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看到她如此,當即不出話來了……
懊惱在原地站了須臾,虞江道:“你莫要哭了,你的眼睛纔剛剛好,再要哭出什麼問題,候爺未見得再會管你了。”
姜環語聲滄然地對着府內大呼,“候爺!候爺!我是環兒啊!你出來見見我!我有話對你!候爺!候爺!”
虞江無奈,只能揮揮手,就見門內跳出了七八個護院,凶神惡煞便架起姜環,走了一段將她狠狠地摔在地上,姜環被摔得慘叫數聲,口吐鮮血,再加上臉上也是血淚,整個人看起來令人害怕,那幾個護院也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
站在不遠處的虞雲荻忽然發現姜環的眸裡似乎有什麼東西閃了閃,她的神情微一恍惚……立刻閉起了眼睛。
只見姜環爬了起來,抹去脣角的血跡,喘吸地看着虞江和那些打手們,半晌之後,忽然哈哈哈地長笑起來……
那笑聲如同地獄裡的鬼魅出發,剎那間令在場衆人都打了幾個寒顫……
笑夠了後,姜環對虞江道:“你對他,姜環以後不會再來尋他了,不過他也莫要再尋姜環。從今日起,姜環與他勢不兩立!”
姜環完,再狠狠盯了眼緊閉的大門,便緩緩轉身離去了。
從始至終,她並未發現虞雲荻的存在。
而虞江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等他再轉身準備回府時,便一眼看到了不遠處安靜站在那裡的虞雲荻。
怔了下,他走向她,二人相對,一時卻不知該什麼。
半晌,他道:“你瘦了。”
這是親人或者愛人之間才應有的問候習慣與關心。
虞雲荻微微一笑,直接道:“我是來找慕容楓的。”
虞江點點頭,“我知道,你總歸不會是來找我的。”
虞雲荻道:“那麻煩你代爲通報一聲。”
“好。”
二人其實都還有些話要的,比如虞雲荻想問虞江,難道真的要在屠盡徂徠山人衆的惡魔手下做事?還做得這般入戲?將個惡奴的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比如虞江想對虞雲荻,自從上次一別至現在,他很想念她……
但是二人都沒有出口,不但是時間、地點的不合適,而是覺得都沒有出來的必要了,眼前的這個人,早已經與徂徠山上時,不同了。
虞江進入府中通報,一會兒,竟是慕容楓親自迎了出來。
虞雲荻也沒提自己在府外所見的情景,心裡只暗喜慕容楓從此又開一個敵人,而且這個敵人可能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弱。
所謂情債難償,慕容楓大抵是最喜歡欠與情債的吧?
虞雲荻道:“我來找你,是因爲有一個立功的機會,我實不想讓給別人,所以來找你了。”
慕容楓穿着一身柔和的藍色青衫,腰間卻繫着條白色玉帶,整個人看起來乾淨利落卻帶着些許不清道不明的柔和,大抵是因爲這套衣裳乃是真正的家居服吧,聽了她的話,他笑道:“你一直討厭我,我可不認爲你有什麼好事能想得起我,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着做了個請的手勢,虞雲荻便隨着他往府中行去。
慕容楓的候府風格倒不是多麼的華麗,反而有種粗曠中見細膩的感覺,大片的草坪取代了其他府中畫窗綠牆的裝飾建築,沒有假山卻有兩條細渠,而且是明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渠中養了些錦鯉。
“你這裡倒不像上京其他園,有些傳中的草原的氣息。”虞雲荻道。
“草原亦是我夢中的地方,聽那裡自由自在,人們騎馬唱歌馳躍,風吹在臉上,舒服得很……”
“你沒有去過草原?”
“或許去過,忘了……”
慕容楓似乎不想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又道:“宮裡是否出事了?”
虞雲荻道:“嗯,是出了點事……”
接着將盛冉國國師李通叟和四皇殿下南宮野之事了一遍,慕容楓仔細聽完,又道:“那此時宮中還在尋找那位殺害施妃娘娘的貓兒的兇手了?”
“正是。不過我們現在不必過去,要待李通叟出了題目纔過去。”
“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你,爲何是我?”慕容楓眸裡盛滿淡笑,“你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出手,想必勝算還是很大的,無論帶上誰,都是誰的榮幸,而且一定有其他人想與郡主共進退的。”
“你可不要想偏了,的確,與本郡主共進退,若是嬴了,可是好處多多。但莫忘了本郡主可是立下生死狀的,若是本郡主輸了,那人便也要與我一起死,再者,李通叟又是好惹的?我可真正是沒有穩嬴的把握。所以,我寧願找一個我討厭的人來陪我,萬一我死了,也可有個墊背的,心裡還舒服些。”
“郡主就這麼討厭我?”慕容楓忽然探身過來,似乎便要吻上她,她本能地將身往後傾,“你做什麼?”
慕容楓從她的頭髮上拿下一片樹葉,“定是剛纔路上的葉,你去了之前我給姜環買的宅?”
對於慕容楓的細心,虞雲荻只能暗暗佩服,當下點點頭,“我以爲你在那裡。”
“呵,我與她之間並沒有什麼感情。”他着又回到自己的位置,正襟危坐,放過了虞雲荻。
虞雲荻心怦怦怦地狂跳着……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別的什麼……
半晌才平靜下來,不過既然提到了有關姜環的事情,她便也多問上兩句,“你這麼對姜姑娘可不公平,你即與她沒感情,當時在路上又何必那樣的護着她?女孩的心是很好騙的,你即騙得了她的心她的情,卻又將她棄如敝履,想必她定是很傷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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