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讓春香往宮裡送信,奏明女皇,選一個有星星的晚上,我要去演示陰陽鏡的玄妙之處。
春香回來告訴我,皇帝說三日之後,是一個黃道吉日,我可進宮演示。
我在府裡好吃,好喝,好睡,養精神。轉眼到了第三天的晚上。
我來到宮中,爲皇帝演示陰陽鏡。
“未愛卿,你先給朕講講,這陰陽鏡到底是何物?竟然可以預知天機未來之事?”皇帝問。
“陛下容稟。人世間一代一代相傳,所見之人,所歷之事,皆當下之事。時間如水東流,且不能回覆。人生短短几十年,這幾十年中,時間皆慢慢流逝,直到生命終止。這陰陽鏡可照見時間和人間萬物,雖只是影像,然可預知興衰際遇。”我說道。
“噢!陰陽鏡竟然有此種本領。未愛聊且爲朕演示一番。”武則天高興的說。
“陛下,這陰陽鏡雖然可預知興衰際遇,然只是影像而已,且不可陷入其中。天道就是天道。”我說。
“朕明白。”皇帝說。
“臣請陛下試鏡。”我說。“請陛下站到有星光之處。”
武則天走到宮殿的大門口,我隨後跟進。
“陛下,請將陰陽鏡拿在手中,並將星光與陛下的面容,一同映入這鏡面之中。陛下只要想着欲知之事,鏡中便可浮現影像。”我把陰陽鏡遞給女皇,自己卻退後幾步,垂頭站立。
武則天拿着鏡子,不停的變換角度,只到她認爲是一個合適的角度,才慢慢停下來。
就這樣過了很久,武則天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呆呆的看着那面鏡子。又過了許久,她纔回過神來。
“未愛卿,此鏡中的過去之事,朕確實可以確定爲實。然則未來之事,都是真實將要發生之事?”武則天問我。
“鏡中所現之人和事,皆是真實不虛。人生在世,凡事皆有定數。”我說。“只是這些影像,僅僅是影像,天下還是要由陛下去掌握。”
“未愛卿真是性情中人。”女皇說,“據碼愛卿所說,未愛卿所在之未來世界,女子可頂半邊天,此話果真不虛?”
“未來之世女子不止半邊天,甚至女子可以撐上整個天空。”我說。
“那她們是否,也會犯下錯誤?”女皇問,“犯錯之後,是否會接受更加嚴重的處罰?”
“物極必反。女子地位提高了,也會出現男權社會的統一病詬,所不同的是,原來犯錯的是男子,而那時犯錯的是女子。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說,“至於處罰,每個時代都會有法律,而法律誅人不誅心。人心善惡,因果循環。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必然不能斷絕此種事端。”
“未愛卿說的好。想不到普天之下,竟然還有與朕想法一致之人。”女皇說。“朕有賞。”
“謝陛下。”我說。
不一會兒,有一個太監,託着一個托盤走到我身邊。我掀開一看,裡面是一面金牌。上面寫着“御賜”!
“臣謝陛下。”我看女皇帝高興,就上前一步,跪倒在地三呼萬歲。
“未愛卿快平身。”女皇帝對我說。
“臣有一事,還請陛下恩准。”我說。“陛下,臣本是未來之人,皆因這陰陽鏡,而穿越時空,來到這裡。時間已經很久,臣請陛下恩准,微臣帶陰陽鏡返回未來。”我說。
女皇帝看了我一眼,從龍椅上站起來,走到下面,將我扶了起來。
“未愛卿,不用過於憂慮。你本是未來之人,理應回到未來之世。至於這陰陽鏡,雖說是一珍奇的寶物,然自從此物在我朝現世,這一波一波的爭奪與殺擄,激起多少本不應發生的變故。在朕看來,此物留在我朝,甚爲不詳,日後定會掀起更大的風浪,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人,爲此流血犧牲。愛卿識得此物,且洞察其中玄妙。朕就將陰陽鏡賜於愛卿,希望你不辜負朕的一片苦心。不管是今世之百姓,還是來世之天下,國以民爲本,皆是一理,亙古不變。”武則天滔滔不絕的說。
“臣謝主隆恩。臣定當盡心皆力,不負皇恩。”我說。“陛下,在臣離開之前,不知還能爲陛下做些什麼?”
