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107 夏水瓔的試探
“娘,這是我剛換的熱茶……!”夏水瓔將自己親手準備的熱茶再次雙手遞到錢素梅面前。
錢素梅擡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接過夏水瓔手裡的水,剛剛抿了一口連忙又將水杯裡的熱水朝夏水瓔的臉上潑去。
早算準錢素梅的動機,夏水瓔忙眼明手快的躲過。
幸好躲的快,否則這一杯熱騰騰的水如果潑到臉上,即便不毀容也會疼的要死。
“太燙!你想燙死我嗎?再換!”見夏水瓔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過,錢素梅雖然不甘心卻也只能暫時忍耐。
“等等……!”夏水瓔耐着性子,接過水杯,然後再回到桌邊倒上一杯熱騰騰還冒着熱氣的水。
夏水瓔端着熱茶,感覺着熱水透過水杯傳過來的溫度,嘴角微微揚起,當來到*踏邊時,很不小心的絆了一下,身子失去重心的朝*/上撲去,手裡的水杯不知在何時已經從手裡甩了出去。
頃刻間,夏水瓔手裡的整杯熱水全部都灑到錢素梅露在外面的臉上。
鑽心蝕骨的疼從臉上蔓延至全身。
“啊……!”夏水瓔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馬上又響起錢素梅痛苦的尖叫聲。
錢素梅痛苦的聲音讓低頭的夏水瓔紅脣微勾,心裡閃過一絲快意。
“娘……你怎麼了?你沒事吧?”當夏水瓔擡頭時,小/臉上盡是擔心,哪裡還有半分得意。
“你這個掃把星,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是存心想讓折磨我是不是?你明知道這杯水這麼燙,你還倒在我身上!”無邊無涯的怒火隨着疼痛蔓延至全身。
錢素梅氣的老臉通紅,心肝脾肺腎疼。
“娘,對不起!剛纔我不小心被*踏給絆了一下!我無心的!”夏水瓔內疚的給錢素梅道歉,定眼才錢素梅看去,這才發現錢素梅臉上出現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紅點。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紅點一定是被剛纔熱水給燙的。
夏水瓔強忍住心裡的笑意,努力讓自己表現出一副關心急切的樣子,“剛纔我真不是故意的!剛纔我只注意手裡的茶,沒注意*踏,所以就磕上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您沒事吧?”
“掃把星,你別裝模作樣了!你都來回走多少趟了,閉着眼睛都不會絆倒!你就是故意想將熱水倒在我身上!”看着夏水瓔那無辜可憐的樣子,錢素梅的火氣不止沒消,反而騰騰的往上串。
夏水瓔眨了眨水瑩瑩的大眼睛,最近掛着淺淺的笑,慢悠悠的,雲淡風輕的道:“既然娘要這麼說,那麼女兒也無法狡辯!娘沒事吧!女兒去給你找藥塗上吧!”
如果夏水瓔還是繼續道歉,否認,錢素梅心裡還好受點,現在她直接赤/裸裸的承認,錢素梅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親手將她給掐死。
最讓她生氣的是,偏偏這個掃把星還是自己招惹來的。
明明氣的要死,嘔的要死,爲了能讓計劃繼續下去,她又不得不忍下滿腹的怒火將事情隱瞞下來。
倘若她一狀告到老夫人和夏廷禹面前,夏水瓔是會受到懲罰。但是,也會被老夫人派走,不讓她再伺候自己!
