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沒有和隊員們走在一起,作爲一名阻擊手,他明白自己現在不能和戰友們走在一起。
在這陰森的叢林內,一名隱藏的阻擊手是對地方致命的所在。
張毅始終與戰友保持一點距離,既可以掩護也可以警戒。
此刻,張毅一動不動的趴伏在一片樹枝從中,半人高的熟知從爲他提供了良好的隱蔽效果,再加上他自身的僞裝,相信就算有人從他面前經過,也不會發現自己腳下會趴着一個人。
他有一種預感,一種危險的預感,隨着不斷的深入叢林,這種預感越發強烈。
張毅通過耳麥想班長說了自己的預感,班長本着另可信其有不可信無原則,命令士兵們做好戰鬥準備,並且成散兵戰鬥編隊前進。
看到戰友們慢慢的走向遠方,張毅仍然沒有行動的打算,他在等待,他心裡覺得這裡一定有日軍的阻擊手在潛伏。
日軍阻擊手肯定也預感到有解放軍阻擊手在存在,所以日軍阻擊手也沒有行動。
雙方都在比拼着耐性,一動不動。
戰友們已經看不到身影了,張毅仍然沒動,他在等日軍阻擊手對前方戰友的尾隨。
只要發現日軍阻擊手的身影,張毅將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擊。
叢林裡一時間靜的可怕,連平時鳴叫的鳥兒也可能感到了一種壓抑的氣氛而沒有鳴叫。
張毅的眼珠子不停的所搜着所能見着的一切,耳朵在傾聽着四面八方可能出現的聲響。
半個小時過去了,就在張毅快磨光他的耐性的時候,突然東南面,一聲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
張毅沒動,聲音發自他的右後方。沒過多久,又是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響出現,這此是他他的後方。
張毅頓時冷汗直冒,心裡在猜測,難道他發現了我,想從後面來個突襲。
但是又不可能啊,如果發現了,他不可能這麼明顯的接近自己,而不選擇開槍。
張毅冒着冷汗的同時,已經做好了翻滾並迅速轉身開槍的準備。
後面的地形是什麼樣,張毅在來時已經清楚的記在腦子裡,這一片的地形根本就不適合阻擊手隱蔽,但是張毅反其道而行,偏偏就選擇這裡進行隱蔽場所。
四周圍的大樹上任何一顆都可以將這片區域看個透徹,想到這裡,張毅心裡也是暗自佩服這個日軍阻擊手。
他也是一個反其道而行的人,喜歡做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事來。
佩服歸佩服,現在處於敵對關係,那麼兩人就只有一人能走出這片林子。
日軍阻擊手慢慢的從左手方走過,張毅已經能夠看到日軍阻擊手的身影了。
同樣披着僞裝網,頭盔上同樣扎着樹枝葉以作僞裝,弓着個腰緩慢的向戰友們剛纔行進的路摸索去。
也許日軍阻擊手已經沒有了危機感,他前進的步伐加快了許多,想盡快追擊前面的解放軍斥候。
張毅慢慢的將他瞄準在搶下,輕輕的拉動了槍栓。
這時,前方日軍阻擊手突然停了下來,他的姿勢仍然處於一種弓腰右腳向前的行走的姿勢。
也許是敏銳的耳朵聽到了一聲槍栓的響聲,他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暴露在解放軍自己手的搶下。
而且從槍栓發出聲音的地方來判斷,正是自己剛纔走過的後方。
他這時一定是非常後悔,爲什麼不能找其他方向追呢?
