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花園
箏聲悠揚,卻漸漸低落,終於,撫箏的宮裝麗人停下十指,擡眼看着坐在不遠處,卻明顯沒有把心思放在這裡的人。
黑髮如緞,白膚似雪,朱脣不點兒紅。眼波流轉之間,帶着三分清冷、三分傲然,以及一絲的嬌羞和幾許溫柔。
乍一看上去,麗人並非絕色,但卻勝在那周身的氣質,縹緲中帶着一絲的高貴錚然。
“皇上可是在心煩些什麼?”伸出仿若白玉雕成的手,麗人爲君莫言倒了一杯茶,柔聲問。
“沒什麼……繼續撫箏吧,梓童。”搖搖頭,君莫言拿起茶杯,卻只是放在手裡把玩。
“若是心裡有事,縱臣妾彈的是絕響,皇上也聽不進去……”頓了一下,看君莫言依舊沒有什麼表示,楚清依嫣然一笑,轉而道,“皇上善笛,不如和臣妾合奏一曲?有些事,皇上不願說,臣妾原也不該多做追問。只是皇上須知道,不論何時何地何種情況,臣妾……清依總是會站在皇上身邊的。”
素白的十指輕輕覆上君莫言的手,楚清依直視君莫言,言辭懇切,眸子裡除了一片真摯外,再無半分閃爍。
“……”心裡一動,君莫言反手握住楚清依,低嘆一聲,“朕曉得……去取朕的綠倚來。”最後一句,卻是對伺候在身邊的宮女說。
看着宮女小步離去,楚清依一笑,轉了一個話題:“前些日子臣妾家人進宮,向臣妾說了一些玩笑話。”
“嗯?”微咦一聲,君莫言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說是什麼尚書那老兒最近準備上奏,讓皇上納些妃子,好填充後宮。”抿了一口茶,楚清依說。
“確是玩笑話,邊關戰事未休,這便開始討論給朕添人了?”淡淡的說着,君莫言臉上沒有明顯的怒色,自然更不會有喜色。
“雖是玩笑話,但多少也有些道理。”微微一笑,楚清依說,“眼下皇上這後宮中的人,竟是青國曆代統治者中最少的……況且皇上到現在也未有子嗣,不怪那些人急。”
“是麼?”一曬,君莫言本不想多說什麼,但看到自己對面的楚清依後,還是說,“委屈你了,梓童。”
“哪有什麼委屈?就算皇上要再多女子,也不過算是閒情而已,臣妾豈會爲這等事小鼻子小眼睛的吃醋?”不甚在意的搖頭,楚清依說。
“……”婦德麼?……確實足以爲六宮之首。只是……眼神裡多了些許疲憊,君莫言不自覺的想到自己的母妃,那個倔強驕傲到連九五至尊也……
“皇上?”見君莫言沉默走神,楚清依輕喚了一聲,說,“綠倚已經送來,皇上是……”
“合奏一曲吧。”自回憶中醒來,君莫言接過由綠玉雕刻而成的笛子,說。
點點頭,楚清依起身走到箏前面,微微閉眼,隨後信手一撥,撿了個輕緩的調子。
將笛子橫放在脣邊,靜靜的聽着,君莫言尋了一個空隙,插入笛聲。
箏聲笛聲漸漸纏繞融合,端的是美妙非常——但也僅是美妙罷了。
“丞相?”領着蘇寒凜來到御花園的宦官看着蘇寒凜,小心的詢問。
“……”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蘇寒凜只是冷冷的看着庭中坐着的君莫言和楚清依,深黑色的眸子彷彿在燃燒沉沉的火焰,讓人心驚。
“咳。”瞥見了站在入口處的蘇寒凜,常順微一皺眉,低低的咳嗽了一聲。
立時停下了吹奏,君莫言擡起頭,在看見站在園子入口處的蘇寒凜後,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隨即示意宦官帶蘇寒凜進來,並讓楚清依先回宮。
“丞相有事,不如去書房商量?”待蘇寒凜走到面前,君莫言低聲開口。
沒有立刻回答,蘇寒凜冰冷的視線跟着楚清依,直到對方的背影消失,才轉而對君莫言點頭。
而一看見蘇寒凜就渾身僵硬的君莫言自然沒有去注意蘇寒凜的神色——就算有,自顧尚且不暇的他,也沒有心情去考慮別人的事。
故此,見蘇寒凜點頭,君莫言稍微鬆了一口氣,舉步向書房走去。
皇宮·御書房
“碰——”服侍的宮女太監一退下去,君莫言就被蘇寒凜狠狠一扯,重重的撞在了書桌上。
“嗚!”悶哼一聲,君莫言只感覺後背一陣劇痛,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身體就被蘇寒凜牢牢的壓在了書桌上。
“……丞相?”被人以極不舒服的姿勢制住,君莫言在短暫的暈眩後,勉強開口。
“皇后知書達禮、性情溫柔,和她在一起的感覺想必很好吧?皇上?”用力的捏着君莫言的下巴,強迫對方直視自己,蘇寒凜微微笑着,一字一頓的問。