所以,她只能將這口怨氣壓回肚子裡,耐心的等待報仇時機。
夏水瓔藉着找拿藥的藉口,回了水落苑一趟。
“小姐,這是燙傷藥,效果很好的!”夏水瓔簡單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遍,莫愁聽後便拿出燙傷藥遞到夏水瓔面前。
“不要效果好的!越慢越好!”夏水瓔要燙傷藥又推了回去,嘴角微微揚起,狡黠的笑了。
“奴婢明白!”莫愁會意,點點頭,又重新給夏水瓔換了一種藥。
“小姐,夫人沒有爲難你吧?這次侍疾擺明是張姨娘和夫人串通好的!奴婢怕夫人會對你不利!”莫愁眉頭微微皺起,擔憂的說着。
“她暫時還不能把我怎麼樣!不過……有一個人反而讓我更擔心!”夏水瓔把/玩着手裡的藥瓶,若有所思的說着。
“小姐說的是不是張姨娘?”莫愁向來聰明,一看便知夏水瓔心中所想。
“嗯……!我不在的這三個月裡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姨娘以前和夫人是水火不容,現在怎麼會突然乖乖的任由夫人擺佈!她可能有什麼把柄被夫人抓/住了,所以不得不聽命與夫人!”雖然是猜測,可是話語裡卻充滿了肯定。
張姨娘恃*而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仗着夏廷禹的*愛根本不將夫人放在眼底,處處與她做對!
按理說,夫人病倒,她應該是第一個幸災樂禍的人。可是爲什麼卻提議讓她侍疾呢?
原因很簡單,就是她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被夫人知道,從而不得不聽命與夫人!
如果說錢素梅找她侍疾只是單純的爲了折磨她,那麼在剛纔她就會忍無可忍的將自己趕走。
剛纔自己故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錢素梅,就是爲了引錢素梅發火,讓錢素梅一氣之下將自己趕走。
試問,被一個自己準備折磨的人反折磨,錢素梅心底肯定不爽,何必留在她那裡受窩囊氣呢!
可是在剛纔,錢素梅明明氣的要死,幾次要發作,到最後都忍住了!如此一番推敲下來,不得不讓她懷疑,錢素梅另有目的。
“奴婢會偷偷的留意張姨娘的!”夏水瓔的懷疑正是莫愁的懷疑,不等夏水瓔開口,莫愁便一口應允下來。
夏水瓔正準備起身離開,突然彷彿想到什麼,停下腳步,若有所思道:“莫愁,給我一些睡眠散!就是那種吃了後會讓人昏昏欲睡大夫又診斷不出來的藥!”
“嗯……!”莫愁點點頭,又拿出一個小藥瓶遞給夏水瓔。
“小姐每次使用時只需要少量的放一點點就行了!服用的人會感覺昏昏沉沉的,總是睡不醒!但是對身體沒有任何傷害的!”莫愁沒有問此藥預備給誰用,只是仔細的將藥效告訴夏水瓔。
“我知道了!”夏水瓔點點頭,和莫愁告別後才又回到南院。
夏水瓔剛推開門,還沒站穩,便響起錢素梅陰陽怪氣的聲音,“你剛纔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又準備做什麼事來折磨我?”
“娘,您想多了!這是女兒剛纔找莫愁要的燙傷藥,效果很好的!我給你塗上!”夏水瓔已經懶得和她置氣,微微一笑,走到*邊,打開藥盒,用手指沾上藥,正準備塗到錢素梅被燙傷的地方。
結果,手還沒來得及碰到錢素梅的臉,就被錢素梅一把握/住。
“鬼知道你這是不是燙傷膏!我臉上已經好多了,不需要抹藥!”錢素梅冷冷的瞥了夏水瓔手指上的藥膏一眼,用力的將她的手甩開。
既然她不用,夏水瓔也懶得多費脣/舌去勸她,直接將要重新收好。
眼底寒光閃過,錢素梅暗自咬咬牙,沉聲吩咐道:“從今天開始,你要寸步不離的照顧我!渴了倒水,餓了餵飯,我吃藥前你必須親自嘗試!”
“祖母說了,由我和三妹還有幾個姨娘輪流照顧您!輪到我的時候我自然會遵照您的意思來!”夏水瓔強忍住心裡的鄙視,笑着回答。
錢素梅不假思索的便一口拒絕,“不行!不管輪到誰侍疾,你必須都要在這裡!你是我女兒,母親病了,你侍奉在*前是應該的!”
