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修紅着眼睛,眸底翻雲覆雨,“慕家的人,都抓了?”
“除了年事已高的慕老太太,其餘的三個全部在車上。”
男人皺眉,表情有些不悅,“怎麼少了一個?”
人口卷宗上,他們家不算老太太五口人。
江繞心裡翻白眼,特別友情小聲提醒,“爺,您懷裡不是抱着的麼。”
他家主子這是怎麼了?
平時龜毛的連半片衣角都不讓人碰的,此刻卻抱着一個人,還是嬌滴滴的小女人。
嘖,這是千年鐵樹要開花了麼?
說好的禁慾系呢。
懷裡的女孩太輕,盛熙修手臂下意識的收攏並掂了一下她的重量,皺眉,“拿件乾毛巾還有衣服過來。”
江繞看不懂他家爺的心思了,“爺,您這是…要搶伯爵的未婚妻啊?”
這不太合適吧?
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就差在人家地盤上唰綠漆了。
嘖嘖……
十軍九痞。
爺,您V5,您果然不叫我失望。
盛熙修黑着臉,冷眼掃過,“她是重點嫌疑犯,不能凍死,渴死,餓死…”
江繞:那感情是要當祖宗一樣供着,寵死?
“爺,您火眼金星,恕卑職愚鈍,您是從哪裡看出來她是重點嫌疑犯的?”
盛熙修鳳眸冷睨,定格在少女光果在外的手臂上,“她手臂有注射HV病毒的痕跡。”
江繞即刻認真嚴肅起來,“爺,那您還抱着她,她若是HV病毒的攜帶着,是要被隔離的。”
“無妨,我天生對HV免疫。何況HV傳播途徑比較有限,主要是通過血液或是唾液。嗯,倒是她今天接觸過的人,即刻安排人隔離並嚴謹排查。”男人嚴謹的調子如高高在上的君王,似乎感受到懷裡的人似乎很冷,道:“毛巾,衣服?”
江繞:“…”
一分鐘後,江繞提着一個袋子出現。
盛熙修看着袋子,有幾分眼熟,“你的?”
江繞一副理所當然的點頭,“是啊,爺。還好我平時後備箱都備有換洗的衣服,不然我到哪裡給您找現成的毛巾和衣服去?”
“你在抱怨?”
江繞打了個冷顫,他發誓他絕對不敢。
“爺,下雪了,再不走車都不好開了。”
男人擡了擡下巴,看了看隨風起舞雪沫。
他的身後是被完全隔離起來的顧家大門,微微側首就看到顧如風那張似乎要吃人的臉,低笑了一下,“你去管伯爵要衣服,就說慕千金渾身凍得僵硬,快死了。”
江繞莫名其妙的愣了一下,什麼鬼?
感情,他的衣服被爺嫌棄了?
……
*
三天後,暮晚。
盛堡營,帝國至高無上的榮耀和權利。
重犯審訊室,慕照對面坐着一個人。
他軍姿筆挺的坐着,整張臉落在逆光處,像睥睨天下的王,凜若冰霜,叫人望而生畏。
他是帝國的神壇,國民的神話,史上最年輕的元帥——盛熙修。
慕照眉尖挑了挑,楚楚欲動的看着他。
從三天前知道自己重生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想將這男人拽下神壇,狠狠的蹂躪。
她看着他,吊兒郎當的,“我渾身又臭又癢,肚子又飢又渴,不想回答你的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