幽靜的叢林裡發出一聲響亮的槍響,鳥兒被驚嚇的急鳴並四處紛飛。
解放軍阻擊手獨特的槍聲讓在前方隱蔽歇息的戰友們露出了一臉開懷,他們在爲張毅的表現而高興。
沒過多久,張毅尋了過來,他歸隊了,隊伍已經走出了叢林,向着平原田地前進着。
班長看到張毅拿在手裡的日軍軍銜,他呵呵的對着自己的兵說道:“你們看,張毅這小子剛纔打的還是個少校。”
聽到班長的笑聲,戰友們看向了他手中的日軍軍銜,紛紛叫好。他們都爲張毅打死一名日軍少校而喝彩。
張毅臉上洋溢着開懷的笑容,他感謝戰友們的關心和厚愛。
一路上,班長不斷的向後方先頭部隊報告着情況,一路並沒有發現日軍部隊,但是日軍的斥候和阻擊手倒是遇到了幾批。
發現的日軍斥候越來越多,說明前方不遠就有可能是日軍的大部隊,爲了減少被發現的可能,班長命令停止前進,就地隱蔽等待先頭部隊的到來。
張毅隱蔽在一處雜草叢中,阻擊槍上的精準瞄準器被他當成瞭望遠鏡使用。
警戒這四周,張毅發現了日軍有一隊斥候在林邊穿梭,方向就是己方的先頭部隊。
他將發現的信息報告給了班長。
班長決定將這隊日軍斥候解決在叢林裡。
“張毅,你有沒有發現日軍阻擊手存在?”班長問着張毅
張毅通過瞄準鏡開始仔細的觀察着。
沒過多久,張毅通過無線電耳麥報告班長。“沒有發現”
知道沒有阻擊手存在,班長下達了殲滅這隊日軍斥候的命令。
戰士們開始慢慢的向着林子裡退去。
他們趴伏在地上,小心的緩慢的退着。
在退到林子裡,班長仔細的觀察了四周後,他蹲了起來,並弓着腰向日軍斥候行進的方向靠攏。
士兵們也跟着班長小心翼翼的走去。
張毅沒有跟着,他在林邊繼續趴伏着,他相信如果沒有日軍阻擊手,解決那些日軍斥候輕而易舉。
張毅現在是想再一次確定有沒有日軍阻擊手的尾隨,如果再來一次日軍阻擊手的尾隨而沒被發現,張毅會難辭其咎。
就在張毅在心裡想着的時候,他發現對面草叢震動了一下,一個影子在裡晃了一下。
對,就是人影,可以確定,並非動物的影子。
張毅現在可樂了,哈哈還真有這麼號人物尾隨在後啊。
他繼續觀察着,這名日軍阻擊手顯然沒有發現自己,不然他不會這麼草率的就將自己暴露出來。
日軍阻擊手開始加快速度向他們的斥候隊伍方向前進着。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張毅此時心裡突然冒出這麼個想法。
呵呵,張毅暗自好笑,日軍阻擊手是小心的再小心,他也可能從部隊指揮官處知道,先前的幾名阻擊手很可能遭到解放軍阻擊手的槍擊而斃命。
然而日軍阻擊手這個時候還沒有想到此刻自己已經成爲了獵人眼中的獵物,還由不自知。
張毅的視線跟着那名日軍阻擊手移動着,他現在所在的位置不宜開槍,他慢慢的退回了叢林裡面。
一面觀察四周一面注視着那名日軍阻擊手。
他從日軍阻擊手右側加緊步伐,他想在前方選擇一個有力地形來阻擊日軍阻擊手。
尋找到一個很好的阻擊位置以後,張毅將自己僞裝了起來,等候着日軍阻擊手的到來。
等待是漫長的,也許他認爲是一個世紀,終於看到那名日軍阻擊手在慢慢靠近了。
他迅速將自己的阻擊槍瞄準了那名日軍阻擊手,砰一聲槍響那名日軍阻擊手應聲而倒。
他開槍過後,迅速的轉移了一個地點,並快速隱蔽起來。
這一系列動作都是出自習慣性,但是他沒想到就在自己剛纔那個位置瞬間就被一顆阻擊槍子彈給擊中。
張毅此時冷汗是直拉拉的冒,他沒有想到自己到成了獵人的獵物了,好在自己轉移的快,要不然自己就玩完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並從彈道的方向尋找着那名差點要了自己命的阻擊手。
他現在才明白,剛纔那個只不過是個誘餌,引誘自己開槍暴露目標,真正的獵人還在後面瞄着呢!
