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生下孩子之後,瘋女人彷彿不瘋了,她會溫柔地給女孩哺乳,帶她曬太陽,兩個人苟延殘喘地生活在上官家的府邸裡。 雖然在這偌大的府邸,她們根本就不被當人看待。
時間漸漸過去,原本沒人注意這小女孩,可當她長大之後,人們才明白……這赫然是個新的美人坯子。
但母親雖然瘋,炒飯卻不瘋。
她會偷來衣服給自己遮體,她會去廚房偷來饅頭給自己與母親充飢。當上官家所有人都在嫌棄瘋女人的時候,她從五歲就會開始照顧自己的母親。
直到被人們盯上的那一天。
一羣富二代滿是興致圍繞住這對母女,但在這羣年輕子弟之中,上官決是老大。所以在老大享受之前,人們不敢放肆。可炒飯不願意妥協。正巧那天上官決與人們打賭,賭注是一頓酒菜,說會讓這個小處女心甘情願地跟自己睡覺。
誰知道,掃興了。
人們原以爲上官決會失敗,紛紛起鬨要上官決請客。可這個時候,上官決卻是拔出長劍,刺進了瘋女人的大腿,將她狠狠地釘在了一棵樹上。然後他轉過身告訴名爲炒飯的十八歲女孩,跪下。
這個苟延殘喘的小姑娘立即就跪下了,乖乖地跟着上官決進了房間。
如果說瘋女人是人們的老玩具。那麼這小姑娘,就是人們的新玩具。正巧她年輕漂亮,每一天,上官家都有公子要她伺候。
就這麼玩了半年,人們發現……這小娘們的肚子大起來了。
上官決自豪地告訴人們,已經想好了那肚子裡孩子的玩法。人們都紛紛誇讚,說他是最懂得玩的公子哥。
然而,人們都想錯了。
沒人能想到,這個名爲炒飯的小姑娘,在生下孩子之後。親手把孩子掐死了。直到第二天,富二代們興致勃勃地過來看玩物的新生兒,等看見了那嬰兒的屍體,才明白事情比較嚴重。
被破壞了計劃的上官決勃然大怒,他問這個女孩,是不是故意違揹他的意思。
而女孩很鎮定地告訴他,以後她生一個,就掐死一個。因爲她知道,有時候死亡比活着要幸福。
惱羞成怒的上官決滿足了女孩的願望,他挖出了她的子宮,然後得意洋洋地告訴她,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時間漸漸過去,當人們玩膩了這個小姑娘之後,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天劫忽然來了。
上官家的人們好奇地去看是哪位新弟子引來了天劫,結果才發現,竟然是那個被他們玩弄了無數次的小姑娘。
這對於富二代們來說是一種恥辱,可當上官決想出手毀滅這個女人時,才發現她竟然引來了九重天劫。
於是乎。上官家的長老們攔住了想出手的上官決,等那天劫度過,他們搜查炒飯的記憶,想知道她爲何能從一個玩物成爲九重天劫的仙人。
這個時候,人們知道了一個真相。
當上官決將她玩弄一番丟在花園時,她忍着身體的疼痛,與花園的孩子們一起玩耍,從天真的孩子那騙來了簡單的修煉之法。
就是這麼簡單的修煉之法。
當吃着殘羹剩飯的時候,她在辛苦修煉。當被上官決倒吊着身體丟進糞池的時候,她在默唸心法。當被淫穢的老管家鎖進密室鞭打的時候。她在鍛鍊肉身。
每一天,都在屈辱中生活,在痛苦中進步。
就是靠着這簡單的修煉之法,她沒日沒夜的苦練,終於等到了今天。當可以成仙時,她不停地告訴自己,忍着點,再忍着點。因爲在這個喪盡天良的地方,只有九重天劫,才能重新做人。
路有多難走?
