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竄逃的高個忍者趁着我分心襲殺矮個的時候竄出去數十碼之遠,早已逃出了耀天技能的覆蓋範圍,遠遠的對我投來兇狠的目光,並且拿着匕首在自己的脖頸下劃過,看來他還是對我充滿着殺意。
噗嗤!
一箭洞穿他的胸口,毫無徵兆的將他那正緩緩進入隱身狀態的身體射殺。47碼左右的距離對於尋常的神射來說已經超出了射程,對我來說可還是攻擊範圍之內。
ωωω•ttκǎ n•¢O
高個忍者滿臉的不甘和兇狠緊盯着我,我調轉過頭朝着那長劍掉落的位置走去,對於這種蒼白無力的憤怒和仇恨我沒有放在心上的必要。他們三人合力都不能賴我何,更何況是他孤身一人。
昏黑而又清冷的林間草地上靜靜的躺着一柄泛着瑩瑩暗紅色光澤的長劍,劍長三尺,寬二指有餘,劍刃不同於尋常兩側開刃的佩劍,兩側刃面上滿是犬牙交錯般的倒鉤,沿着劍身的方向斜着朝裡開口半公分左右,一旦刺入人體中便能造成極大的創傷。
殺戮和血腥的氣息從這長劍上散逸而出,只是拿走手中都能感受到劍身上那嗜血的劍意。居然都能開始讓使用者感受到劍身的意志,如此邪物實在是有點逆天的感覺。
我迫不及待的伸手抹開了這滿是詭異的長劍的信息圖鑑,仔細的鑑別着。
【被封印的阿修羅】(黃·卓絕)
種類:武器
攻擊:874-925
力量:+55
敏捷:+51
體力:+50
智力:+48
附加:提升使用者額外傷害100點。
附加:提升使用者水系技能14%的技能傷害。
特效:【被封印】
特效:【被封印】
需要等級:65級。
職業限制:修羅。
簡介:傳說中修羅女王的專屬兵器,唯有得到其傳承者才能解開封印。
我那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沒想到這竟然是玉雅凝的專屬武器。這玩笑開得可是不小,爲了確認我反反覆覆仔細的檢查了好幾遍,這才確認無誤,幸福來得太突然,實在是有點無法接受的感覺。
雖然還不知道玉雅凝那獲得的傳承到底是什麼用處,但是當年能夠和風雲遊俠比肩甚至將他斬落劍下導致一代遊俠殞命,那終歸會有她的不凡之處,只是需要等待一個機會才能展現出來。
滿懷驚愕的將這被封印的阿修羅看了又看,實在不得不謝謝這上趕着送來如此重禮的衆位敵手,要不怎麼說最瞭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呢,真的是很貼心呢。
“我是浪裡小白蟲,那邊微塵的小夥伴可以現身了。”我把玩着手中長劍的同時,朝着那趁着戰鬥已經隱藏了身形的微塵成員喊道。
“盟主,真的是你啊。”從前方樹木後閃出一道人影,依稀可見他是一副佛陀的裝扮。
我快步走上前,掃了他一眼,全身的裝備有點破破爛爛的感覺,明顯是耐久已經到達極限,他頭頂的血量依舊沒有補滿,我掏出凝華丹塞進他的手裡,道:“先把狀態補滿,給我講下前面的情況。”
“嗯。”接過丹藥,他一把扔進嘴裡然後開始敘述起來:“我們兩個百人團在迷之森林的地圖上刷山雞,然後陸陸續續的有很多三五成羣的玩家進入我們所處的地圖。剛開始相處得都還很和諧,相互之間互不打擾。但是涌進來的人逐漸增多,大家都沒有防備心理。等到他們發動襲擊的時候,才發現我們已經被對方包圍。”
佈局如此小心謹慎,但是動起手來卻是雷厲風行,要說對方沒有精心謀劃這件事情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我在腦海中快速思索,混沌城中被我得罪的唯一有如此實力的就是司徒有才,但是憑藉他一家同時還把鶴舞拉下水很明顯是不現實的事情。
那麼唯一的情況就是有外城勢力的插手,這樣算起來的話。水天城華興會的蒼山夢雪、庚金城漢血盟的秦風漢雨都有莫大的嫌疑,這次行動裡面的高手之多也是超乎了我的想象,唯有如此實力雄厚的公會作爲後盾方纔有可能聚集如此能量發動突襲。
想清楚了來龍去脈,我凝視着眼前這名佛陀繼續問道:“和你一起的玩家還有沒有逃出來的?”
