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當然不怎麼樣。
但,也有一句話,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栩。
江雪玥的黑瞳一閃鎊。
十年前,先是皇后賜了一杯毒酒,給她的母親。
而後,太子又親手掐死她的母親,然,在母親屍檢出結果的時候,卻只是母親病重身亡。
絲毫與毒酒脖間的勒痕無關……
便連她的父親,也被騙了過去。
最愛母親的人,是父親。
按理說,就算毒酒沒有查出,或者查出來沒有說,他們可以遮天之外。
母親脖子上那條那麼明顯的勒痕,身爲武將的父親,不可能看不見。
可,事實就是如此。
倘若,她與太子扯上了關係的話,她是不是可以,以光明正大的身份,進入太子府,暗中查訪當年的事情真相?
說不定,還能查到什麼蛛絲馬跡。
畢竟,已經過去了十年。
當年的人和物,早已是物是人非。 wWW⊕ TTKΛN⊕ co
想要找出當年的真相,如大海撈針一般,簡直無從下手。
不過,若是她要成爲太子妃的話,風險很大。
略略權衡一下,江雪玥卻是一門心思的往太子妃那個身份上撲。
她的性命,她並不在意。
如果,有這樣一個機會。
一個可以找出當年的隱情,和將殺母親的皇后與太子,繩之以法的機會,她想,她是不會放棄的。
哪怕,這個機會,渺小的不能被人撲捉到。
卻也是她十年來,閃在腦海中的,唯一信念。
她看向太子。
見他朝她笑,脣角的弧度微微勾,便知,有可能是個玩笑話。
江雪玥眸色晃動,卻是笑道,“這麼說,太子爺,是願意娶雪玥爲妃的?”
容堇迴應的很認真,“本宮,何曾虛言?”
江雪玉聞言,秀美的眉毛,終是皺了起來。
五王容安也是詫異的,從江雪玉身上移開了視線。
目光在江雪玥和太子兩人之間,掃了掃去,一副我不明白的樣子。
之於之前的退婚,他的確不在意。
被江雪玥坑了萬兩黃金,他至多便是肉疼了幾天。
並無其他想法。
再次見到江雪玥的時候,她臉上的麻子臉,已是煥然一新。
他雖有一點意外,但心裡喜歡的人,畢竟只有江雪玉一人,故而也不甚在乎。
如今,聽她這般大膽的,與容堇談及婚事的事情,心裡卻是起了小小的波浪。
有點,不悅。
這個只能算是清秀的女人,是扣在自己身上十年的未婚妻。
也許,很快便會成爲自己的大嫂。
這種感覺,異常怪異。
百里連兒的反應,相對好些,她怔了一秒,咬着下脣,視線便凝向身旁的男人。
容隱的視線,只是淡淡的落在江雪玥的身上。
沉靜的黑眸,在陽光下若有似無的籠了一層霧氣,看不清晰,他忽然開口,喚了一聲,“雪玥。”
隨後,他接着道,“需要本王幫你,在御前請旨,成爲太子妃麼?”
在場的衆人,不其然的又是一愣。
好一陣的靜謐無聲。
氣氛在寂靜的空氣裡,略顯得有些沉悶。
江雪玥亦是愣了許久。
聽到容隱低沉的嗓音,她忽然就生了怯意。
有了上一次煮茶的事情,之於容隱看似幫旁人的話,其實都是在幫她。
眼下這一次,她自是得好好斟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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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容隱替太子試探她,是爲了讓她知道,太子已經知道了她的底細。
那麼,此次是爲了什麼?
告誡她麼?
江雪玥的想法轉的很快。
一瞬間,便想遍了所有的可能,最終,她謹慎道,“太子爺又想逗弄雪玥,太子妃身爲未來的國母,當給予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女子,雪玥之於那些文雅的東西,可是絲毫不通,太子爺,就莫要拿雪玥開玩笑了。”
百里連兒捂脣笑道,“雪玥不必謙虛,身爲隱哥哥的徒兒,就該有高傲的資格,不過想想,太子妃一事,那可不是說着玩玩的,太子爺,您也莫要衝動,若是真的喜歡雪玥,不如便認她爲乾妹妹,如何?”
