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過,謝元也是略懂而已,因鮮少與人對話過,所以西域話說的並不流利。

而西域話也就是英語對慕容舒而言如同第二語言,此女子說時還有一些剛纔那南疆使節的口音,其實說的並不正宗。

女子朝着他們走來,離近了後,才發現這女子一襲南疆服飾,她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顏若朝華。想不到南疆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慕容舒輕揚眉,若是她沒猜錯的話,此女子便是南疆公主了吧!有些令她意外,怪不得南疆國主會如此喜歡這個公主。

“參見皇上,本宮乃南疆公主含香。”含香姿態萬千的站立停在皇帝的面前,弓腰行禮道。這次開口是流利的漢語。她雙眼眸光似有若無的掃了一眼宇文默與慕容舒。

皇上見到女子的容貌時也是略微驚訝了一番,一直以來都認爲南疆無美女,可這含香公主站在慕容舒面前也不見絲毫遜色,“原來是含香公主,無需多禮,起身吧。”

含香公主禮數周到,態度謙卑。不似剛纔用西域話時那般張揚。皇上不懂西域話所以認爲眼前的含香公主是個知曉禮數的人。

可慕容舒和謝元是懂得西域話的人,當下便覺得此女變化極快,如同兩面人。謝元看了一眼慕容舒,怕是這個南疆公主絕對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了。

這時南疆公主轉過身來直接走向宇文默,南疆女子大多不是那麼害羞的人,喜歡直來直往,面對性也是豁然,她打一出現便看見了宇文默,雖然宇文默沒有謝元樣貌出色,可一身如萬年寒冰般冰冷的氣息仍舊吸引住了她的目光,看來她的侍女果然沒有說錯,南陽王的確是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再看他身邊的女子,樣貌出衆,傾國傾城。看上去也挺嬌弱的,必定比不了她在馬背上的功夫。

此時慕容舒是微低着頭,但餘光正好能看到含香公主在打量着她。那眼中有冰霜恨意。她輕挑眉梢,並未做聲。

含香公主見她毫無反應,如此呆悶,剛纔還以爲制服馬兒的方法是她所想,看來並非。當下,她對宇文默更是喜愛三分,世間唯有如此男兒才配得上她!便又用西域話說道:“此男兒我喜歡,我必嫁你爲妻。”

此話一出,慕容舒眉梢微動,謝元則是皺起了眉。而宇文默因聽不懂,再看那含香公主的神色令他十分厭惡。

至於皇帝和宇文皓,二人因聽不懂,便不知道含香公主說的是什麼話,而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不過,在場的人都是有幾分精明的,自然看得出含香公主神色間所表達出來的意思。

含香公主見這些人都沒什麼反應,便認爲他們幾人都是不會西域話的,接着又看向慕容舒道:“你不配南陽王,若是不想被世人嘲笑,還是自請下堂吧。”

聞言,慕容舒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她擡起頭笑容極爲燦爛的看向含香公主,用一口流利的標準的西域發音的西域話回道:“含香公主知道井底之蛙嗎?那井底之蛙如同含香公主。關在一個小小圓圓的地方,自恃本領超羣,便在一羣天鵝面前表演,可井底之蛙畢竟是井底之蛙,就算學了條天鵝的高傲,天鵝的語言,也只是自取其辱!這一口西域話從含香公主口中而出,真是讓本王妃見了世面了。”

流利的如同西域人所處的話語從慕容舒的口中而出,不僅是讓謝元驚訝,更是讓含香公主駭然!

謝元不可思議的看向慕容舒,她竟然會西域話!而且說的如此好,含香公主那有幾分鄉音的西域話在慕容舒的面前,當真是小丑耍雜戲,自打嘴巴!

含香公主身形連退兩步,是她小看了這個女人!她不僅聽得懂西域話,更是說的比她還流利!餘光看到謝元那看着她不屑的模樣,頓時面色白了三分。更何況,慕容舒話中那深深的諷刺!

宇文默,宇文皓,皇上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舒,想不到她竟然會西域話,看那含香公主受驚的模樣,便知她更勝含香公主!

不過,這個含香公主也未免太過顯擺了,不過就是會了些西域話而已,便在人面前顯擺。如今當真是被人不聲不響的打了嘴巴!