“母親?”雖然努力的隱忍,可是當聽到母親兩個字時,夏水瓔還是忍不住冷哼一聲,眼底深處帶着濃濃的嘲諷。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錢素梅纔會承認是她的母親。
平日裡,她不是都罵她是踐人,掃把星嗎?這七年來,她何時盡過做母親的職責!
現在卻來對她說,她是她的母親,她盡孝是應該的。
可笑,真是可笑。
纔不管夏水瓔眼底的諷刺與輕蔑,錢素梅高傲的擡起下巴,理所當然道:“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的母親!給父母盡孝是子女應盡的責任!”
“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就盡心的侍奉!”不想和錢素梅在這個話題上爭辯,夏水瓔點頭答應。
反正伺候人這種事情,她也做慣了,無所謂!免得到時候被錢素梅安一個不忠不孝的罪名。
“好!我餓了,你給我做吃的!我要吃你親手做的東西!”錢素梅滿意的點點頭,直接以命令的口吻下達命令。
“好……!”夏水瓔依然很乖很聽話,直接又出去給錢素梅忙活吃的。
這次夏水瓔的速度很快,不到一會的功夫便用托盤端着倆菜一燙進來了。
“娘,吃飯吧!”夏水瓔將飯菜小心的在桌上擺好,然後才站到*邊將錢素梅給扶起來。
吸取了剛纔的教訓,錢素梅不敢再將全身的重量壓到夏水瓔身上,夏水瓔輕輕鬆鬆的便將錢素梅扶到桌邊坐下。
夏水瓔做的菜綠油油的,似模似樣,錢素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剛纔還不覺得餓,這一看之下馬上來了食慾,肚子也跟着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夏水瓔不等錢素梅開口吩咐,直接將菜夾到飯碗裡,然後遞到錢素梅手中。
錢素梅接過飯,毫不猶豫的便狼吞虎嚥的吃起來。
由於吃的太快,吃的太急,等飯到了喉嚨錢素梅才猛然反應過來,滿口的飯全然不顧形象的噴了出來。
“好辣,好辣!水……水……!”錢素梅伸出舌頭,拼命的用手給舌頭扇風。
“給……!”夏水瓔偷偷一笑,急忙給錢素梅倒了一杯水。
錢素梅端起水就喝,原本就覺得嘴巴里火辣辣的,加上一杯滾燙的熱水,錢素梅感覺嘴巴都要燃燒了,眼淚都辣出來了。
“好辣,好辣……!好辣……!”錢素梅辣的實在受不了,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拼命的在房間裡找能緩解辣味的東西。
可惜,房間裡很乾淨,什麼都沒有!她只能一邊流淚,一邊拼命的深呼吸。
夏水瓔站在旁邊,冷眼看着錢素梅上串下跳的樣子,心裡早樂開了花。
看她還敢不敢這樣使喚她,她非得讓她償夠苦頭不可。
剛纔在做菜時,她故意放很多的辣椒在油裡炸,等辣椒的辣味炸出來後她將辣椒夾出來,然後再炒菜。
這樣,光從表面上看絕對看不出任何辣意,但是吃在嘴裡絕對是辣味十足!
等錢素梅辣的不行的時候,她再遞上一杯熱騰騰的熱水,估計她現在嘴巴里都要噴火了吧!
錢素梅在上串下跳之際,眼角餘光不由的朝夏水瓔看去,清清楚楚的看到從夏水瓔那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
“你這個掃把星,你又是故意整我對不對!”錢素梅氣的渾身發抖,舉起手便要朝夏水瓔臉上揮去。
夏水瓔抿脣一笑,躲開錢素梅的手,得意道:“娘,如果您生氣,可以去告訴祖母啊!祖母一定會站在娘這邊好好的懲罰我的!”
