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冬的住處,正在宴請一位貴賓,這位貴賓自然是伊娃了。
其實,伊娃的身份,是不允許參加宴請的,哪怕是在私人家裡,尤其參加的是市委書記林小冬的宴請,不過考慮到兩人之間曾經的下級關係,以及林小冬新到皇明任,與鬱達江案無關,而且這個案子還沒有辦結,將來還有需要林小冬配合之地,所以,這個飯局顯得理所當然了。
林小冬原本沒打算在家裡宴請,不過下午的時候劉嫂打來電話,說她兒子一家三口從省城回來了,林小冬喜出望外,差點手舞足蹈地從窗子跳下去,讓她忙自己的事,晚飯的事自己安排好。
隨後一條短信發到了伊娃的手機:今晚到我家吃飯,我下廚。伊娃回了一個字:哦。
此時,伊娃站在林小冬住處的院子裡,雖然梔子花已經謝了大半,但香氣猶存,伊娃站在花圃邊,嗅着香氣,笑着道:“你還真選了一個不錯的地方,我忽然發現,你真的挺會享受的。”
林小冬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便笑着道:“住的地方如果都不能心曠神怡,那怎麼會有個好心情投入到工作去呢。”
“你這是爲你的奢侈之風找藉口。”伊娃笑着走入了花叢之。
林小冬跟在身後笑道:“張口是專業術語啊。”
“這不是專業術語,這是幹部素養。”
林小冬猛地從背後抱住了伊娃,在她的脖子舔了一口:“我先看看你的個人素養。”
伊娃掙了一掙:“你墮落了,這可是大白天的。”
“那我們進屋。”林小冬手發力,將伊娃攔腰抱起,伊娃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卻是沒叫出聲來,萬一被人聽見,那不好玩了。
林小冬將伊娃放在沙發,伊娃閉着眼睛接受着林小冬的親吻,囈語般道:“你不是說請我吃飯嗎?”
“我先請你吃火腿。”
“輕點,別弄皺我的衣服。”伊娃的聲音和她的身體一同在顫抖。
此情此景,想淫溼一首,啊,滿園春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伊娃的一聲嬌啼,林小冬打了個哆嗦,爲這場戰事畫了句號。
在這突然之間,林小冬忽然想到了秦若曦對自己“快槍手”的定義,去衛生間兩人洗白白的時候,梅開二度,等衣着整齊之後,伊娃兩腿發軟,都有些走不動路了。
林小冬暗自作了較,薑是老的辣,誠不我欺啊,在這個方面,伊娃還真不是秦若曦的對手,換了是秦若曦的話,自己恐怕沒這麼雄風傲姿了。
“你先歇會,我去給你做飯去。”林小冬居然一點都不累,身心俱暢地去了廚房。
天已經有了些黑影兒,伊娃來到院子裡,看着在廚房裡忙碌的林小冬,剎那間,她有種自己是這屋子的女主人的感覺。
這個錯覺令她的臉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來,可是隨即這抹幸福便淡淡地化開。
錯覺,永遠只是一個錯覺。
林小冬做了幾樣小炒,一擡頭,見伊娃站在外面:“站外面幹嘛,溼氣大,又有蚊子,趕緊進屋。”
雖然沒有將來,但曾經擁有也是一種幸福,這要看怎麼樣去理解了。
擺正了心態的伊娃沒有露出什麼情緒的失控,幫着林小冬把菜端到餐桌,林小冬笑着問她,要不要來點酒。
伊娃搖了搖頭,來吃飯可以,但是如果喝酒了,那性質不一樣了,搞不好還會惹人閒話,至於留下來過夜,那更不妥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自然都心知肚明。
如同一家人一般,吃着飯,聊着天,不知不覺地便提到了鬱達江的案子,林小冬倒是沒打聽的意思,只是道:“這案子的內情我不知道,不過紀委的辦案進度確實有些慢了,這也不利於皇明的發展,你得抓緊點時間,把這個案子結了,該抓的抓,該判的判,我這個書記是不會姑息的。”
伊娃笑了笑:“這個案子還真有些難結。”
林小冬道:“這麼難?驚天大案麼?嚴格說起來,還不是個經濟的問題?”
伊娃笑着道:“你知道他是怎麼出的事嗎?”
說起鬱達江犯事,問題還是出在女人身。
鬱達江一直有一個情人,據他交待,那位情人是安東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一名職工,一年前招商引資過來的,與鬱達江來往了幾次,一次酒喝多了,兩人半推半地發生了關係,那女孩成了他的情人。
這個關係維持了將近半年,也不知道鬱達江的老婆怎麼發現了,跑到鬱達江的辦公室裡鬧了幾回,都被鬱達江給哄了回去,不過這顯然解決不了問題,據鬱達江交待,有一次回家,他老婆又提到這事,罵得不成樣子,一怒之下,鬱達江動手打了他老婆。
結果這事也成爲了他犯事的導火索,他老婆同樣一怒之下,跑到省紀委舉報鬱達江包養情婦以及他收受賄賂的等等行爲。
林小冬頗有些感嘆,又是一個死在“逼”的倒黴蛋,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自己在這方面也不是什麼好鳥,有兩個老婆不說,還跟好幾個人不清不楚,嚴格說起來,自己也夠拖出去遊街了。
“那這個案子應該很清晰啊,既然對他採取了措施,紀委肯定是掌握了一些證據的,也容不得鬱達江否認吧?”
伊娃道:“我本來也這麼想,他收賄和數目與他老婆反映的數目基本一致,可是他情人卻是交待了一個問題,那是這半年多,鬱達江在她的身至於花了四百萬,那麼問題來了,這四百萬是哪兒來的?鬱達江涉案的贓款都是他老婆管的,可鬱達江卻說不來來龍去脈,這也正是我們這次來查的主要內容。”
林小冬有些瞠目結舌:“紀委也太較真了吧?幾千萬都查出來了,還在乎這幾百萬,況且,一個情婦說的話,能相信?”
伊娃瞪了林小冬一眼:“你在紀委的時候這麼辦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