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沒跑多遠,就被盯上了:“就是那幾個人,追!”
穿過林子,遇到了十字路口,齊安寒騎着馬照着直路走,而另外的幾個侍衛則往另外的兩邊,想要引開後面的追兵。
跑了很久,總算是看到了一間茅屋。看着後面佔時沒有追兵追來,停下馬,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在稻草人身上,再用凌雲馱着稻草人。拉着路雪走進了屋裡。
屋內只有一個瞎眼的老太婆,正準備下牀,杵着柺杖問到:“是大龍回來了嗎?”
“老人家,後面有追兵在追我們,可否借您這地方讓我們躲躲?”
齊安寒捂着傷口,說話顯然有些吃力。一口氣跑了這麼遠,他本就是重傷未愈,很顯然的這一路狂奔讓他臉色格外的不好。
“寒,你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握緊了她的手,想讓她不要擔心。
老太太皺眉:“好,不過你們惹了誰,你還帶着一個姑娘吧!”
“對,有士兵想要搶我妻子,所以老人家您一定要幫幫我。”
在這個時候,他還居然有心騙別人之餘還要迫切的表明她是他的人、
齊安寒解釋道:“你手受傷了,他們肯定看得出來。所以你就躲在裡面,不要出來,不管聽到了什麼都不要出來。”
路雪乖乖的點了點頭,她不想再因爲她的不乖,導致另外一個在乎的人命喪黃泉。至少,不管怎麼樣,她不能讓他死!
遠遠地,看到有一羣人追來,齊安寒在凌雲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猛地拍了一下它的屁股,凌雲就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果然,所有的追兵都被凌雲給吸引了,像是吸血的蒼蠅問到血腥味道瘋狂的跟了上去。
齊安寒回屋,穿上了老婆婆給的她兒子的衣服,一下子似乎就真的變成了一個農民一樣,只不過他的氣勢似乎怎麼都掩蓋不了。
齊安寒最後戴上了一個黑色的眼罩,成了一個獨眼的獵人,這樣立馬變了一個人一般。
他看了一眼路雪,簡單的解釋道:“他們一會兒一定會倒回來的,那裡面有古魚國的將軍,他應該認識你。所以,我要在
你臉上塗點東西,委屈一下。”
她的臉上被塗滿了紅色的點,像極了長天花的人,彷彿只要靠近她就會被傳染一般。不得不說,他的“易容”技術還是很到家的。
“等他們回來了,你就躺在牀上,萬一他們走近你,就就要咳嗽。他們自然就會怕,不會再靠近你的。”
齊安寒說完就要出去,結果路雪一下拉住了他的手:“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她不想他死,非常的不願意。那怕天天做噩夢,看見自己鮮血淋淋的母親要掐死她,可是她也還是不想他死!
“嗯,不會的。”
他替她蓋上被子,然後走到院子裡面。
果然,如齊安寒所料,沒過過久追兵就倒了回來。開始搜查這裡。
“有沒有看到一個男子帶着一個女子經過?”
老太太坐在門前搖頭:“大人,我只是一個瞎眼的老太婆,哪裡看得到人呀?就算是有,也該走遠了吧!”
“將軍,這老太婆確實是瞎子。怎麼辦?”
爲首的將軍略微思考了一下:“進去搜,這附近只有這裡一間房子,只有這裡能藏人!你們給我好好搜!”
一行人推開老太太,直接衝了進去。
“他是誰?”
他們指着獨眼的齊安寒,他的臉似乎有些髒東西,好像才從竈間出來,滿臉被薰得漆黑。
“他是我兒子,剛剛在廚房替我這老太婆煮些吃的。官爺,你們要吃點嗎?”
“不吃!”
冷冷的呵斥了一聲,眼中是極爲的不耐煩。
“她……她得了什麼病,怎麼……”
路雪閉着眼睛,艱難的咳嗽了兩聲,不管誰靠近就是不睜開眼睛。手緊緊地拽着輩子……
齊安寒沉穩的說到:“官爺,您幫我們看看吧。前些日子,我兒子也是得了這種病,所以就死了。要不,你將我媳婦帶走,帶去城裡幫她看看病吧!”
“滾滾滾,真倒黴,她是得的天花。走啦,趕緊的!”
聽到其中一個人這麼說,所有的人都退了出來。最後在房子附近搜了一圈才離開
。
剛走了幾步,爲首的將軍又倒回來看了老婆婆幾眼最後將目光停留在齊安寒身上。
大吼了一聲:“你過來!”
心一下像是被懸了起來,尤其是在裡面仔細聽着外面任何聲響的路雪。
齊安寒走到了古魚國將軍的馬前,時刻準備着應付或許會有的突發狀況。
“要是有陌生人來,記得通知我們。本將軍有賞!”
“誒,好。”
看着人馬越來越遠,齊安寒剛準備進屋,路雪就跑了出來。看着他問到:“你沒事吧?”
他搖頭,然後扯掉那個擋住眼睛的眼罩。拉着她的手說道:“沒事。”
看着他這樣,路雪突然就很想笑,一張臉,除了那隻眼睛之外其它的地方被薰得髒兮兮的。
“其實你大可以不必這樣的。”
若不是因爲她,他也不會在這裡逗留這麼久、更不會被古魚國的人追殺。
他根本不回答她的話,只是把她帶到井邊,用水將她臉上那些塗的那些胭脂洗掉,很快那張美麗的容顏又出現在他面前。
其實她看到了水裡的自己,那張臉卻是有夠恐怖的,怪不得剛纔那羣將士都不太敢走近。
不僅僅看起來是得了天花的,而且奇醜無比。
“一會兒秦陽、秦傲他們該來找我們了,到時候你咱們再離開。現在,你好好休息一下。”
秦陽、秦傲,她知道,他說的是那個整日都不喜歡笑隨時跟在他們身邊的侍衛的其中兩個。他的功夫的確很高強,原來叫做秦陽和秦傲。怪不得,有時候她看起來,覺得他們兩人是很像的!
他似乎在想什麼,所以路雪只得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其實,我現在是可以走的。”
不過這麼小聲的一句,他還是聽到了,搖頭:“我齊安寒不喜歡那麼懦弱的帶着自己的女人逃跑,即便是你皇兄追來了,那又怕什麼?我只擔心……”
齊安寒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他只是擔心她爲難而已。若是再像以前那樣,她傻傻的站在他面前要爲他擋刀該怎麼辦?“這不叫逃跑,這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