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琪見沈梟突然看向自己也嚇了一跳,頓時忘記自己糾結的心情,怔怔的看着他。
這個男人那一日在酒樓之中不過小試身手,卻在他的心中留下無法磨滅的記憶,那種讓人背脊發涼,想要臣服的霸氣,是他所見過的很多高手都沒有的。
很多的高手在釋放威壓的時候會給不如自己的人造成一定的壓力,可是那種仿若來自骨子裡的霸氣和王者的貴氣,卻是完全沒有的。
他知道,也許是自己見到的那些高手其實並不算是特別厲害,所以纔會如此,可是既然讓他見到了,他也是真心實意的臣服,他就希望自己也有一日變成那樣。
所以,他對沈梟是一種尊敬又帶着一些無法掩飾的害怕情緒在其中。
畢竟那天在雅間,他如果心狠一點,他就會命喪黃泉。
而在強者的世界裡,他們打不過,受死並沒有特別讓人無法理解的。
哪怕是火家也沒法說什麼,因爲是他先挑釁。
雖然說背後能做些什麼手腳,可是在明面上及時他死了,也站不住任何的理。
火琪強忍着心中的懼意,倔強的沒有允許自己退後一步。
沈梟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有毅力,心性堅強,有這兩點就算不錯,加上這孩子心性純良,就算收這麼一個弟子也不是什麼壞事。
在沈梟和聞人雅的原則之中,可以沒有特別好的天賦,卻要有足夠好的人品,否則要了也是個禍害。
“你想我做你的師父?你知道我是誰,我有什麼背景,我做過什麼事情嗎?也許我是個無惡不作的魔頭,你也要認我這樣的師父?”沈梟一連串的問題讓火琪愣在原地。
他不知道他問這樣的問題,是讓他放棄做他的弟子,還是不想要收他。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沈梟卻不給他很多的思考餘地,冷冷的看着他,就等他立刻回答。
火琪咬着牙,大聲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壞人,既然我認你做師傅,哪怕你真的是魔頭,只要你認爲該殺的,那就是他們該死!你要我做的我都會去做,只要我不涉及到我家人的危險。”
沈梟聽完,露出一個笑臉。“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可以考慮一下。”
火琪的這番話聽着好似沒有任何的原則,其實又有着自己的原則,雖然這樣的原則自私了一點,可是夾在師傅和親人之間,這樣的原則以及是最大的限度,畢竟這世間聖人真沒幾個,要大家都好好地,這樣的話,說出來都讓人覺得可笑。
又不是神,裝的那麼大無畏是爲了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說不說都一樣,除非你真的做了,否則都是虛的。
而火琪老實的承認了自己要家人的心情,也毫無避諱家人的重要。
可是在自己認定的師父面前,他又有些倔強的盲從,哪怕是魔頭也不在乎,因爲他的心中有一條線,他可以感覺得出他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