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土宗的宗主土行厚卑躬屈膝,滿臉諂媚的將‘謝天’一甘人等迎進了宗門大殿,命人奉上好茶,盡心盡力的伺候着。
牛官兒只能遠遠的觀望着,心中已經將那個有眼無珠的土行厚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氣憤的不只他柳二愣子,還有老黃牛,丫的殿裡邊那個鱉孫是誰,膽敢冒充我的天,看老黃不把他頂出屎來!
柳二愣子好說歹說的勸住了老黃牛,卻無法遠程勸阻‘謝天’,大殿裡很快便動起手來,結果那個土行厚也真是慫包,幾下功夫便被‘謝天’卸了天靈蓋。
不過柳二愣子卻發現,裡面那個柳宗亭也被土行厚弄死了。激動得柳二愣子恨不得點上掛爆竹來慶賀一番。
‘謝天’踢了一腳地上的土行厚,還有‘柳宗亭’,開口問道:“怎麼辦,傻大個死了?”
‘豆豆’眼睛咕嚕咕嚕轉,突然靈光一閃,指着正朝這邊張望的牛官說道:“那不是有個現成的嘛!”
就這樣,柳二愣子子又成了爺,老黃牛也因爲水漲而船高,終於又喝上了茶。
‘謝天’託着柳宗亭的下巴,看了又看,笑道:“若不是你體內沒有真元的痕跡,我TM都以爲你就是真的傻大個了,太TM像了!”
柳宗亭嚇得雙腿一軟:“大爺,你肯定是看錯了,小的就是一牛官兒!”
“胡說,你分明就是柳宗亭,化成灰老子都認識!”一直冷冰冰的老白突然說道。
柳宗亭心中暗自一咯噔,露餡了嗎?表面上還是很慫的樣子,差點就哭出來了:“小的……真是個……牛官兒……”
‘老白’卻盯着他,眼睛都不眨,一步步走來,指頭扳得咔咔響,柳宗亭暗提真元,準備率先發動攻擊,‘老白’抱着他的雙肩,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他奶奶的,憋死老子了……”
柳宗亭‘嚇’得臉上發白,轉瞬便明白,也對啊,只要是個正常人,誰他媽能整天板着個臉,不說一句話,不憋死纔怪!
‘老白’發泄一番,再次變得冰冷,‘豆豆‘問:“老大,土行厚死了,他的宗門弟子會聽我們的嗎?”
‘謝天’抽了‘豆豆‘一巴掌:“腦子這麼不靈光,怎麼出來跟我闖蕩江湖?”
柳宗亭暗暗咂舌,學得還真TM像,我們這是被人監視了嗎?
“老大,咱們這麼辛苦都是爲了啥呀?”‘豆豆’忍不住抱怨道。
“這世上最能打動人心的無法就是那幾樣,錢、權、勢,修士也不例外,要知道修行一途,財、法、道、侶,財在首位,沒錢你修個屁行!幹好了這趟差事,咱們就找個鍾靈琉秀的地方也建上一座宗門,做個逍遙神仙!”
‘謝天’侃侃而談,眼神似在描繪着胸中的盛景藍圖,笑容不知不覺浮在臉上。
土行厚被拖去埋了,大殿上響起幾聲鍾,厚土宗的人快速涌入大殿,卻發現,鳴鐘的居然不是宗主,而是宗主的客人。
“你是何人,宗主的位置可是你隨便坐的……”
“滾下來,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你把我們宗主怎麼樣了……”
大殿上吵吵嚷嚷,‘謝天‘突然猛的一拍桌子,咔嚓!厚實的桌子被震得粉碎,大殿瞬間安靜下來。
“厚土宗就是這樣待客的,你們宗主染重疾,才請我來幫他管理厚土宗,輪得到你們來質疑,有不服的上來,咱們以理服人!”
大殿上的人頓時啞了火,就憑人家一巴掌把三寸厚的青鋼木桌子拍成粉這一手,大殿上的人都望塵莫及,誰還會傻到出來找虐。
‘豆豆’自看見厚土宗的那些女弟子,臉上都樂開了花,立馬趕走了所有男弟子,然後臉上掛着淫蕩的笑容,從女弟子們面前慢慢走過。
“你、你、還有你,跟我進內堂!”‘豆豆’指着幾個姿色不錯的女弟子,興奮的直搓手。
這些女弟子也不是少不更事,‘豆豆’的心思都擺在了臉上的笑意中,這些女弟子又不傻,又豈會不明白。
“我們只聽宗主的號令,客人如果沒事,我們告辭了!”
說話的弟子叫青蓮,人長得清新脫俗,一身青衣秀荷,美得不可方物!
一聽被拒絕,‘豆豆‘半眯着眼睛,慢慢來到青蓮面前,突然一個熊抱,撅着嘴就往青蓮臉上湊。
青蓮也是個暴脾氣,甩手“啪”就是一個耳光,打得‘豆豆’一愣,他捂着火辣辣的臉,獰笑着道:“還是個小辣椒,夠味!”
