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九夜經過了三個月的閉關,終於走出了聖光高塔,那一瞬間頗有種重見天日的感動,如果沒有眼前橫着的兩個人和那身後吊着的一個人的話,或許她還會來了興致賦詩一首。
悠悠地嘆了口氣,將玄機杖拿在了手裡,看到聖康眼中劃過一抹複雜,樓九夜還饒有興致地揚了一下手中的聖器:“怎麼,認識它麼?還是終於想起來了這把權杖的來源?”
這把玄機杖之前可是龍青城的武器,那個時候的玄機杖因爲聖靈的強悍,一度成爲天下武器之首,在光明守序者的歷史典籍中不可能沒有記錄,但是對於這些已經違背了開始的理論的信徒,看到玄機杖竟然掌控在樓九夜的手裡自然是沒什麼好心情。
聖康皺着眉頭冷聲道:“無所謂,只要搶過來就是了。”
聖樂更是囂張道:“女人,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若是得罪了我們光明守序者聯盟,你在這片大陸上哪裡都去不了哦!”
“是麼?”樓九夜揚起眉頭,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道:“那麼說就算贏了你們也要被人追殺的話,那就直接殺了你們好了,這樣也不會有人知道你們遭遇了什麼。”
“殺了我們?好大的口氣!”聖康一抓手中的巨大重錘已經撲了上來:“區區一個魂王高階,就能跟我們相提並論了?簡直目中無人!”
“相提並論?不不不不……你們給我家九夜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一道妖嬈聲音插了進來,紅衣如血的男人橫空擋在了樓九夜面前,雙手在身前攔下十多道青色防護罩攔下了這記重錘。
“蕭自在?沒想到是你?”樓九夜很是驚訝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雖然還是如往常一樣的一身紅色長袍,但是那身長袍的精緻程度恐怕並非返聘,金色的鳳凰圖騰纏繞着,鳳頭臥在蕭自在肩上,鳳凰羽翼完全鋪展開來,華麗而高貴!
他輕輕偏頭回眸一笑,眼波流轉間自有風情萬種,手中一樣,一枚血紅色的信號彈已經升空,輕柔的話語迴響在樓九夜的耳畔:“九夜,三年不見,我很想你。”
樓九夜脣邊帶着笑意,回以一個你懂得的眼神,手中的玄機杖一橫,兩人三年沒見這個戰鬥的默契倒是一點也沒有失掉。
這個時候樓九夜才注意到蕭自在已經是魂王巔峰,而自己是魂王高階,這樣的組合比起對面的聖康和聖樂一點也沒有遜色。
兩人在瞬間攻了上去先聲奪人,青色長風破空而出,金色飛翼鋪展天地,天空中瞬間被兩色光芒佔據!
聖康聖樂陡然色變,連連出招卻只能疲於應付,聖康咬牙將手中的重錘一甩,鏈子在手臂上猛然捲起幾周而後半月型掄了出去,將蕭自在的步伐打亂,這才穿過了一口氣來。
聖樂依着這個空隙快速飛身而上,手中的長劍閃爍着刺眼的光芒,直取樓九夜。
樓九夜也絲毫不示弱,手中玄機杖猛然亮起光芒,七星龍印第一式搖光破軍,已經出手!
多多白色蓮花中透着璀璨的金光,環繞向聖樂的長劍,後者陡然狠聲道:“這招式已經用過了可就沒用了!哼!”
長劍猛然豎着攪動,將剛剛剛成型的蓮花打散,凋零的花瓣在樓九夜的控制下迅速收了回來,再次在手中形成一個玄奧的手印,樓九夜彎脣笑道:“那這個呢?”
“七星龍印,第三式,玉衡廉貞!”
