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哥他們分別之後,我去看了常可欣,她的病情已經基本穩定了,相信過不了幾天,她就會出院。經|典|書友羣25779-060或240-0612我把我的情況和她說了一下,然後伸出毛茸茸的手掌給她看,那樣子把她嚇得花容失色。
我和她沒聊多久,那個老教授就找到了我,和他同來的還有張晗醫生。
老教授說:“龔先生,準備出發。”
我沒什麼可準備的,和常可欣告別之後,隨着老教授和張醫生出了醫院。
醫院的門口停着五輛黑色豐田越野車,我們上了中間位置的一輛車,裡面已經坐着兩個渾身肌肉的男子了,身上清一色的武裝,手臂上紋着紋身,看上去十分兇惡。
上車之後,老教授把一副手銬遞給我,說:“龔先生,鑑於你的危險性,希望你不要在意,我們必須讓你帶上手銬,另外,希望你把你身上的所有通訊設備都交給我們保管,沒問題吧。”
我認爲這也沒什麼,我發病的時候的確非常危險。所以我自己給自己帶上了手銬,至於通訊設備,在飛機上一般都不準用,我也不反對。
車子開動了,我們向成都機場駛去。
到了機場之後,我被兩個人押着上了其中一架飛機,飛機上除了機長和乘務員之外再沒有其他人,像是私人包機。
等所有人都上飛機之後,飛機從成都起飛了,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前後都是愣着面孔的武裝人員,我感覺有些不適應,不就是看個病嗎,怎麼感覺如此興師動衆的
。
飛機爬升的時候是我最害怕的時候,我有點小小的恐高。等到平穩飛行之後,我狂跳的心臟才慢慢安靜下來。
我前面坐着兩人,經常用餘光盯着我,我感覺很不自在。
我說:“喂,兄弟,你們有必要這麼盯着我嗎?”
那兩人看了我一眼,一聲不吭。
我說:“你們是哪裡的?看你們這身板挺結實的,廣東的,還是陝西的?”
那兩人仍舊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瞪着我,我看到他們的腰上有一個槍套,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藏着槍。
我越來越覺得不能理解了,就算我的病情十分特殊,也不需要這麼嚴加防範吧。
我又問:“你們知道我們將要去那一家醫院嗎?”
那兩人相視一眼,居然笑了起來。看他們的神情,好像剛剛我說了一句非常好笑的話一樣。
笑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黑牛,這小子真可憐。”
那個叫“黑牛”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有着古銅色的皮膚,看上去非常冷酷,非常危險。他說:“是夠可憐的,不過可憐鬼也不止他一個。”
兩人又是押着聲音“嘿嘿”發笑。
我奇怪的看着兩人,鬱悶的問:“怎麼?我身上的病是不是治不好的,我將要被送到北京隔離起來嗎?”
兩人不再說話,無論我找什麼話題,他們都閉口不談,後來那個黑牛甚至動了怒,瞪着我冷冷的罵道:“你給我閉嘴,在講話老子用膠帶把你嘴巴封了。”
我當然不會懷疑他會這麼做,所以很配的再沒有多說一句話。
之後的時間裡,我的目光大多數都投在窗外,有時候是晴空萬里,視野開闊,我可以看到綠色的農田變成作業本上的田字格一樣,也可以看到巍峨的高山頂上那一小團冰激凌一樣的雲朵。有時候雲海茫茫,我們就像浮在一朵白色的棉花上一樣,輕盈而聖潔。
我們出發的時候是下午六點多,兩個小時候,天色漸暗。我的目光不在留意外面的風景,而是靠在位子上休息。
就在我剛要睡着的時候,一個漂亮的女乘務員走過來叫醒我,並對一直看着我的那兩人說:“歐陽博士請你們帶龔先生去倉庫。”
我奇怪的問:“去倉庫做什麼?”
那個美女乘務員當然不可能知道,只是衝我甜甜的一笑,然後便退開了。
黑牛和他的夥伴立刻一邊一個把我架着下去機艙裡面
。
倉庫中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擁擠,反而非常寬敞,只有一個銀白色的長方形大箱子(姑且叫它大箱子)躺在裡面。箱子的長處兩米五左右,寬處兩米,高度也差不多兩米。
我先前見過的那個老博士站在笑眯眯的站在箱子旁邊,再沒有其他人。那個我所熟悉的張醫生沒有跟着來。
這個應該就是“歐陽博士”了。
我被押着走過去,說:“歐陽博士,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老博士笑着說:“我們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爲了安全,我需要給你注射藥物,讓你保持安靜。”
我有點抗拒,笑着說:“這個就不用了吧,鎮靜劑是用過多對人體不好,我保證我一定保持頭腦清醒,再說了,你們拷着我的手銬我不可能傷到誰,況且……有他們時時刻刻看着我,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歐陽教授猶豫了一下,說:“那也行,不過你是特種病例,我們要做到全方位的保密,所以待會兒下飛機的時候,我們會給你帶上頭罩,這個沒問題吧?”
我說:“沒問題。”
“很好!”歐陽博士說完,便隨身拿出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黑色頭套戴在了我的頭上。
我感覺這事情越來越離譜了,自己現在的形象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病人。手上帶着手銬,頭上帶着黑色頭罩,後面還隨時跟着兩個全身武裝的“特種兵”,這不是犯罪頭目被押送刑場時候的樣子嗎?
不過我也知道,我身體裡那種奇怪的病毒,並不是一般的病毒,能夠引起身體變異的病毒,足以另一個國家高度重視起來了,說不定到了北京之後,我會被全中國最好的醫學界研究者採血樣研究,這樣也好,至少我會享受最好的治療效果。
帶上頭罩之後,我下意識的開啓了空間之力,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應變。我問歐陽教授:“到北京之後,你們會將我隔離起來嗎?治療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歐陽教授笑道:“北京?不會!”就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空間之力突然看到他手裡正拿着一隻注射器向我的胳膊扎來。
我後退了一步,但是立刻被黑牛和他的夥伴控制住身子了。
歐陽教授拉着我的手臂,蠻狠的將針頭扎進了我的胳膊,幾乎一瞬間就把注射器裡面的藥水推進了我的胳膊。
一陣劇痛從手臂傳來,我不解的問道:“歐陽教授,不是說不注射鎮靜劑了嗎?怎麼你……”話才說到一半,我只感覺腦袋突然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物一下子就變得模糊起來。
我知道我被注射了某種強效催眠的藥水,馬上就要暈倒了,在暈倒之前,我聽到歐陽教授笑呵呵的說:“你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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