“只要皇上答應本宮和南陽王和親,本宮有把握日後南疆與大華國將永無戰爭。不過,只要皇上應允本宮,讓南陽王休了這個女人!”含香公主收起了羞憤之心,剛纔是她輕敵了,想不到大華國這些被養在深閨中的女人也會這些東西。

皇上皺起了眉。南疆人性子都是如此狂妄,就算含香公主此時此刻禮數周到,但是出口的話仍舊是讓人厭惡。

而那南疆使節已經不敢在說什麼了,親眼見到他的戰馬瞬間倒在面前,已經是讓他對大華國有了驚懼之心。

“哈哈哈哈!好好的一個美人,竟是如此不知羞恥之人。含香公主,你認爲你憑什麼命令皇上行事?就憑南疆公主的身份還想嫁給南陽王爲正妃,當真是做夢!”謝元看了一眼鎮定自若,面上無一絲憤怒的慕容舒後,大笑道。

宇文默厭惡至極。此女子行爲放蕩,雖然剛纔她未說什麼,可那副顯擺的模樣當真是如小丑。還是他的舒兒最好,從不顯擺。更何況,她的西域話說的那般好。他看了一眼不語的皇上,對那含香公主寒聲道:“不知所謂的婦人!”

含香公主因容貌出衆,在南疆時有不少的男兒傾慕於她,當然她也不少的入幕之賓,而這些人個個對她尊重,用盡法子逗她開心,哪裡有對她如此橫的人?而這個南陽王一臉的厭惡不屑,當真是讓她一時間接受不了。

她面色慘白,瞥了一眼淡笑從容的慕容舒,冷聲道:“南陽王莫要將話說的太死。南陽王沒有娶本宮,又怎知你不會愛上本宮?”

皇上見因含香公主的出現,場面有些脫離控制,便出聲道:“南陽王已表態不會和親。含香公主若是想要保留南疆的顏面,便就此作罷。”

慕容舒笑看情況的變化,含香公主是聰明人,不過可能是在南疆長大的,所以行爲舉止仍舊是無法掩藏的狂妄。

“若是和親,我必與南陽王。請皇上無需此時下定論。只需要給本宮一月時間,本宮定會在一個月之內讓南陽王親口應允娶本宮。”含香公主信心滿滿的說道。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一愣。這含香公主好大的口氣!同時還真是不知廉恥!她當這裡是南疆?!

慕容舒面色一沉,縱使她有再好的脾氣,再相信宇文默,眼前的這個含香公主一副硬要插足的模樣,當真是激怒了她!不過這類人,她不能出手解決,唯有宇文默親自出手,纔可讓日後有此心思的女子怯步。

宇文默似乎看出了慕容舒的心思,他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冷冷的看着含香公主,“含香公主的行爲讓人所不齒。一個小小的南疆國敢騎在大華國之上!”忽然話音一轉,他看向皇上道:“臣看此女便噁心作嘔。請皇上依照鎮南候之意將含香公主賜給慕容舒少將軍爲妾吧。”

含香公主聽言,大受打擊。她美名在外,還從未有人如此不屑她!而且,南疆人多不在書上下功夫,而她熟讀四書五經。這般特別的她竟然讓他不屑噁心。

此時,圍在四周的侍衛宮人聽聞宇文默的話,紛紛低下頭憋着笑。南陽王向來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否則南陽王府原先才那麼幾個女人。含香公主是自己硬要往刀口上撞。

“南陽王所言極是。”謝元立即上前幫襯道。

宇文皓見皇上爲難,便姿態優雅的上前說道:“父皇,兒臣認爲和親一事事關重大,莫要着急做出決定。況且,兒臣也有幾分懷疑南疆國的來意。主動前來議和,可事事狂妄,不尊我朝官員。再者,父皇是大華國皇帝,天下人的主宰。自然不能受南疆國牽制。不如讓南疆公主回國,等南疆國拿出幾分真心誠意,我們再接受和親也爲時不晚。大華國好男兒衆多,屆時挑選一名皇上信任的臣子與南疆公主和親,豈不是兩全其美?”

宇文皓這一番言語是說進了皇上的心中,今天晚上已經做的夠多了。若當真是順着南疆公主之意成全了她,那麼,難免讓南疆國君以爲大華國怕了他們。更何況如今,連南疆國引以爲傲的戰馬,在他們眼中如同湯圓任意揉圓捏扁。當下他便點頭應允道:“皓兒所言極是。就這麼定了吧。和親一事暫緩再議!”

二人對話的言外之意便是,含香公主別指望着嫁給宇文默。她的身份只配臣子。或許連正妻都算不上!