金色光芒如同萬支利劍穿入長空,如同要與太陽爭輝,裹挾着上空蕭自在加持的青色旋風,以更加恐怖的速度和力道迅速轉彎衝向了聖康和聖樂。
聖樂陡然臉色大變,雙手持劍快速在身邊舞動,將自己身前射過來的光劍一一擋開,但是聖康就沒那麼好運氣了,他的武器重錘並不適合防守這種密集型的攻擊,聖樂無暇他顧的時候,他已經身中數劍,行動愈發遲緩。
蕭自在藉着這個機會,身形如同舞蹈一樣,在聖康周圍團團打轉,利用自己的身法跟聖康周旋,卻不急着下重手,而是控制着聖康沒有辦法去打擾樓九夜。
樓九夜打了個呼哨,看着聖樂雖然毫髮無傷卻是累得氣喘吁吁的模樣,笑眯眯道:“怎麼樣?這招式還不錯吧?”
聖樂急喘了幾口氣才冷聲道:“呵呵,只有這種水平麼?不過爾爾!看我來收拾你!”
“怎麼可能只有這種水平呢。”就在聖樂使出劍訣的同時,樓九夜嘆息般的聲音陡然闖入聖樂的耳膜:“這才只是個開始而已哦。”
樓九夜猛然調集起身體中的大部分魂力,灌注在了玄機杖上:“玄機杖,二階變換,契!”
玄機杖在衆人詫異的眼神中,緩緩拉長,最後竟然比樓九夜還要高出一塊兒,樓九夜摸着玄機杖那遊戲了一圈的手柄,似乎有些不滿意地砸吧了一下嘴,才我這手柄在身前猛然一劃。
只聽見咔咔數聲,在衆人再次目瞪口呆的視線中,玄機杖竟然前頭猛然開出一個缺口,從那缺口處不斷伸展出赤金色的金屬部分,最後眼神成了一柄線條優美的半月鐮刀!
樓九夜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來這吧龍青城親手製造出來的玄機杖還真對得起這個名字,確實是玄機多多啊!
“好了,我也要開始認真咯!”樓九夜猛然拔高身形,將手中的鐮刀型玄機杖猛然向前一揮,空氣中劃過的半月形軌跡似乎割裂開了空間,竟然有隱約的黑色扭曲空間出現,直接迎上了招式已老沒法轉攻爲守的聖樂:“玩夠了,直接解決咯!”
金色鐮刀如同真正的死神鐮刀一樣,在聖樂驚恐的眼睛中慢慢放大,直接一個輕巧地轉彎磕掉了灌注聖樂渾身力氣的長劍,樓九夜腳下步伐一轉,鐮刀由外側轉爲裡側,樓九夜整個人已經衝到了聖樂的背後,手中的鐮刀由前揮變成了倒提,猛地磕在了聖樂的咽喉。
然後只聽‘咔嚓’一聲,聖樂人頭落地,鐮刀半月形的利刃上,因爲速度過快甚至沒沾上一絲鮮血!
隨着一連串啪啪聲,樓九夜手中的長柄鐮刀再次收回了權杖的模樣,打了個響指,逗弄了聖康半天的蕭自在揚眉,直接迎着重錘衝了上去,身體在結束到重錘的瞬間化爲雲煙消散在半空,然後在重錘之後重新凝聚起來!
在聖康絕望的眼神中,蕭自在單手輕鬆地握碎了聖康的咽喉,然後從空間中抽出一張手帕,仔細地擦了下那隻手後,將手帕嫌棄地扔在了聖康癱軟在地上的屍體上面,這才施施然轉過身來。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另一道聲音,男聲清越而帶着些許奇異的喑啞:“這個人要怎麼處理?”
那男人一席華貴的紫色長袍傾瀉而下,如同最華美的晚霞,一雙妖異的重瞳反而讓那俊逸的臉龐都顯得失色不少,黝黑的瞳孔在光線足的地方竟然有種將人吸進去的魔力,他細長的眉毛下面一雙瀲灩桃花眼很是惹眼,單薄脣邊的笑容帶着一絲沉靜,卻難掩一抹深藏的肆意。
“殷洛書?”樓九夜對這個人的印象可是非常深刻的,妖異重瞳、陰晴不定,樓九夜曾經得到過他的很多次幫助,但是又奇怪地跟他沒什麼再多的交際。
殷洛書點頭,指着被自己攔住的聖珈夜,看着樓九夜道:“怎麼處理?”
