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另一名同伴受傷,鮑魚憤怒的咆哮起來:“你們這羣畜生,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卻並沒有放下懷裡的阿越,而是將其外衣輕輕的揭開,幫助包紮傷口。
我忽然意識到:相貌清秀的阿越在褪去外衣之後,竟然在前胸處微微的隆起——似乎,是個女孩!
而躺在鮑魚懷中的阿越,此刻面色蒼白,緊緊的摟住鮑魚的脖子一言不發,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楊三兒渾身都哆嗦起來,回過頭來低聲問道:“天野,我這雙5.3的眼睛不會看錯了吧?難道說那個小哥阿越,是個小妞?”
我再次看了看現場的情況,皺了皺眉,最終點頭。
“三兒,這種女孩我也是第一次碰見。要說長相吧,也挺秀氣挺好看的。可是穿着男人的衣服,怎麼也看不出來女孩的樣子。不過她這個身材,雖然單薄了點,絕對不會是男人吧。”
楊三兒只做牙花子:“兄弟,你注意到沒有,這個鮑魚和阿越,好像關係不一般啊……換成你,這樣的女孩你能接受麼?”
我趕緊搖頭道:“你是我親哥,可是饒了我吧,我還是喜歡女人味足一點的……”
正當我們竊竊私語的功夫,山谷中,黑臉傑仔迅速的圍了過來,沉聲對鮑魚說道:“大哥,咱們傷了兩個人,對方另有忍術高手,估計今晚上得不了什麼便宜了,想辦法脫身吧。”
鮑魚冷冷的哼了一聲,不說話。
龜田此刻也是一愣,沒有想到自己身後會另外有人偷襲。按照規矩來說,單打獨鬥,不應該有人插手纔對。
但是,阿越身上的那隻飛鏢,顯然是自己這邊的忍者使用。
這羣日本人中間,緩緩的走出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年人,頭戴登山帽,手中握着登山的柺杖,看着一副十足的學究模樣。
見到此人,周圍其他的日本人都肅然起敬,猛的站直了身體,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名老者用陰冷低沉的聲音,似乎在訓斥着什麼。
終於,那些日本人發出整齊劃一的“嗨”的聲音。
老者擡頭看了看正在爲阿越包紮傷口的鮑魚,帶着歉意的鞠了一躬。
隨即用生澀低沉的中文說道:“來自中國的年輕人,你們讓我們十分的好奇。在你們身上,擁有的力量讓人敬畏。至於今晚發生的一切,我深表歉意。”
鮑魚吐了一口吐沫,方纔說道:“老先生,道歉管用麼?我的兄弟都在流血,血債就要用血來償還。我不會因爲你是老年人,就手下留情!”
那名矮胖的中年人聽聞此言,惡狠狠的瞪了鮑魚一眼:“年輕人,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你們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誰麼?是現在日本最爲德高望重的忍術大師倉井先生。能夠和你們說話,就是你們的幸運了……”
鮑魚緩緩的站起身來,接着道:“倉井先生,這麼說來,你是日本忍者的頭目了?看不出來啊……在日本養老不好麼?爲什麼帶着手下人到我們國家找不自在?不如我給你在這塊地上安個新家,你就住在這裡,讓這些手下每年回來看你如何?”
“八嘎!”人羣中有熟悉中文的,已經聽出了話裡面的含義。甚至有人暴怒指責,似乎要不是因爲倉井先生站在最前面,立刻有人會衝出來將鮑魚大卸八塊。
誰知倉井先生卻十分的鎮定,絲毫沒有受到對方言語挑釁的影響。
只是淡淡的說道:“不管怎麼說,你的人受傷了,確實是我們做的。雖然你現在反覆的挑釁,人員的傷害,是不爭的事實。尤其是女人。而我們這些忍者,是從不傷害沒有反抗之力的女人的。因此,我必須深深的向你們道歉!”
