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君的手緊緊扣住李小姿的手,“別緊張,有我在。”
李小姿有點好笑,劉子君將她的不安當成了一種緊張。衝着劉子君揚起了一抹淺笑,李小姿望着兩個人緊緊扣着一起的手,“我不緊張的,天塌了,還有劉少你頂着。”
劉子君笑了,如沐春風。
“你確定那個人是大哥?”劉子凡真想揉揉自己的眼睛,劉子君怎麼會笑的這麼風騷?
劉少陵順着劉子凡的視線望去,會心一笑:“除了他,還能有誰?莫非你這個法律工作者,提早老化了?”
劉少陵的話,惹來劉子凡的不滿:“我要是提早老化了,你劉三少還能青春常駐?”
劉少陵摸摸鼻子不說話。
劉子凡心生懊惱,每次他說話,就不自覺帶着一種強勢,惹得劉子君和劉少陵每次見他,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其實,他很羨慕劉子君和劉少陵的關係。抿了一口威士忌,劉子凡轉移話題:“嫂子穿的禮服,是你打點的吧?”
劉少陵真的很懷疑,劉子凡是不是裝了微型攝像機在他身上,要不然的話,這麼隱秘的事情,怎麼讓他知道了?
劉子凡見劉少陵沒有否認,就露出一副果然是這樣的神情。劉家三兄弟,除了劉少陵心細如髮,其他兩個都算是粗枝大葉的。
“二哥,大哥沒有得罪你,你可千萬別拆了他的臺。”劉少陵低聲在劉子凡的耳邊叮囑了一句。上次禮服事件就鬧得很不愉快,再讓李小姿知道,她身上的禮服,根本不是劉子君買的,估計不變臉也要在心裡紮了一根刺。
轉眼間,李小姿和劉子君走到他們兩個人的面前。劉子君第一句就問:“唐駿這小子去了哪裡?”
劉少陵聳肩:“不知道,估計是沉醉在溫柔鄉里吧。”
李小姿眉眼一笑:“溫柔鄉,是英雄冢。”
“嫂子說的是大哥嗎?”劉子凡反問道。
劉子君和劉少陵一愣,劉子凡幾時這麼幽默了?雖然是冷幽默,不過,還是大跌眼鏡。
李小姿瞟了劉子君一眼:“他在我眼裡,不是英雄,最多算是騎白馬的王子。”
劉少陵嘴角抽了抽。騎白馬的除了王子,還有唐僧啊。
“幸虧不是唐僧。”劉子凡也跟着笑了。“要是大哥是唐僧的話,嫂子,你的日子就難過了。”
李小姿舉起兩個人緊握的手,望着劉子君的眼睛,緩緩說出一句話:“就算是唐僧,也是我一個人的唐僧,別的女人想都別想。”
劉子凡豎起大拇指,能在暴君面前說出這番霸道的話,劉子凡不得不折服。“嫂子,還是你厲害。”
李小姿莞爾一笑:“承讓了。”
劉子君也跟着一笑,心中像是灌滿了蜜。他很喜歡李小姿的霸道,讓他覺得安心。
“子君,子凡,少陵,你們三個都在這裡,虧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你們幾個。”身後傳來了一道醇厚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四個人的談話。
劉子君跟李小姿一起轉身,劉少陵和劉子凡走上前,“秦伯伯。”
李小姿頷首,也跟着喊了一句秦伯伯。
秦峰將目光移到李小姿的臉上。“上次我們見過面,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望着李小姿和某人相似的臉孔,秦峰五味雜陳。
李小姿點了點頭。“我記得,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這裡。沒有想到秦伯伯的記性這麼好。”
秦峰的目光十分柔和,對李小姿的態度十分親切。“不行了,年紀大了,記性越來越差了。”
“秦伯伯謙虛了。”劉少陵笑着把話接過去。“哪個不曉得秦伯伯年輕的時候,是過目不忘的高材生,我們這些後輩,還要向你多多學習纔是。”
“油嘴滑舌的。”秦峰輕斥,嘴邊卻帶着笑意。“走吧,和我過去應酬一下。”說着,秦峰的眼睛又若有似無地瞟了李小姿一眼,目光帶着一絲懷念。
劉子凡和劉少陵跟了上去,唯獨劉子君不動。
“你怎麼不過去?”李小姿有點驚訝。“你別擔心我,我一個人坐在這邊一會兒就好。”
劉子君勾起一絲笑:“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在這裡,是因爲我去了也沒有用。”劉子君是軍方的人,和政界的人來往太密切,不是一件好事。
李小姿有點懊惱,她體貼他,居然被他說成自作多情。正想轉身,劉子君的手伸了過來,緊緊摟着她的腰:“老婆,別生氣,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李小姿橫了他一眼:“你老人家也自作多情了,我才懶得生你的氣呢。”
劉子君收緊手臂,低聲喃喃:“說誰老人家?”