此話一落,衆人倒是對百里連兒的看法,有些微的改變。
容隱雖然在教學上,待江雪玥有些嚴厲。
但總體上來說,可謂是疼寵有加。
百里連兒更是愛屋及烏,待江雪玥亦是打心眼的好。
可,怪也怪在此處。
江雪玥,一個初回帝京的女子,憑何一下子,便可以得到衆人的喜歡?
百里連兒就撇開不說,當今皇上,賜她萬兩白銀,以安慰她解除婚約的痛苦。
容隱處處維護她,便連太子亦說要娶她爲妃。
開什麼玩笑?!
就真的,有這麼簡單?
五王容安挑了挑眉,不說容隱,畢竟已有六年沒處過。
單說太子容堇此人,心機深沉的很,與江雪玥更無多少交集,怎麼可能是因爲喜歡,而想娶她……
舉個例子,比方說太子容堇,倘若他真的有喜歡的女子。
可是那個女子,一旦阻礙了他的計劃,他的未來,他定是會痛下殺手,絕不猶豫的處理掉。
這,就是容堇。
感情,永遠在利益之後。
“乾妹妹便算了罷,本宮的親妹妹,都數不上來了。”
太子容堇輕輕的笑了笑,“成親一事,自當是兩情相悅爲好,雪玥初回帝京,對本宮並無多少了解。
日後若是有機會,雪玥定要來太子府裡玩玩,願不願嫁是一回事,多多瞭解本宮一二,也甚好,亦莫要老是呆在九弟府裡,那樣,容易悶得慌。”
江雪玥只回了一句話,“雪玥,日後必定上,門叨擾。”
凝着太子,她眸色幽深,眸底有冷意閃過。
她必定,叨擾。
只要,他不死,只要,他死。
……
不知爲何,自太子提起,要娶她爲妃之後,氣氛就開始不融洽了起來。
來了許願樹下,都不曾聽過有人說上一句話。
便連,百里連兒這個話嘮,亦不曾開口。
紫卉遞給江雪玥一條紅色的小布條,接着,又遞給她一隻硃筆。
江雪玥擡了擡手,“我沒什麼好許的。”
百里連兒手中,拿了兩條紅色的小布條,“還是許一個罷,祝家人平安也好啊。”
江雪玉瞥了江雪玥一眼,俯身,隨後在布條上寫下了娟秀的字。
想了想,江雪玥接過紫卉手中的布條和筆,在布條上寫下了兩句話。
爹爹,早日凱旋而歸。
我在意的人,定要福壽延年,長命百歲。
想起了安平侯,江雪玥的面色,一下子沉靜了下來。
她將布條摺好,遞還給紫卉。
紫卉動作利落,一個飛身躍起,便穩穩的落在了樹枝上。
江雪玥的神情,有些飄忽,待紫卉掛好布條後,她朝衆人淡聲道。
“雪玥身子有些不適,先回房歇息了。”
言罷,她還恭敬的行了個禮,便轉了身子,邁步離去。
……
獨處的時候,很喜歡胡思亂想。
江雪玥想起了十年前,與母親父親的溫馨生活。
那時候,是真的幸福。
可這幸福沒持續多久,畫風便陡然一轉,卻是穩穩的定在了,母親倒在地上,脣角溢出血色的場景來。
她的身子,猛地縮進了薄薄的被子中,連腦袋也一同縮了進去。
不見天日。
光線一下子黯淡下來。
過了不知多久,被,被子全部掩住的身子,漸漸沒有了動靜。
江雪玥便這般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期間,紫卉敲門,喚她起來用膳。
亦被她喃喃的拒絕了。
一睡,睡了一天。
待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血腥味撲鼻的時候。---題外話---默最近高度的體能訓練,因爲要比賽,又大量更新,腦袋暈暈沉沉的,導致最近老犯錯誤,上一章節的內容,竟然缺失了幾百字,真的不好意思,今天星期日,明日編輯才上班,得明天才能修改過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默儘量不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