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家族距離東方世家的路程不下於十公里。
衆人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徒步走過去。
隨着大力哥的一個電話召喚。
幾臺沒有任何標籤的汽車快速地從東方世家的大院中駛了出來。
但八兩兄並沒有上車。
因爲用白白虎的話來說,不他媽就十公里嗎,這對於在萬千年前用四肢橫跨九天十地的異獸來說就是矯情!
一人一虎。
領着乘載着御前侍衛隊的幾輛汽車。
外加上那吊在最後面開着超跑的南宮家姐弟。
就這麼無比拉風霸氣地朝着北冥世家的領地上狂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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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內奸這玩意。
三千繁華的凡塵俗世也好。
與世隔絕的神秘領地也罷。
只要有爭鬥漩渦的地帶永遠都少不了。
在陳八兩一行人前腳剛一離開。
十公里之外的北冥世家立馬就收到了消息。
隨即一場匆忙召集的議會馬上爲之展開。
北冥世家的議會主院中。
身爲家主的北冥聖一臉老紋深深地皺了起來。
久違的凝重跟不安忐忑無法掩飾地透現在了眼中。
望着坐在兩側椅子上那些家族的主事成員。
他咬了咬牙道,“徐天道受辱逃竄,我們北冥家族那些跟過去的成員全都被殺死了,砍頭的死法!”
“什麼!”
“什麼!”
“什麼!”
前一刻還在揣測着家主召集前來所爲何事的衆多成員一聞言。
馬上不敢置信地驚呼出聲!
把他們北冥世家的高手全都一招幹倒的徐天道受辱逃竄?
跟過去的十三名世家成員被砍頭殺殆?
這怎麼可能!!!
在凝重之中顫抖着臉上的面部肌肉,北冥聖淡淡地掃視起了那些議事成員。
接而道,“現在那批從外界中闖進來的人已經朝我們家族領地趕過來了,爲首的是那個騎着鎮守者的陳八兩!”
“鎮守者也來了?”
“騎着鎮守者?”
“就是那個在外界中引起了全世界轟動的陳八兩?”
“是徐天道在之前說要找的那個人?”
“他這是想幹什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北冥聖的這聲話語再次轟震在了衆多議事成員的心頭上。
雖然陳八兩進入這片空間領地並且不可思議地收服了鎮守者的消息已經傳了開來。
但在座的顯然還是有一部分人尚未聽到風聲。
當下乍這一聽家主開言。
無不臉色鉅變起來!
辱了徐天道。
屠了他們的族人。
現在騎着鎮守者找上門來。
這是要跟他們交朋友的節奏嗎?
不!
這他媽是要來搞事情啊!
“家主,怎麼辦?”一名年事已高的長者顫抖着嘴皮子驚慌地說道。
如果是陳八兩等人過來的話,或許他們還能按捺得住情緒。
問題是現在前來的還有鎮守者!
那個在平日裡讓他們如履薄冰膽戰心驚的鎮守者!
“不能怎麼辦,順其自然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這話一出,北冥聖彷如又老了幾歲般,那滄桑的面容上多了幾分苦澀。
讓族中子弟跟隨徐天道前去,何嘗又不是無奈之舉?
在徐天道的威脅下,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選擇!
只好派出了地位在北冥世家中並不高的三四階梯的子弟,同時也算是給北冥世家留一條不算後路的後路,但沒想到那意想中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還是發生了!
徐天道,根本就不敵對方,而且還受辱逃竄!
如此情勢之下,變成了他們北冥世家要生吞這一苦果!
但他們吞得了嗎?
久違的驚恐開始緩緩地從北冥聖的內心深處抖騰了起來!
“爺爺!”
就在這時。
北冥聖身後那名一臉冷容的妙齡女子往前一站,蹙着柳眉開口道。
“若嵐,你有什麼看法?”
北冥聖側過臉,看着北冥世家新生代中無論從勇或者謀中都最爲出類拔萃的小孫女,抖着那白花的老眉問道。
“我想提前去會會他們!”一身幹練灰色夾克着穿在身的北冥若嵐神態整肅無比地說道。
“不行!北冥世家還不至於讓你去揹負這種壓力!”北冥聖直接堅定地回絕了起來。
“爺爺,相信我,就算對方是一羣殺人不眨眼的狂徒瘋子,我都有把握能全身而退!爲了不至於讓北冥家族過於被動,這是唯一的機會!另外,咱們趕緊準備一下,鎮守者現在的心思應該不在鎮守上面,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入世的機會,倘若情況惡劣會涉及到北冥安危的話,那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豁出去入世,一旦入世,我相信鎮守者也不可能敢入世制裁!爺爺,相信我一次,讓我任性一次!”
正肅如初的北冥若嵐把在那一瞬間看透分析出來的事兒完完整整地說了出來。
態度堅決無比,毫無退縮之意!
入世?
趁這個機會入世?
衆多的議事成員在北冥若嵐的話下全都猛地瞪直起眼來!
就連北冥聖的眼角都按捺不住地快速抖動着。
不得不說,聰慧如北冥若嵐在這瞬間的參透中說出來的話是實實在在的。
也是北冥世家最好的一個契機跟選擇。
但是。
事情一旦走向那一步,那北冥若嵐怎麼辦?
她得面對的是什麼?
北冥聖不敢想象下去!
其他普通成員的生死安危在這種情況下他能不去考慮。
但這個最讓他疼愛,也是北冥世家的新生代中最閃耀的未來之星卻讓他不得不去考慮!
“不行,太冒險了!就算要去也不能讓你去!”
北冥聖在這種關頭下還是不敢動搖自己。
“不能讓我去?除了我之外,北冥家族還有誰能勝任?還有能挑得起這個擔子?”
凝重的蹙眉之下,北冥若嵐輕狂高傲地說道,在那無形中散透出來的氣勢凜然無比,囂狂的言詞中渾然把其他的北冥世家新生代視如草包廢材!
北冥聖一怔。
其他議事成員一愣!
這是在打着他們的臉啊!
可就算是打臉又能如何?
能力不能力的暫且不說,有誰敢在這種節骨眼下去觸那個眉頭?
有誰敢去冒那種無謂的險?
安逸慣了的他們沒有任何一個有那種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