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墨是何等人,他是魔陽宗之中資質最高的弟子,也是鳩左央最爲得意的弟子,在如此的年紀,修爲便是到了煉虛的五重境界。
這般的修爲莫說實在南荒,甚至在整座靈玄大陸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根本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因而,在他的修爲展現出來之後,那些玄士們都是迸發出來深深的驚駭之意,包括那名大漢,在此時也是心中透出深深的驚懼之意,
顯然,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少年的修爲竟然到了如此的一種地步,這般的地步是他們前所未見的,至少在這般的年齡之中,是他們從沒有見到過的。
那大漢的雙目之中閃爍深深的驚懼,他的身後,那名玄士此時已經是面如死灰,他沒有想到這幾名少年的實力竟然如此之強。
起初,不過都是離骨的境界,然而在剎那之間竟然都是攀升到了煉虛的境界,其中一人的修爲在煉虛一重,而另外一人則是在煉虛的五重境界。
這石城平原上,煉虛境界的玄士不在少數,但是他們都是已經是年歲不小,如於真與曹墨這般年歲的人,哪裡有煉虛境界的。
原本,他們以爲拓拔野的修爲已經是不低,但與這兩位相比,顯然是有着天地之別的。
於真的雙目閃爍濃重的殺機,一直以來在他的心中是唯龍晨馬首是瞻的,龍晨叫他殺誰他便是會殺誰,從不會過問爲甚。
此時,龍晨要他將那玄士斬殺,他的心中當然明白該當如何去做,只是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大漢修爲竟然也是如此的恐怖,竟然一掌將自己驚退。
但現在確是不一樣了,曹墨的修爲在煉虛的五重境界,想必是能將眼前這大漢阻攔下來的,這樣一來,他便是有了機會將眼前那名玄士斬殺。
曹墨的身子一動,於真也是趨步前進,二人身上閃爍強橫氣息的時候,便是到了那大大漢以及那名玄士的身前。
“師叔要你死,你必須要死!”於真的目光極其的陰冷,說話也是沒有絲毫的情緒可言。
這一次,那大漢並沒有做出動作,而是擡手將那玄士抓住,隨後對着於真一拋:“既然你如此迫切的想殺死他,那我就成全你!”
那名玄士的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嚎聲,從大漢將他一把扔出的時候,他已經是明白了自己的命運,故而他口中發出不敢的呼喊聲。
“妖尊……妖尊救我,妖尊我可是幫你將他們全都引來了啊,你不能如此做啊?”
一聲聲淒厲的呼喊,讓衆人的內心之中也是泛起一絲的涼氣,然而那妖尊卻不爲所動,而是依舊站在原地冷冷的望着場中的這些玄士們。
龍晨的身子並沒有動,他依舊是站立在那山峰之頂,他的身邊是一臉凝重之色的青桑。
破……!
那醫生朗聲的大喝傳出,衆人見到那一把璀璨的天器已經是洞穿了那名玄士的胸口,在他連慘叫聲都是不及發出的時候,身子已經是被於真踢下了石城平原。
直到此時,龍晨
纔是帶着青桑從山峰之頂落下,他們打量來到於真與曹墨的身邊,與拓跋野站在了一起。
龍晨的身子並沒有動作,他靜靜的望着身前的妖尊,也就是之前那名操控石城的漢子,久久的不語,似乎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些許的什麼。
那妖尊見到龍晨望着他,再望望龍晨身側的曹墨和於真,不由的嘴角浮現一抹獰笑:“看來你們早已經發現了本尊的秘密,爲何你們不早些說出,若是那樣, 那些玄士們便是不會身隕在此地了!”
拓跋野搖搖頭,說道:“你如此說便是錯了,你要知道如不是那些玄士的死亡,我們也是不敢肯定你的陰謀的,更莫說直接拆穿你了!”
妖尊眼中閃爍奇異的光芒,他思索了少許說道:“之前我一直感覺有人在窺探我,想必便是你們之中的人吧,但老夫能斷定並不是你,你身上氣息如此的凌厲,若是你,老夫必然是能感受出來的?”
拓跋與龍晨對視一眼,他們都是閃爍一抹訝異的神色,龍晨微微一笑道:“既然妖尊前輩已經是說了,那晚輩也不必再說什麼了,的確是晚輩!”
顯然,龍晨的話,有些超乎妖尊的意料,他訝異的說道:“難道不是這煉虛六重境界的人,你的修爲莫非還要在他之上?”
龍晨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模棱兩可的說道:“妖尊前輩,你這場局設計的的確是夠巧妙,想必那蠻兵出世的事情也是假的吧,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將這些玄士都是吸引到此地,爲的便是提升你自己的修爲吧?”
