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毒舌,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了,她扭過頭,看向李墨,“奇了怪了,你不是在望月閣嗎?”
“望月閣雖名爲望月,此刻卻沒有真正的月亮。所以,你以爲我在看月亮,所以你要看太陽?”
虞雲荻揉了揉有些發花的眼睛,道:“就是覺得,今天的太陽特別好看。”
等她揉好眼睛的時候,卻發現李墨已經走到了她的近前,他們二人離得很近,甚至她能感覺到李墨的呼吸聲,“你,吃醋了?”
“啊,你亂什麼呢?我吃的哪門醋?”
李墨擡手,輕勸地在她腦門上彈了下,“你呀,什麼時候能學會掩飾自己的表情呢?”
“像你一樣,終日冰山臉嗎?我纔不要做這麼讓人討厭的人。”
“你討厭我?”李墨又問。
“也不是了,就是——”
“那就是,喜歡我。”李墨替她回答。
“不是了!”
這三個字,她的特別無力,畢竟謊話還是需要勇氣的。
李墨見她惶然的模樣,不由心頭一軟,又道:“你這次是真的誤會了,你忘了嗎?壽安郡主,可是名花有主的。”
“名花有主?什麼時候的事兒?”虞雲荻大爲訝異,依蔣心月的性格,即喜歡李墨,也只願李墨當她的“主”,怎會這麼快就有了別的“主”?
“比武招親啊?擂臺上,你真的想不起來了嗎?後來,是龍丘涯勝了擂臺,不管怎麼,做爲武林盟主,他是不可能食言的,所以蔣心月實際上現在就是他的未婚妻,這次是他親自在開閘前回來救了蔣姑娘。”
“啊?!”虞雲荻倒沒想到,比武招親擂臺上那事兒,居然還算數。
李墨又道:“只是蔣姑娘在籠裡被關的太久,又因爲缺了芙蓉膏,所以有點不成人形,得好好休養些日。”
“嗯。”虞雲荻道:“你放心,我是不會去騷擾她的,我怕她。”
“你倒坦誠。”李墨笑了起來,又道:“畢竟現在她已經是‘弟妹’了,以前的前程往事,好的也好,不好的也好,暫且放在一邊吧。”
這意思是要看在龍丘涯的面上,對於蔣心月的過往,繼往不糾。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追究的,畢竟很多時候也只是遠遠地交下手,她與蔣心月之間更像是女之間打鬧,並沒有面對面的爭鋒過。
仔細算,不算是仇人。
虞雲荻點點頭,“我是不會主動找她麻煩的,但她現在既然是龍丘涯的未婚妻,可不能像以前那般無禮了。若是惹惱了我,我纔不管她是誰的妻呢!一定會以牙還牙還回去!”
看她外強中乾的樣,李墨只是又彈了下她的額頭。
其實自此一役,蔣心月即使被她的父親撇到一邊了,但她的所做所爲依然讓大家看明白了,她可是一個瘋狂的,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這樣的人多少讓人害怕的,就算不害怕,也希望離她遠些。
不過龍丘涯可非一般的男,大概只有他這樣的男,纔敢對蔣心月真正的動心吧?
下午時分,虞雲荻在李墨的陪伴下,去探望龍丘涯,只見他正蓬頭垢面的熬藥,臉上有好幾處都抹上了黑灰,連衣裳也都沾上了很多灰塵,整個人完全沒有了之前武林盟主的氣勢,見他們到來,他嘿嘿地笑着,“不好意思啊,我這正忙着,你們自己照顧自己。”
虞雲荻道:“我在海底墓道的時候,你整天走神兒,原來是有了心上人了,看你這樣,是給她親自熬藥呢嗎?她傷的重嗎?”
“笑話,我龍丘涯親自出馬,能讓她受傷嗎?”
“沒受傷?那你這藥——”
“這藥是單純,給她調理身體的,你看她瘦成那樣,定是這些日虧的太厲害,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等吃了這些藥,她的身體就會好起來。”
見他一幅興奮的模樣,虞雲荻不由感嘆,“唉呀,壽安郡主的運氣不錯哦,居然遇到了像龍公這麼好的男人,這輩怕是要幸福一輩了。”
“怎麼,你羨慕?”李墨了句。
正在這時,聽到一人道:“我也覺得自己的運氣很好,經過這件事,我也想通了,以後我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不能給龍公丟人了。”
衆人轉過頭,便見蔣心月俏生生地立在門口。
她今日穿了一襲米素色的衣裳,腰間只圍上細細的布腰布,沒有化妝,一張臉瘦肖而白,一雙眼睛卻是黑黝黝的,仿若幽深的夜空,臉上帶着微微的淺笑,整個人的氣質與氣勢都有變化,甚至讓人一眼看去,不感相信眼前的女就是以前濃裝豔麗,氣勢傲人又驕橫的蔣心月。
她這種變化讓李墨和虞雲荻略有些不適應,只見蔣心月下了臺階,走到虞雲荻面前微微一福,“心月參見郡主,以前對郡主有誤會,以至於多有得罪,還希望郡主能夠看在龍公的份上,前塵往事一筆勾銷,讓我們都重新開始好嗎?”
“好。但是您這一禮,我可受不起,您是壽安郡主啊!”虞雲荻也是一笑釋然。
“我父親已然要我死,他都不認我了,又何來壽安郡主。以後,我只是龍公的女人罷了。”
蔣心月又走到李墨的面前,“墨哥——靜王殿下——”
稱呼的變化,使她眸裡閃過一抹夾雜着悲傷的憤恨之意,然而這憤恨只是一閃而過,並不爲人所發覺。
“靜王殿下,以前心月不懂事,給殿下帶來諸多麻煩,心月在此,鄭重向殿下道歉。希望殿下不計前嫌,允心月重新開始。”
“以前的事,我從未放在心上。”李墨完,又道:“龍公待你情深義衆,望你珍視龍公這份情義。”
“龍公救我,猶如給我重生機會,我一定會珍視這次的機會,並好好感謝他的。”
蔣心月着,又對李墨笑得燦然,“龍公雖有武林盟主之材,可惜卻被那位無雙城主所阻,聽我父親圍城之時,請了無雙城主幫忙,才能順利攻入陵谷川,我現在與靜王殿下,雖不同道,卻等於也有了共同的敵人,以後我們可以好好談話了,不用一見面就劍拔駑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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