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遠征叔,你要是看夠了的話,咱們就去香港科技大學吧,在那裡,會有南宮雲天的一場學術演講會。”
吳巖只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脊樑骨直冒冷汗,他又偷偷的瞟了一眼,正站在那裡安安靜靜的富萌萌,心底直打顫:我是不是有點兒過火了?萬一這富遠征真的動了要把富萌萌許配給自己的心思,那自己豈不是完蛋了?
我靠,我喜歡溫柔賢惠的女人好不,我還沒有想過要成家好不,幹嘛要亂點鴛鴦譜?
越想,吳巖便越覺得不自在,倒是富遠征被吳巖這麼一說,他回過神後說道:“好吧,萌萌,你去把阿巖扶到醫院門口,我去開車。”
說着,富遠征又朝着吳巖拋來一個極其曖昧的眼神,這才離去。
吳巖那個哆嗦呀,大叔,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得到命令的富萌萌哦了一聲,然後像個溫順的小媳婦似的,走到了吳巖的面前,準備扶着吳巖。
但是吳巖卻輕輕的推開了富萌萌,道:“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幫我把我的包提好就行了。”
“好”富萌萌心底一陣竊喜,她還巴不得不扶這小惡魔呢。
就這樣,吳巖穿好衣服,從病牀上走了下來之後,一瘸一拐的朝着病房外面走去,瞧那高低錯落的走像。
富萌萌不免捂着嘴巴在一邊偷笑起來,小惡魔你也有今天,活該,哈哈。
可是,沒笑兩聲,富萌萌就笑不出來了,因爲吳巖這會兒已經回過頭來,冷冷的盯着她。
“你……,你怎麼了?”富萌萌被盯得有些心底直發毛。
“過來揹我下去,我不自己走了”吳巖直截了當的說道,他忽然發覺自己這麼一瘸一拐的,自己痛苦不說,還要死撐。
可撐給富遠征看了吧,這個富萌萌又在一邊笑話自己。
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先圖點兒眼前的舒服再說?
何謂樂極生悲?
就是富萌萌這樣的,她這會兒真的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沒事笑幹什麼,招惹這小惡魔,結果坑了自己。
“還傻站着幹什麼呢,難不成還要我來揹你不成?”吳巖又對着富萌萌吼了一句。
這富萌萌立刻就跟一隻老鼠似的,乖乖的跑到了吳巖的面前,蹲下了身子說道:“上來吧。”
“嗯”吳巖點了點頭,一屁股就坐上了富萌萌的背。
富萌萌的背當時就往下沉了幾分,她心底那個顫抖啊,該死的小惡魔,看起來這麼瘦,咋背起來這麼重,都吃了啥啊,長成這樣。
“快點兒爬起來,別讓遠征叔久等了”吳巖見着富萌萌不動,猛地在她的小翹臀上輕輕的拍了一把。
“噌……”
富萌萌一下子就直起了身子,想要甩掉吳巖,嘴裡更是吼了起來:“你的小惡魔,欺負我就算了,現在還動手動腳的,真把我當你家使喚丫頭了啊?”
可是,吳巖卻跟一塊牛皮糖似的,死死的纏住了富萌萌,嘴裡更是嬉笑道:“你給我當使
喚丫頭還不夠格,你看看你,又呆又笨的,現在我都願意湊合湊合了,你難不成還不願意湊合不成?”
“……”富萌萌一下子就沒有了脾氣,碰上這麼個貨,那真是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明明是你動動嘴皮子,把自己當奴才在使喚,現在居然還說自己湊合,我有那麼不值錢嗎?
而且,更爲讓人鬱悶的是,富萌萌實在想不通,吳巖都這個樣子了,他那手腳咋還那麼厲害,纏得自己死死的,甩都甩不到,真悲催。
“快走吧,再不走,待會兒你爸又該上來了,總不至於要遠征叔來揹我吧?”吳巖瞧着富萌萌又在那兒發呆,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
瞧瞧,人無賴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能跟他說什麼?