當力量不夠。她給孩子們做牛做馬,從他們手中騙來上官家的低等丹藥。
當道意不夠,她被強者玩弄之後,裝作痛苦走不動的樣子,偷聽強者們交流修煉心得。
一次次臥薪嚐膽,終於走到今天。
於是乎,在渡劫之後,她不再是那個玩物炒飯。爲了活命,她答應長老會加入上官家成爲一名弟子,從那天起,她有了一個姓氏,便是上官。
魁梧大漢說話的時候,還喜歡錶現出許多動作,添油加醋的故事敘述方式讓人們聽得皺緊眉頭。
“好惡心,我原以爲排行第九的上官炒飯是什麼人物。看這情況連狗還不如。”
“這女人根本就是一個破鞋啊,我之前還覺得她挺漂亮。好惡心,我有點想吐。”
“只可惜不能宰了她,否則這種女人,真是給我輩修道人士抹黑啊!”
“我能跟她睡覺嗎?認真的,她技術肯定很好吧?”
人們紛紛對上官炒飯表示了唾棄,而上官決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他蹲下身子,捏了捏上官炒飯屈辱的臉,微笑道:“你覺得自己能重新做人,但不好意思,有些人只能當條苟延殘喘的野狗。其實我有時候覺得,你這人真是不會感恩,要不是我,誰能把你養這麼大?”
上官炒飯緊緊地咬着牙齒,而上官決眼神忽然變冷,他抓起地上的一塊冰塊,狠狠地砸在了上官炒飯的嘴脣上!
“天!”
江乃大捂住了嘴,不敢置信地看着上官炒飯。那冰塊在上官炒飯的嘴上碎開,雖然那只是一個冰塊,但卻夾帶了上官決的力量。只見上官炒飯鮮血直流,被打落了好幾顆牙齒。上官家的人們哈哈大笑,對着上官炒飯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江先生……”江乃大抓住了我的袖子,她小聲道,“要不要幫她?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那些上官家的人這麼強。如果我們貿然幫她,肯定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可是……我跟她是一樣的人,看着現在的她,就如同在看着以前的自己。不同的是,我有你幫我走出那段陰影,她卻沒有。”
我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拿出一根菸點燃,呢喃道:“若是這個熬不過去,那之後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至少她還能活着。”
江乃大頗爲難受地點了點頭,此時外面的毆打纔剛剛開始。人們想出各種各樣的方法欺負上官炒飯,但他們打着卻不是很痛快的樣子。終於,那魁梧大漢忍不住說道:“二哥,能不能侮辱她?我總覺得打人沒意思,這娘們要被侮辱侮辱纔好玩。”
“好主意……”上官決伸了個懶腰。滿不在乎地說道:“去,撒泡尿。”
“好咧。”
一名上官家的子弟笑了笑,然後走到上官炒飯的前面解開了褲腰帶。這個時候,酒館裡響起了無數口哨聲,一羣人抱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起鬨。
我嘆了口氣。然後將煙掐滅,走向了上官炒飯。等那男子即將要開閘放水的時候,我一把抓住上官炒飯的腿,將她扯回了酒館。
“嗯?”
上官家的人們一個個皺起眉頭看着我,那魁梧大漢忍不住推了我一把,怒吼道:“我都說了,你他媽到底是誰啊?”
我看着一個個怒視我的人,微笑道:“我與各位大爺比起來,只能算個無名小輩。其實我覺得差不多行了,人家姑娘好歹是你們上官家的打手,其實說穿了,以後一旦出事兒,她還要爲你們當炮灰。幾位大爺說說,是這個理不?”
這幾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而上官決拍拍手,他饒有興致地說道:“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不過……”
忽然間,他抽出手,極爲用力地一耳光刮在了我的臉上!
“啪!”
我臉頰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而上官決甩了甩手,平靜道:“你算個什麼狗東西,也敢與我們說理?”
“您說的對,很多人都說過我是狗,我也不否認。但是啊。狗急了也會跳牆……”我忍着疼痛,咧開個笑容,微笑道,“得饒狗處且饒狗,幾位爺。是這個理不?”
上官決皺起眉頭,他陰沉地看着我,冷笑道:“好大的膽子,你……在威脅我?”
我連忙搖頭道:“不敢不敢,只想跟幾位爺說下理。”
“我覺得你很危險……”上官決走前兩步。他那陰冷的視線正好與我對視,“哪怕你在跟我賠笑,我也覺得不該放過你。不管你信不信,我看人一向很準,比起她,我更想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