那妖尊的雙瞳猛然的一縮,顯然他是沒有想到龍晨竟然看穿了他的陰謀,不由的說道:“看來老夫是低估了你,但有一點老夫能肯定的,蠻兵的確是有的,不過要前往必須要經過這魔魘之澤,能不能過去便是要看你們的運氣了!”
他的話落下之後,那些玄士們在此時已經是都出現了駭然的神情,他們顯然已經是意識到了這妖尊必然是有着巨大的陰謀的。
“他們所說的都是真的,難道這一切都是巨大的陰謀的?”
“是啊,聯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這妖尊與那身死的玄士接連的慫恿我們相互廝殺,若是說沒有陰謀纔怪!”
“你們所說的是,這妖尊是要將我們都是葬於此地,但那少年所說的提升修爲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其中真的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夫也是不懂,他們所說的話中,顯然是指其中有着蹊蹺的,還有他們說道,蠻兵是真的存在的,但老夫也是能聽出,這妖尊不會讓我們輕易前往蠻谷的!”
“不錯,大家都是警惕一些,莫要到時候後悔不及,好在這少年及時的將其戳穿,不然的話,此時我們還在自相殘殺呢!”
“大家都是戒備一些,免得讓這妖尊有了可趁之機,不然的話,怕是我們有命來,沒命回,還沒見到蠻兵的樣子,就葬身於此!”
他說罷之後,那些玄士們已經死麪色肅然,他們緩緩的向着一起靠攏,都是帶着戒備
的神色,顯然他們已經是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
龍晨的表情依舊是那副樣子,他望着那妖尊說道:“之前的種種,不過是前輩所設下的局,並非是我們聰明,只要是稍加註意,便是能看出些許的破綻的,也正是如此,我們纔是將種種聯繫起來,真正明白了前輩這場陰謀!”
妖尊閃爍着森寒說道:“你是如何看穿老夫的,既然你能看穿老夫,那你說說,這一切的種種是怎樣的?”
龍晨微微一笑,他背在身後的手輕輕揮動,青桑他們當然是明白龍晨的意思的,一個個緩緩的走到了那些玄士們所在之處。
唯有龍晨此時站在玄士與妖尊的中間,妖尊顯然已經是明白,真正能做主的不是之前修爲最高的拓拔野,也不是煉虛五重的那少年,而是眼前這無比淡定之人,他的年歲雖然不大,但卻讓妖尊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微微的不安。
這種不安,讓他的心中明白,之前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少年所指使的,是因爲他才使得自己的陰謀被戳穿。
龍晨見到他望着自己,不由的微微一笑,隨後說道:“所爲百密必有一疏,妖尊前輩,所有的破綻都是在你自己身上的!”
“哦……你不妨說來聽聽,讓老夫也是明白到底是錯在了哪裡?”妖尊眼中閃爍費解。
龍晨沒有絲毫的隱瞞,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從我們登上這石城的時候,前輩你已經是露出了破綻,因爲面對如此之多的玄士,你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恐懼或是害怕,而是表現的極其的自信與淡定,這原本是無可厚非之事,但是到了後期,你竟然依舊是這副樣子,特別是在他們相互廝殺之間的時候,你的雙目中無意流露出嗜血與興奮的光芒,這纔是真正的破綻所在!”
說罷,龍晨朝着那些玄士們說道:“諸位前輩,你們只顧着爭奪那洗經伐髓丹以及剷除對自己構成威脅的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地上根本沒有一名受傷的玄士能存留下來,完全被踢落到了石城之下,你們或許沒有注意,每一次有一人落下,這妖尊的氣息都是會強橫一分,難道你們就沒有察覺,想必是被利益矇蔽了心智了!”
龍晨說的很不客氣,那些玄士此時也都是露出慚愧的神色,畢竟若不是龍晨提醒他們當真沒有察覺出異常。
妖尊望着龍晨,隨後說道:“既然你如此猜測,那你可否說出老夫真正的目的?”
龍晨眼中閃爍的森寒,退了幾步,遠離了妖尊說道:“若是我猜測的不假,那鯤鵬之獸便是前輩的本體吧,不然你憑什麼能操縱這石城。”
“還有既然前輩說當真有蠻兵出世,那晚輩便是可以大膽的推測,此事的消息也是前輩透露出去的,但卻是有選擇性的透露,畢竟所來的玄士,修爲都是在煉虛境界左右,並沒有真正的大能前來,其原因,不過是因爲妖尊你實力有限,若是有大能前來,怕是你不僅不能將其吞噬,到時候還會被反制,而你真正的目的,便是吞噬了所有玄士的修爲,而後自己去拿取那件蠻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