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自從詩藍成親,真的極少見阿瑾,這次邀約,阿瑾簡直是小陀螺一樣迅速的就趕到了二王府。 既然是到了二王府,阿瑾自然先去拜見二王妃,此時詩藍正和二王妃一起,阿瑾倒是也不用兩邊跑了,微微一福,阿瑾含笑言道:“嘉和見過二伯母,也見過嫂子。”後面那句“嫂子”,說的十分的意味深長。

詩藍紅了臉:“你這丫頭,你調侃我。”

阿瑾詫異的挑眉,委屈的樣子:“我怎麼會調侃你呢!嫂子誤解我了。”

詩藍嗔道:“你莫要糊弄我,我分明就看到你眼裡的笑意了。母親,你看阿瑾,都這麼大了還淘氣。”

阿瑾纔不管那些,她挽住了二王妃的胳膊:“二伯母纔不會說我呢,我說的都是實話咧!”

言罷,阿瑾笑嘻嘻的將頭也靠在了二王妃的肩膀上。

詩藍笑眯眯:“真是個會討巧的壞丫頭。”

詩藍吐了吐舌頭,嘖嘖:“我哪裡壞了,哪有這樣欺負人的。怎麼?嫂子是要和二伯母一起欺負我麼?當心我告訴二伯父和謹書哥哥。”

詩藍正要說話,就聽門口丫鬟稟道:“啓稟王妃,時寒公子求見。”

兩人分明是一起進門,現在又要一前一後過來,不消說也知道是阿瑾的提議。二王妃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阿瑾,而詩藍更是不客氣:“我看呀,嫂子這個詞,將來是怎麼叫還真是未可知了。”

可不正是如此,謹書是阿瑾的堂哥,詩藍是她堂嫂;可是換一個方面看如若阿瑾嫁給了傅時寒,那麼便又是詩藍的表嫂了,誰讓傅時寒是趙謹書的表哥呢!

二王妃仔細一想,也是笑了出來:“說的可真是這麼個道理。”

說話間,時寒進門,他打過招呼便是坐下。

二王妃忍住笑,輕鬆言道:“時寒,如若你和阿瑾一同回來,一起過來便是,犯不着這樣一前一後的。總歸我們也是心裡清楚。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做這樣的表現。”

如若一般人,說了這話,怕是就要含羞帶怯,可是不管是時寒還是阿瑾,都是一副“這事兒很正常”的表情,兩人絲毫沒有一點羞怯。

“其實我只是回房去換個衣服,倒是不想讓姨母誤會了,不過您放心好了,往後我定然和阿瑾一同進門。”這話說的語義雙關。二王妃立時笑了起來,這是說,要給她娶一個外甥媳婦兒回來了麼?

阿瑾:“那行啊,以後二伯母或者嫂子想見我,直接讓傅時寒過去接我就可以看了,這樣不就可以一同進門了麼?”

阿瑾這樣坦蕩,倒是讓二王妃無言以對。

不過二王妃一直覺得,阿瑾和小時候比,基本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不說其他的,就是看這個行爲習慣就清楚了,小時候便是如此,特別喜歡讓她抱,現在每次來了也挽着她的胳膊,親親熱熱的,絲毫不見生分。

“其實這次叫阿瑾來啊,是二伯母有事兒找你呢!”二王妃笑眯眯的捏了捏阿瑾的小臉蛋兒,果然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好玩兒,這小姑娘,最可愛了。

阿瑾笑眯眯:“那二伯母爲什麼不直接喚我過來呀,還要讓嫂子給我下帖子。你這樣,倒是讓我以爲嫂子在這邊受了什麼委屈,要喊我來打架呢!”最後一句話是對着詩藍說的,不過話中的調侃之意人人都是清楚。

詩藍笑道:“竟是胡言亂語,剛纔說你,你還不肯承認。你看,這可不就是開始調皮了麼?這裡哪有人會欺負我。只有你在的時候,我纔會受欺負呢!”

阿瑾無辜的攤手:“是呀是呀,沒有人會欺負你,謹書哥哥只會疼你。可是,我又哪裡欺負你了呢!我特別無辜哎!”

詩藍因爲阿瑾的話羞紅了臉,本來她該是冷靜,阿瑾纔是那個該嬌俏捂臉的,可是現在的情況怎麼反了過來?詩藍覺得,不是她太奇怪,一定是因爲表妹太奇怪的關係。

“好了好了,你可別欺負你嫂子了。我看啊,詩藍性格溫柔,哪裡是你這個小姑娘的對手。”二王妃笑眯眯。

阿瑾哀怨言道:“二伯母果然不疼我了,有了兒媳就忘了阿瑾的好,嚶嚶!”

