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好奇道：“什麼意思？你對天魔族的對手如此有信心？覺得天魔族連平手都混不上？”
鬼梟笑一聲。
“非也。”
月傾城臉上堆滿吃驚，“難道，你覺得已經落入下風的天魔族會勝出？”
他竟是這意思？
既然他這麼想，定然非是空穴來風。
月傾城重新看向戰場。
聚精會神。
想看出天魔族能取勝的關鍵。
可，她怎麼都看不出來。
“不可能。”
她得出這個結論。
甚至，她認爲天魔族會敗。
之前說平手，還是她想得最壞結果。
鬼梟道：“你再想想？”
他想法不變，令月傾城暗暗驚疑。
難道她疏忽了什麼？
此時此刻，戰役已進入白熱化，即將分出勝負。
不可能有人留手的。
那就不是場內。
“不可能……等等，難道，你是說場外？”
月傾城睜大眼睛。
是不是也有人，像他們一般置身在戰場外，旁觀這場戰役。
而且，對方還向着天魔族？
她看見鬼梟點頭，加重了她的肯定。
月傾城於是放開瞳術。
神識也在往外爬。
鬼梟卻按住她的肩。
“媳婦兒，你看不到的，而且，還會驚動那人。”
月傾城於是將神識收回來。
與此同時，她說道：“既然藏了這號人物，對方是不是也發現了我們？”
畢竟，那麼多儲物戒忽然消失。
對方不可能不警覺，說不定還搜尋過他們。
但她根本沒感受到。
月傾城對自己的神念很有信心。
這種判定並非自負，而是基於她和天魔族數次交手，以及從混亂星海原仙界人的反饋得到的結論。
現在，她卻毫無察覺，說明對方非常強！
鬼梟微擡下巴。
“沒發現，除非我們故意暴露。不過，他可能會逼我們現身。”
月傾城稍稍放下心。
他們就是來吃瓜，順便收儲物戒。
情非得已，不會出手。
對方沒發現他們的位置，明顯他們更佔優勢。
他們又不會傻到暴露。
任務照舊進行。
夫妻兩繼續偷人家的魔戒。
月傾城不知收了多少，剛開始還算一下，後來就沒算了。
反正挺多。
忽然，鬼梟道：“他動手了。”
月傾城屏息。
便看到一個漩渦，在蒼穹之上匯聚。
它似星空憑空伸出獠牙的怪物，那麼大，戰場上的一切顯得渺小，淪爲背景板。
月傾城眼底是深深的震撼。
自打旁觀戰役，她就發現了自己的細微。
但直到見到對方施展的這招……
她才發現，“渺小”用來形容她，可能都太巨大了。
“祭！”
只見這時，一人飛上空。
他迎風而上，盡顯仙人風采，照着那漩渦的方向，便是擊出一物。
砰——
的一聲炸天聲響！
相撞後，龐大的氣浪席捲整個夜空。
層層疊浪波盪而出。
即便在混亂星海中，也會受波及。
月傾城訝然道：“原來之前我們聽到的動靜，和感受到的氣浪，便是此人的攻擊。”
這麼說，他們趕來前，天魔族也有厲害的人。
與此人來了大過招。
才造成那樣宏偉的現象。
但他們抵達後，天魔族中那人可能已經死了。
而這人還活着。
他必然受傷匪淺，不然也不可能讓天魔們拖這麼久。
現在，面對那終於現身的場外之人，他還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