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委委屈屈地揉了揉摔疼的小屁股:“那也沒辦法,誰讓他是帝”
它話到一半,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打住,雲淺敏銳地捕捉到什麼,要笑不笑地瞧着它:“這次又是帝什麼?帝境魔獸?”
小狐狸尷尬着,擡爪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笑得無比諂媚:“你管他是什麼,不管是什麼都是你夫君,反正你這輩子是逃不出他的魔爪了。”
這一點,雲淺倒是不否認。
可是關於某位老大的身份,這兩隻一直給她打啞謎,每次說到一半就收住,把她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好麼?
她想刨根究底,小九卻是轉了頭,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雲小姐傲嬌冷哼,拂袖便走。
她並沒有看見,小狐狸在她背後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雲淺感覺,今晚的一切好像都奇奇怪怪的,就比如她從那座樹牢中出來往回走的路上,幾乎沒看見什麼魔獸。
偶爾碰到一兩隻也是行色匆匆,似乎趕着去辦什麼大事。
又是一隻野豬跑過,被她隨手抓住:“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那隻野豬看見是她,連忙伏下身,腦袋貼着地面,姿態恭敬,卻是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雲淺也懶得跟它計較,擺手示意它可以離開了。
轉眼的功夫,那隻野豬便跑到沒影。
雲淺目瞪狗呆地瞧着這一幕,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本姑娘長得也不嚇人把?有必要見我跟見鬼一樣麼?”
迴應她的是夜風拂過樹葉帶出的颯颯之聲。
雲小姐聳了聳肩,按着小九的指示,去了那片茶花林,還沒靠近,便聽到一陣悅耳的琴聲,時低時高,悠揚婉轉,像是在訴說着什麼纏綿的情事。
她循着聲音走過去,最先看見的是成千上萬只的螢火蟲,上下飛舞着穿梭在茶花樹間,星星點點光芒連成一條閃亮的黃綠色緞帶,掛在花朵和綠葉之中
雲淺幾乎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這種美,只是下意識地擡步進去,穿過那片被螢火蟲包圍的茶花樹,她見到了彈琴的夜老大
他今日特意着了一身挺正式的墨色錦袍,衣襬和袖口上,用金銀的絲線繡着幾條祥龍,隨着他彈琴的動作上下翻飛,似乎隨時會化成真龍飛上雲端。
“過來。”
夜老大薄脣輕啓,出口的聲音甚是冷淡,卻似乎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讓她忍不住一步步地朝他身邊走過去。
四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了大量的魔獸,如波浪般鋪開,密密麻麻,根本數不清有多少隻。
她每走一步,就有一片的魔獸矮身跪伏下去,如臣子見到君王般,頂禮膜拜。
夜老大起了身,看着她在衆獸的迎接下一步步地朝他走過來,那一瞬,恍惚有種身處婚禮殿堂之上,新郎等待着新娘的感覺
他微笑着攤開手,已經走到他跟前的雲淺會意的將自己的素白的柔荑搭上去,立刻被他握緊。
下一瞬,雲淺聽到了衆獸山呼:“參見王后,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