二王妃:“你這丫頭,每年給你送這送那的,都白疼你了。”

阿瑾:“嚶嚶!”鬧夠了,阿瑾靠在二王妃身上:“二伯母,你找我有啥事兒啊!”

時寒見她彷彿沒有骨頭一般,無奈言道:“你就不能好好坐着?”

阿瑾挑眉:“我這不是坐着,難道是躺着?”

時寒:“……”

二王妃見時寒吃癟,頓時笑了起來,她平日裡可沒看見這孩子有這樣無奈的表情,如今這般真是極好的。

越想越覺得暢快,二王妃竟是笑了起來,笑夠了,指了指時寒:“我們女子間要說些悄悄話,你出去吧。”

時寒挑眉:“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麼?”雖然如此言道,但是卻站了起來,似乎要離開。阿瑾歡快的擺手:“回見回見!”

口氣裡滿滿的歡樂。

這樣歡樂的語氣,倒是讓時寒笑了出來,他滿眼柔情的看阿瑾:“晚飯在這裡用,之後我送你回家。”

言罷,轉身離開。

詩藍真心言道:“真是鮮少見時寒公子這般的溫柔,怪不習慣的。”說話的功夫還揉了揉胳膊,彷彿十分不習慣。

二王妃笑:“你叫表哥便是。不過……時寒還真是很難如此啊!”

阿瑾纔不理會兩人的調侃,她支着下巴看二王妃:“伯母,你到底有什麼事兒啊!怎麼還不能讓時寒哥哥聽呢!”

二王妃使了個眼色,她身邊的貼身婢女立時去了門口,阿瑾挑了挑眉,這是幹啥?怕傅時寒沒走?嘖嘖,你也有被人防備的一天!

“二伯母,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難不成……難不成和時寒哥哥有關係?”阿瑾驚訝。

二王妃搖頭:“這事兒和他無關,但是卻也不能讓她知道。”

這是二王妃終於收起了笑容,她表情有些惆悵,看着阿瑾,認真問道:“阿瑾,你告訴二伯母,你與崔敏這個人,關係如何?”

阿瑾一怔,隨即點頭:“還算是不錯的。二伯母怎麼提起崔敏了?可是有什麼問題?”她驚訝的捏住了裙角,生怕聽到二伯父看上崔敏這樣的世紀大笑話。

二王妃再次追問:“關係極好?那她爲人如何?我可知道,外面謠傳的不太好。”

阿瑾想了想,斟酌言道:“崔敏的爲人還算是可以。外面那些謠傳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也不太清楚,許是以訛傳訛,許是真的確有幾分。不過二伯母真的不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麼?我想,你告訴我怎麼回事兒,我會更好的判斷該是如何與你言道。”

二王妃反駁:“如若我先說了,你還會客觀的說麼?”

阿瑾:“自然,我這個人最客觀了,你不覺得,我做事兒特別妥當麼?”她微微挺胸誇獎自己,看她這樣可愛,二王妃笑了出來。

“怪不得你娘說,你最會哄人,可不就是如此。”

阿瑾嬌嗔:“我娘怎麼可以在外面說這樣的大實話呢!真是……真是讓我覺得十分害羞呢!”

聽了這話,詩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過似乎也察覺到這樣笑不妥,她立時便是用帕子掩住了嘴。

二王妃倒是沒說什麼,她微微嘆息,言道:“其實我問你崔敏如何,是爲了你謹寧表哥。”

阿瑾一愣:“謹寧哥哥?崔敏和他有什麼關係啊?”阿瑾肯定,兩人必然不算熟稔。按照崔敏現在的狀態,會與男子深交纔怪呢!

二王妃嘆道:“說出來也不怕你這丫頭笑話,我在你二堂哥的房間裡發現了許多他自己畫的畫像,裡面的女子俱是崔敏。我想,他該是對崔敏有意。只是……只是崔敏這樣的風評,如何適合我們二王府?倒是詩藍提醒了我,她想到你與崔敏還算是熟識,因此我便是趕緊找了你來。可是照你這樣說,你也不敢肯定,崔敏就是一個好姑娘啊。”

阿瑾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的問道:“謹寧哥哥喜歡崔敏?我的媽呀,好驚悚!”阿瑾一不小心,連現代的話都說出來了,但是好在啊,二王妃和詩藍都不怎麼在意。

二王妃言道:“可不正是。你看,你都如此的震驚,可見這件事兒絕對是嚇人啊。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和崔敏接觸上的。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崔敏勾引了他?那日百花宴,她也是那般勾引齊王爺的,外面都傳開了。”

越想越是糟心,二王妃嘆息:“我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瑾張了張嘴,她想爲崔敏辯解,可又覺得,這話不該讓自己來說,畢竟,崔敏怎麼想的沒人知道。

“我覺得,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也許謹寧哥哥根本不喜歡崔敏,他只是想要找一個有特色的人畫一畫?你知道的,有時候練習畫畫,陶冶情操不代表就一定喜歡那個人的。我有時候還在家裡畫小狗呢!也不代表什麼呀!”