張毅不敢再大意下去,他深呼吸一了下,強迫自己讓心臟跳動的正常起來。
屏住呼吸,開始搜索目標。
那名日軍阻擊手好像消失了一般,叢林裡再難尋找到他。
張毅明白,這種時候越需要冷靜,阻擊手對決需要的就是冷靜。
冷靜,冷靜,張毅不斷的提醒着自己。
那名日軍阻擊手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張毅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將其擊斃,那麼自己將永遠的躺在這片叢林裡,再也回不了家了。
就在張毅還在搜索者日軍阻擊手的時候,他聽見遠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陣槍聲,他從槍聲上判斷出是自己人也有日軍。
看樣子班長已經和那隊日軍斥候將上火了,槍聲沒有持續多久,停了下來。
相信那名日軍阻擊手也應該聽到了槍聲,現在雙方比拼的就是耐性了,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張毅也想過用自身爲誘餌,引誘對方開槍,但是他現在還無法準確對方的大概位置。
如果能確定對方的大概位置的話,那麼在一定程度上用身體做誘餌引誘對方開槍,在灌木叢中被擊中的可能是各佔一半。
就在雙方還在繼續忍耐的時候,張毅聽到身後有了聲響。
他緩慢的移動着自己的頭,看向後方。
班長和戰友們過來了,怎麼辦?
他焦急的想着,阻擊手就在這片區域,班長他們隨時有可能被日軍阻擊手開槍射擊。
張毅連忙搜索着四周,以圖發現日軍阻擊手在他開槍射擊之前將其擊斃。
他慌了,他徹底的失去了冷靜。
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他決定用自己爲誘餌引誘日軍阻擊手開槍。
張毅瞬間站了起來,在灌木叢中跑動。
班長和戰友們聽到動靜迅速趴伏在地上,他們向着聲音的來源觀望。
就在這時,槍聲響起。
班長們聽到聲音是從自己左手方傳來,在剛纔發出聲音的地方濺起了被子彈擊中的斷樹枝。
戰友們知道是阻擊手在設計,從槍聲來判斷那不是己方的人。
那麼剛纔弄出聲響的就一定是張毅了。
聯想到剛纔那一幕,戰友們冷汗直流,他們到現在才知道剛纔自己已經在日軍阻擊手的搶下。
要不是張毅捨身弄出動靜,躺下的可能就是這裡的某一個人了。
戰友們沒有去尋找張毅,他冷靜下來後,打出手勢,隱蔽起來。
張毅從槍聲的方向,看到了一個日軍身影。
他剛要瞄準開槍,但是那個身影一竄就沒了。
失去了目標,危險仍然沒有離去,戰友們的生命也在鬼門關門口徘徊着。
氣氛壓抑的可怕,但是張毅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慌亂。
戰友們已經得到了自己的提示,他相信戰友們能很好的保護自己。
張毅緩慢的移動着,意圖尋找自己失去的目標。
張毅趴伏在一棵大樹下的爛葉從中,注視着前方180度的任何區域。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一名詭異的身影正逐漸靠攏。
詭異的身影沒有發出丁點聲響,一切都在沉抑的氣氛中。
10米,詭異的身影停止了行動,張毅沒有動作,8米,張毅還是沒有發覺,5米,張毅仍然一動不動。
就在詭異的身影靠向張毅,並準備左手伸出捂住張毅的嘴,右手拿着戰鬥匕首橫割張毅的喉嚨的時候。
張毅瞬間翻過身子,一把格鬥匕首出現在他右手,並迅速的向詭異身影刺去。
在張毅翻身的那一霎拉,詭異身影就反應過來,張毅早就注意到了自己,沒有動靜,是想將自己引近過來。
這個詭異的身影就是張毅尋找的日軍阻擊手,兩人現在正在比劃着匕首,開始用冷兵器對決。
匕首在相互碰撞中產生火花,在日軍阻擊手一刀橫切過來,張毅迅速側讓,趁對方的匕首沒有回防之勢,迅速靠近對方身體並一匕首刺過去。
雙方在你爭我奪的較量着,匕首晃動,你來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