富萌萌心底那個怨恨啊,簡直有如滔滔江水一樣,綿綿不絕了,她發誓,過了這幾天之後,一定離這吳巖遠遠的,有他的地方,自己絕不靠近。
就這樣,醫院的走廊裡出現了這麼奇葩的一幕,一個長相漂亮,穿着得體的女孩,揹着一個長得還算帥氣,但略顯病態的年輕人招搖而過。
有些病人瞧見這一幕之後,不由得感嘆道:這一幕好像電視劇裡的福貴啊,抽完大煙賭完牌之後,就找個胖窯姐當大馬揹着回去。
這話一出,立馬就有病人反駁了:難怪你會在這兒當院長,腦子有問題吧,這麼漂亮的女人,硬被你說成是個胖窯姐,我看啊,像是潘金蓮揹着西門慶還差不多。
這一切,吳巖和富萌萌渾然不知,而在他們路過的病室口上的告示牌上,豁然寫着:神經科。
……
富遠征已經開好車,停在醫院門口多時了,在見到富萌萌揹着吳巖出來之後,這半百老頭先是張大嘴巴O了一下,爾後又喜笑顏開,自家閨女的那個剋星總算是找到了呀,嘿嘿。
當然,富遠征也比較清楚吳巖這個孩子的性格,這傢伙可霸道了,眼睛裡容不得半點兒沙子,所以,富遠征沒有多說一句,只是走下車,幫着富萌萌把吳巖給送上了車,然後一路笑個不停的朝着香港科技大學駛去。
香港科技大學是一所著名的理工科學府,不但在香港家喻戶曉,在整個地球上都有着不小的影響力,在這種相對自由開放的地方,人文環境與學術環境也得天獨厚。
幾乎,在富遠征開車進入的時候,到處都能夠看見在那兒埋頭苦學的莘莘學子。
待開到香港科技大學演講館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的學子朝着館裡走去,那種濃郁的校園風格,讓人爲之一振。
吳巖有些豔羨的看着這些莘莘學子,說實話,雖然他現在什麼都不缺,可是要說心底最大的遺憾,恐怕就是沒有進過一天學堂了吧。
內陸有句話說:沒有經歷過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同樣,沒有讀過書的人生也是不完整的。
所以,吳巖在下車坐上了富遠征帶過來的輪椅之後,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了一種深深的渴望之情。
並且,這種渴望之情,在他進入到學術館裡
後尤爲的熱切。
在這座可以容納近五千人的演講館裡,幾乎坐滿了人,一個個全都在討論着有關於中醫的問題。
而在演講臺前,穿着一身南宮世家比賽服的南宮菲菲,這會兒正在和校方的相關人員佈置着演講場地。
從她曼妙的背影看過去,吳巖覺得這個南宮菲菲還是那樣的沉靜,她的協調能力以及辦事能力,都無不讓人爲之側目。
正好這個時候,南宮菲菲也似乎察覺到了吳巖的眼神在盯着自己似的,她轉頭一看,就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吳巖,有些意外,有些吃驚,但還是樹起了拇指,朝着吳巖擠出了一個笑容。
吳巖也笑了笑,卻是苦澀的笑,整個人就這麼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
富萌萌倒是沒有什麼,可富遠征卻有些不自然了,這個南宮菲菲當着自己的面,和吳巖眉來眼去的,這是想要幹嘛呢?
一想到這兒,富遠征就有些不舒服了,他忽然間覺得自己帶吳巖來這裡,是一個錯誤啊。
要是吳巖知道富遠征心底這會兒在想什麼,保不定心底會笑掉大牙,你個遠征叔也太敏感了吧,我和南宮菲菲就是普通朋友關係呢,你女兒都沒有醋意,你在一邊吃乾醋幹什麼?
這個時候,前方的演講臺已經準備就緒,整個會場也進入到了安靜之中,在主持人的一番介紹下後,穿着一身青袍的南宮雲天從容不迫的走上了演講臺,開始了他今天的演講。
嚴格說來,中華的中醫史是一部傳承有序的歷史,作爲四大豪門之首的南宮家族族長,南宮雲天把整個醫藥史的發展與沉浮做了一個完整的陳述,贏得了一片又一片的掌聲。
在演講完後,進入到的是第二個環節,提問環節。
南宮雲天離開了演講臺,溫文爾雅的走到了演講臺的中央,非常慈善的說道:“我很喜歡這樣的學術環境,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如果我能夠替你們解答的一定解答。”
頓時,便有許許多多的學生把自己對於中醫的疑問,全都提了出來,南宮雲天也做出了非常詳細的解答。
坐在輪椅上的吳巖,聽得清清楚楚,心底卻是在想:這南宮家族確實底蘊非凡啊,能夠把一個個問題,那麼系統的闡述出來,並且引用了相關的例子進行印證,不愧是爲大師級的人物。
頓時,一種敬佩之情浮現在吳巖的心底,因爲他雖然醫術高超,可是就在理論上面,他覺得自己差了南宮雲天實在是太遠了。
畢竟,六宮門是一個修煉門派,在醫術方面不是絕對的主流之道。
或許,他說得未必沒有道理,自己那病不能夠治療好,是有一定的根據的。
一想到這兒,吳巖的心底有點兒癢癢了,因爲他很期待着南宮雲天趕快結束這場學術演講,然後把自己的困惑單獨的羅列出來,好讓南宮雲天給自己一個完整的答案。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在提問環節進入到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忽然一個學生站了起來,爆出了一句震驚四場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