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那裡說着,聽得任小玄心裡發毛,“奶奶的,老子遇難了,誰來救我呀”
一直到太陽落山,也沒幾個人理他,任他在那裡說好話,給易公子道歉,好像他們已經忘了任小玄的存在,趙玄朗也不知道被他們弄到了那裡。
都說暴風雨來臨之前,海面是最爲平靜的,一點也不假。任小玄白天除了被綁着,被曬着,倒也沒什麼,當天上的第一顆星星出現在天空時,看任小玄的人已經都回去了,偌大的刑場也就只有小玄一個人,小玄也被吊累了,兩隻眼皮直打架。
一陣風吹過,小玄打了個寒戰,“要是能放我下來,有個被子就好了,”任小玄迷迷糊糊地說。一雙冰冷的手將吊着任小玄的繩子解開了,任小玄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這都能睡着?”一個陰冷的聲音道,“上次是怎麼弄醒他的?”
“這小子好像怕水,昨天用水澆他,他在夢裡一直喊救命,後來就醒了”一個粗狂的聲音答道。
“好”
任小玄又做夢了,好像又夢見了九天玄女,任小玄問她上次怎麼把他一個人丟下了,害得他進了強盜窩,這次說什麼也要帶走他。九天玄女抓着他直接跳到了河裡,小玄直呼,“救命”卻看見九天玄女的臉變成了易公子,易公子把他的頭一直按在水裡,任小玄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一下子睜開眼,不是做夢,自己真被那傢伙弄水裡了。
任小玄被人撈上來,易公子出現在小玄身旁,小玄緩過勁來,看見易公子的臉上始終掛着似有若無的笑,不過更像在算計着什麼陰謀。
“易帥哥,易大俠,易美人,我任小玄初來駕到,與帥哥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帥哥何苦非要這麼和我過不去,今天上午,不過是和帥哥開了個玩笑,帥哥我可別把我給弄死了,弄死了可不好”,任小玄拉着易公子的衣服,一臉無辜。
“弄死了怎麼就不好了,?我這手不知弄死了多少人,多你一個我也不介意的”易公子看着自己的手自顧說道。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第幾條法律說弄死人,你得坐牢,得賠我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工傷費,保險,”任小玄開始胡扯,
估計法律上也沒這麼個說法,“況且,你殺了我也沒多大用處,倒是不殺我用處很大,你看,我可以給你跑腿,洗衣服,掃地,做飯,做拿手的涼拌黃瓜,還會講故事,唱歌,玩遊戲,…”
“我不稀罕”易公子淡淡的說,雖然前面的他沒聽明白,但後面說的他還是懂。
任小玄一下子不知道在說什麼好,他以前可從來沒這麼求過人,連話也沒這麼多,看來人的潛力還是無限的。
易公子湊在任小玄身邊,“你倒很有趣,你是落在我手中,話最多的一個,”任小玄能感覺到易公子身上散發着的冷氣,好像剛從冰箱裡出來,也不知道他盤算着什麼。
“你覺得我很帥,很美?”易公子又用手擡起小玄的下巴,很魅惑的笑着。
“完了,不會真是同性戀的吧?”小玄心裡直罵易公子,“你娘怎麼不把你生成女的,否則,老子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死就死了”
“怎麼不說話?“易公子說着,後退幾步,一揮衣袖,幻化成一個絕色女子,高挑秀雅的身材,紫色留仙裙,傾國傾城。
任小玄呆了。“你…你,你到底男的女的?”
“你覺得呢?”易公子笑着說,忽然又幻化成一條黑色巨蟒,朝任小玄撲來。
任小玄嚇個半死,直接暈了過去。
黑色巨蟒在小玄身上盤旋了會,便飛向遠處,消失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任小玄迷迷糊糊又醒了,周圍一片死寂,只能聽見蟲鳴聲,風吹動樹葉發出的簌簌聲。
“你是怎麼死的?”有一聲幽幽的聲音問。
任小玄一下子又清醒了,這纔看清身邊圍了好多東西,不,是死人,是鬼魂,有的眼睛流着血淚,有的腸露在外面,缺胳膊少腿,無頭的,他徹底呆了,這些東西,在電視中看時,還不覺得可怕,可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全身顫抖,感覺心要跳了出來,直直的又被嚇昏過去。
“沒用”又是冰冷的聲音。
任小玄感覺今夜很是漫長,昏昏醒醒數次。
當任小玄再次醒來時,又回到了破屋裡,腦海裡又想到那些恐怖的畫面,噁心的他直吐。趙玄朗還在破屋裡,小玄吐完後坐在趙玄朗身邊,“朗哥,你沒事吧?”