聖珈夜一雙眸子轉向了樓九夜,樓九夜這時候才認真的打量着這個自始至終都沒有出過手的聖子大人。
他柔和的面部線條並沒有因爲緊張或者不安而收緊,一雙眸子依舊溫潤沉靜,如同蝶翼一般濃密而柔軟的睫毛竟然是淺金色的,就連長髮和眉毛都是淺金色,一副得了白化病的模樣。
他看着樓九夜,那眼神並不像是要等着接受審判,而只是單純地看着她,似乎要將她的樣子刻進心裡。
樓九夜壓抑住心中的那種奇異的感覺,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忍道:“我記得有種消除記憶的……”
“我不會。”蕭自在攤手。
殷洛書目光頓了下,在樓九夜詢問的眼神中直接伸手罩在了聖珈夜的頭上,偏頭道:“又欠我一個人情。”
樓九夜咬牙,蕭自在不爽。
而聖珈夜在三人都沒有注意的地方,偷偷露出一抹笑容。
那笑容看着輕柔和緩,卻像是帶着奇特的魔力,即使殷洛書的手就蓋在他的頭顱上,甚至下手狠一點就能直接將他的頭蓋骨碾碎,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緊張,好像完全無所謂的樣子,任由殷洛書施行秘術。
他身上的月白色長袍被風翻卷而起,帶着他長及腳踝的淺金色長髮,瞬間四散開來的髮絲迷亂了他微闔的眼眸,也掩蓋住了他眼底那一抹愈加清醒而逼人的光芒。
如果這個時候樓九夜認真觀察他的話,一定會發現,他單薄的近乎透明的脣瓣在快速蠕動,反覆重複着的只有一句話。
“我終於找到了,我的夢。”
樓九夜看着殷洛書雷霆出手,再看看身後那座繚繞着紫色雷電的傳承高塔慢慢消失,自然之道殷洛書就是另外一個得到了傳承的幸運之人。
“我們也該回去了。”蕭自在自然地拉起樓九夜的手,卻被下意識地甩開,脣邊漫上苦笑輕聲道:“三月期已滿,衆神遺蹟要關閉了。”
樓九夜帶着些許歉意地笑笑,然後點頭轉向殷洛書:“要一起走麼?”
殷洛書似乎心情還不錯,點頭跟了上來。
“門口恐怕又是一場惡戰。”殷洛書走了半晌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蕭自在斜瞥了他一眼,安撫道:“沒關係的,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啊。”
殷洛書也看似不緊不慢地表態道:“我可是孤家寡人一個,要幫你就在欠我個人情咯。”
樓九夜似笑非笑地看看兩人:“你們倆是不是都沒有問過我怎麼進來的衆神遺蹟?”
“咦,對哦,九夜你現在是代表什麼公會或者家族?”蕭自在瞪大了一雙桃花眼,狐疑地看向樓九夜,幾大公會的名額都是非常有限的,既然樓九夜能佔據一個名額肯定也是在某一方面被那個公會極爲推崇了。
“煉器師公會。”樓九夜聳肩,倒是也沒有隱瞞。
“你就是那個最近名聲鵲起的聖品煉器師?”殷洛書倒是先反應過來了,重瞳微微收縮,看着樓九夜的眼神帶着一抹探究:“你原先不是靈符師麼?”
“誰說我是靈符師就不能是煉器師了。”樓九夜翻了個白眼,這個殷洛書還是跟以前一樣說話不中聽。
殷洛書被噎了一下也沒有露出不高興,看向樓九夜的眼神中似乎帶着一絲滿意,輕瞥了一眼蕭自在才沉吟道:“這麼說,你的龍印應該也快激活了吧?”
