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那些人對易雨婷的稱呼,雲淺輕揚起細眉,眸中掠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夫人?
難怪這易雨婷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原來是攀上高枝了,瞧這些侍衛畢恭畢敬的模樣,她這夫人的地位,好像挺高的嘛……
“不知易夫人找我,所謂何事?”
雲淺轉了身,笑吟吟地瞧向朝她走過來的易雨婷。
兩人之間,一怒一靜,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雲淺,果然是你。”易雨婷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美豔的臉猙獰到扭曲的地步,“我還沒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所以呢?”雲淺涼涼地環胸,譏誚一笑,似乎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裡,“送上門又如何?手下敗將永遠是手下敗將,某些人以前鬥不過我,難不成現在就能將我如何?”
“你放肆!”
提起當初的事,易雨婷便感覺自己丹田處的傷勢又隱隱作痛起來,臉色越發地扭曲。
“莫要忘了,這裡是丹藥師聯盟,不是你的帝國學院,老天開眼讓你落在本夫人的手中,你以爲你還能安然脫身麼?”
雲淺冷冷地盯着她,沉默不語。
易雨婷倒是忽然冷笑起來:“來人,給本夫人狠狠地打,打得她跪地求饒爲止。”
面對着周圍逼近的侍衛,雲淺只是閒閒地撥弄着手指:“這麼久不見,易雨婷,你還是這麼不知死活。”
易雨婷臉色陰鷙至極:“你找死!”
雲淺諷笑着,慵懶的神色忽然變得凌厲起來:“夫人,說白了也不過是個低級的侍妾而已,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對一位高級丹藥師下手?”
衆人聞言,皆是一陣大驚,面面相覷着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按照聯盟的規矩,這高級丹藥師的地位,的確是要比她一個什麼都不算的侍妾高出許多。
易雨婷臉色鐵青着,咬緊了後槽牙,片刻之後,卻又忽然仰頭大笑起來:“你是高級丹藥師,別笑死人了,你以爲高級丹藥師是大白菜麼?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是?”
雲淺不說話,只是用一種看傻缺的眼神看着她。
這二人對峙着,誰都不肯想讓,倒是旁邊一名侍衛長弱弱地出聲建議:“夫人,還是驗看一下,若是真的得罪了一位高級丹藥師大人,我們都擔待不起。”
易雨婷咬着牙:“不可能,根本不必驗,她就是個騙子,絕對不可能是高級丹藥師。”
然而,沒有人理會她。
那名侍衛長走到雲淺跟前,單手斜擱在胸口行了一禮:“這位丹藥師大人,請您出示您的徽章,後面的事,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提到徽章這東西,就真的尷尬了。
雲淺要是有這玩意,她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她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徽章暫時還沒有,不過,很快……”
她話沒說完,便被旁邊易雨婷諷刺的笑聲打斷:“沒有,你們聽見了吧,她說沒有,還在猶豫什麼,還不立刻給本夫人拿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