佛陀臉上流露出十分苦澀的表情,低着腦袋輕輕的搖擺着:“跟我一起逃出來的有二十來人,在他們的一路追殺下就剩下我一個。若不是遇見了盟主,只怕我也被對方給殺掉了。”
我目光一凜,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一次我們被有心算無心,遭受打擊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微塵的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我的兄弟不是那麼好殺的,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徹查到底,給大家一個交代。你先回城休息,調整狀態,我們還有兄弟身處危險之中等待咱們的援手。”
“是,盟主。我隨時待命,那些殺我的人一定都要殺回去。”佛陀滿腔怒火,字裡行間慢慢的都是火藥味。
唰的一下他回城休整去了,我也不再停留繼續朝着前方的地圖上趕去,那裡有更多的人等着我們去拯救。
“風哥,你現在在哪裡?”突然通訊器裡響起了柳南的聲音。
我打開通訊器,張嘴就問:“怎麼了,我正在迷之森林裡面。”
“我們又一批玩家在迷之森林裡面被堵了,我們過去有點遠怕趕不及。”柳南快速的解釋道。
“把座標給我,我去。”
接收到座標之後,我迅速的在地圖上用顯眼的小紅點進行了標記。大概估算了一下我這裡過去最快也要個二十來分鐘的時間,這還不包括路上遭遇對方的圍堵和其餘情況的發生。
眉頭緊鎖,難道這批玩家就只能放棄了麼。腦袋中思緒飛轉,想要短時間內趕過去,看來只有使用那一招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在遊戲裡施展出來。
長出了口氣,摒棄掉腦海中的一切雜念。感受着身周那輕輕盪漾、飄逸着的風,提氣、輕身,順着那吹襲而來的一縷清風飄然遠去。
踏雪無痕,御風而行。
聽上去像是扯淡,而這其中的奧秘就在於人體內的氣。肌肉、骨骼中的力量是我們普通人在尋常生活中所能直接感受到的一種存在形式,而人體內的一切五臟六腑運行依靠的便是那無形的力量——氣的存在。
氣有清濁,亦分陰陽。它們控制和影響着人體的正常工作和運轉,一旦出了問題各種疾病便是最爲直觀的一種體現形式。自然界中存在的風,也是一種氣的存在。只要能夠掌握它變化的規律和流轉的奧秘, 風的力量並不是一種虛言。
此時我的身體就處於這種狀態之中,但凡有風的地方就有我的身影。風無形無際,我便也化作了風融入其中。風吹拂過的地方就是我腳下的坦途,接着風勢我迅捷無比的在林中穿梭,直奔那目標地點而去。
風嘯山林,借勢狂奔。
腳不點地,瞬間降臨。
約莫五分鐘後,從前方山坳裡傳來陣陣的打鬥聲,目光掃過地圖上的紅點也是近在咫尺,如此看來已經到達了目的地無疑。原本鬆弛着的身體一緊,感受到異樣的風如同發現了異物一樣把我給推了出來。前竄了幾步,輕踏樹幹,藉着卸去風力的機會,一下就衝上了生長在山坳邊的林木。
將身形掩藏在茂密的枝葉間,放眼朝下張望。只見山坳的最裡面被堵着三四十來號人,正在不停的進行着努力的反擊。在外圍有三、四倍於他們的玩家進行着圍堵和攻擊。可能是因爲勝券在握,圍堵的人並沒有全部進行攻擊,不少人的懷着看戲的心態在旁邊觀望着,生殺大權在握讓他們擁有了如同上帝般的美妙感覺。
“到了現在這種時候,要我說你們這些微塵的直接投降得了。只要你們大喊三聲‘爺爺我錯了’,我保證在場的不會有人爲難你們,怎麼樣。”
“哈哈哈,就是,咱們飛哥開口願意放你們一馬,你們這幫甕中之鱉還不速速拜謝。”
“微塵,他喵的就是個笑話。我還以爲能有多強,尼瑪分分鐘就被我們打崩了。這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麼,給你們臉就得接着,不然你信不信哥幾個在這裡守屍體,讓你們三天三夜不敢復活。”
“你們這種人渣也想讓我們認輸,孫子誒有種的儘管來殺,看看你老子我能不能把你們幹得唱征服。”微塵中一名行者砍翻身前的對手後,長刀一指,刀尖正對着那飛哥,霸氣出聲。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帶種。”飛哥怒極反笑,冷眼盯着那行者臉上的殺意毫不掩飾的暴露出來:“死到臨頭還給我嘴硬,等到微塵解散我看到時候誰能保你,殺你到零級的時候,你就等着哭吧。全力進攻,把這幫不知死活的傢伙給我滅掉,然後守屍體。”
“是。”
響亮的回聲在山坳中久久的迴盪,在那飛哥的示意下,原本袖手旁觀看熱鬧的衆人朝着微塵僅剩的二十來人逼近,看這樣子是準備徹底的清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