“叱!”蕭自在臉色陡然一變,將樓九夜往自己身後一拉,手中青色光芒傾吐而出,直直指着殷洛書的心口,眼神警惕而危險:“你是什麼身份?!”
殷洛書脣邊神色不動,重瞳直直看向樓九夜:“你應該知道我沒有惡意。”
樓九夜抿了抿脣,拉住蕭自在的手臂示意他放鬆,然後才緩慢道:“但是我仍然對你的身份感到好奇,剛纔我說了我是代表煉器師公會前來參加衆神遺蹟,那你呢?你是代表什麼工會或者家族來此?”
殷洛書沉默了一下,倒是沒有立刻回答,直到蕭自在不耐煩地再次請吐出青色光芒才澀聲道:“你總會知道的,但是不是現在……等等,你!”
就在殷洛書擡起眼眸的瞬間,樓九夜手臂上的一枚青綠色手鐲在袖口露了出來,殷洛書的眼眸緊緊收縮了一下然後猛然越過蕭自在抓住了她手腕:“你見過什麼人了麼?難道你已經知道……不,不可能……”
“你到底在說什麼……”樓九夜有些頭疼地看着面前神色陰晴不定的殷洛書,要不是感受到他身上並沒有殺氣,剛纔那一瞬間蕭自在的魂力就會穿透他的心口。
殷洛書摩挲着樓九夜手腕上那冰涼的青綠色手鐲,沉聲問道:“這是誰給你的?”
樓九夜抿脣皺着眉頭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殷洛書猛然擡頭看進樓九夜的雙眸,那雙重瞳散發着異樣的情緒:“當還我一個人情,告訴我你這個鐲子從哪兒來的!”
“別人送的。”樓九夜擰了擰眉頭,避開那雙帶着蠱惑的眼睛。
“是誰?”殷洛書緊緊追問道。
樓九夜挑眉:“這算是又一個人情麼?”
殷洛書沉眉,無言地看着樓九夜,但是表情上卻是越發鄭重。
樓九夜嘆了口氣,一副被他打敗了的樣子道:“是一個精靈族的奴隸,被我買下來以後留在煉器師公會了,我進入衆神遺蹟之前他硬要給我的,說可以保佑我。”
“呼……我可以見他麼?”殷洛書長呼了一口氣,轉而認真地看着樓九夜,不等後者拒絕便接着道:“我沒有惡意,我真的有事情需要見他!”
到這個時候樓九夜才正正看着殷洛書,見他一向不外露的情緒明晃晃擺在眼底,重瞳中罕見地染上了焦急的神色,心中一軟道:“好吧。”
殷洛書似乎爲樓九夜罕見的讓步鬆了口氣,緊接着就聽見樓九夜道:“欠我個人情。”
有必要麼?!殷洛書仰天長嘆!
蕭自在在一旁聽得哭笑不得,這時候才找到幾乎插話道:“九夜,你這三年都去哪裡了?”
