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手臂上的冰霜逐漸減少,化作一滴滴的水滴。
而北辰則緊閉雙目,穆白見狀也閉上雙目,只感覺從來沒有今天一樣的舒暢,感受手臂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呼吸着一般,一點一滴的靈氣,逐漸進入身體。
“穆白...”在北辰的呼喚下,穆白睜眼,只見到四周換了個場景,而北辰正站在不遠處,叫着自己的名字。
“北辰,這裡是哪裡...”穆白走近才發現,北辰的面前居然有一顆及腰的巨蛋,蛋的周身都圍着一團白色的靈氣,彷彿正坐在吸收着。
“這估計就是你的靈源了,看樣子,再過不久,就要孵化了。”
“這就是靈源嗎”穆白把手搭在蛋殼上,彷彿能感應到蛋殼內的生命氣息。“是一隻小狐狸”
“看來,是生物種的靈源”
“生物種?”“就是之前說的動態的靈源”
“開始還嚇我一跳,我居然也能進來這裡”
“這裡是哪”
“這是你的丹田世界”
“丹田世界?”
“每個人都有一方世界,凡人的丹田世界,修真的金丹世界,仙人的洞天世界。但都有一個統一的規則,別讓任何人來到自己的一方世界,這一方世界毀了,就會意味着...”
“意味着...”“...人死魂滅。”
話題有點沉重,而北辰卻用一個噴嚏打破了沉靜。
“竟然,我都進來了,就送你一份大禮”說着北辰手心祭出一朵白蓮,白蓮逐漸綻放,化作青色琉璃狀。
“小傢伙,你我有緣,我祝你早日成形”說着青蓮逐漸靠近蛋殼,化作十幾道靈氣注入了蛋殼之中。
穆白正要上前,卻忽然三座一股青煙消失不見。
原來是身體的本能將穆白拉回了身體,只看到,白景恆正手舉白扇殺來,身後的狼火也尾隨其後。
穆白上前一步,旋轉槍身,卻發現這長槍不是瀚海闌干,也無法劃出冰幕,只得壓低身姿,以長槍之勢,刺向白景恆。心裡還不忘提醒文淑榕“快帶着孩子離開這裡,竟可能的遠離。”
長槍與紙扇只是輕微接觸,卻沒成想紙扇的動作如此順滑,只是輕輕一個角度,紙扇就從槍尖遊走到槍身,徑直殺向穆白的胸口。
要不是穆白下意識的鬆開雙手,以足背勾住長槍往上踢飛,穆白順勢下腰,躲開那一扇子,而長槍則高高飛起。
白景恆也沒多在意穆白,畢竟他的目標是長槍,一躍而來,伸手正要抓槍。
而穆白正要伸手抓住白景恆的腳,卻被迎面而來的狼火撲倒,一隻趴在穆白的上身纏鬥,另一隻則站在兩人之間,掩護白景恆奪槍。
手握着寒鐵飛雪槍的白景恆臉上還帶着貪婪的笑容,可忽然的一鞭子抽來,被那狼火擋住。
眼見抽不到白景恆,文淑榕只能抽回鞭子,抽向穆白身上的狼火,可鞭子卻死活抽不回來。
“小姑娘,這很沒有禮貌的”說着白景恆從狼火口中奪得鞭子,一點點的將文淑榕拉往自己這邊。
文淑榕,見抽不回來,也不能扔下鞭子給對方,隨即大喊一句。
“賀文,我喊三聲,再不出來,我就不理你了”“一”
纔剛喊一聲一,只聽到狼火一陣哀嚎,賀文一記風斬攔腰斬斷了狼火的腰身。
白景恆看了一眼斷成兩截的狼火,眼睛也就一掃,狼火就化作火苗消失了。
“可惜,你的劍不值錢,我沒興趣,你可以滾了”
“師妹,看我收拾他”賀文正要上前,白景恆扇子一投,直接砸中賀文的腹部,賀文就抱着肚子倒在地上打滾了。
“還真是個廢物”白景恆剛說完,眼神就變了,自己的狼火不見了。
回頭一看,穆白身上的狼火不見了。
“你,你把我的觀海狼火怎麼了”
“也沒什麼,你這狼火不行啊”
北辰注視着天上緩緩落下的紅色靈氣,砸在靈源蛋殼上。這時的北辰才注意到,這裡不只一顆,竟然有整整五個靈源蛋。
就在北辰欲哭無淚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聲音,這聲音的出現,證明了一切都沒有白費。
“臭小子,你居然吸收了狼火,你也是火系靈力吧。我,我要你的命”話音剛落,白景恆的身後再次出現兩隻狼火,白景恆伸手收回白扇,打開白扇,向前一揮,卻注意到一個奇景。
“怎麼會。紅色的雪”白景恆的內心被觸動了一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相公,你見過紅色的雪嗎?”