“誰答應,誰就是唄。”李小姿又反擊了一句。
劉子君貼在她耳邊,“今晚回去,小心我收拾你,看你還敢不敢說我老了。”
李小姿撩起一縷秀髮放在腦後。“嗯。人家說,男人過了三十就開始走下坡路,女人過了三十就如狼似虎。”她和劉子君的距離很近,兩個人的聲音,只有彼此才能聽得到。“你現在已經走下坡路了。”
劉子君的目光變得十分幽深。“老婆,你真當我不發威,就是紙老虎嗎?”
李小姿反手摟住劉子君的腰,眸中閃過一絲光:“我哪有當你是紙老虎?我不過當你是——”在劉子君期待的目光中,李小姿貼近他的耳邊,輕輕吐出三個字:“灰太狼。”
灰太狼?什麼東西?劉子君的眉頭皺了起來。“是狼嗎?”
李小姿輕輕一笑,非常認真地點點頭:“是一隻狼。”
劉子君壓住滿肚子的疑惑,伸手攬着李小姿:“不管是狼還是虎,總之,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就是了。”
李小姿的臉上,緩緩綻出一抹笑。“我逃不出你的手心?老公,你要不要試試?”劉子君回了李小姿一個燦爛的笑容。“還用得着試嗎?從頭到腳,從裡到外,你都是我的女人。”
李小姿窘了,這樣子,算不算被他調戲了?
“教官。”一個如黃鶯一樣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夫妻之間的對話。
李小姿回頭,就看到一個年紀大約在二十左右的女孩子,站在離他們不遠的石階上。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ElieSaab抹胸高腰公主裙,外罩一件白色的小外套,烏黑秀麗的長髮盤成了一個低髻,臉上畫着淡妝,粉色的胭脂,塑造出紅撲撲的臉頰,讓人心生愛憐。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一雙水眸此刻閃着動人的光澤。
劉子君的臉色一變,拉着李小姿往前走去。
那個女孩子小步追了過來,可憐兮兮地喊了一聲:“教官……”
李小姿拽住了劉子君,轉臉問道:“你是……”
秦蕾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你是教官的妻子吧?我該叫你一聲師母纔是。”
師母?李小姿黑線。“不用了,還是叫我名字吧。”
“小姿——”劉子君不悅。
李小姿不知道劉子君和這個女孩子發生了什麼,就是覺得劉子君的反應有點過激。“她是你的學員嗎?”
“是。”劉子君別過臉,不想和秦蕾說話。“我們走吧。”
李小姿真心覺得劉子君的方法有點粗暴了。“你和人家打一聲招呼……”
劉子君不由分說地拉着李小姿往前走去,一看到秦蕾,他就是渾身不舒坦。照他的看法,這種人早該踢出軍校,不該留着她,連累軍校其他的學員,偏偏人家背景夠硬,誰也撼動不了她。“你以後別和她來往,我不喜歡她。”
李小姿明白了,劉子君是很討厭那個女孩子。“我看她挺可愛的……”
“可愛?”劉子君冷笑。“披着天使外衣的惡魔。”
這句話,引起了李小姿的警覺。李小姿知道劉子君這個人的性格,雖說霸道了點,卻不是一個愛記仇的男人,能讓他如此討厭,只能說明這個女孩本身也有問題。抱住劉子君的手臂,李小姿陪着笑臉:“好了,老公,別爲一個小女生生氣,很容易長皺紋的。”
劉子君聽了這句話,臉一下子黑了。“你是不是真的嫌棄我老了?”劉子君開始在意這個問題了,他和李小姿相差六歲,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李小姿見他有幾分在意,嘴角微微翹起。“那以後我老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胡說什麼?”劉子君輕斥,“老,也是我先老。”這麼一想,劉子君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劉少陵好好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抗衰老的藥,可以暫緩衰老。
李小姿踮起腳尖,在劉子君的面頰上印下一個吻。“只要你不嫌棄我老,我也不會嫌棄你啊。”
“小姿—”王子原不是滋味地喊出聲。當他親眼看到李小姿吻別的男人,就發現這一幕特別刺目。當初在一起的時候,王子原不覺得李小姿有多麼重要,等到失去之後,他才發現,他失去了不是一個女朋友,而是身體上的那根肋骨,男人獨一無二的肋骨。
李小姿望着王子原,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光。曾經,她把這個男人當成了天,當成了地,卻換來背叛。重生來過,她選擇放棄,這個男人卻如影隨形地追上來。“是你啊。”。
劉子君看了王子原一眼,摟緊妻子的腰:“聽說王先生已經是王氏集團的總經理兼股東,恭喜你了。”
李小姿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譏誚。她真的太傻了,一直以爲自己是他不可或缺的助力,現在才明白,她根本不重要。不管有沒有她,王子原都能當上王氏的總經理,而前世的自己太可笑了,以爲自己立了大功,想必,那個時候的王子原,偷偷躲在什麼地方,暗暗譏笑她的無知和自大吧。“恭喜你了。”
“我本來想讓子原舉辦一個宴會,慶賀一下,子原就是不同意。”王太太出現在王子原的身後,臉上露出欣慰的笑。“這次,你們有心了。”
李小姿微露詫異,這兩個人之前不是鬧翻了?怎麼又合作上了?“伯母,好些日子沒見了,你的身體好嗎?”