可這樣的安慰並不能讓二王妃放鬆下來,其實她也是個開明的母親,謹書喜歡沈詩藍,她便是也樂見其成,後來皇上賜了婚,更是錦上添花。

但如若那人是崔敏,便是又有幾分不同了。三人成虎,崔敏的名聲太不好,而且,她曾經親眼見過崔敏妖嬈的挑逗齊王爺,這樣的女子,如何適合他們家謹寧呢!

“不是我對崔敏有偏見,只是、只是崔敏那些行徑,委實與一個正經女子不同。就算我勉強同意,你皇爺爺怎麼會同意,外人又會如何看呢?”

阿瑾認真言道:“既然二伯母都想好了,又爲什麼要問崔敏爲人如何呢?按理說,崔敏爲人如何都與您沒有什麼關係的。其實只要皇爺爺不吐口,就算是二伯父也不能擅自決定謹寧哥哥的婚事,不是麼?”

二王妃咬住了脣,彷彿十分猶豫。

詩藍見狀,幫着補充:“其實,娘也是希望小叔子高興。能夠娶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得償所願,該是何等的幸事。可是現實卻又有各種不妥當。娘內心糾結的很。”

阿瑾也想到了這一點,如若一開始就想棒打鴛鴦,二王妃不必找她來詢問崔敏爲人。可是就算是崔敏是個好的又如何呢?現實有許多情況都是不能避免的,而且二王妃親眼見到過崔敏對齊王爺的示好。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不管別人說了什麼,她心裡其實都更加認同自己所親眼見到的那個結果。

“二伯母讓你一個小姑娘過來,又和你說這些,其實很不妥當,可是你該知道的,二伯母實在是有些急了。所謂病急亂投醫,大抵就是如此。”

阿瑾頷首,握住了二王妃的手:“我知道二伯母的想法。如若我將來有個兒子喜歡一個名聲不好的女孩子,我想我也會這樣着急的。”她認認真真言道。

二王妃笑了起來:“你這丫頭,想的倒是長遠。”

阿瑾有意讓她高興,嗔道:“我自然要多想啊,我小時候就幻想自己長大要嫁給怎樣一個大英雄呢。”

二王妃也是個人精兒,雖然人人都言道她是所有王妃之中最爲衝動的,但是實際如何,她自己心裡清楚。能夠抓住二王爺的心,能夠看顧好二王府,憑藉的可不是一股子衝勁兒。

她清楚阿瑾是爲了讓她寬心才故意那般言道,領會的拍了拍她的手:“你這小姑娘,真是個懂事兒的。”

阿瑾認真言道:“其實我知道二伯母不是那種相信別人讒言的人。您也希望謹寧哥哥好,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是二伯父,他也未必能夠決定謹寧哥哥的婚事啊!皇爺爺嫡出的孫兒可是不多,我哥哥已經娶了素問姐姐。當然,我一千個一萬個喜歡素問姐姐,但是皇爺爺未必這麼想。除了我哥哥,便是您府中的謹書哥哥、謹寧哥哥,三王府的謹安哥哥、謹玉哥哥了。皇爺爺就這麼幾個嫡出的孫子,怕是一定要自己指婚的。您希望謹寧哥哥如願,可現實的情況極爲困難。”

二王妃頷首:“你是個好孩子,懂我的爲難。其實我很糾結,既想左又想右。結果左右爲難,其實,我哪裡有這樣的權利決定這件事兒呢!現在想想,有時候倒是覺得,我還不如一般的人家,如若是一般人家,我想來還有幾分說話的權利。”

阿瑾不贊同的樣子:“二伯母不要這樣說啊,如若嫁到一般人家,您怎麼會有二伯父這樣好的相公呢,又俊朗又能幹又英偉,簡直是京中女子的夢中情人啊!而且,您還有兩個超級帥氣的兒子。”阿瑾對手指笑:“如若您嫁入一般人家,哪裡會這樣幸福。”

二王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倒是不知道,你二伯父竟然還是什麼夢中情人,你都是哪裡聽來的胡話,小姑娘家家的,說話也不注意。”

阿瑾認真道:“二伯母可莫要不相信我啊,二伯父真的是夢中情人啊!你看看京中這些男子,是不是二伯父是最拔尖的一個?”

