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實驗室的入口處在距離幽靈湖泊西北五公里左右的地方,我們很容易就找到了那裡,因爲現在,新實驗室雖在的地方產生過一次爆炸塌陷,那裡許多的地面就像樓都一樣凹陷了進去。好在我們的車子並沒有事,全都還在那裡。
我將周老太太的屍體平放在地上,婉楠把夢‘露’的屍體搬了過來,兩具屍體緊挨着靠在一起。所有人面容莊嚴肅穆的看着兩具屍體,沒有人說話,空氣中瀰漫着壓抑的氣息。
過了片刻,我說:“哥,我們還是……早點讓她們入土爲安吧!”
我哥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說:“那……就‘交’給你了。”
他不忍心見到周老太太被下葬的景象,這一點我能理解。我哥將拉着歐陽素梅的手說:“素梅,別看了。”他帶着歐陽素梅走開了,看着他們一起遠去的背影,我竟然有些欣慰。
我輕輕的蹲下來,最後看了一眼眼眸緊閉的夢‘露’,他的身子已經完全僵硬了,臉上還帶着那個驚恐‘迷’茫的表情,她到了死之前的最後一刻都沒有意識到她會死去,也許在她的認知裡面,根本就沒有死亡這個詞,因爲他天天就能見到死亡,而經常也能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克隆體從培養艙裡面重生出來,所以,在她的腦海裡,也許生命是可以循環的,但是她忘了一點,無論是什麼樣的克隆體,自己就是自己,克隆體就是克隆體。就像在我的心裡,夢‘露’就是夢‘露’,和周芸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生命的意義也許正是因爲如此特別,所以才顯得那麼珍貴。
“龔哥!”婉楠將自己的衣服撕了成了兩半,把其中一塊蓋在了夢‘露’的臉上,另一塊蓋在了周老太太的臉上。她將手輕輕放在我的肩上,示意我不要太難過。
婉楠從來都是一個大氣的‘女’子,我就喜歡這樣的‘女’子,不會因爲一些小問題和你鬥氣,總是靜靜的愛着你,不爭不搶,因爲她堅信你也會以同樣的愛回報她。
我站了起來,說:“你們去看看車裡還有沒有吃的東西,車子可不可以啓動了。我來安葬她們就可以了。”
“你一個人能行嗎?”婉楠問。
我說:“去吧,我可以的。”
李峰說:“小哥,我幫你。”
我點了點頭,說:“也好。”
我們在車上找到兩把工兵鏟,我和李峰在不遠處的一棵胡楊樹旁邊挖了一個大坑,兩人可以並排放進去。周老太太和夢‘露’雖然沒有正式的成爲母‘女’,但是我想,周老太太最終總是希望夢‘露’是她的孩子的。而夢‘露’,我希望她不要再孤單,沒有父母沒有朋友,如果有周老太太陪着她,倒也沒有那麼多的遺憾了。
總之,我感覺把他們合葬在一起,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兩人的屍體被我們放進了挖好的大坑之中。條件有限,我們只能在葬坑的底部鋪上一層胡楊樹的枝葉。兩人的面容和衣服也都是經過我們‘精’心整理過的。這也算是極端條件之下最好的待遇了。
想到周老太太本是一方‘女’中豪傑,家產更是不知道有幾多,現在卻客死異地,連一口簡單的棺木也沒有,兩手空空撒手人寰,只有一個土坑成爲最終歸宿,當真是令人不勝悲愴。
兩人入殮之後,我哥他們所有人都過來了,只等着最後的封土儀式。
這之間一切平靜,其他人靜默的向兩個身世悲慘人的墓行注目禮。我和李峰剷土將葬坑填滿。
安葬的儀式過了半個多小時纔算結束,幽靈湖邊又多了兩個人的墳墓,不經意之間,我們已經和這個湖泊扯上了千絲萬縷的關係。
婉楠和劉小美已經檢查過了,車子還能用,所以安葬好周老太太之後,我們所有人都回到了車上。
爲了節省有限的汽油,我們只能開走一輛車,是我哥的白‘色’悍馬越野車。
現在總共還剩六個人,分別是我們兄弟,婉楠、劉小美、歐陽素梅和李峰。十多人的隊伍銳減爲六個人,所有人心裡都壓着一座沉重的大山,未來的道路仍然不知何去何從。
因爲我有着空間感應的能力,而且是最強的戰鬥力之一,所以開車的事情不能由我來擔當。從綜合戰鬥力來看,歐陽素梅的戰鬥力是我們之中最差的,理應由她來駕駛車輛,但是因爲周老太太剛剛離世的事情,歐陽素梅的情緒低落,並不能負責了這項任務,所以最後,開車的事情落在了李峰的身上。
我哥坐在副駕駛位置,我和三個‘女’孩坐在後排。車子發動,我們先想着背離幽靈湖泊的方向開了半個多小時,當我們距離幽靈湖泊已經將近十公里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那觸手怪現在在什麼位置?”我哥問我,因爲觸手怪巨大的體型,而且是在運動之中,所以,雖然隔得這麼遠,我依然可以隱約談看到它。
我說:“還在湖邊。”
我哥又問:“那些生物人呢?”
