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麼詫異好嗎,今天我要砍個痛快!”
這是什麼話,將李和、呼子石、井正商等人都當成木頭、樹木了,直接砍嗎?
楚陽真就是半點也沒有,也絲毫不顧忌所引發的後果嗎?!
天劍院等五院膽寒,他們剛剛做了什麼,居然引來了這樣的後果,只是因爲辱罵了楚陽是荒狗嗎,是狗雜種嗎?
王九等天空院衆人,在這一刻不由嚥了咽口水,他們也被徹底嚇到了。他們想象到了楚陽會發飆,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懟所有人,懟所有的一切。
這就是一個瘋子!
人羣當中看着這一切的葉愚和公孫壽,心中也翻天覆地,他們也曾預想過,楚陽會如何應對這樣的一件事情。只是這樣的一種可能他們雖然也想到,但卻認爲絕對不會發生。
因爲楚陽總會有顧忌,然而這一切就發生了。
百無禁忌,任意妄爲——兩人只能這樣形容現在的楚陽。
風破龍面有憂色,傳聲向葬劍問道:“我們就任由這傢伙,如此瘋下去嗎?要是那樣,所有人都得被殺光!”
“所以呢?”葬劍也是皺眉看着這一幕。
“出手干預一下總可以吧。”風破龍喉嚨就是一干:“作爲朋友!”
他認爲楚陽如此下去,定然會激怒六大院,六大院也定然要將楚陽抹殺。
“你想被他徹底拔光扒光吊起來晾曬,你大可以去試一試!”
“埋劍的,你什麼意思?”
葬劍皺眉道:“你沒有看出來嗎,他殺人是急於改變東荒之人在東洲的境遇。他不但很着急,而且已經認爲只有血和死亡,才能改變這一切,所以他要用雙手生生的殺出一片天——他現在殺人,就是告訴六大院,告訴東洲所有人,一切才只是開始,但凡東荒之人的境遇沒有改變,他就會一直殺下去,直至殺到整個東洲沒有任何人敢歧視東荒!”
一頓,他補充道:“尤爲要命的是,我察覺到了他的不耐煩,他的懶惰,他已經懶得去管這些破事了,所以他什麼也不管。”
思考了一陣,葬劍說出了自己的感覺:“他給我了一種感覺,他只要做自己,一切隨喜怒行事,就猶如他手中的劍,斬掉一切劍招,斬掉一切劍法,斬掉一切理念,斬掉種種束縛!”
這是葬劍的看法,如同諸神界蕭秋雨看楚陽一安,葬劍也是從劍的角度看楚陽——楚陽在殺人,更在練劍!練那沒有束縛之劍,自由之劍,不存在之劍。
世間本不存在絕對的自由,自然也沒有絕對自由的劍。
此刻的楚陽,極其的危險!
風破龍沒有了聲音,他覺得楚陽要死,但死的人將更多,但他卻無法阻止。
阻止等於在阻止楚陽的劍道,他也將成爲楚陽的敵人。
“你們是要自殺,還是要砍了你們所有人!”
楚陽聲音再次響徹了全場,讓得上官嵐和鸚鵡他們眼皮就是一跳。
崔信厚三人也擔憂不已,柳雲鵬、夏萬金,還有熊龍象心也是一咯噔,這是要和六大院爲敵,要和整個東洲爲敵的節奏。
“莫要怕荒狗,我們這麼多人還殺不死他嗎?”一桃花眼的天劍院學員,大吼出聲,提醒五大院的衆人:“李和、呼子石他們就是血的教訓,諸位若是再不團結,每一個都想明哲保身,希冀他人頂上去的,卻無一人站出來,那麼我們真要一個個的被他殺死!”
“真有勇氣!”楚陽淡漠的道:“剛剛我那一手應該很驚人,立即就能恢復過來,你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