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步行街時卻沒見到一個像小偷的傢伙,有些沮喪地準備回家時剛巧碰到王小伍,看這傢伙鬼鬼祟祟地模樣怎麼看都讓人生疑。
原本也沒能百分百肯定這傢伙就是個小偷,只是形跡可疑罷了。現在看到他右手食指跟中指上佈滿的老繭,已經能確定他是個慣偷。
加之夏承浩大腦裡可以數億次每秒的計算速度,完全在最短的時間內就鎖定這個倒黴的傢伙。
除了小偷同行,應該沒人更熟悉小偷了。
簡單描述了一下中午碰到的黃毛和壯漢兩個人的特徵,冷聲問道:“你們是一夥的?”
“黃毛?不是不是,我們不是一夥的,他們是屬於額頭幫的。我們還跟他們是對立的。”王小伍一尋思不是衝着自己來的,懸在半空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說話也利索了很多。
“額頭幫?他們的老巢在哪兒?”語氣裡透出的一絲殺意讓王小伍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心中暗罵那該死的額頭幫怎麼惹上這麼個狠主,哭喪着臉道:“這個,我只在這一片兒轉悠……關鍵也不知道啊!”
他內心倒是很樂意告訴他額頭幫的老巢在哪兒,他撈金的地盤有好幾個街區,可自從那該死的額頭幫闖進寶崗後他們就經常爲地盤問題發生摩擦,可這些外來的傢伙太蠻橫了一點,他現在已經被擠得只能在一個街道里轉悠着。
所以他對額頭幫可謂是恨之入骨,只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早知道有這麼一天,真應該好好查查他們的底細。
一聲冷哼,手指處傳來一陣劇痛。
“大哥,大哥,大哥!”王小伍嚇得哇哇大叫道:“真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有個人肯定知道!”
按照王小伍告訴他的地址,夏承浩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家大排檔。
果然,一個身穿休閒服,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青年正在悠閒地吃着飯。
據王小伍所說,此人是寶崗有名的神偷。一家三代從事偷盜,可以說是資深老手,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
一眼就能看出人家把貴重的東西放哪兒,和別人擦肩而過那東西就會到他的手裡。而且他們從老一輩就開始就住在寶崗,可以說對本城市的一草一木都瞭解的清清楚楚,誇張點說就算城東的螞蟻搬到城西,他都能知道搬家路線。
親眼見到以後他才發現,這個神偷並不是人們印象中的那種賊眉鼠眼鬼鬼祟祟地樣子,反而長的有些眉清目秀的,透着一股子古代地球東方的書生氣息,很難將他跟小偷聯繫起來。
不過此人的警惕性很高,夏承浩剛走進大排檔望向他,神偷夾着菜的手就停了下來,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剛走近兩步,神偷突然掀起了桌子踢向夏承浩。
沒有理會排檔大娘的尖叫聲,夏承浩暗罵一句,一腿劈下呼嘯而來桌子追了出去。
神偷專撿着人多的地方跑,瘦弱的身影彷彿蛇蟲一般在人羣中穿梭。
夏承浩緊緊地咬着他的身影追,在大街不能開槍,只好憑雙腿追逐。一跑一追,不知不覺間出了街區,跑進了一家廢棄廠房,神偷鑽進去這後就消失了蹤影。
夏承浩感覺有些喪氣,居然追了這麼久讓還讓對方給跑了。更是心驚這小偷的功底之深,居然跑得如此之快,就連自己的感應功能也無未能感知他的存在。
按那傢伙的實力就是葛利斯星球級運動員也未必跑得過他,讓人懷疑那真的是一個普通的小偷嗎?
這錫安還真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
心情極爲不爽,夏承浩尋思着怎麼樣才能找到這個神偷。真不知道這傢伙跑什麼,難道把自己當成警察了?他不過是想問問額頭幫的老巢在哪兒而已。說不定還能給他點信息費,現在可好,追了半天還是跟丟了。難不成還要去找那個王小伍?也許那傢伙已經嚇得離開了寶崗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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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剛要退出廢棄廠房,外面突然由遠到近的傳來喧鬧聲,還聽到追打聲。
還沒走到廠房門口,從外面跌跌撞撞的衝進五個人。四個渾身是血的壯漢將一個年輕人護在中間,顯得相當狼狽。這些人顯然沒想到這廢棄的廠房裡還有人,四個護住青年的壯漢都戒備地看向夏承浩。倒是青年看了一眼夏承浩,驚訝道:“夏先生?”
還沒等夏承浩開口,廠房外傳來喊殺聲。青年也顧不得夏承浩,趕緊對四個壯漢吩咐道:“二明,你和四剛守住門口,進來一個砍一個。黑子,快給薛叔打電話,讓他快帶人過來。”
夏承浩認出這個青年人是王小發,看來碰到了烏素仇殺,而且看他們的情形很不妙。
不能白喝了人家那麼多酒,就幫他一次,把外面的傢伙趕跑。
打定主意剛邁出幾步,那兩個被吩咐守門的大漢也還沒到位,門口就已經有不少人衝進來,手裡揚着的鋼管和砍刀毫不留情的朝人身上招呼。兩個壯漢瞬間被亂棍亂刀砍倒在地,哼都來不及哼一聲。
這時門口一下子又倉進了十幾個人。
這些人問都不問就揮起刀棍往夏承浩頭上揮來,顯然是把夏承浩當成王小發的同夥。
冷笑一聲,輕鬆退了兩步避開,腳下一發力,身形倏地閃開,接着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後面的王小發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條人影像風一樣從人羣裡刮過,只要是人影所到之處必定響起瘮人的慘嚎聲,緊接着就是如噴泉般噴發而出的血柱。
看着一個個滾落在地上的頭顱,王小發的心裡驚駭不已。他現在都有些佩服大哥,原來他一直不明白爲什麼大哥要讓手下人對眼前這個高中生畢恭畢敬,還讓他在酒吧裡白吃白喝,原來這傢伙就是個殺人機器。
護在王小發身旁的兩個大漢握住砍刀的手,也在微微地發着顫。
不到五分鐘,最後一聲慘叫戛然而止,一具無頭屍體緩緩倒下的時候地上早已形成一片小血湖。看着流到自己腳下的暗紅的液體,再看看眼前那地獄般的場景,王小發身邊的大漢忍不住哇的一聲嘔吐起來。另一個大漢也是捂着嘴巴,臉色蒼白的彷彿是得了絕症的病人。
更讓人恐懼的是此刻夏承浩的身上連一滴血都沒有沾到,隨手扔掉手裡有些捲刃的砍刀,冷冷地瞪着王小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