對着那雙沉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黑眸,君莫言心中一驚,一時說不出話來。
“皇上,您還沒有回答臣的問題。”蘇寒凜的聲音越來越輕緩,但手上的力道,卻大到甚至讓君莫言以爲自己的下顎會被捏碎的地步。
“和皇后在一起感覺很好?或者說……您喜歡她?”最後幾個字,蘇寒凜說得很輕很輕,與其說是在問君莫言,倒不如說是在對自己說。
“……丞相是什麼意思?”一點也不明白蘇寒凜這麼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君莫言微擰着眉,忍痛開口。
“皇上不知道微臣的意思?”用讓人發寒的眼神盯了君莫言半晌,蘇寒凜將脣湊到君莫言耳邊,輕笑着說,“既不知道便罷了……”偏過頭,看着君莫言因感覺到溫溼的氣流而開始變紅、微微顫抖的耳朵,蘇寒凜原本扣着對方下顎的手漸漸滑到喉嚨,指甲在突起的那一點上打着轉兒。
“……但皇上總該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吧?”微微眯眼,蘇寒凜的眼裡滑過一絲狠戾。霍然擡起身,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被壓制在書桌上的君莫言,冷笑着,慢慢的說:
“臣現在極有興致……不知皇上可願意配合?”
聽到了蘇寒凜的話,君莫言的身體頓時僵直。緊緊的閉上了眼,他胸膛急劇的起伏着,似乎在強自壓抑什麼。
“丞相……”好半天,君莫言才慢慢睜開眼,勉強扯出一抹不至太難看的笑容,他慢慢的、極力剋制身子輕顫的說,“丞相若有興致,朕……我自當奉陪。”
壓着君莫言肩胛的手微微一鬆,接着更用力的把對方釘在了桌子上,而另一隻沿着喉管打轉的手則繼續往下移,指尖靈巧的解開了衣襟,露出底下白皙細嫩的肌膚。
溫熱的肌膚一下子接觸到冰涼的空氣,讓君莫言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還沒有等他緩過來,蘇寒凜那隻冰涼得徹骨的手,就挑開衣襟,輕輕巧巧的滑了進去。
皮膚上傳來的冰冷乾燥的感覺讓君莫言全身都顫抖了一下,但在他身上的人卻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一隻手依舊緊緊的壓在君莫言的肩胛上,另一隻手則極有耐心的細細撫摸着他胸膛的每一寸,還時不時區起手指,用指甲不輕不重的劃過上面的兩點紅暈。
“嗚……”乳尖上傳來的絲絲刺痛和麻癢,讓君莫言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聲。
“舒服嗎?”看着君莫言染上緋紅的蒼白臉頰,蘇寒凜的手指沿着紅暈處打轉,卻始終沒有去碰那顫巍巍站立起來的紅豆。
聞言,君莫言身子一僵,臉頰上的紅暈更甚。吸了一口氣,他避而不答蘇寒凜的問題,而是問:“丞相打算在這裡?……”最後那個赤裸裸的‘做’字,梗在君莫言喉嚨裡,在他嘴裡瀰漫出一陣苦澀。
“怎麼?皇上不喜歡?”蘇寒凜手上動作不停,聲音裡卻帶上了幾分輕佻戲謔。
臉色一白,君莫言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起,面上卻帶着笑,“……丞相只管盡興便是。”
這句話,是君莫言第二次說。第一次說這句話的時候,原本還算溫柔的性事變成了一場不帶任何溫存的強暴。而第二次……
“嗚!”乳尖突然傳來的劇痛,讓君莫言悶哼一聲,身子重重的顫抖了一下。
“真是抱歉……微臣一時失手,傷到了皇上。”看着紅暈處冒出的點點血珠,蘇寒凜眼神森寒,嘴上說着道歉的話,手指卻反覆的掐捏搓揉着已經破了口子的茱萸。
手指不留情的搓揉讓本來已經火辣辣的痛着的茱萸更加難受。額上微微見汗,君莫言動了動身子,想躲開蘇寒凜的手,卻只換來對方更用力的掐捏。
心知對方此次也必定不會讓自己好過,君莫言反而定下心來。努力忽略着胸前和腰部的痛楚,他維持着面上的笑,說:
“丞相盡興就……呃啊!”
在說到一半的時候,蘇寒凜壓着君莫言肩胛的手驟然收緊,用力到幾乎讓君莫言以爲,自己的骨頭會裂開的地步。
但好在,那瘋狂的力道不過一瞬。
緊緊盯着君莫言的臉,蘇寒凜的手一點一點的放鬆,微笑着,他問:
“皇上說……只要微臣盡興便好,是麼?”
