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弱嗎？
答案肯定是不弱，天元九重巔峰，聖域之下他已經到了近乎極限了，身後那三人實力不差，但即使他們聯手，老者都自信能應付，雖然要被纏上，但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然而，在聶雲面前，他感覺自己太弱了，眼前的聶雲完全超乎了他的認知，這不應該是一名武尊可以擁有的實力，強大得過分了。
這個時候，他改變了主意。
“老人家，事情已經辦好了，你不走還跟着我幹什麼？”聶雲才順道搜刮完這三人，準備動身離開，卻發現老者折返回來，不由撇撇嘴：“難道這戰利品老人家還要跟我分一分嗎？看在你剛纔那麼大方的份上，分你一點也不是問題。”
一聽“大方”二字，老者嘴角抽得厲害。
“有筆大生意跟你談，我們邊走邊說！”
老者不由分說，拉着聶雲便是趕緊離開，剛纔的信號已經發出去了，肯定有人往這邊趕來，即使現在沒有了尾巴纏着，但最好還是趕緊走纔是。
千里之外，兩人的身形這才緩了一些。
眼見下方有一座山洞，老者帶着聶雲降落而下。
“老人家，都這麼遠了，有什麼事趕緊說吧，我還要趕路呢，要不是看在老顧客的份上，你這樣我可是要收你錢的！”聶雲沒好氣道。
老者雙眼眯着，說實話他是看不透聶雲，在他看來聶雲絕對是高人，這般人就算在乎錢，也不至於這麼掛在嘴邊吧？實在有失高人風範，聽了聶雲這話，更是忍不住吹鬍子瞪眼睛：“別張口就是錢，再說老傢伙你年紀估計比我還大，別一口一個老人家。”
“是是，老人家說得對！”
“……”
“好了，我沒空跟你扯，說實話，閣下實力端的是讓我佩服，自認十個我也不一定是對手，既然你這麼強，我想跟你做個買賣，閣下可否護送我一程？”老者開口，很是嚴肅，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聶雲卻是笑道：“抱歉，你身上錢估計還沒我多。”
老者暈倒，一句話就要把它噎死了。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聶雲說得對，他身上的元晶大部分現在就在聶雲手裡，他是真拿不出更大的價錢了，然而他卻是再次正色道：“的確，我已經出不起價了，但我們可以欠你一個人情，這個人情的價值絕對不是多少元晶就能輕易衡量的。”
“我們？”
聶雲發現老者此時的自稱變了，顯然他這個人情指的是他身後的勢力。
“抱歉，人情這東西，我暫時不需要！”聶雲笑道，說句實話，換做平時聶雲幫下忙換個人情倒是很樂意，但他上一個身份已經結束了，現在的他唯一的目標便是去天界，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招惹什麼是非，老者身後勢力越大，這是非就越不該招惹。
老者一愣，聶雲的態度有些讓他手足無措。
“閣下真的不考慮一下？在西衝，我們可是這個！”
老者指了指下面，又豎起了大拇指。
“恩？”
原本聶雲不在意，都已經準備準身離去了，卻是忽然停住了腳步，他並不在意對方身後的勢力多麼強大，越是強大他越是不想沾上此事，但對方前面那個手勢，聶雲卻是看得明白。
“地下勢力？”
聶雲頓時一驚，此行來到西衝之前，他便是打聽過一些消息，想要去天界，很可能少不了要藉助這樣的勢力。
權衡再三，聶雲回過頭來。
老者一愣，原本他以爲沒有希望了，他看得出來，聶雲根本不在乎他身後勢力多強大，然而，聶雲卻是出乎他預料，一下子有了迴轉的而餘地。
“我沒猜錯的話，東西應該在你身上！”聶雲忽然道。
老者一愣，旋即道：“的確，東西在我身上，他們得到的消息遠超我的預料。”
“這麼說來，你很危險！”
“可以這麼說，但也沒有你想象中那樣沒有路可走，我們內部應該有奸細，把範圍縮得很小，我便是被盯上的其中之一，否則他們不敢動用自己的力量，不可能能找到這麼多外來勢力下手。”
“哦？那我想知道，他們真的不敢動用自己的勢力嗎？”
“閣下放心，這點老夫可以確定，我們之間的關係和相處方式很是特殊，他們絕對不敢使用自己的勢力，一旦暴露對於他們來說後果不堪設想，這個險他們絕對不敢冒。”
“也就是說，敵人實力最強也就這樣，最多也就是人多而已？”
“沒錯，老夫敢以性命擔保，除非他們都瘋了！”
老者一見有轉機，而眼前的聶雲更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他頓時不肯錯過機會，同時，他更不敢撒謊，他看得出來，聶雲比他想象中還要精明，敢動歪腦筋，只會讓對方完全放棄任何幫他的念頭。
“好吧，既然如此，我可以幫你，但有一點希望你沒有騙我，因爲到時候我的確可能需要你們的幫忙。”
“好，老夫雖然實力也就這般，但我畢竟是嫡系出身，說出來的話絕對有分量，不會誆你！”
“好，那咱們合作愉快！”聶雲笑道。
“既然如此，我們趕緊動身吧！”老者終於得到聶雲的允諾，頓時大喜。
“不，不用這麼急。”聶雲面對焦急的老者，卻是忽然道。
“閣下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危險嗎？在我們從沙漠中失去身影的時候，這邊估計就開始佈置了，否則不可能幾天的功夫我便是遭遇了這麼多人馬的攔截，這邊消息傳出去，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人前來，我們就更難走了！”老者不由急道。
“怕什麼？我讓你等你就乖乖等着，既然我答應跟你合作，便不會讓你在這等死，若是信不過我，閣下大可現在走人！”聶雲正色道。
所謂合作，聶雲一定要確定一點，那就是自己的主導地位。
聶雲很少相信外人，無論幹什麼，他都喜歡最大限度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就好比沙漠中那次，護衛隊和老者要是不肯合作，他大不了帶着小舞和弟弟獨自穿越沙漠，這也是爲何他之前一直打馬虎眼的原因，因爲護衛隊和老者當時不可能跟他坦白。
現在也一樣，老者要是一路指手畫腳，指不定情況會怎樣，他需要絕對的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