我皺了皺眉頭,空間之力又加強了幾分,說:“木村帶着剩下的生物人正在圍攻那觸手怪,他們用了許多套繩和鐵鏈,看來是想把那觸手怪抓活的。”
“抓活的?”李峰不屑的說:“這些狂妄自大的傢伙,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我說:“我和周東曾今遇到過這些生物人膜拜觸手怪,在他們心目中,觸手怪實際上和神靈一樣崇高而不可侵犯,我想他們大概想把觸手怪抓到探礦所去。”
劉小美驚訝的道:“要是這麼說,他們不是自找死路嗎?觸手怪去了6他們的老巢,還不把他們生物人一族吃得乾乾淨淨
重生之蜀山混元全文閱讀
婉楠說:“這說明在探礦所深處,他們一定有着制服這隻觸手怪的辦法。”
我突然想了起來,周東曾經和我說過,在探礦所底部的生物人老巢裡,那些生物人供奉着一個渾身黑暗的怪物,被生物人叫做“無上萬能黑魔神”,或許就是這個東西可以控制觸手怪吧。只是我很好奇,生物人要這個觸手怪做什麼,如果他們可以活捉觸手怪,那麼直接殺了觸手怪不也是一樣輕而易舉嗎?他們又何必多費一道工序,把它活捉回去,增加不必要的風險呢?
我問我哥:“現在怎麼辦,我們要離開這裡嗎?”
我哥說:“再看看,說不定觸手怪真能被生物人活捉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出動,殺了生物人,同時把那觸手怪也宰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也倒是。”我點了點頭,如果事情真會朝這個方向發展,那麼倒也是好事情。畢竟要活捉觸手怪,生物人必然要付出非常慘重的代價,帶時候即便是他們成功了,也必定是元氣大傷。
烈日如火,炙烤着這片土地。我們坐在車中,悶熱無比,不多時我們都已經感到了口乾舌燥,就像喉嚨中就要噴出火來了一樣。
我打開車‘門’,說:“我去找點水回來。”
婉楠也跳下車,說:“龔哥,我和你去吧。”
我搖頭說:“你別去了,我很快就回來。”實際上我是想讓婉楠呆在車上,我自信就算遇到了那隻觸手怪,我也能輕易逃脫,但是如果車中的人遇到了觸手怪,就麻煩了,歐陽素梅和李峰的戰鬥力相對較弱,到時候我哥一個人只怕無法顧全所有人的安全。
我哥說:“去吧,這裡有我在。”他的話總是帶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所以我和婉楠一起去湖邊取水去了。
我們帶着兩個空油桶,爲了趕路,我們振翅飛到了半空中,一直拔高到將近百米的高空,這上面涼爽多了,居高臨下的看着塔克拉瑪干沙漠,感覺就像一片靜謐的海洋,那熱氣蒸騰的地面,扭曲了我們的視線,一切都變得如真似幻。
我們飛到湖邊,在遠離生物人和觸手怪戰場的地方落到了地上。這裡長滿了水草,我們一落下來,頓時驚起許多水鳥,咿咿呀呀的從水草從中飛起來。
我的‘胸’腔一震,宛如看到了夢‘露’笑呵呵的從水草從中跑過去,有宛如看到了夢‘露’的靈魂附着在鳥兒的身上,隨着那一聲鳥叫聲突然間飛走了。
“龔哥。”婉楠把油桶放下。
我正看着遠去的飛鳥發呆,回過神來看着婉楠,強自擠出一個笑容,說:“嗯,怎麼了?”
婉楠說:“你上次不是問過我會不會有一天不辭而別嗎?”
我一愣,意味深長的盯着她,說:“我問過嗎?你爲何要提起這個?”
婉楠突然說:“我只想趁着還來得及告訴你實話……其實我……”
我打斷她說:“我知道,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孟婉楠,是嗎?”
婉楠點了點頭,說:“那你怎麼沒問我?”
我的心中一陣撕裂,卻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問了又能怎樣呢?你會說實話嗎?”
婉楠頓了頓,說:“實話和假話,到頭來都是一個結果。”
“什麼結果?”我問。
婉楠說:“沒什麼,我只想告訴你,我的確會……不辭而別。”
“哈,你現在告訴我,那就不算了。”我笑道。然後快速轉身,將我手中的油桶用力按到水下面,我想盡快把油桶灌滿,然後儘快回到車上,那樣我就能忍住眼眶晃動的淚水不讓它流出來了。
然而油桶的口子那麼小,彷彿正在和我對着幹,我越是着急,越是沒有辦法灌滿油桶。
“喂,你真相信了?”婉楠突然用手敲敲我的肩膀。
我生氣的低着頭看着湖水不理她。
“騙你的,傻瓜。”婉楠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別提笑得多麼歡快了。
我站起身來,突然轉身撲向她,急不可耐的‘吻’她,把她所有的笑聲都‘吻’到了我的肚子裡……死丫頭,看你再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