“丞……”輕輕點頭,君莫言開口,卻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全,就被蘇寒凜用嘴堵住了。
毫不溫柔的,蘇寒凜用牙齒撕咬着君莫言的下脣,直到嚐到了腥鹹的味道,才挑開君莫言的牙關,伸進舌頭,開始慢慢品嚐對方的味道。
半張着口,君莫言被動的承受着蘇寒凜的所有動作。在感覺到自己的下脣被對方咬破後,還沒等他爲等下怎麼處理傷口煩心,就感覺自己的腰被高高的擡起。接着,下身一涼,卻是被脫下了所有衣物。
用牙齒劃過傷口,在感覺到身下的人因自己的舉動而輕輕顫抖後,蘇寒凜直起身,掃了一眼君莫言紅腫滲血的脣瓣後,直視着對方的眼睛,再次問,聲音很輕:
“皇上說……只要微臣盡興便好,是麼?”
“……是。”短暫的沉默過後,君莫言回答。
很清楚很乾脆的回答。
蘇寒凜眼神裡,除了冰冷外,又添了一絲憤怒和藏得極深的悲哀。
“……只要微臣盡興?”微閉了閉眼,蘇寒凜取下一直別在腰間的玉佩,也不做什麼前戲,直接分開君莫言的雙腿,把那半塊圓弧形的玉佩往那緊閉的後穴塞,嘴上則漫不經心的說:
“這裡沒有軟膏,就委屈皇上了。”
君莫言一怔,還沒有明白蘇寒凜話裡的意思,就感覺到私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嗚!”悶哼了一聲,君莫言扣着桌沿的手驀然收緊,身子也立時僵硬起來。
“……放輕鬆,皇上。”冷眼看着額上冒着冷汗的君莫言,蘇寒凜終於不再壓制着他的肩胛,而是改爲撫慰那兩腿間疲軟的慾望。
——說撫慰其實不太恰當。蘇寒凜的動作,雖沒有太重,卻絕不會溫柔到讓人產生快感。
身前傳來的痛楚,分散了君莫言本來集中在私密處的注意力。輕輕的喘着氣,他稍稍閉眼,忍着身下撕裂般的痛楚,儘量放鬆身子。
但當他的身體剛剛不再緊繃,蘇寒凜捏着玉佩的手往裡一推,又在柔軟的穴口劃出了一道血痕。
“!”撕裂的痛楚再一次席捲了君莫言的神經。好在已經有了準備,這次他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發出悶哼,而是狠狠的咬住了下脣,藉着另外的疼痛來分散注意力。
看着沿着牙齒滲出的血絲,蘇寒凜冰冷的眼神有了一絲晃動。用拇指輕輕擦過柔軟溫熱的脣瓣,他問,語氣裡帶着一絲不易查覺,卻真實存在的哀求:
“皇上……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但在眼前的情況下,君莫言如何聽得出蘇寒凜話裡的東西?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君莫言看着身上的人,還是那句話:
“丞相盡興就……呃啊啊!”
話才說到一半,君莫言就感覺自己的腰被擡高,接着,一種比剛纔強烈百倍的痛楚從私處傳來,一下子就蔓延到全身。
還完全乾澀緊緻的甬道,如何容納得下男人的巨大?內壁被撐到極致,穴口更是毫不留情的撕裂,而男人的巨大,卻還有大半沒有進入。
死死的按着桌沿,君莫言身子顫抖,臉上更是血色盡褪,佈滿了冷汗。
但蘇寒凜卻不管君莫言的感受,而是在稍稍退出後,一下子衝到底。
“嗚!……”悶哼一聲,君莫言按着桌沿的手再度收緊,幾根手指上的指甲因用力過度而被掀起一部分,慢慢透出烏青的顏色。
腰肢被高高擡起,後穴被反覆**帶來的痛楚,讓君莫言的意識漸漸有些模糊,死死按着桌沿的手,也開始微微放鬆。
倏然,蘇寒凜的動作頓了一頓。還沒等君莫言喘過一口氣,他就聽見一個清脆而清晰的聲音。
——是瓷器掉落碎裂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響起的聲音。
驀然張大了眼,君莫言剛剛放鬆的手指又死死的收緊。一瞬間,他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停止流動。
對着君莫言混雜了驚怒絕望的眼神,蘇寒凜心裡一沉,握着君莫言腰肢的手用力。他有些急迫的開口,不覺叫出了一直藏在自己心底稱呼:
“莫……”
然而,君莫言卻已經閉上了眼。
看着臉色慘白,身子輕輕顫抖的君莫言,剩下的那個字,梗在蘇寒凜喉嚨裡,如何也說不出來。
定定的看着君莫言,蘇寒凜在心底苦笑一聲,抽出已經軟下來的陽勢,整了整衣衫,握緊手中的半塊玉佩,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徑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