊,我們家人,就沒有笨蛋!”

時寒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還你們家沒有笨蛋,你又忘了你說渣爹的時候。”

阿瑾顧左右而言他,假裝自己沒有說過這件事兒。

她問道:“你今個兒怎麼沒去虞大人的壽宴啊!”

傅時寒看了下時辰言道:“我馬上就去,剛纔宮裡還有些公務。”

阿瑾嘖嘖:“人家都休沐,你倒好,還加班。”

時寒無辜的攤手:“這還不是你皇爺爺奴役我。如若不是這般,我哪會錯過那樣一場好戲?不過,我想我不在更好,不會影響他們的發揮!”

阿瑾撲哧一聲噴了出來:“你太壞了!”

時寒挑眉,語重心長的言道:“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啊!真是,我估計京城這段日子又話題不斷了,你看,你爹總是這樣善於爲自己製造光輝形象。”

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