“未愛卿,朕賜一密召與你。你回到未來之後,再打開觀看。朕見你一介書生,特恩准春香與你一同回去,如有事宜,可代爲傳信。”
我一聽,立即明白了武則於的意圖。
“臣謝陛下天恩。”我說。
“碼農大人,現在何處?她應該與臣一同回去。”我說。
“那是自然。朕已經命人去叫她了。”武則天說。
剛說完,碼農和春香,一人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這是你們來時穿的衣服,朕已經命人,將其清洗乾淨。另外,朕命人仿製了幾件,你們一併收下。”
“謝陛下。”我說完,到旁邊的殿中將衣服換了。
我回到正殿的時候,碼農和春香也換好了衣服。
“你們都退下!”武則天把左右的宮女和太監,都轟了出去。
“陛下,我們都準備好了。”碼農和春香高聲說道。
“好!你們可以開始了。”女皇高興的說。
“大人,打開通向未來的大門吧!”春香說。
“是啊!書生,我們還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去你做呢!”碼農說。
我一下子被她們兩個人的表現驚住了。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她們,便隨口應了一聲。
“好的!”
我取了陰陽鏡和星相圖冊,找到合適的時間座標,打開了蟲洞。
“書生,那一頭的座標,是什麼時候?”碼農問我。
“就是我們最後一次在植物園見面的亭子旁邊。貝蕾那時候,正在等着招你做我們的新成員。”我對碼農說。
隨着蟲洞越來越大,等到完全可以容納一個人的時候,我轉過身給女皇帝深深施了一個禮。
“碼農,春香,你們兩個先進,我斷後。”我說。
一行三人,穿過蟲洞來到了北京植物園。
我關上蟲洞,放眼看去,熟悉的景像又映入到了眼簾之中。
“我們終於回來了。”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是啊!我們終於又回來了。”碼農說,“可是,我們要如何,將陰陽鏡傳給貝蕾呢?”
“我們先找到當時的書生和碼農再說。”我說着,向前走了幾步,果然看見亭子裡,書生正在和碼農交談。
“春香,你去把陰陽鏡和星相圖冊,交給那個亭子裡的書生,就說是未來的我,讓你交給他的。讓他把陰陽鏡交給貝蕾,將烏龍號上的部件換下來。”我對春香說。
“是!大人。”春香說。
“以後,不要叫大人。叫我書生就行,這個世界,不再用大人這個稱呼。”我對春香說。
“是!”春香走到亭子裡,跟書生和碼農,交談了一會兒,將陰陽鏡遞給了他們。書生和碼農,跟着春香一起來到我們這邊。
“哇!太神奇了。真是一模一樣。”書生對我說。
“我們本身就是同一個人,只是所處的時間節點不一樣。”我對書生說。
“現在,來不及多解釋了。你把陰陽鏡交給貝蕾,並讓她將烏龍號上的陰陽鏡換下來。”我說,“讓它打開時空隧道,將我們三個人,從現在的時空,送回武則天登基的時空,並再次召回到烏龍號上。”
我走到之前的碼農跟前說:“你的小包裡有不少錢,先借我們一點。我們去吃點東西,以後再還給你。”
“你怎麼知道我的包裡有錢?”那個碼農說。
“你問她。”我指着以前的碼農說。
“女程序員,窮得就剩錢了。算我自己借自己的,還不行嗎?別太摳了。你就一個人,也沒有地方去花錢。”
我們一行三個人,到外面找了個飯館,美美的吃了一頓,然後重新回到植物園裡。
貝蕾爲我們打開通向大周的時空隧道,我們重新又回到武則天所在的時空。
“衆愛卿,你們怎麼又回來了?可是路上有什麼事情發生?”武則天對我們說。
“陛下,非也。我們這次是主動回來的。”我說。
“所爲何事?”武則天問。
“天道是有規律的,我們穿越過去,將要辦的事情都辦好了。現在,要等待真正屬於我們的時空,將我們召喚回去。”我說。
“噢!原來是這樣。”武則天說。
正說着,我感覺到貝蕾在用意念跟我溝通:“書生,你們在哪裡?我就在大殿外不遠的扶風亭中。老規矩,正轉三圈,倒轉三圈,即可進入飛船之中。”
“好的!我知道了。 ”我用意念說道。
“陛下,這大殿之外,可有一亭名曰扶風亭?”我問女皇道。
“有!只是這亭子,年久失修,已經很少有人走那一條路了。”武則天說,不過,去看看也無妨。
“春香,頭前帶路,去扶風亭,朕也一同觀看。”女皇帝說。
“是!”春香答應了一聲。
一行人,來到扶風亭,只見是一個破舊不堪的亭子,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人修葺過了。
“陛下,這一次,臣真的要與陛下告辭了。”我跪下來,給武則天磕了三個頭。
“未愛卿平身。你們都退下。”武則天又將左右的宮女和太監轟走。
“正轉三圈,倒轉三圈,即可進入飛船。”我對碼農和春香說。
我們三個人,排成一排,正轉三圈,倒轉三圈,果然聽到一陣促織的叫聲。
只見一陣藍色的光閃過,我,碼農,春香來到了飛船之中。
“書生,碼農,歡迎你們回來。”貝蕾說,“噢!還帶來一個新朋友。”
“這是春香。”我對貝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