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要讓人家知道跟我住一起的人是個草包,別人一定覺得我也是草包,你不能拖累我, 給我看】
【宮神慕你敢不敢再不講道理一點】
【講道理你以後別來偷吻我】
【……我去看書,我去看畫】
………
“西澤爾,”略帶欣喜的聲音響起,“這幅畫我很喜歡,可以買下來嗎?”
西澤爾皺着眉頭擡頭,朝着安沫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透明的玻璃後,一張紙的白玫瑰。
真正的大師都講究留白,但是這幅畫卻是滿滿的花色花朵跟綠葉,顏色的拿捏極好,襯得相得益彰,不深一分,也不會淺一分,如在風中飄逸,畫的是開得最盛的時候。
西澤爾瞟了一眼,懶懶的道,“喜歡就買,叫負責人過來。”
畫展裡的有戴着工作派的工作人員,西澤爾勾勾手指,把其中一個叫了過來,順手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卡,“這幅畫。”
言簡意賅,十足的暴發戶行爲,這位先生看起來真的對看畫展沒什麼很大的興趣啊。
但是人家看起來也很有錢,且不是一般的有錢。
所以,工作人員摸摸自己的鼻子,擺出一臉真誠抱歉的模樣,“先生,謝謝您對這幅畫的欣賞,但是這幅畫是非賣品,只是展覽的。”
西澤爾皺着眉頭,臉色變得更加的差了,不耐煩的道,“不賣,拿出來幹什麼?”
安沫沒有說話,她是很喜歡這幅畫,她希望西澤爾可以買下來。
她不貪圖西澤爾的權勢,但是喜歡他給她買東西。
“抱歉先生,這個真的不能賣,”工作人員再次道歉,“先生,要不您看看其他的畫吧,上面都標明瞭非賣是g·miss,指定了要收回去的作品,真的很抱歉。”
西澤爾會在乎這些?
他冷着一張臉,“拿着卡滾去刷,別耽誤我的時間。”
安沫見工作人員半天都沒動,她坐在輪椅上,扯出笑容,“你去吧,這張卡無上限,你看你刷多少這張畫的主人不會生氣就刷多少。”
工作人員,“……”果然是……財大氣粗的人。
他果然沒有看錯,有錢人中的有錢人,默默的淚了,有錢人真的不好得罪啊。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很委婉的道,“先生,小姐,這個畫室是華安最新出錢投資的,跟我們畫室簽訂了合同,我們要是私自把她的畫賣出去,就等於違反了合同,這您看……”
行行好,別爲難我們了。
華安,修斯?
安沫聞言,表情淡淡的,不冷不熱的道,“是麼,這架子還真是不小,這畫不給賣,是想自己收着,還是等着升值?”
如今又不是梵高的時代,能賣高價的畫,爲什麼不給賣?飢餓營銷?等着升值嗎?他們出的錢,那也夠了不是?
工作人員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又琢磨着這兩人看年紀又一起來看畫展,估摸着應該是一對,這男人有權有勢,身邊的女人更加不能得罪啊。
他靈機一動,忽然想起來了,忙笑道,“這樣吧,我剛纔好像看到g·miss了,要不我替您問問,看她肯不肯賣?”
他會知道那位神秘的美女畫家純屬意外,那是他湊巧看到她跟華安的總裁走在一起,俊男美女,非一般的養眼。
他剛剛好像看到她一個人在這裡晃悠。
西澤爾不耐煩,他對這些他沒興趣的事情尤其的不耐煩,尤其是呆在這樣的地方,腦子裡想的都是那個女人。
這裡角角落落都是跟她有關的東西!
【宮神慕,你的畫是有多見不得人?還不能給我看?】
【你又不感興趣,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我對畫沒有興趣,但是我對你有興趣,對你的東西更有興趣,拿出來】
【不要。】
【呵,你不拿出來我就查不到你在這一行叫什麼?乖,別這麼天真】
【……】
【你彆扭什麼呢?】
【等我出名了,我送一幅畫給你,然後親手簽上我的名字,你別問也別私底下查,好不好】
…………
眼前浮現的都是她當初稚嫩的,小心翼翼的臉龐,美麗而虔誠。
“那好吧,”安沫淡淡的笑着,“我剛好也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神秘畫家。”
有很多的出名,都是來自外人對他的誤解,越是神秘,別人就越是感興趣,其實,真的懂得欣賞藝術的人,世界上也就那麼一小撮而已。
工作人員點點頭,“我去看能不能找到。”
說完就轉身快步的離開,這裡是畫展,他不能弄出很大的聲響,只在心裡期盼可以再遇到那個美麗的女孩。
不知是上天聽見他的禱告還是今天他的運氣特別的好,才轉了幾個拐彎,他就看到一個穿着米色的女子靜靜的駐足在其中一幅畫的面前。
她的美麗不驚豔但是同樣讓人過目不忘,氣質尤其的好,剛纔坐輪椅的女人在他見過的女人中算是氣質很好的了,但是跟她,還是差了一小節。
“小姐,請問您是g·miss嗎?”他輕步走了過去,小聲的問道。
神慕聽到聲音,蹙眉轉過身,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年輕的男孩,胸前還掛着一塊牌子,是工作人員,沒有多想,點點頭,“嗯,我是,有什麼事?”
她沒有問他爲什麼認識她,大概是湊巧,她懶得多問。
“有位先生和小姐執意要買您的那副白玫瑰,我剛好看到您在這裡,所以過來問問……”
神慕挑眉,淡淡的道,“那幅畫我不賣。”
相當清淡的一句話,她甚至是臉上帶着笑容說出來的,但就是有種讓人無法再要求她的感覺。
“可是……”工作人員有點爲難,這件事情,如果畫者本人親自出馬,可能容易解決一點,他只是個小人物,真的得罪不起有錢人,如果一不小心撞到有權勢的,那就更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