“你……!”錢素梅氣的還來不及開口反駁,夏水瓔緊接着又開口了,“不過,如果您告訴了祖母,祖母一定不會再讓我伺候您了!您可要想清楚了!到底告不告訴祖母!”
“你……你……!”錢素梅顫抖着手指着夏水瓔,氣的說不出話來。
夏水瓔太狡猾了,簡直比狐狸還狡猾!她做了這麼多,就是爲了逼她趕她離開!她如果真的這麼做就算是中計了!她纔不會這麼傻呢!
何況,她的計劃纔剛剛開始,怎麼都不允許就這樣夭折。
錢素梅閉上眼睛反覆的深呼吸,用了畢生最大的自制力纔將滿腹的怒火壓抑住。
她不停的在心裡告訴自己,馬上就能除掉這個眼中釘了,只要除掉她,所有的惡氣都出了。
如此一番安慰下來,心裡的怒火終於暫時被壓住。
“我沒事了!你去讓張嬤嬤給我準備點吃的!”看着桌上的菜餚,錢素梅的肚子有開始拼命叫器起來。
“好!”夏水瓔淡淡一笑,轉身出了門。
剛纔她故意在錢素梅飯菜里加辣椒,就是爲了最後試探錢素梅。
現在她敢確定,錢素梅絕對不是隻是單純的想用侍疾折磨她,而是有更大的陰謀!
錢素梅連今日種種的屈辱都忍住了,這說明她有十足的把握對付自己!
看來,她以後都必須小心謹慎!
從那天后,夏水瓔再也沒有惡整過錢素梅,但是也從那天后,她變的更加小心。
不管是誰侍疾,錢素梅都強行將夏水瓔留下。
渴了夏水瓔準備喝的,餓了夏水瓔準備吃的,該吃藥了,夏水瓔必須先試藥。
幾天下來都相安無事。
反倒是錢素梅,經過幾天的調養,病情不止沒有半點好轉,反而越來越重。
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嘴巴里總是不停的在喊着夏水嫣的名字。
夏廷禹和老夫人相約一起來看她,結果錢素梅正巧在歇息。
當夏廷禹和老夫人進來時,就聽到錢素梅昏昏沉沉間嘴巴里不停的在念叨着。
“嫣兒……嫣兒……!”
“嫣兒……!”唸叨間,一滴眼淚順着眼角滑落而下。
老夫人眉頭緊皺,對着夏水瓔問道:“夫人最近都這樣嗎?”
“……!”夏水瓔還來不及開口,張嬤嬤便搶先一步道:“回老夫人的話!夫人這幾天都是這個樣子!迷迷糊糊的時候總是不停的喊大小姐的名字!醒了就問大小姐回來沒有!有的時候還會把二小姐當成大小姐抱在懷裡痛哭流涕。”
張嬤嬤的話讓老夫人和夏廷禹爲之動容。
“老夫人,老爺,求你們讓大小姐回府吧!已經五天了,大夫的藥也吃了不少了!可是夫人不止沒有一點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老奴跟隨夫人幾十年,看到夫人這樣也無比痛心!兒女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大小姐是夫人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試問,無論是誰,硬生生的被割下一塊肉都會痛徹心扉啊!老奴懇請老夫人老爺接大小姐回府吧!老奴給你們磕頭了!”說着,果真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拼命的給老夫人和夏廷禹磕頭。
張嬤嬤的話讓夏廷禹心裡酸酸的,想起那個遠在明月庵的愛/女,心裡就無比心疼,“娘,張嬤嬤說的對!嫣兒畢竟是素梅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嫣兒因爲任性確實做過錯事!可是,那已經過去了!只要嫣兒改過自新,我們爲什麼不給她一個機會呢!將心比心,如果孩兒因爲一些原因而和娘分開,娘也會日夜思念啊!何況,您以前也是非常疼愛嫣兒的!何必爲了一些過去的事情而傷了自家和氣呢!”
