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丘涯,你還沒成爲盟主呢,就開始狗眼看人低了?這雖是有先來後到,但這看臺位置,向來是能者居之。”
這位周幫主的目光往看臺上掃了一圈,發現大部分人都是一幫之主或者是幫派負責人士,要麼是武林中頗有名號之人,一時之間倒有些猶豫,要不要強上看臺?
可是當他看到李墨和李墨身邊的虞雲荻後,就不叫地脣角露出笑容,道:“二位友,不知你們可否給本幫主讓個位?”
是讓,手中的杖已經飛出,直向虞雲荻打來。
臺上衆人都知道,李墨與虞雲荻這二人是生面孔,之所以能上看臺,乃是因爲龍丘涯的邀請,反正也無傷大雅,看在龍丘涯的面上,便無人吱聲。這時候見這周幫主欺軟怕硬,直向兩個年輕人發難,不由都哧之以鼻,怪不得丐幫這兩年落沒得很,這周幫主不但沒有什麼本事,人品也差得很。
這一杖打去,自然是沒有什麼效果的,李墨伸手一彈,那杖便又飛了回來,周幫主伸手去接,原以爲輕鬆就可接住,未料到這杖飛來時被慣了內地,接是接住了,但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差點跌下看臺。
周幫主本想一杖立威,沒想到看起來像是富家公哥的李墨,輕輕鬆鬆將之彈過來還把他差點打下臺去,他才明白能坐在這兒的恐懼都非等閒之輩,實在不甘心就此下看臺,又沒勇氣再試試別人,最終卻是一跺腳,乾脆依在看臺的欄杆處,喝下一口酒,狀似疏狂,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同時也是賴在看臺上不下去。
守臺人又準備驅趕,卻見龍丘涯緩緩搖頭,守臺人便沒再繼續了。
再比武臺上,此時已經站定了兩個比武者,鑼未響起,二人卻已經擺出架式,一幅想要了對方命的樣。
若想上臺比武,先簽生死契,生生死死全由自己負責,與他人無關。
……在比武臺的左側,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正在擬好生死契,凡是打算上臺比武的,都要先簽好生死契才能上臺,所以他的案臺前排了一條長隊,書中不緊不慢地將一張張生死契蓋好特殊的章,再讓這些武林中人按上手印,便算成了。
虞雲荻覺得這人有些面熟,仔細想了想後,對李墨道:“我認得那個人,他是個攤算命攤的,不知爲何被抓包來寫生死契。”
李墨的瞳孔微縮了下,“抓包?你可知,並不是誰都能幹上這差事的,這位既然能負責生死契這件大事,不是龍丘涯的人,便是無雙城主的人,而且應是得到了信任,才能夠坐在那裡。”
後來,虞雲荻知道這個書生的名字叫徐甫,便是當年在上京城內,爲她相過面的人。
李墨的目光落在龍丘涯身邊的鐵面人身上,又接着道:“無雙城主向來都不以真面容示人,今日雖帶着鐵面,但卻出席了這樣的盛會,看來一定會大展伸手,想要拿下盟主一位了。”
“那個鐵面人就是無雙城主?”
李墨點點頭,道:“除了他,江湖上誰還能坐在龍丘涯的身邊呢?”
二人正着話,比武臺上已經開始叫號比武,頓時只見臺上刀光劍影,飛沙走石,兩局過後,更是三人負傷,好在應是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初初開始,便見了血,一下引得臺下的衆人都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衝到臺上,無論是誰,抓住好好殺一回。
臺上臺下一般的吼聲雷動,甚至臺下面也頻頻動刀劍,剎那間只覺得處處血雨腥風……
虞雲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混亂的場面,一時愣愣地看着,問道:“這,這是怎麼了?”
李墨道:“前一次的武林大會是在五年前,那時候比現在還亂。”
“可惜了,我以爲武林大會會有很多平民百姓圍觀,還有賣糖葫蘆的,看這樣,大家應是有多遠避多遠了。”
“那是自然,平民百姓也不傻,別的鬧會都會圍觀,但是江湖人士的鬧會,他們都會躲得遠遠的,免得遭遇魚池之央。”
果然,臺下除了各類江湖人物,並沒有普通的百姓。
臺上也亂極了,剛開始還在叫號,最後便是有人看着不順眼,直接跳上臺挑戰,時不時的還行成數人混戰。之前在比武臺前籤生死契的那位徐甫也不見了,生死契那裡倒是放了好些契,有人願意上臺,便自行去拿張契按上自己的手印,倒是爽快多了。
此時,徐甫正往離比武臺不遠處的帳內行去,半道上便被人攔下,“郡主請先生過去一敘。”
徐甫並沒有問什麼問題,便跟着這二人去了。
進入帳篷後,便見裡頭坐着個打扮明豔的女,卻是一身的紅嫁衣。案前的几上擺着數道蜜餞和乾果,女卻只是握着個酒樽在喝酒,兩個臉蛋兒有些紅紅的,徐甫微微向她福了一禮,道:“原來是壽安郡主。”
壽安郡主——蔣心月。
蔣心月道:“徐甫,本郡主聽,這江湖上最最懂得命理八字的,便是你徐甫,你可以看穿人的前生後世。恰好,本郡主對於自己的未來迷茫得很,你且來給本郡主相相面,算算八字,看本郡主以後會有個什麼樣的結果?”
“郡主莫要誤信傳言,徐某對於命理八字不過是略窺門徑,而且人之命運,變幻無常,又豈是真的能夠看透的?請恕徐甫無法接受此任。”
“呵呵,徐甫,你真是過謙了,本郡主明日便要在這裡比武招親,把自己嫁出去,你算得準不準,明日便知道了,若是準了,你明日便更加揚名,若是不準,明日便將你殺了,但你若此時拒絕,便是明你的確是個無能的騙,騙爲什麼還要活在世上?本郡主現在就把你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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