皇上做了決定後,便離開馬房。而宇文皓也跟着離去。

慕容舒擡頭看向宇文默,笑道:“爺就算對其他女子不屑,但也要顧及人家是女子啊。”他今天的表現她很滿意。

宇文默抿脣輕笑,頓時一臉冰霜化成水,他低下頭小聲道:“本王竟然不知你會西域話,回府後,本王定不饒你。以後不準有事瞞着本王。”總覺得她是個謎,連這些他都不知道的東西,她都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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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怕是要說上一輩子了。”慕容舒忍俊不住笑道。她的前世既然是前世,就算放不下也必須放下。不過,就算是穿越過來,她的靈魂仍舊是現代人。

瞧見二人這般親熱,含香公主氣悶於心,想不到她的堅持在這些人的眼中那般可笑。同時掃的她半點顏面無存!可惡!她含香公主絕對不是輕易認輸之人!

“你是怕了?”她兩步上前擋在了慕容舒的面前,態度倨傲道。全然忘了剛纔那幾口帶着鄉音的西域話惹出的笑話。

宇文默見狀,兩道如山棱般銳利的眉峰浮現殺氣,正想要出口時,就見慕容舒淡笑如風,此時給人一種錯覺,她的衣訣無風而翩然起飛,她淡笑迴應道:“含香公主還有何事?”

“我和你比試一番,若是你勝了我,我與誰和親都無所謂,單憑皇上做主,而南疆國也絕對不會出兵再犯大華國。若是你輸了,就按照我剛纔所說自請下堂,皆是本宮有辦法讓南陽王鍾情於我。”含香公主微擡下巴,態度仍舊十分倨傲道,看她模樣,好像已經有必勝的把握了。

聽了她的話,慕容舒忍俊不住輕笑出聲:“含香公主認爲本王妃需要與你比試嗎?南疆國此時是何情況,從含香公主長途跋涉從南疆到大華國的京城,執意與大華國和親中而知。”話中言外之意是,這場比試她不屑,更何況含香公主也沒資格與她比試。她還沒那麼無聊那麼有時間陪她玩耍。

剛纔她還認爲含香公主是不知天高地厚如同井底之蛙。此時看來,似乎是有意而爲之。目的是引起宇文默的注意,更加印證一點,南疆國此時並不樂觀,否則含香公主何必如此苦心?

聞言,含香公主兩眉緊蹙,想不到這個女人心思如此敏銳,竟能看透她的心思。

宇文默牽着慕容舒的手,從含香公主面前走過,在走過之後,宇文默猛然回頭,目光幽深陰冷的望了一眼她,那眼神森冷凜冽的似乎是要要了她的命,同時也是在警告!對,他是在警告她!她忍不住身形劇烈的顫抖,想不到一個男人的目光會讓人如此懼怕。

“含香公主不是處子了吧?在我國人眼中,含香公主如同妓女。身子髒污還配與南陽王妃比試!真是可笑之極。”謝元從含香公主面前路過時,壓低聲音,每一句話無不是嘲諷。

含香公主緊緊咬着牙,她雖然不是處子,可身份尊貴。今日一行,真是恥辱不已!

走在前面的慕容舒聞言不禁嘴角猛抽。謝元這一張嘴真毒,有人說謝元風流最是憐香惜玉,而今兒個完全不同。他怕是早就看南疆人不順眼了吧,纔會憤恨至此。其實這種憤恨情懷,就如同砸咱們國人恨小日本一樣。

不過,今兒個也算與南疆國撕破臉面了,接下來就看南疆國如何行事了。若是她預料沒錯的話,南疆國怕是要軟弱一回了,畢竟今晚的事情能通過那使節的嘴震懾南疆國君。不過,她想南疆國內絕對不會風平浪靜,她立即側頭會宇文默低聲道:“我猜想南疆國如今肯定有事發生,否則含香公主和南疆使節不會如此連番用計。”

宇文默自然也從含香公主和南疆使節的神色上發現了不對勁,便點頭回道:“皇上怕是也發現了不對勁,所以纔會成全了你我。我一會子便去稟明皇上。”

“恩,如此甚好。我今兒個才發現謝元的嘴皮子真利。”慕容舒放了心後,便轉移了話題。

宇文默笑道:“這小子就是如此。是在你面前,他才敗下陣來。對別人他向來不會留口德。”

“呵呵,不錯。其實我挺喜歡他罵的那句幾句話。”慕容舒繡帕掩住脣角輕笑。因她是南陽王妃,這些說出來能讓人痛快的話,她自然是不能說,而謝元眼中向來無規矩,所以纔會如此毫無顧忌。

宇文默瞧着她的小模樣,心下十分喜歡,他最喜歡她的坦誠。“他這性子無人管的了。不過也無人敢管,那些人都是緊着巴結他,他自然不將人放在眼中。”

