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手機與公寓裡的電話竟同時響起。
月羲猛地從睡夢中驚醒,身體像是被什麼抽離了出來。
“喂――?”月羲惺忪着雙眼,迷迷糊糊地同時接起了兩個電話。
“怎麼了?”一旁的張小含也從牀上爬了起來,揉着眼睛問道。
“月羲啊?你還在睡?!”兩邊的問題居然一模一樣。
月羲把手機丟給張小含,應道,“嗯――”月羲拖長着聲音,“一大早的這是幹什麼啊……沒什麼事我就掛了噢……”
“誒!月羲!”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帶着焦急,“你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還早!你還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啊?!”聲音滿是難以置信。
“怎麼了?”
“景拓出車禍了你知不知道?現在還在醫院裡搶救呢!”
月羲像突然被人打了一棒似的,猛然打了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你……說什麼?”月羲僵直了身子,重新問了一遍。
“你這是怎麼了?沒聽到嗎?我說景拓出車禍了!現在在隔壁市的醫院裡搶救呢!”
“怎麼會這樣?!到底怎麼回事?!”張小含握着手機的收不住地顫抖,驚呼道。
兩人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道,“我們馬上到!”
兩人火速地搭taxi趕到醫院時手術室的燈已經熄滅了,病房門口的長椅上坐滿了急切等待的人。櫻景拓的父母和好友都趕到了……醫生還在病房裡觀察病人的情況,麻醉藥剛過,主治醫生暫且不允許家人進去探望病人。
“伯母!”月羲一眼便看到了櫻景拓的母親,快步走近了她。
“月羲……”婦人哭得淚一把鼻涕一把,“是我不好……都怪我,都是我出的餿主意……”
“伯母……您這是什麼意思?”月羲不解。站在身後的張小含更是莫名其妙。
病房內,櫻景拓模模糊糊地聽到一陣騷亂聲。眼皮卻沉重地睜不開。
“我家景拓……他……”櫻景拓的母親還沒開始說便又哭了起來,平復了一會後才繼續說,“景拓聽了你說的話,果然乖乖地到公司找他父親了……可是……就在他接過公司的事務後,連家都不回就說要先把正事辦好,然後就自己出差了……誰知道……誰知道在半路……”婦人說着說着又落下淚來,止也止不住。
張小含愣在原地,良久,她揮起手甩給了月羲一個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悄靜的走廊裡迴盪着,張小含這一打,驚得在場的人僵住了動作,張大嘴盯着兩個當事人。
“小……含……”月羲一臉詫異,盯着張小含勉強擠出了兩個字。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打電話給他,他也就不會出事!”張小含吼道,眼眶裡盈着淚水,“你明知道景拓喜歡你,你明知道只要你提出來的要求他都會拼命地去辦好,你還這麼要求他!”
“小含……我……我不是……”
“怎麼?你還想爲自己辯解什麼?難道你打電話給景拓不是事實嗎?!”張小含反問道。
“我……我是打了電話……可我是……”
“夠了!你不用再說了!”張小含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