樓九夜腦海中頓時浮現出自己在山谷中‘茹毛飲血’的生活,扶着抽痛的額頭道:“往事不堪回首……”
“什麼?!是不是龍逍那傢伙欺負你了!”蕭自在一聽以爲是樓九夜過得非常不好,之前龍逍明明說跟樓九夜在一起的,那麼說肯定是龍逍那傢伙做了什麼!這麼一想頓時一股怒氣飆了上來。
“額……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樓九夜看着蕭自在突然在某個瞬間覺得他有些陌生,似乎三年前的他身上那種柔和已經在三年之中變成了一身棱角,比之原來那種雌雄莫辯的絕美更多了絲睥睨天下的狂傲,這樣的蕭自在讓她覺得異常陌生。
蕭自在一頓,瞬間感覺到樓九夜心中涌現出的那抹情緒,垂落眼眸恢復了原本那樣柔和的表情這才追問道:“那到底是……”
樓九夜轉眼自喜地看着他,似乎要在他身上找出他的所有變化,他的容貌變得更加耀眼了,一身血紅長袍襯得他絕豔盛容,似乎是因爲那金色鳳凰圖騰的緣故,無名地給人一種壓迫感,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就莫名存在着的疏離感。
蕭自在見樓九夜不說話只是看着自己,頓時覺得剛纔說的話有些重了,抿了抿脣忐忑道:“九夜,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剛剛那樣嚇到你了,我……”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終於變得男人了……”樓九夜輕飄飄地迴應道,隨即便錯開了視線道:“三年前我和樓欽鳴掉到了一個山谷裡,然後碰到了龍逍,修煉三年破開禁制去了龍谷,從龍谷直接到了雲中陸。”
蕭自在被嗆了一下,頓時有些不自在,再加上一旁殷洛書戲謔的眼神,頓時覺得心中五味雜陳,但是剛剛樓九夜那樣陌生疏離的眼神顯然將他嚇了一跳,這個時候也不敢貿然說些什麼,真得糯糯道:“當時你掉落懸崖以後,我就回了族裡,但是找了你三年也沒有找到你,在十三高塔的時候突然看到你還以爲是眼花了,然後就碰到龍逍了,是他說三年來一直被你欺負……”
樓九夜滿臉黑線,原來龍逍這廝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這樣敗壞她的名聲。
“然後我還收了兩個徒弟,一個叫雲笙,一個叫藍笙。”蕭自在繼續說道:“要不是一直都感覺到龍圖騰的信息並沒有危險,或許我早就等不住了……”
“我覺得你們現在還不是敘舊的時候吧。”就在蕭自在打算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一旁的殷洛書卻是全神戒備地看着衆神遺蹟的出口,提醒着身邊兩人。
“我突然覺得直接打出去並不是什麼好辦法。”樓九夜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從空間中取出兩件淺金色斗篷:“短時間內能夠屏蔽各種探視,但是隻有兩件。”
“我就不用了。”蕭自在擺手道,他的身份是不需要顧及那麼多的,同時也可以給兩人吸引走那些不懷好意地注意力。
樓九夜點頭,遞給殷洛書一件,然後自己快速換上了手裡剩下的一件,然後打了個響指,三個人同時走出了出口。
外面的衆人都在等待,看到大門倏然開啓都看了過來,在看清楚那光芒之中只有一個人影的時候都期待地仔細辨認,蕭自在那張絕美的熔岩暴露在衆人視線後,有很多人都失望地退了回去,鳳凰族那邊倒是都鬆了口氣,雲笙藍笙兩個少女迎了上來,將蕭自在拽到了族裡。
蕭自在臨走之前隱晦地打了個手勢,傳音道:“在煉器師公會等着我吧,我這邊處理好了就去找你。”
樓九夜和殷洛書對視一眼,快速向着另外一邊的森林中潛行而去,樓九夜同時傳音已經出來的柯景絡,說自己已經出來了,確定了方位後就趕去匯合。
全場之中只有光明守序者的人個個臉色鐵青,他們派進去的四個人竟然只有一個人被接了出來,而且聖珈夜明顯是一副什麼都不記得了的樣子,無論是衆人問什麼他都是茫然地看着對方,什麼也不說。
光明守序者的領隊騎士立刻通過傳音符通知了光明守序者聯盟的長老,得到消息的長老會立刻行動了起來,在最短時間內通過秘術捕捉到了聖康聖樂和聖音遇害時的蛛絲馬跡,最後判定兇手是個使用光明力量的聯盟叛徒,身邊的同伴有人使用風系能量,而且實力高強!
樓九夜等人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光明守序者已經啓動了一連串的追捕活動,最後結果如何還有待商榷,但是未知的危險已經慢慢迫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