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鷹特戰大隊所在的軍區裡,姜仕仁與龍期天已經恢復了日常的工作。
姜仕仁繼續到處跑,處理一些軍事事情。
龍期天則是回到了血鷹的訓練基地,暫時代替趙志成訓練那些新隊員,爲期四個月的訓練僅僅開始了一個月,還有三個月,只是楊忠國與孫進卻是趕不上這次的訓練,此時二人還躺在市裡的軍醫院裡,接受着治療。
市裡軍醫院的一間病房中,楊忠國躺在牀上,閉着眼睛,悠閒地睡着午覺。
野人山之行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與精力,雖然已經修養了十多天,但依然感覺身上不是很舒服,腰間的傷口不時的傳來陣陣疼痛,整的他睡覺也睡不好,眯一會兒就會被疼醒。
大約躺了半個小時,他又醒了過來,看着午後的熾烈陽光,聽着秋後偶爾傳來的蟬鳴,本是一個慵懶的午休,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他的腦袋裡思緒萬千,想的最多的自然是姜仕仁先前在野人山對他說的話。
“好好完成這次任務,等出去之後,我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
這句話不停的在他的腦海中盤旋,尤其是走出野人山之後,更是向住到了他的腦海中,一直存在,而他也一直在等待着姜仕仁來跟他說這件事情。
只是自從頒發完軍功章之後,被接回這個醫院,已經過去了四天,姜仕仁再也沒有出現。
楊忠國不禁有些心急,對於自己追查了好多年的事情,終於可以知道當年的事情,怎能淡定住?
“哎。”他輕聲嘆氣,想着下次姜仕仁再來,不管有什麼事情,都要先把楊峰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嘆什麼氣呢?”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一個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正是負責看護他的醫院護士。
楊忠國微微一笑,“沒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年輕人不要總是唉聲嘆氣的,這樣顯得你多老似得。”護士說道,帶着淡淡的笑意。
楊忠國有些窘迫,不知道該說些啥,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護士。
那護士好像有些納悶,問道:“你一直都是這樣呆悶嗎?一點幽默感都沒有,還是說因爲受傷的原因,沒心情說話啊。”
楊忠國聽着這話,不僅窘迫,更是有些尷尬,從小到大,他都沒有接觸過幾個女人,更不會去和人開玩笑。
“一直都是這樣吧。”楊忠國說道,聽不出是什麼語氣。
那護士帶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看着木訥的他,心中很是奇怪,她接觸過很多軍人,也照顧過很多軍人,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像楊忠國這樣的軍人,總是給人一種神秘感,而且感覺不是不愛說話,而是不太會說話,而且看着他呆呆的樣子,讓人會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種同情感。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護士心裡想了一句,走上前去,開始給楊忠國的換藥。
“我什麼時候能出院?”楊忠國問道,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裡。
“反正現在別想。”護士說道,“你的傷太嚴重,想要完全的養好,怎麼也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
楊忠國沉默,兩三個月,對於他來說未免有些太長。
“能提前出院嗎?”他又問道。
“不能!”護士一口否定,撅着嘴說道:“這麼着急幹嘛,好兵也不是你這樣當,再說國家也不缺你這一個兵,你就好好在這裡養傷吧。”
頓了一下,她又說道:“我跟你說,你這傷要是不完全養好,以後會留下隱患的,甚至影響你的軍旅生涯。”
楊忠國又一次沉默,沒想到這次的受傷這麼嚴重。
其實並沒有護士說的那麼嚴重,她也是帶着誇大的說辭,只是楊忠國並不是很瞭解這位護士,所以完全相信了她的話。
“好了,藥換完了,你別瞎想了,好好休息吧,等到能出院的時候醫院會通知你的。”
楊忠國點頭,重新躺了下去,看着護士走出病房,閉上了眼睛,想要再睡一會兒。
可是過了一會兒,開門的聲音又想起,他睜開眼,有些疑惑,不是剛剛換藥沒多久,怎麼又來了。
他睜眼看去,卻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和熟悉的軍裝。
“河生!”楊忠國驚喜道,完全沒有想到他會來看自己。
河生嘿嘿一笑,將手上的東西放到櫃子上,笑着說道:“今天沒有訓練,我向龍隊長打聽到你在這裡,就請假出來了,過來看看你,怎麼樣,在這裡還習慣嗎?”
楊忠國聽着苦笑,“不習慣,天天除了吃就是睡,什麼都不讓幹。”
“哈哈!”河生笑道,“我受傷的時候也是這樣,再過幾天就習慣了。”
楊忠國注視着河生,發現他的面容還是有些蒼白。
“你的傷好了嗎?怎麼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河生拍怕自己的胸口,笑道:“早就好利索了,只是醫院不讓走,又多待了幾天,前幾天剛出院,然後回到軍營又是集訓,這兩天也是有些適應不了隊伍的訓練強度,所有有些累。”
楊忠國放心下來,發現河生還站着,於是連忙說道:“那裡有凳子,趕緊坐。”
河生坐了下去,問道:“你這傷嚴重嗎?”
楊忠國說道:“小傷,就是胳膊上和腰部捱了槍子,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這一次出任務跟着大隊長定是收穫不少吧?”河生帶着一絲羨慕的語氣說道。
要知道,不是每位戰士都有這樣的機會跟‘軍神’一起做任務。
楊忠國笑道:“確實學習到了很多東西,也有不少實戰經驗。”
“有機會可要好好跟我說說,我也先學習一下。”河生道。
“那是肯定的。”楊忠國回道。
之後,二人又天南地北地聊了很長時間,但是野人山之行卻是一字未提,河生也很有默契的沒有問。
坐了兩個多小時,期間護士還來換了一次藥,她很怪異地看了一眼楊忠國,沒想到他還有如此親密的戰友。
之後,河生又說了幾句便告辭回了營地,病房中只剩下楊忠國自己。
雖然又剩下自己,他卻不覺得孤獨,心想被來看望的感覺真好,還沉浸在河生看望他的感動之中。
便在這時,門又‘吱呀’一聲被打開,一個他最想見到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