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就這麼退下,也是太沒面,一時間,白家兄弟二人進退不得,正在這時,忽然聽得一人道:“都是自家人,有什麼好鬧的。”
接着李荀從人羣中走了出來,道:“白星白宇,白家叔父可好?”
白宇道:“承蒙關切,家父身體尚算不錯。”
白星忽然道:“您是太殿下?”
白宇一聽,連忙又打量李荀幾眼,這才又驚又喜地道:“當真是太殿下!”
二人一齊上前將李荀圍在中間,拍他的肩膀,拍的挺用力,李荀眸裡閃過一抹寒芒,臉上卻笑着,“是啊,白兄,十年未見,你們居然都差點不認得我了。”
兄星白宇二人與李荀年齡相當,當初在宮裡的時候也玩到一處過,所以其實算是舊交。
李荀這麼一打攪,剛纔的局面倒是自然而然解了。
李墨也不與李荀什麼,帶着虞雲荻一起離開了。
聽得白家兄弟還在與李荀套近乎,“想當年,我們兄弟三人一起對陣獨孤傲那個老傢伙……”
……虞雲荻的腳下忽然踉蹌了下,好在李墨及時扶住她,問:“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不心……”
她蹲下裝作揉着腳,耳朵卻伸得長長的,聽着白家兄弟與李荀的談話。
“對啊對啊,起獨孤傲當時那張臉被氣得煞白,想起來就覺得爽快,什麼名家大儒,天門客,也不過如此。”白宇道。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白兄若不提,我已經要想不起來了。”李荀的語氣很是淡然平靜。
“這件事,可是給那些維老派們當頭痛擊,怎能忘記。”白星的心情似乎很激動,又繼續道:“我早些日就聽,太殿下已經獲得自由,曾懇求我父親允許我們至上京尋你,可是忽然又出了些旁的事,給耽誤了,現下既然在此相遇,我們三兄弟定要好好喝一杯。”
“是是是,一定要好好喝一杯!”白宇也道。
李荀笑得依然很自然,語氣也依舊和和氣氣,卻拒絕了二人,“不了,我們可相聚的機會甚多,今夜我有美相伴,充當護花使者,必須要把這位姑娘安全送到居所才行。”
“哈哈哈,太殿下,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居然對女這般好唉……”
“是啊是啊……”白星和白宇依舊像舊時那般取笑他。
李荀又向二人抱了抱拳,“二位請自便,明日再見。”
“好,明日見!”
白家兄弟終於肯放過了。
李墨見虞雲荻揉腳半晌,以爲是真的傷着了,拿出傷藥剛要替虞雲荻上藥,她卻又拍拍手站了起來,道:“走吧。”
“你沒事了?”
“沒事了,並沒有傷到。”
李墨點點頭,二人繼續往外走。
聽得虞雲荻道:“那白宇,白星到底是什麼人?”
此時多數人還都在火焰大會上,街道上行人很少,夜色清幽,馬車雖然就在不遠處,二人卻並沒有坐車打算,就這麼走在青石街道上。
李墨淡聲道:“他們的父親白英,原來只是大越西南部落的首領,年輕時很是驍勇善戰,後來我父皇收伏西南判軍的時候,白英出了不少力,再到後來,被我父皇收在麾下,深得我父親信任,並替父親收覆了西南各部落勢力,如今仍然是。”
到這裡,見虞雲荻依舊擺出認真聆聽的樣,像是想要知道多一點事情,他的脣角微微上翹,道:“這位,在我父皇的暗中支持下,雄霸西南多年,如今便有些許不懂得進退了,最近三年,並未曾在任何年節帶禮來上京禮賀,就算是我父皇派人邀請,也以身體不佳爲由推卻。”
虞雲荻沒事的時候,便在府中研究大越國最近幾年的形勢,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效果的,這時候便道:“白英也同淮南王李發、北地王李成、康王李勖一樣,都是屬於藩王嗎?”
因爲元朔皇帝很喜歡主張和平,自他上位以來,似乎並無大的戰事,主要原因便是封藩爲王,權力下落,各自治理,減少了上京這個中心樞要的軍事壓力,但也因爲這樣,年程一長,養肥了幾個大藩,以至於現在有點脫離朝廷掌控的意思。
特別是上京,一直以來東宮被禁,太之位的爭奪使在京局勢頗爲凌亂,也讓各大藩王看盡了笑話。
這也是白宇、白星膽敢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李墨這個皇的原因。
李墨想了想,道:“設有府部,並非藩地,也不是藩王,但是擁兵自重是有的。”
一句擁兵自重,已經是很嚴重的指控。
虞雲荻雖不懂政事,也馬上就明白了,道:“怪不得兩個兒如此囂張。”
李墨道:“也是因人而異,你瞧他們,對太不是巴結得很?”
虞雲荻見他淡淡地着,似乎並沒有將剛纔的事放在心上,依然問,“你難過嗎?”
“不,我覺得這樣很好。”李墨忽然扭頭對虞雲荻笑了下。
其實李墨笑得很少,偶爾有微笑的樣,也都是淺淺淡淡的,但剛纔這一笑,卻顯得很真實。
“有件事,你一定知道了。”他繼續道。
“什麼事?”虞雲荻疑惑地道。
“關於我出生時,即被指是地獄派來的魔星的事情。”李墨道。
其實這件事,虞雲荻還真的是聽了,在上京住得久了,該聽的不該聽的,總歸都聽到了一些。
“那肯定是無聊人士故意傳出來的,怕別有用心。”
“並不是無聊人士傳出來的,而是我父皇很信任的鬼逆大師算出來的,我生來便是我父皇的剋星,是大越國的魔星,會給我父皇和大越帶來災難。所以從到大,我父皇並不太喜歡我,我到現在即沒有封地,也沒有權力,有的只是卸嶺軍,一共不到一百人的隊伍,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找到一個大墓,然後摸進去。其實我覺得這樣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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