夏廷禹的話讓老夫人深深的震撼住。
是啊!將心比心,如果是她和兒子分開這麼長時間,也會非常想念的!她能理解錢素梅那思念女兒的心情。
天下無不是之兒女,只有不是的父母!子女有錯全是父母沒有教好!
將嫣兒接回府後,只要好好教導,還是可以的不是嗎?
畢竟她才十四歲!十四歲還不晚啊!
“娘……!您就接嫣兒回府吧!嫣兒是太尉府長孫,你難道忘記當初嫣兒出生時您有多高興嗎?當初她剛學會說話的時候第一聲叫的可是奶奶啊!”見老夫人開始動搖,夏廷禹急忙繼續遊說。
夏廷禹最後一句話讓老夫人眼裡忍不住溢滿淚水。
是啊!十幾年了,她怎麼忘記了!當初嫣兒開口喊的第一個人正是她啊!
她爹孃都沒喊,第一聲就喊的是奶奶啊!
這樣乖巧聰明聽話的孫女,她怎麼能狠心的將她趕到明月庵呢!
是應該接她回來了!
“好吧!你派人去將她接回府!四個多月了,希望她真的想清楚自己到底錯在哪!”在經過一番心裡掙扎,老夫人終於點頭答應。
一直裝病的錢素梅聞言,高興的差點沒從*/上坐起來。
“多謝娘,多謝娘!我這就派人去接嫣兒回府!”見老夫人終於鬆口,夏廷禹生怕她會反悔,忙轉身出去吩咐人接夏水嫣回府。
“多謝老夫人,多謝老夫人!”計劃的第一本終於成功,張嬤嬤也激動的拼命給老夫人磕頭謝恩。
“你起來吧!嫣兒是我的孫女,我自然也疼愛她!只要她知錯了,太尉府永遠是她的家!她永遠是太尉府嫡長女!”老夫人揮揮手,讓張嬤嬤起身。
張嬤嬤領命,忍着額頭的疼從地上站起來。
老夫人來到夏水瓔身邊,內疚的拉着她的手,滿懷歉意道:“二丫頭,真是對不起!又讓你受委屈了!”
夏水瓔自然明白老夫人話裡所指何意,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柔聲道:“祖母哪裡話!水瓔一點也不委屈!何況,長姐是我的親姐姐,她回府我自然很高興!如果她回府能讓娘病體康裕,我感激祖母還來不及呢!”
“真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如果嫣兒能有你這麼懂事聽話,也就不會被罰在明月庵面壁思過了!”老夫人慈愛的雙眸緊緊的盯着夏水瓔的小/臉,眼裡盡是疼惜。
想着夏水瓔的大方賢淑識大體,再想象夏水嫣的小心眼,妒忌,她心裡是既安慰又傷心。
她安慰自己能有一個這麼懂事是孫女,傷心是因爲夏水嫣作爲長姐,居然連自己的妹妹都不如。
“祖母過獎了!”夏水瓔微微一笑,顯得既謙虛又恭敬。
“好好照顧你母親!這是你們母女增進感情的最好機會!我知道素梅不喜歡你!可是她畢竟是你/娘!你不在的這七年裡,全部都是嫣兒陪在她身邊!所以你不能怪她偏心!她把對你的愛也一同給了嫣兒!你這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慢慢的讓她重新喜歡你!祖母等着你們的好消息!”老夫人輕輕的拍了拍夏水瓔的手背,細聲的給與開導。
夏水瓔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一聲,強忍住心裡的不屑與鄙視,靦腆一笑,乖巧道:“水瓔明白!水瓔一定會好好照顧娘,讓娘對水瓔改觀的!”
“這樣就好!我先走了!記住,家和萬事興!作爲一家人,最重要的是團結!”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對於夏水瓔的乖巧聽話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