“我還好。”王太太望向了李小姿的眼裡充滿了可惜。“我本來以爲,你會成爲我的兒媳婦,沒有想到,你有更大的造化等着。”
李小姿的臉色瞬間起了變化,王太太這句話,分明是說她貪慕虛榮,攀上高枝,就甩了王子原。再說,劉子君現在就在她的身邊,老妖婆這樣說,豈不是暗示劉子君,自己和王子原的關係很深,深到談婚論嫁這種地步。“這一切都是託你的福。”
王太太的臉色驟變,眉頭緊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李小姿說的很平淡,“以前承蒙你照顧了。若不是你,也許,我不會有今天這樣好的造化。”
說到離間,說到挑撥,李小姿從來都不認爲自己會輸給王太太。她想要自己難堪,夫妻不睦,就有做好被反擊的準備。她和王子原的關係,本來已經降到冰點了,現在爲了利益才形成合作關係,不過,這種關係並不穩固,至少,王子原不會那麼傻,把後背留給自己的敵人。再說,李小姿說出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當年,李小姿會和王子原玩完,這個王太太功不可沒。
“媽,我們過去和陸書記打招呼吧。”王子原輕聲喚了王太太一聲,他當然也瞧出王太太的目的,就是離間他們的夫妻關係。王子原不阻止她,也是想試探李小姿夫婦的想法。眼看着王太太敗下陣,他不得不嘆氣,如今的李小姿和印象中的李小姿完全不同,若是要具體說出不同的地方,他又說不上來。
看着王子原和王太太的背影遠去,李小姿鬆了一口氣:“王太太的性子就是這麼奇怪。”
“她以前是不是經常爲難你了?”劉子君的目光越過李小姿,落到那兩母子的身上。他的心中暗自盤算,什麼時候,也要好好爲難一下那個王太太也是。
“她一向看不起人。”李小姿十分坦然,“在她眼裡,她是女皇,其他人都該奉承她,圍着她轉。”在外人面前,王太太掩飾的非常好,李小姿卻看得一清二楚,這個女人是以自我爲中心。
劉子君冷笑:“她怎麼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李小姿苦笑。“她若是有這份自知之明就好。”
劉子君的黑眸閃過一絲光。“嗯,以後,她要是對你不好,你儘管擺出劉太太的架勢來。”
“劉太太的架勢?”李小姿的臉上依然保持微笑,“你這是要我狐假虎威?”
“聰明。”劉子君讚賞道。“現在知道老公的好處了嗎?”
李小姿將自己的頭顱靠在他的肩頭上。“就這點小事,也值得你邀功嗎?”
劉子君咬牙,自我催眠了幾次:我不和女人計較,絕對不能和女人計較。
“碰”的一聲,宴會的中心擺着的香檳杯塔傾倒而下,引起全場注目。
在香檳杯塔附近,站着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就是秦蕾。“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沒有長眼睛嗎?”
“是誰沒有長眼睛?”另外一個女孩不甘示弱。“明明是你先撞上我的。”
“你再胡說一次?”秦蕾怒了。“我要你道歉,現在,馬上道歉!”
“哼,你算什麼東西?我爲什麼要道歉?”女孩環胸,下巴高高揚起,眼裡帶着一絲不屑和傲然。
秦蕾氣極了,正想發作,想要出手狠狠教訓眼前的女生。剛好瞧見劉子君攜着李小姿走了過來。
她強忍住怒意,低下頭,白玉般的手悄悄掐上自己大腿上的一塊肉。再次擡起頭,她已經是淚眼朦朧。“明明是你撞上我的,爲什麼要冤枉我?”
