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某一些方面艾迪還算比較先進,一個擁有百分之九十以上貧困人口的國家卻有着南半球地區最爲強大的軍隊,甚至還有幾條二手星際戰艦,這足以說明艾迪領導人的深謀遠慮,成爲一個重要的軍火產業的消費國而得到軍火輸出國的支持,這是他們的一個基本國策。
不同於隔壁的錫安,那裡的基本國策是提高人口素質,而艾迪卻力圖讓自己的子孫在十年內超過錫安,成爲葛利斯星球第四大人口國。
在他們眼裡,民主制度的基石就是投票,一旦在全葛利斯星球都實現了這樣的全民選舉制度,擁有最多人口的國家必然有着最大優勢。
因此在發達國家還在爲實現全葛利斯星球民主的時候,艾迪人用低調的方式鋪設着大國之路。
此刻,從海岸廟裡走出了一羣身着白色長袍的人,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四周的人圍繞着他,應該是保鏢或是下屬之類。
他擡眼看了看天,鑽進了廟外的一輛軍綠色的車裡。
當地政府並不知道這個男人的來歷,只知道有個來自錫安的一個公司打算在這裡投資開發一些項目,具體是什麼項目,甚至連開發者本人都不太清楚。
但如果有人要問的話,他們就會拿出營業執照來搪塞,那上面寫着經營範圍除了販賣戰艦和質子武器外幾乎無所不包,而夏氏家族原本就是在錫安很有勢力的一個家族財團,有着王族的血統。這個國家裡的很多產業都有他們的股份。
只是這個男人卻不一般。雖然名義上他是有着夏氏血統的王室成員。但同時他也有着另一個身份,一個被稱爲烏素的恐怖組織的首腦——夏世昌。
車隊啓動,很快就開進了北上的路。
“夜裡可以到下一站嗎?”
“可以。”
“乘磁懸浮列車呢?”
“那大概得一週。”
“慢這麼多?”
“這兒的磁懸浮列車速度大概只有一百公里每小時,而且經常停下來。另外環境也不好,經常有人爬上磁懸浮列車。”
“很難想像葛利斯星球上會有這樣一個國家。”
“這裡的人很多而且很亂,我們幾年前就已經安排了很多駐點,管理人員已經和當地人融在一起。但不是很放心艾迪人,他們應該是我們的敵人而不是朋友。”
“這段時間各地的消息彙總過來。看來瑪達聯邦那邊沒有絲毫動作,應該沒人發現。”
“黎明前的黑暗,風暴前的寧靜。這段時間就是了,小夥子們狀態怎麼樣?”
“大家都很好,鼓着勁期待那天早日到來。組織給幾個表現最好的提前兌現獎勵,有人提議要把對他們這次行動做個考評,就是那個績效管理”
“引入績效考覈?”夏世昌瞪着眼前那個小個子男人,“公司化管理?你趕緊把這些想法給丟開。這麼落後的方法能讓人們獻身嗎?要是用這辦法可以,那爲什麼最擅長這套的瑪達人沒有成功過一次?”
“是!是!”小個子男人驚恐地結巴着回答,“我。明白了。”
“只需要開雷預言就可以了,還有什麼獎勵比美女更好的?在高級酒店住着天天吃喝玩樂。什麼是天堂?這就是天堂!”
“的確,大家都很期待。今天我就收了幾十份保證書,回去之後就好好篩選,一定讓您滿意。”
“艾迪也是一個同我們相似的國家,而且他們這裡的男人也有着相當不滿足。如果他們能利用自身的力量,那倒還真是個麻煩,可惜艾迪教義裡並不是這麼說的。”
車裡的人沉默了,他們並不懂得艾迪教義是什麼樣的,作爲尤可教信徒是不可以去研究異教的學說。
但夏世昌是個例外,他曾經在葛利斯西半球遊學多年,見識也不是手下這些人可以相比的,雖然有時他的問題無人可以解答,但對於下屬來說,嚴格地執行命令已經是一種很難得的品質,能爲自己隨時獻出生命大概在葛利斯星球上的其他地方都是一種奢侈的行爲,但在他的身邊,這也僅僅是一種基本能力。
“瑪達聯邦已經成爲我們最可怕的敵人,他們經濟發達軍事強大,也把握着星際話語權,對這樣的一種敵人如果我們不給他重重的打擊,那種我們很快就會被他們用網纏死。”
“他們會收買我們中的奸細,佔領我們的油田,用我們的人來工作,製造紛爭來銷售過期軍火,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爲了他們自己的利益。瑪達聯邦人膽小怕死,從來只是躲在厚厚的盔甲裡向外面發射子彈,隔着海洋打擊我們的人民,”
“對於他們,需要讓死亡發生在眼前,讓他們感受到血與火的殘酷,讓他們知道另一個地方有人在爲自由而和他們戰鬥。”
“十年前就知道他們想做什麼,像惡魔一樣把吸管插到葛利斯星球各地吸食養分,一手拿着民主之劍,一手舉着人權之牌,套着文明的盔甲幹着極度齷齪的事情。”
“如果在葛利斯星球上找不到一個新的國家支持,正面打擊瑪達聯邦是不可能的。但瑪達聯邦其實也很虛弱,在我看來弱點很多,他們害怕死亡,所以每次戰爭只要死亡的人數超過了民衆的忍耐,就會被迫放棄戰爭,除非有着非同一般的國家利益。”
“他們一定會宣稱是我們主動挑起了戰爭,但事實上他們早就發動了戰爭。在我們的土地上發動了戰爭,而且享受着戰爭勝利者的福利。所以現在我們來告訴瑪達聯邦,告訴整個葛利斯星球,現在戰爭應該在壞人的土地上,在壞人們的眼前。”
“並且我們夏氏家族纔是最大的勝利者,要知道這個星球上的勝利向來就不是由武器是質子武器還是暗物質武器來決定的,而是由星球人民的意志決定的。”
“或許在未來的某段時間我們會很艱難,但歷史會證明我們是對的,死亡對我們來說從來就不是一件可怕的事,重要的是如何去死。”
“國內的民衆應該不會支持和理解,不過烏素從來就不需要他們的支持和理解。”說到這裡,夏世昌輕聲笑了起來,“無人理解又如何?我們根本就用不着去在乎,明白自己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