將通幽境的氣勢顯露出來,一股強大的威壓將青蓮籠罩。青蓮如今的修爲連洞玄都未入,根本無法硬扛通幽境高手的壓迫,俏臉通紅,片刻便已是香汗淋漓。
“哼哼,和我鬥,看我怎麼收拾你?”
看着無法動彈的青蓮,‘豆豆’伸出手來,輕輕解開了青蓮的腰帶,順手一拉,青衣便離了青蓮的身,露出藕白的臂膀以及起伏的胸口。
時至夏日,衣裳單薄,扯去外衣便只剩下內衣。青蓮又急又羞卻苦於無法動彈,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豆豆’卻笑嘻嘻的伸出手來,指向青蓮僅剩的內衣。‘謝天’和‘老白’慢慢的喝着茶,欣賞着,有名女弟子趁人不注意,拔腿就跑,‘謝天’望着女弟子的背影,嘴角微微上翹,展現出一絲邪魅的笑。
手掌用力一握,“啪”的一聲脆響,茶杯捏得粉碎,同時被捏碎的還有那名女弟子的某個臟器。女弟子的噴出一口血箭,軟軟的倒了下去。
“啊……”
其她幾個女弟子嚇得失聲驚叫,柳宗亭緊握着拳頭,殿外的老黃牛感受到他是怒火,快速的朝大殿衝了過來。
‘豆豆‘的手已經觸及青蓮內衣上的小細繩,只要輕輕一拉便會出現少兒不宜的一幕,然而咱們正義感爆棚的老黃牛不失適宜的衝進了大殿,猛的一歪牛頭,彎彎的牛角正好從‘豆豆’的兩腿中間穿過,再一甩頭,只見一個身影被呼的挑得老高老高,然後“嘭”一聲砸上了大殿的牆壁才掉了下來。
‘豆豆’“哇”的吐出一口老血,老黃牛這一頂,竟然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釋放的威壓瞬間消散,青蓮得以自由,迅速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又將幾個泣不成聲的弟子護在身後。
老黃牛“哞哞”的叫着,嗒嗒的牛蹄聲在大殿響起,它退了幾步,正好護着青蓮。‘謝天’看着老黃牛道:“有意思、有意思,這麼生猛的牛,還真是世間少見!”
一言不發的‘老白’閃身出來,拔出腰間的長劍,指着老黃牛說道:“我想吃碗牛肉麪。”
身如閃電一般的撲了過來,老黃牛勃然大怒,它最恨別人說牛肉麪,駐星府的人自打添了老黃牛便自發自覺的將牛肉二字從菜譜中刪除了,就是怕刺激到老黃牛,因爲它也是個暴脾氣。
“哞”對着女弟子叫了一聲,意思是讓她們快逃,老黃牛四蹄一蹦,以牛角硬撼長劍。
叮!長劍砍中牛角,差點被磕飛了出去,‘老白’臉色鐵青,如果連頭牛都搞不定,那丟人就丟到姥姥家了。
重整旗鼓,‘老白’再次躍起,這一次他選擇躍到大殿上空,再豎劍俯衝,舞起一團劍花將老黃牛籠罩。
老黃牛“哞哞”的叫了兩聲,意思是說:來得好!劍鋒將至,它就地一趟,滾了個半圓,正好是四蹄朝上,如果你們以爲它要使蹄踢就大錯特錯,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謝天他們混在一起,連牛都不是正經牛。
滋……
一股凜冽的水柱從老黃牛的後退間狂暴飈而出,直射疾速下墜的‘老白’,‘老白’下墜之勢極快,無處借力,那如茶色的水柱迎面射到,根本無法阻擋,雖然被他的劍花擋下不少,但還是有一股細流射到他的臉上,將他射得翻了個跟斗,掉了下去。
濃濃的騷氣,淡淡的鹹味,差點沒把‘老白’薰死,伸手一抹臉,“呸呸呸……牛尿……”
柳宗亭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老黃牛翻來站起,竟然學着某人的樣子,跳起了舞。
這下,連青蓮她們都被逗得呵呵笑,‘謝天’將視線轉移到柳宗亭身上,仔細看了一會兒道:“我以爲我們兄弟幾個的戲演得不錯,沒想到你纔是戲精,自己演自己還演得那麼像,佩服佩服!”
柳宗亭拔出金鐗,拍拍老黃的背,老黃會意,帶着青蓮迅速出了大殿,‘謝天’離開座椅,把玩着手指,來到柳宗亭跟前。
“給你個機會,歸順於我,你還是柳宗亭,我的好兄弟!否則,你還是柳宗亭,只不過是死的而已!”
“老子啥都試過了,就是沒試過死,今天倒要嚐嚐鮮!”
一條絲帶將金鐗牢牢的纏在手心中,絲帶是喬心巧給他準備的,就是要告訴他,無論什麼時候,處在什麼樣的的險境,都要活着回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