劉子君撥開人羣,走上前,看着一地的碎片,皺眉,揮手讓服務員上前收拾。
掃了秦蕾一眼,劉子君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這件事到此爲止,別鬧了。”
秦蕾的淚水在眼眶裡滾了幾下,然後就一滴滴落了下來。“真的不是我撞到了,明明是她……”
“哼,會哭算什麼?”女孩氣勢洶洶,“以爲你會哭兩顆金豆子,你就是冤枉的?我告訴你,我霍娜還真的沒有怕過誰。”
李小姿聽到霍娜兩個字的時候,才擡頭看了她一眼。眼前的女生一頭火紅色的短髮,耳朵上打着四五個耳洞,戴着非常誇張的耳環。她的身上穿着一件銀色亮片裙,火辣的身材盡顯無疑。宴會裡,有不少男人的目光火辣辣地盯着她的xiong,大膽欣賞她的波濤洶涌的。這也難怪,免費的冰淇淋,不吃白不吃。
“娜娜,怎麼了?”莊靜的聲音由遠而近,李小姿聽到她的聲音,立即閃入人羣劉子君自然沒有錯過李小姿這個小動作,眼裡閃過一絲不解。
莊靜走近女兒身邊,見女兒的亮片裙溼了一塊,就急忙拿出手帕擦拭。“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霍娜氣惱,推開了莊靜的手。“不用你管。”說着,她掉頭就跑。
秦蕾看着霍娜跑出去的身影,眼眸深處閃過一簇火焰。
莊靜看了劉子君和秦蕾一眼,語帶幾分不滿:“是你們聯手欺負我女兒嗎?”
劉子君懶得理會這種女人,邁開步伐往李小姿的方向走去。
“喂,你這個年輕人,到底懂不懂得禮貌?”莊靜十分氣憤。“把人氣走了,也不說一句道歉的話,你是什麼意思?”
“道歉的話?”秦蕾出聲。“是你女兒撞了香檳杯塔,還要我們道歉,這是什麼道理?”
“什麼道理?明明是你們兩個聯手欺負我女兒,還要我講道理?”莊靜氣瘋了,“你跟我去找陸書記,讓他來評理去。”
話音剛落,莊靜就上前去拉秦蕾,準備將她抓到了陸書記的面前。
秦蕾沒有想到莊靜的力氣會如此大,吃痛叫了一聲。
劉子君真的不想幫秦蕾,可是聽到秦蕾的痛呼聲,有點不忍心,回過頭:“陸書記那邊,我跟你去。”w。
“不行。”莊靜以爲對方心虛,更想把這件事鬧大,趁機親近陸書記這些高官。“要去,大家一起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陸書記的聲音打破了僵局。“小劉,你說說。”
劉子君的臉色黑的跟鍋底有的拼,生平第一次,他捲入這種是非之中。“秦蕾和這位太太的女兒,兩個人不小心撞倒了香檳杯塔。”
“我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陸書記笑着回了一句:“人沒事吧?”
“沒事。”劉子君也覺得這些女人小題大做。“我讓人重新擺上了。”
“嗯,你處理的很好。”陸書記十分欣賞劉子君這種風格。“霍太太,這樣處理,你滿意嗎?”
莊靜一反剛纔強硬的態度,露出謙遜的模樣:“陸書記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劉子君譏諷:“剛纔不是說要道歉嗎?”
莊靜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剛纔的事情是誤會了。”
秦蕾走上前,露出一絲甜甜的笑容:“希望你以後別誤會了。”轉臉望向陸書記,“陸伯伯,好久不見了。”
陸書記上上下下打量了秦蕾幾眼。“你就是秦家的那個丫頭?都長這麼大了,真的是歲月催人老。”
“陸伯伯怎麼會老?”秦蕾又是甜甜一笑。“我看陸伯伯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陸書記哈哈大笑,對着劉子君介紹:“這就是秦市長的千金,你們以後多多親近纔是。”
劉子君有點愕然,怎麼會是秦峰的女兒?“我怎麼沒有見過她?”
“你秦伯伯喜歡把寶貝女兒藏起來了。”陸書記解開謎底。“她出生沒有多久,就回了秦家老宅子住。”
劉子君的目光微微一閃,“原來如此。”這種禍害,最好一輩子關在老宅子,免得爲禍人間。
秦蕾上前,挽着了陸書記的手臂:“陸伯伯,我爸和我媽在哪裡?”
“你瞧,他們不是來了嗎?”陸書記指了指前面的方向,秦蕾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恰好看到母親挽着父親手臂緩緩走來。
“這丫頭是不是又給你惹禍了?”秦夫人姓顧,出自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