“沒事,”趙玄朗強撐着身體說道,但他的臉色明顯是很蒼白的,“只是被那個易公子抽了一些血,還死不了。”
“奶奶的,無償獻血也不能這麼抽,你看看你的鬼樣子,老子不活了,明天老子就走,不,今天就走,走不了也要走。”任小玄相當氣憤。
趙玄朗忙捂住任小玄的嘴,“就是要逃,也不能這麼嚷嚷,只要你有辦法,我定當盡力助你”。
趙玄朗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那易公子叫易水寒,整個寨中,有一部分人是活死人,有一部分人還活着,那強盜老大尊稱易水寒爲軍師,這裡面既有妖又有人。
任小玄想了一會,“你不是大夫,什麼毒藥**肯定會配,而且你又會點法術,這還不好對付”。
天快亮的時候,陰陽相替,妖法也是最弱的時候。第二日,趙玄朗將藏在破屋的**用在了刀刃上,又用隱身法將兩人隱身逃了出去,可是趙玄朗的法術實在不咋地,不能將身全部隱去,最後沒辦法,只好用障眼法變成了兩塊石頭,偷偷滾了出去。
在洞府中的易水寒躺在石牀上,似乎感覺到他們偷跑了,臉上露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果然是個有趣的傢伙”,一揮衣袖,消失不見。
兩塊石頭,好不容易滾下山,滾進一片樹林裡。
趙玄朗解除了法術,兩人恢復原樣,“奶奶的,總算離開了那個鬼地方,”任小玄話還沒說完,打了個寒戰,涼風陣陣,易水寒笑着出現在他面前。
任小玄和趙玄朗大吃一驚,怎麼陰魂不散,嚇得在樹林裡到處亂竄。
待兩人跑不動了,又湊到了一塊,“跑呀?”易水寒雷打不動的笑着。
忽然,易水寒又變幻成墨色巨蟒,“玩夠了”,冷冷說了一聲,便張着血盆大口朝任小玄他們襲來。
“啊……”,一陣尖叫響徹樹林。
兩人抱着頭尖叫了半天,沒動靜,敢情又是嚇唬人,兩人睜開眼睛,卻看見面前一抹白色的身影和巨蟒僵持在半空中,無數的飛刀圍着巨蟒。
任小玄這纔看清那白影,原來是個女子,可再看她那容貌時,頓時又受了驚,怎麼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她,她竟然和當初在珏山真武殿見到那對情侶的那個女子一模一樣。
“說不定是老天見前世沒先遇到她,所以穿越後纔再次遇見,就是這樣的,”任小玄一個人樂呵呵的瞎想,不過穿上這古裝,的確比以前見到的美多了,長髮如墨般散落在白衣上,只用一條白帶將前面的頭髮束在腦後,全身散發着如同天仙的淡然,薄薄的嘴脣似乎抿着,深邃的眼睛正視着刀鋒,戒備的盯着巨蟒。
“美女,加油,殺殺殺,”任小玄坐在樹下,舉着拳頭,叫着。
那女子斜看了他一眼,雙手舉過頭頂,嘴裡念着咒語,飛刀排成一把巨大的飛刀,飛向巨蟒,身邊的氣流捲動着樹木,樹葉,橫掃一片,巨蟒化爲易水寒,直直後退。
“仙女,快快,”好像自己比她還着急,任小玄喊着,“扒了他的蛇皮賣錢,賣錢,賣錢……”
易水寒好像真的怒了,瞪着任小玄。
任小玄樂了,朝他做個鬼臉,“嘻嘻,你這蛇皮,你不牛嗎,你怎麼不牛了,你怎麼也有這麼一天,你不拽,你腰繫海帶,頭頂麻袋,你以爲你是東方不敗,我看你就是傻瓜二代,奶奶的,老子報仇,不說十年,就二十年也不晚,看吧看吧,連仙女都和我一鍋,氣死你,”任小玄操着一口晉城話故意氣他。
不知從哪飛來一隻簫,撞在飛刀上,飛刀竟然散了,有幾把已落在地上。
易水寒躲過了飛刀,竟改變了進攻方向,一股黑氣匯成的巨蟒朝向任小玄,女子忙飛在任小玄身前,還未唸完咒語,黑氣已經穿過了女子的身體,任小玄早趴在了地上,躲過了一劫。
女子似乎沒事,唸完咒語,將易水寒困在飛刀圓陣中,這時,又幾隻簫飛來,女子又去攔簫,一個黑影閃過,易水寒已經不見了。
“奶奶的,蛇皮又跑了”任小玄坐起來,對女子道“謝啦,美女”,剛說完,女子咚的倒在了地上。
這時,不知從哪竄出一隻怪鳥,型狀如鶴,一足,有紅色的紋和白喙,叫着人話,“主人……”。
任小玄要石化了,鳥說人話,這成什麼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