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起來的藥?”冰月的眼底閃過一抹冰芒,擡手想要把那藥給打翻,卻始終發現自己總是無法提起力氣來。
“我不喝,拿走!”冰月只是暗啞着聲音怒道。
“側妃娘娘,你若不喝,奴婢會受懲罰的!”那小宮女可憐兮兮的說道。
“滾!”冰月罵道。
“妹妹,怎的剛醒來就動了火氣?”劉墜兒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滿是柔柔的笑意。
“你怎麼來了?”冰月敵意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來伺候妹妹吃藥!”劉墜兒柔聲說道。
“伺候我吃藥?依我看是想要我的命吧?劉墜兒,你這個陰險的女人,你跟那個花琉璃是一丘之貉!”冰月冷聲罵道。
“你怎如此說母妃?”劉墜兒皺眉。
“她不是!”冰月咬脣道。
“妹妹,你身體還虛弱,先把藥喝了吧!”劉墜兒嘆聲道。
“我不喝!”冰月倔強的別過臉去。
“抱住側妃娘娘的頭,讓她喝下去!”劉墜兒沉聲說道。
“劉墜兒你!”冰月震驚的看着她,只見她正拿了湯匙舀了黑乎乎的湯藥,往她的嘴裡面送來。
“我是不會喝的!”冰月用力的咬緊牙關說道。
“妹妹,對不起!”劉墜兒臉色一沉,單手頂住了她的下頜,讓她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而她直接就把那黑乎乎的藥給灌了下去。
藥汁順着冰月的嘴流了出來,流到了她的脖子裡面,而她的眼淚也順着那藥汁撲簌撲簌的落了下來。
直到冰月將那些藥汁全部都喝下去之後,劉墜兒這才放手,而冰月則用手扣着自己的嗓子乾嘔,卻是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你別白費心機了!”劉墜兒冷聲道。
“這到底是什麼藥?”冰月急切的問道。
“給你補身子的藥!”劉墜兒淡淡的開口道。
冰月只覺得身上的力氣漸漸的消失了,而她也陷入了困頓當中,只過了一會的功夫,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或許就忘了這些不愉快了吧?”劉墜兒嘆息道。
當燕承乾從兵營裡面回來的時候,走到了冰月的房間裡面,只見他換了一件乾淨的錦袍,眼眸深沉的走到了她的牀榻邊。
冰月聽到有人來的腳步聲,霍然睜開了眼睛,只一瞬間,那俊逸的眼眸從她的眼底帶了隱隱的陌生和熟悉。
“你醒了?”燕承乾的語氣裡依舊是濃濃的溫柔。
“你回來了?”冰月的語氣是那樣的羞澀,又是那樣的帶了些許的恐懼。
“嗯,喝藥了嗎?”燕承乾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臉頰輕聲問道。
“喝了,只是好苦!”冰月皺眉道。
“良藥苦口嗎!”燕承乾隱去心底的難過,從桌上拿了一塊蜜餞,遞到了她的手中。
“不想吃!”冰月別過臉去。
“我來餵你!”燕承乾把蜜餞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里面,然後不容得她躲避,便給她度了過去。
“唔!”她只掙扎了一下,嘴巴里面便是那種甜膩的蜜餞,以及混合了那種讓她心跳加速的味道。
“我想你了!”她看他一眼,眼淚順着臉頰便落了下來。
“我這不是在你身旁守着嗎?”燕承乾寵溺的看她一眼,然後將她摟在了懷中。
這一夜,燕承乾將她寵到骨血,而她則婉轉承歡。
當黎明來臨的時候,白荷從噩夢中驚醒,她側頭看着躺在一旁正睡的沉的燕承乾,眼角漸漸溼潤了。
琉璃閣內,花琉璃凝視着燃着的紅燭,突然聽到啪啪兩聲,那嬰兒手臂般的粗壯的紅燭竟然連連爆了兩次燈花。
“燈花爆,有喜事呢!”翠兒手裡拿了剪刀,剪了一下燈芯喜笑顏開的說道。
“有什麼喜事呢?承乾真的對她那樣做了?”花琉璃託着腮愁眉不展的開口問道。
“嗯!說那藥已經喝下去了,現在沒有任何的力氣,連牀榻都下不來呢!”翠兒低聲說道。
“他真是愛極了那個丫頭呀!”花琉璃嘆息道。
“若不是白家的女兒就好了,偏偏是白家的,又要傷娘娘的性命,皇子殿下夾在中間實在是爲難的緊!”翠兒應道。
“只是苦了他了!”花琉璃沉聲說道。
“怎的這個時辰了聖上還沒回來呀?”翠兒疑惑的說道。
“可能是公事繁忙吧!”花琉璃凝眉答道。
只聽得外面傳來陣陣細碎的腳步聲,翠兒連忙迎出去撩開水晶簾子,竟是燕昊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
“你回來了?”花琉璃站起來去幫他脫下身上的明黃色的龍袍。
“怎麼精神不好?不是讓你早早的休息嗎?不用等我,怎麼不聽話?”燕昊凝眉看着她。
“自己一個人睡不着!”花琉璃溫柔的凝着他的眼睛說道。
燕昊握住了她忙活的小手,感覺到她手上冰涼的溫度,便皺眉道:“不許再等我!”說着就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懷裡面暖着。
“沒事,不怕冷!”花琉璃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感受到他懷中的溫暖,只覺得心如蜜糖那般。
“請聖上去沐浴,水已經準備好了!”小德子在外面說道。
“這就去!”燕昊拉着她的手,不捨得放開。
“快去吧,回來早歇着!”花琉璃推開他說道。
“你等着我嗎?”燕昊的眼底竟是閃過一絲隱隱的期盼。
“等着!”花琉璃嬌嗔的看了他一眼,憨含笑說道。
燕昊出去之後,翠兒便也退了出去,燃着紅燭的房間之內,只剩下花琉璃,她怔怔的看着那燃的越來越旺的燈花,不由得出神。
看的久了,她也累了,便換了絲質的寢衣躺在了牀榻上,等着燕昊回來。
時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她都已經快要睡着了的時候,才聽到外面踢踢踏踏的走路聲音,她緊張的閉上了眼睛,聽的水晶簾子一響,心跳便加快了起來。
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身旁躺下,她儘量的抑制住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的呼吸變得沉穩。
燕昊的身上帶着清清爽爽的味道,特別的好聞,他坐在牀榻上,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她如蝴蝶翅膀那般的長長眼睫毛,情不自禁的俯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