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的視頻集錦整個背景音樂,都不像是之前的那樣,沒有笑幫主的鏡頭那些硝煙四起的大爆炸,沒有謝輕名帶動全場的秀技,他的鏡頭配合的背景音樂十分的平靜,就好像山林之中的涓涓的細流,草原上長長的草葉……
誰都不會想到,涓流的盡頭可能就是震撼人心的懸崖和瀑布,草葉之中潛伏的可能就是矯健而敏捷的獵食者。
和之前的幾個人一樣,星火的鏡頭也是從線上賽階段的開始……
他們在線上賽階段,謝輕名不用出手,幾乎全都是星火一個人各種雙殺、三殺,超遠距離爆頭,每一個準星對準的人頭,都顯得非常的靜態,但在鏡頭中爆開的鮮血,卻彷彿一點點燃起的火焰,一次比一次有力量!
很快,集錦就到了他們線上賽階段唯一的一場苦戰。
也就是和博學校隊的最後一場決戰!
全場的觀衆都伸長了脖子……
雖然這一場比賽,他們很多人都找出來看過了重播,可是,他們很想知道,放在集錦了鏡頭會是什麼樣!
那一場比賽,光谷七中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面對對方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職業五段的狙擊手!
哥、梓然囂張。
只看這個名字只會以爲,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一箇中二少年!
可是,他打出的比賽,卻給光谷七中造成了前所未有的麻煩……
陳堯不僅僅是這支戰隊的一號位,狙擊手,他更是這支戰隊的隊長!
如果這個時候,他被這個職業五段的選手給壓下去了,那麼,不僅僅是這一場比賽的問題,也許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戰鬥的狀態都會受到影響。
隊長,就是一直戰鬥的主心骨!
哪怕是強如驚弓戰隊,有數一數二的主神級的選手坐鎮,但黎隱的存在和發揮,卻是不可取代的!
陳堯在面對職業五段的情況下,頂住了壓力,甚至最後無聲嘲諷,一把電擊槍解決了對方,把對方的零封給還了回去……
“那個職業五段,好像說是心理有問題吧?”觀衆席上一些喜歡看八卦的觀衆,紛紛竊竊私語地交流道。
“職業圈完全沒有心理問題的選手,又能有幾個?”很多人卻不認同,“光谷七中贏了就是贏了,他們勝了職業五段就是勝了職業五段!”
“就是說啊!博學中學有職業五段輸了比賽,難道還能去向ces聯盟申訴,說因爲他們的職業五段是因爲心理問題輸的,聯盟把這個勝利還給他們嗎?”
“哈哈哈……那當然不可能!”
他們對面的玻璃房裡,江志他們全都站了起來,爲他們打敗博學戰隊的這場精彩比賽而鼓掌。
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贏得,他們在對方有一個職業五段這種突發情況下,還能取得勝利,最後甚至打出了半個零封,就說明他們是一支強隊!
以及,說明陳堯是一個實力很強的職業選手。
而接下里的是視頻集錦,也一次次證明了這一點!
校園賽線下賽的第一場,對手其實實力並不差——畢竟也是打進了線下賽的隊伍,不可能像線上賽前期那樣輕鬆,可是,陳堯幹了什麼?
全場觀衆都屏住呼吸,看着他一槍、兩槍、三槍……
一氣五槍!
校園賽線下賽的第一場,他就打出了all—kill!
他強大的個人實力,簡直是讓人沒有脾氣。
可以說,他從線下賽的第一場比賽開始,就已經展現出了他身爲今年校園賽第一狙擊手,當仁不讓的實力。
然後,和alc校隊的那一場苦戰,面對對方的風行者,他只打穿牆,迅速破解了對方的優勢戰術,然後,一個震驚全場的狙擊跳殺,徹底地熄滅了那位最後一戰的風行者爭奪第一狙擊手的想法。
但是他身爲這支戰隊的隊長,面臨的挑戰還沒有完。
他們在半決賽碰到了從揭幕戰就一路強過來的明日書院,以及他們那把近乎無法處理的m60機槍,還有那個在之前一直和謝輕名一樣,作爲底牌保存,沒有怎麼顯山露水的“龍傲天”。
這一場比賽讓無數的觀衆認識了謝輕名,但也同樣讓更多的觀衆真正的認識了陳堯!
他絕境之中的蹲地爆狙,讓所有的觀衆見識到了,這樣一個安靜的狙擊手,那種無形中致命的力量,他對m60周圍的百步範圍,不講道理的封鎖,直接廢掉了那把m60,最後,讓明日書院算是輸得心服口服。
就當所有人都以爲,這是一個個人實力非常強,相對小配合和團隊能力會偏弱的狙擊手的時候,他在最後的決賽中,告訴了質疑者,什麼是一支隊伍的隊長!
那關鍵的一局比賽,連他們的指揮位都不記得了……
但只有他記得,他們的隊伍裡,還有一位曾經的狙擊手!
他們可以完成對方戰隊無法想象,也肯定完成不了的配合狙擊。
賽場上,星火的鏡頭其實並不多,但放在集錦裡,大家會發現他起到的每一個作用,都是極其關鍵的作用,翻盤的節點、致命的一擊,都會壓在他的身上。
他不需要太多的鏡頭,不會秀,沒有關係,他是一個狙擊手,能讓對手感覺不到他的存在,纔是最好的狀況!
平靜的樂曲中,星火的集錦放完……
全場的掌聲連綿不絕。
光谷七中這樣一支以前連校園賽的線上賽都打不動的戰隊,今年一路殺到了決賽,獲得了冠軍,身爲隊長的陳堯,值得這些掌聲!
掌聲過了好久,都還沒有停下來……
純淨也沒有催促。
她一直和觀衆們一起鼓掌,很久之後,她纔拿起話麥:“好的,那讓我們有請光谷七中的隊長,陳堯!”
舞臺上的兩個追光燈,都打到了光谷七中的玻璃房門口……
全場觀衆的歡呼聲中,陳堯還是那麼平靜地,緩緩走了出來。
韓止水看着他,靜靜地站起身來,用掌聲歡送着他,來到舞臺正中央,站在了全場觀衆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