二王妃:“你竟是胡說,真看是你自家人了,嘴巴抹了蜜一樣的誇,小姑娘們不都喜歡你時寒哥哥那樣的俊朗少年麼?哪裡會喜歡一個半老頭子。”

阿瑾半真半假的言道:“那您可就說錯了哦,越是那樣成熟的男人,越有魅力。二伯母可要看好了二伯父,免得被小姑娘勾走。至於謹寧哥哥這樣的少年郎,嘖嘖,哪裡什麼魅力,說不定啊,崔敏連謹寧哥哥是誰都不知道。”停頓一下,阿瑾繼續言道:“更指不定,謹寧哥哥也根本就不喜歡崔敏。一切都是一個誤會,您啊,就是想太多,有問題直接去問謹寧哥哥啊!如若您覺得自己做孃親的去問有點不好意思,不是有能用的人麼?”阿瑾指了指詩藍。

詩藍頓時懵了:“我問?”

阿瑾扶額:“二伯母,您兒媳真是憨直啊。我說的。是謹書哥哥啊!做哥哥的,怎麼可以不關心弟弟呢!對吧?”

二王妃這時也平靜了下來,她見過許多的事兒,可這事關自己兒子,便是讓她有些失了分寸,阿瑾說的對,她就算不好問,也可以讓謹書去問啊!

“阿瑾說得對。”二王妃含笑:“時寒說了,可要將你留下用晚膳。等會兒二伯母吩咐小廚房去給你做幾個好吃的。”

阿瑾:“哎!”

二王妃嘆道:“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我也祈禱,真的是我想多了。”

雖然看似鬆了一口氣,也平靜了下來,但是二王妃還是蠻擔心的。畢竟,能夠這樣一張又一張的畫一個人,說不是喜歡,總是有些牽強。如若不喜歡,又有什麼樣的原因令他不斷的這樣做呢?

看二王妃還是愁眉不展,阿瑾言道:“謹寧哥哥那麼聰明的人,他會知道自己做什麼的。二伯母要放寬心。”

雖然阿瑾一個勁兒的逗二王妃開心,可是阿瑾看的出來,她的開心裡還是有許多的擔心,不過這件事兒,阿瑾並不想過多的摻合,總是不太好的。

待到傍晚離開,時寒親自送阿瑾回家,阿瑾看夕陽下的時寒一身墨綠衣衫,劍眉星目,頓時移不開眼。時寒哪裡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勾脣笑了出來。

“來,你這件披風有點薄,披着我的。”時寒將自己的大厚披風披在了阿瑾身上,阿瑾頓時覺得暖洋洋的,只是如此這般,傅時寒便是隻着衣衫,阿瑾連忙吩咐小廝:“你快些回去再給你們公子拿件披風。”

時寒搖頭:“不用,我與你一起坐轎子裡就好。”

阿 瑾=口=

“哦,好!”

阿碧覺得,傅公子真是太奸詐了,真的,真的太奸詐了!

等進了轎子,時寒看阿瑾髮絲垂了下來,伸手爲她弄好,笑言:“你小的時候,我時常幫你梳辮子。”

簡簡單單這樣一句話,竟是讓阿瑾突然就紅了臉。

別人調侃沒有,時寒變相表白也沒有,這樣簡單一個動作,這樣簡單一句話,阿瑾卻突然紅了臉。

時寒見她緋紅着臉蛋兒,不說話了!

兩人坐在轎中,也不說話,就靜靜的對視,許久,阿瑾終於回神。她彷彿從魔咒中跳了出來:“我、我突然覺得,你很好看。”

時寒挑眉,嘴角噙着笑:“我不是一直都很好麼?我以爲你一直都知道。”

阿瑾紅撲撲的小臉蛋兒感覺熱熱的,不過還是嗆聲:“往日也覺得好看,可是和我沒關係。現在覺得,好像有那麼丁點關係了。”

時寒長長的“哦”了一聲:“哦。原來有點關係了!你……喜歡我吖?”

阿瑾紅了臉,不過她不甘示弱:“明明是你喜歡我啊!你還想娶我來着,你還在我家拍馬屁來着,我都明白的!”

時寒誠實的點頭:“是呀,你說的都對!那麼,你也有丁點喜歡我的對不對?”

阿瑾紅了臉,眼神四處飄移,飄移夠了,伸出小手指:“只有指甲大小那麼一點點喜歡!”

“這麼……大呀!我想,如此就是很好。”時寒微笑了出來,真的,這樣就很好!從沒有到有,到現在這麼大,想必假以時日,會更加多,多到你再也比不出來!

阿瑾:“對,就這麼大,你不要想太多。”

時寒微笑:“好,不想。那麼阿瑾現在能告訴我,爲什麼你會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喜歡我了麼?”如若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會突然如此呢!

阿瑾一頓,言道:“我突然發現,其實和一個喜歡的人能在一起,挺不容易的。所以我覺得,做人要正視自己的感情。”

時寒微微眯起了眼睛:“你說的是誰?”

阿瑾似笑非笑的言道:“你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