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打破了沉靜。而這聲尖叫,也解除了那五位修真者的尷尬局面。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都向那聲音發出處看去,五人卻是對此感到些許的驚訝,不過,很快他們就明白過來。
對於水凌,他們知道,這女人就是風無戀這次請他們來的目的,他就是爲了要得到這個女人而如此的勞師動衆。然而,自水映寒出現並展現了他的手段後,他們哪裡還敢再插手這件事,現在的他們可是恨不得馬上離開。
單從剛纔水映寒所露的那兩手來看,他十年的消失不但沒使修爲落下,而且實力更是比之前要強,比之十年前實在強太多了,眼前的水映寒絕不是他們五人能對付的。現在之所以還沒走,那也是因爲收了風無戀的好處,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而已,不過若風無戀叫他們去與水映寒相鬥,他們絕不會幹。對他們來說,自己的性命還是很重要的,又豈會死在這種地方。
此時的水凌看着天空的那片雲彩,整個人已是哭得梨花帶雨,剛想走上兩步卻是一個撲通摔倒在地,但她卻是理也不理,爬起來後依舊往雲彩那跑去。由於太過於激動,水凌她竟是忘了她會御空飛行這件事。
可能她真的是太激動了,竟是沒走兩步,自己竟又被自己的腳給絆了一下,竟是又要摔倒了。眼見水凌就要再度摔倒,突然她那傾倒的身子卻是停滯住了,卻是沒有再往前倒去。接着,水凌的身體便往那雲彩飛去,不一會就沒入雲彩之中。
看着眼前這個自己日思夜想了十年的男子,這個自己心中惟一的男子,此時她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眼淚盡是拼命的往下流,呆呆的看着水映寒。
看着這憔悴模樣的水凌,水映寒只覺一陣的心痛。她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模樣他又如何不知是怎麼回事。同樣,什麼也沒說,輕輕的將她那淚水拭去,然而,卻是越拭越多,水凌竟是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水映寒柔聲道:“凌兒,我回來了,這十年讓你擔心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剛一說完,水凌整個人已是撲到他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不論水映寒如何的勸解,承諾,水凌就是隻在他懷裡哭泣,不肯離開。水映寒到也不再說什麼,只是輕拍她的背部,無聲的安撫。“足足十年,自己竟然讓她擔心了自己十年之久,今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這樣了,我要讓你的臉上永遠掛着無憂無慮的笑容。”這是他許下最重要的一個承諾,同時也是永遠要去實現的承諾。
“寒哥哥,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接凌兒了,我還以爲你……”說到這裡,她卻是怎麼也說不下去,那原本止住的淚水又再度的流了下來。還有什麼比自己心愛的人來接自己要高興呢。
“好了凌兒,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我說過的我會回來接你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反到是你,這些年來怎麼這樣來折磨自己,你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以後你可不許再這樣的折磨自己,知道了嗎。”若說剛纔水映寒在面對他們時表現得如同惡魔般的冷寞,那麼現在的他卻是充滿了柔情,整個人看上去是如此的專一深情與溫柔熱切。
可能是他的溫柔深情給了她安撫,水凌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當水映寒看到水凌那憔悴而無生機的神情時,可是把他給急壞了,現在他再也不顧及自己體內的渾沌之力,不斷的將渾沌之氣輸入水凌體內,要重新煥發她的生機。
原本這麼長時間的心死,按理說她早就死去了,但也虧得有白虎一直護理着她,所以她才活到了現在。而當見到水映寒時,心情更是激動過甚,使得她很是危險,只要稍不注意,那麼她必定會由於過於激動而突然斃命,而現在水映寒就是要防止這一情況出現。
雖然水映寒他們現在處於如此溫馨的場面,但卻是有人不樂意了。按理說,自所有人見了水映寒的手段之後,都不敢觸他的黴頭,遠遠離開他。但很顯然,現在這人卻是沒有這種覺悟,而且,自他看到水凌撲進水映寒的懷裡後,其臉色更是差到了極點。此時,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水映寒,別以爲你剛纔露了一手就可以不將我放在眼裡,我告訴你,你這是在跟整個風族作對。還有,你快將水凌放開,我不容許你碰她,她是我的女人。”風無戀指着水映寒便大聲怒罵,竟是沒有一點身爲族長的樣子,整個人就像一個街頭的混混,而且是一個失去了理志的混混,完全沒有一點形象可言。
終於,原本一直都是冷寞表情的他,聽到風無戀這句話後終於產生了變化,只不過這種神情的變化卻不是在場所有人所希望看到的。他已經有了怒意,一直都沉靜冷寞的他在聽了這話之後終於動怒了。