……

因時辰過晚,慕容舒既然便在宮裡面歇下了。宇文默一大早便去了早朝。

慕容舒因換了地方睡覺,而晚上沒有休息好,一臉疲倦。同時也怪宇文默,昨晚折騰了一晚,她累得腰痠背疼腿麻,他也就只睡了一個時辰,仍舊精神百倍,意氣風發。若不是她阻擾着,怕是他要折騰到天亮。

“這下王妃便能放心了,昨日見到含香公主,那氣焰堪比皇上皇后,真不將人放在眼中。以爲會說幾句西域話就了不起了?王妃的西域話說的可比她好多了,王妃你可能沒瞧見,您一出口,她就傻了眼。就憑她也敢讓王妃下堂,口氣倒是不小。”紅綾一邊爲慕容舒梳頭,一邊頗爲氣憤的說道。

聞言,慕容舒淡笑道:“這事兒算是過去了。相信以含香公主的聰明,應該不會再糾纏着不放。”昨晚皇上,宇文默的態度那般的強硬,含香公主應該有自知之明,知道這條路是死的。

不過,她一直心存疑惑,究竟含香公主爲何從一開始便是認定了宇文默?他二人之前並未見過,而宇文默也並非是皇上身邊的最大紅人,若是想要找大靠山,應該是與謝元和親啊!難道,其中還有其他的隱情?

看來,此事兒還要再看。

一個時辰後,宇文默下了早朝,便來接她一起去皇上那裡用了早飯,隨後乘坐着馬車回了王府。

車上宇文默向她說明了,關於南疆一事,皇上等日後有了更多的消息再做決定。但和親一事以後與他們沒什麼關係了。

慕容舒原本就不擔心,就算剛聽到和親時,她也沒有過多的憂心,唯一的念頭,只要他守住諾言,她就與他同進退。

快到了王府時,有人擋在了前方,是宮裡面的人。

“啓稟南陽王,皇上有要事召見南陽王。”

剛剛出宮便又被召回去?慕容舒看向宇文默,見他也是有些驚訝,便說道:“皇上如此急見你,必有要事。”皇上剛登基不久,朝中事情繁多,宇文默爲皇上信任,定要幫助處理不少事情,怕是朝上有要事。

宇文默點頭,“你回王府後,先別急着處理府上的事兒,還是先休息,昨晚你睡的不好,今兒個要好好休息。”

聞言,慕容舒雙頰頓時紅透,他還真好意思說!

宇文默安撫好了後,便立即下了馬車,坐上了另一輛馬車。

回到王府後,剛進大門,一個小圓球便撲向了慕容舒。“孃親!”

慕容舒立即彎下身子抱住了小人兒,“軒兒怎麼在府門口?”

“軒兒一早上醒來不見孃親,有些害怕。以爲孃親不要軒兒了呢。府裡面的人都說孃親進宮了,今兒個會回來的。軒兒不想在屋裡等,就在這兒等。”小軒兒如今已經四歲,身子沉了不少,可還是圓圓的。慕容舒抱着他時還是有幾分吃力。瞧着他的小模樣,慕容舒一陣心疼。

“孃親不會不要軒兒的。吃早飯了嗎?”慕容舒柔聲問道。察覺抱不住了,便將軒兒放下,改牽着軒兒的小手。

“軒兒等着孃親一起吃。”小軒兒語氣甜膩的撒嬌道。

雖然慕容舒已經在宮裡面吃過了,可看見小軒兒這張期盼的小臉,便跟着一起去吃早飯。不過她食量向來小,早上又在宮裡面吃的,眼下吃了幾口便吃不下去了。隨後耐心的想要親自喂軒兒吃飯,結果小軒兒小大人似的說:“軒兒已經長大了,是男子漢了,不能讓孃親喂着吃飯了。軒兒是男子漢,所以要保護娘!”

慕容舒聽的是一陣心暖,不斷點頭道:“好好好。”

“小少爺就是會心疼人,這麼小就知道心疼王妃了。以後肯定會很孝順王妃。”立在一旁的紅綾已經摘下了面具,帶上了面紗,她見到王妃如今過的好,比誰都高興。慕容舒勸說過她,讓她將面紗摘下,結果她愣是不肯說是怕讓人瞧見了,給慕容舒失了顏面。

慕容舒不是喜歡勉強人的人,不過這會子瞧見她這樣,便又想開口勸說,就聽外面的人喚道:“啓稟王妃,府外南疆國含香公主求見。”

聞言,慕容舒拿着筷子的手一頓,含香公主怎麼這會子會過來?

“王妃,這含香公主不在宮裡的行宮待着,怎麼反倒是一大早便來王府了?”紅綾對那含香公主沒好印象,出口便沒啥好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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