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人修復斷脈含有絕大風險,一不小心可能令其全身身經脈盡數斷去,但還好是成功了,而他可說是因禍得福,不但斷脈修復,而且受到水映寒法力滋潤,不論是韌度還是強度都得到了大大加強,以後修煉起來更是事半功倍,免去了許多磨難,卻也是一場造化。
水映寒所不知的是,在他專心於幫人療傷的這段時間,令周圍的人大大吃了一驚。當他治療那些外傷還沒什麼,但在爲凱特接脈時卻變了個樣。原本只在手上出現白光,到最後竟然全身都包裹在白光中。此時衆人都停下手上工作,看着那如被白霧籠罩的光團,而且隨時間增長,白芒卻是越來越強烈。
這一景象衆人哪裡見過,於是議論起來。都在猜測他是什麼人,有這樣的法力,能將重傷之人治好,效果比用光系魔法還要來得見效。衆所周知,說到法術治療沒有哪一種魔法要比光繫好,而且還是不留傷痕那種,因此用光系魔法治療就成了如今世人的首選。水映寒所用之術完全不是那光系,也不是水系,這叫衆人如何不疑惑。
雖然他們都不是強者,但也不是毫無見識之人,隨着遊歷增加,見識也跟着增加,而且他們所在的學校亦有水系法師,療傷之時並非這樣的景象,卻也只是發出蔚藍之光而已。因此也就懷疑起來,如今再仔細回想起剛纔發生之事,觀他衣着也漸漸明白。只是還是不敢相信,若真是那一類人,平時數十年也難得見着一位,而今天他們就見到了,卻是有點難以至信。且經過五十年前那一變故,要見得那些人更是難。
即使他們已起疑心,且已隱隱明白水映寒的身份,但畢竟被人救了性命,卻也不好問別人的身份。雖是這麼說,還是起了防備之心,畢竟也不知道人家這般幫助自己有什麼意圖,再怎麼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道理還是明白的。雖是救得性命,但又有誰知道是真如他所說是路過還是有意而爲的呢。
當下衆人都不作聲,只在那觀看着。時間不知不覺過去,衆人也不免着急起來,只怕在場的也就只有凱瑟琳還在那冥想而不知,和那李羯見此情景而興奮外,其它人卻是心中着急,但又無計可施。
就在衆人着急之時,水映寒收了功,光芒漸漸弱了下來,現出兩人身形。凱特看上去並無大礙,氣色比原來好上許多,只是人還比較虛弱,卻已沒有了性命之憂。看到這樣,衆人也放下心來,紛紛對水映寒表示謝意。而一看水映寒又把他們嚇了一跳。水映寒此時面如白紙,兩鬢亦被汗水所溼,眼中神光也弱了下去,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哪還有剛纔那般輕鬆蕭灑。
見水映寒如此,還有誰不知,也只有用功過度纔會這模樣,心中對水映寒的感激之情又多了一分。
“水映寒兄弟,你沒事吧,看你這模樣反而更像是你受了傷。”李羯纔不管水映寒是什麼身名,只知道剛纔是水映寒救了自己性命,因此出於關心問到。
水映寒見李羯關心問到,心中不由得一暖,但卻沒有忙着回答,而是手中寒芒一閃,就多了一個玉瓶,打開玉瓶,頓時香氣四溢,使得衆人都猛吸幾口氣。倒出一粒丹藥,連忙服下,運轉法力將藥力化開。不一會面色就見好轉,這才道:“沒事,只是法力消耗太多,一時還不適應,並無大礙。”
接着水映寒又說道:“如今凱特已無大礙,我已經將他那些斷的經脈接好,只是短期內不能動功,只要好生修養就能恢復。只是我不明白,你們怎就惹了那些惡人,要對你等下此毒手。”
衆人當聽到凱特無事時,無不鬆了口氣,而聽到水映寒又提起那些惡人,衆人無不憤怒,都紛紛開口大罵,好一陣才停下來。見一人走上前,此人卻也英俊,名叫周輕雲,是衆人的首領,實力也是不凡已是四階且有突破至五階之勢,除凱特外就數他修爲最高。行了一禮,道:“我們也不清楚,原本以爲是流風城城主僱的殺手,但你剛纔卻說他們是魔道之人,因此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原來他們是基榮城魔法學校的學生,本來是出來歷練一番,他們也確實這樣做。但在經過流風城時,剛好看見了那城主在販運奴隸。看見這等事自是氣憤,於是就出手解救了奴隸。流風城主見被人壞了好事,且被人看見自己販運奴隸,若被舉報上去別說是城主之位,就連性命也難保,於是就僱了殺手來殺他們,是因此纔會被水映寒所救。
水映寒現在所在斯夫拉圖帝國之中,如今的君主可以說也是位明君。李傲然這位君主也是賢明,在位三十多年一直是勵精圖治,先是平定了國家內亂,修養生息,再將國界擴大,可是說斯夫拉圖帝國有如今之威是李傲然一手一腳打回來的,在這國內可是受全民所愛戴,而且更是下了聖旨:禁止販運奴隸,一經發現必定誅殺,是以那流風城主纔會如此着急。
經周輕雲這一分說,也就明白了幾分,也感憤怒,一出來歷練就遇這等事,對沒有經歷太多事的水映寒來說自然覺得憤怒。不過也瞭解到剛纔那些人不能算是魔道之人,水映寒也知道是自己太少經歷,以至於一聽到他們說要殺人就認爲是魔道之人,但他們的所作所爲和那些魔道之人又有什麼分別,竟然爲了錢就做這殺人的買賣。
水映寒道:“這城主確是要殺了,免得他再繼續害人。今天他沒有殺掉你們,想必不會就這樣了結,那你們以後打算怎麼辦。”
周輕雲道:“繼續遊歷是不可能的了,於是我們就打算到帝都長安去找我們學校的老師,並且將那流風城主的事告發出來,但現在這麼多人受了傷,想必不能早日到達,而且還擔心那城主會繼續叫殺手來,能不能安全到達現在還是未知知數。”
水映寒雖然是初出茅廬,但哪還有不知道他是想叫上自己和他們一起上路。水映寒也不點破,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剛纔你不是說你們是基榮城魔法學校的學生嗎,怎麼不回基榮城反而是去長安呢?”
“你不知道?”衆人都無不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