一看到水映寒的這個表情,在風無戀身旁的那八位魔導師頓時臉色大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族長竟會如此的愚蠢,竟是在這等關頭說出這樣的話。剛纔他們可都是親眼看着自己族的那兩個魔導師在自己面前死掉的,而最爲重要的是,他們這麼多人竟是沒有一人看得出他是什麼時候出手,用什麼辦法殺死那兩人的。若兩位魔導師的死還以爲他是用了偷襲的手段,那麼在之後瞬間殺死十三位火族魔導師則完完全全是實力使然,只有在絕對實力的面前,纔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們可不想因爲族長他的無知而害得自己死掉,但他們對於族長的這種行爲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而且族長話已出口更是沒有收回的可能,此時也惟有高度的戒備。
沒有任何的言語警告,也沒有任何的事先說明。八位魔導師瞳孔急劇收縮,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水映寒,此時在他們的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這人實實在在的是一個魔鬼般的存在。”
風無戀見水映寒沒有任何的表示,當下便更加的囂張,右手依舊指着他罵道:“小子,我到要看看你如何的神氣,剛纔不是很狠的嗎,一下子殺了火族十三位魔導師,現在我就要看看你還有沒有這個能耐,你們幾個傻盯着我幹什麼,快去將這狂妄的小子給我殺了。”也不知他是哪裡來的勇氣,竟是如此的無所畏懼,竟敢如此的跟一個殺神說話。
聽了風無戀的話,那八位魔導師卻是不爲所動,他們已是驚駭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們就不明白,爲何都到這個份上了,族長怎麼就是沒有感覺到呢?難道是因爲太過於疼痛而已經麻木了?他們可不認爲自己的族長是一個能夠忍受痛苦的角色。
過了片刻,纔有一位魔導師從震驚之中恢復過來,不過從他那斷斷續續的言語中依舊能聽出他心中的恐懼。“族長,您沒事吧,您……您……您的手臂不見了。”說到最後,這聲音已是變得嘶啞難聽,難以繼續。
聽了這部下的話,風無戀先是一愣,隨後往自己的手臂處看去。初看之下還沒什麼反應,但片刻過後,便從風無戀口中傳出慘烈的叫聲。“啊……啊……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手臂呢……我的手臂怎麼突然不見了……”風無蠻整個人就像瘋子一樣,不斷的照那八位魔導師吼道。他要知道自己的手臂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就不見了,而且這過程中自己竟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整個手臂雖然沒了,但在傷口處卻是沒有任何的血液流出,不過卻是能在傷口處看到那鮮紅的與那一段白森森的骨頭。剛纔所沒有出現的痛楚,好似隨着剛纔那位魔導師的提醒而重新出現。因爲過度的痛楚,已是使得風無戀整個人如同在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而且臉部更是因爲痛苦而變得猙獰無比。
風無戀到也能忍,硬生生的沒了一隻手竟是沒有被痛得暈死過去。然而好像隨着失去手臂,整個人不但沒有絲毫的收斂,眼中那怨毒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飾地射向水映寒。此時的他就像一隻走投無路的野獸,一隻到了不得不放手一搏的兇禽。
“水映寒,好你一個水映寒,竟然讓我沒了一隻手臂,我要你的命。你們幾個沒聽到我說的嗎,快將他給殺了,我命令你們馬上將他就地格殺。”用僅有的一隻手捂着傷口,狠辣的道。
然而不論他叫喊得再大聲,那八位魔導師卻是沒有任何的行動,而是用雙眼盯着他卻又不執行他剛纔的命令。
“風無戀,你不應該來這裡,更不應該對凌兒有任何的幻想,當年我便警告你了,但沒想到你卻是沒有任何的悔改或是放棄你這種不可能實現的想法,那麼現在我也懶得再與你說了,你便用靈魂記住這次的教訓吧,記住了,在做任何事之前都應該衡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去實現,不然到頭來失敗的只會是自己。”說完,伸出一手,輕彈一下。再回看風無戀,此時的他雙眼已失去了所有的生機,死了。
“你們現在有多遠便滾多遠,帶着你們的人離開這裡。”聽水映寒此話,五位修真高手與八位魔導師便如同見鬼似的,帶着風無戀的屍體急速的朝風族駐地而去。對他們來說,現在的水神之城只要有他在一天,那麼那裡便是地獄,便是讓自己心靈感到恐懼的地方。
至此,延續了百多年的三族戰爭終於塵埃落定,畫上了一個句號。只不過,這百多年的戰爭,對於三族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水族,原本數十萬的人口此時竟是不到十萬之數,而整個水族此時的魔導師數量竟是隻有七人。風族,族長身死,帶去的魔導師也只剩下八位之數,而這還是水映寒留手才保存下來的實力,而至於火族則是最爲慘烈,逃過死亡命運的只有族長火嚴一人,隨身跟隨的十三位魔導師全部身殞。三個元素種族,沒有百年時間,根本不可能恢復以往的盛況。
在三族這塵埃落定的一戰中,還有一個更爲重要的消息:十年前死於五位仙人之手的九玄水映寒,突然現身,修爲比之當年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