說完,也不理會鮑魚,自顧用登山杖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地面。
一道寒光亮起,登山杖的握柄處,竟然出現了一枚鋒利的刀鋒。
倉井先生將這支登山杖展現在衆人眼前,之後毫不猶豫,倒插進了自己的大腿處。
“噗”的一聲,刀尖結結實實的紮在了這名老者的肉中,血迅速的流了出來。
倉井先生只是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然後雙腿重重的分開兩側,兩隻腳面向內側一掰。
這個動作一氣呵成,乾脆的像是順手關上水閘。
而他大腿上的血流卻在同一時間戛然而止,像是被生生的堵上一樣。
此刻,倉井先生方纔緩緩的說道:“你剛纔講過,血債要用血來還。你同伴的血,流過了。我的血還給你,今晚的事情就這樣扯平。之後的旅程裡面,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
鮑魚臉上的神色變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看似山裡的疾風都能吹倒的老人,居然能夠毫不猶豫的拔刀自殘。
見到鮑魚已經僵在那裡,旁邊的黑麪傑仔立刻站了出來,橫在兩人中間:“倉井先生,今晚的事情只是因爲一時的矛盾,也不至於大家真的拼儘性命。況且,你的誠意也讓人佩服,就這樣吧,我們做個約定,讓這場衝突就此了結。”
倉井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轉身回到自己的陣營裡面。
那些日本人再也沒有多看對方一眼,圍着倉井老人,緩緩的離開了這處隱蔽山谷。
一時之間,便只剩下鮑魚和傑仔,看護着受傷的兩位傷員。
阿越喃喃的道:“鮑魚大哥,那些人都走了麼?你有沒有受傷?”
鮑魚臉上一陣難過,低聲道:“阿越,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們,讓兄弟們受傷了。”
最早受傷並蹲在地上休息的大兵,忽然笑出聲來,嚇了衆人一跳。
傑仔埋怨道:“你這個大頭兵,不好好的照顧自己的傷勢,笑個什麼勁?”
大兵接着說道:“今晚都怪我,要是不搭理這幫日本龜孫子就好了了。結果以爲能夠好好的跟他們玩玩,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倒是被擺了一道。”
忽然擡頭問道:“鮑魚大哥,要不然咱們哥幾個退出算了。一想到還要在這荒郊野外待這麼多天,我就覺得辛苦。還不如留在北京,和天上人間的姑娘們多玩幾天呢……”
黑臉傑仔喝道:“大兵,你這小子沒個正經樣子了。咱們好不容易混進這個考察團,目的還沒有達成,怎麼就想着退出?鮑魚,你別受這小子的影響!”
鮑魚重重點了點頭,沉聲道:“傑仔說的不錯。這次旅途纔剛剛開始,我們還遠沒有找到神力之源。達成目的以前,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難,也絕不應該放棄。今天,只是這些忽然冒出來的狗日的忍者運氣好一些罷了。如果那種力量還我身上在話,早就收拾掉他們了……”
黑臉傑仔點頭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一整晚都沒有跟着大部隊在一起,實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快撤!”
說完,幾個人相互攙扶着,迅速離開了。
趴在山崖處坐山觀虎鬥的我們,在兩撥人相互離去之後,面面相覷。
本來見到那日本老者自殘放血,主動道歉之後,我們以爲事情就要告一段落。
但在最後,鮑魚等人那番令人費解對話,卻又讓我們的心情沉重了下來。
我沉聲道:“三兒,他們剛纔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楊三兒答道:“是,哥們聽得很清楚着呢!這幾個小子真挺邪乎,尤其是那個叫做鮑魚的,不光身上金剛不壞,好像還另有什麼奇特的本事,要不是親眼看到,以爲拍電影啊……”
我卻始終在想他們提到的“神力之源”。想必,就是這夥年輕人蔘加科考團的真正目吧。
可是,這“神力之源”到底是什麼?
楊三兒搖頭道:“搞不懂,邪乎的事兒最近還真多!先是除了內賊,現在有來了會鐵布衫的。看來以後咱可要留意一些,不能和他們發生摩擦,更不要招惹那些日本人。奶奶的,真不知道這個喬納斯怎麼招收的團員,全是這樣的古怪傢伙!”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差提醒他纔是喬納斯的唯一助手。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楊三兒接着道:“天野,剛纔你留意沒有,剛纔給那個阿越包紮傷口的時候,似乎她靠近傷口的側胸位置,也有一個和鮑魚一模一樣的紋身圖案?”
說實話,我沒有任何印象了。
但要是說紋身圖案的話,我倒是看見了那個傑仔的手臂上黑乎乎,似乎是什麼圖形一般。只不過他的膚色本來就很黑,看不清楚。
這麼說來,這幾個人倒像是什麼幫派,還印有統一的紋身。
想來想去,也只有今夜回去向見多識廣的白虎將軍諮詢了,看看他是否知道哪個江湖幫派會有這樣的紋身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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