“赤瑤,你沒騙我,真的有紅色的雪。”白景恆微微一笑,淚珠欲落,卻定住了,白景恆化作一座冰雕。
見到白景恆與狼火都結成了冰雕,郝世通這下徹底慌了,開始轉身想跑,卻被圍觀的紅衣修士們圍住,架着拉進小巷子內打了一頓。
“你們幹嘛呢”賀文上前拉開一位師弟。
“師兄,這傢伙就是欠收拾”
“你們會不會的,別打了臉,裝備打後背和前胸纔對”說着賀文就給師弟們做了個示範。
而很遠的客棧屋頂上,兩位老者分別屹立在客棧的旗子上,注視着穆白的方向。
“這穆小友,果然不凡,居然還有靈源,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靈源。”
“師兄,你認得那靈源”
“不認得,但從那靈源的眼神看得出,並非凡品。”
文淑榕和穆白並沒有多在意這事,而是選擇繼續逛街,而穆白卻一心放在肩膀上的小北辰頭上的那隻紅的跟血一樣的赤狐。
“看到沒,他比較親近我”小北辰已經是第十一次重複這句話了,看得出他真的挺喜歡這小狐狸的。
“可惡,小弟不是已經由我了嗎?還在外面勾搭其他狐狸。”
“這不一樣,你是狸貓,他是狐狸,都是一家人”
“笨豬,放開我,我要跟蠢羊打個三百回合”狸花貓還是老樣子只剩下一顆貓頭,可睡着打滾的小粉豬又怎麼會迴應他呢。
“爲什麼每次都是我被這種待遇。”
“那還不是因爲你小嘛,我們倆這身形,他不得噎死。”說着山羊與小飛象往前一站,還都比小粉豬打個幾圈的。
“不行,下輩子,我要做大老虎”狸花貓越滾越遠了。
“你看出是啥靈源了嗎”
“外形看起來是青狐妖雪,但顏色更像赤狐離火”
“你的意思是,變異種”
“還不好說,先觀察一段時間吧”
傍晚時分,郝世通哭着跑回家。
“爹啊,我的乖爹爹啊”
“乖兒子,誰欺負你了”
“今天有一羣修士,他們打我。”
“可惡,居然連我郝通乾的兒子都敢打。”
“郝先生,好久不見”此時一個白衣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身邊還跟着兩個保鏢。
“你...乖兒子,先回屋,來人,扶少爺回屋,並準備好吃好喝的伺候少爺。”說罷,郝通乾徑直迎上那中年男子。
“你們怎麼直接就上門了”
“我們聽聞,郝先生打算另起爐竈,所以來探探虛實。”
“誰說的,我一天是黑龍教的人,就生生世世的黑龍教的人,只是現在不一樣了,我都成家多年,不能再繼續...”
“沒事,教主說了,我們不會打擾郝先生的閒雲野鶴,只是有一點需要郝先生的幫忙,事成你我江湖就不會再見了。”
“可是...”
“其實我們來的路上也看到了,打貴公子的人我們也畫下來了,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這人,我們就幫貴公子除了。”郝通乾看着紙上的穆白的畫像,猶豫了一會,走了三圈後。
“好,你除了他們,我幫你們,同時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說這就將三人映入府中。
而當天晚上,一道紅色的光柱從赤峰鎮的內城升起,刺破了寂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