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三大神兵,滅生刀、血魂刃以及熠焱劍。
滅生刀的形狀古怪,就是一柄殺豬刀,它之所以稱爲殺生,便就是屠殺世間生靈開始。在數千年乃至萬年來,每天都沉浸在血肉筋骨之間,滅殺一切生靈之刀。
血魂刃是柄血紅色的雙面之刃,似刀非刀,似劍非劍。同樣在數千年乃至萬年的血與魂的滋潤下,它逐漸成爲了一柄仇恨之刃,一旦出世,天下必當紛亂不休。
熠焱劍便就是九殤熠焱劍,那柄紅色之匕首,能大能小,鋒利無比,且有着一股濃烈的正氣之力流轉劍魂之中,只不過在數千年的反面洗禮之下,漸漸的覆蓋了一層血腥之味。
屠夫手中的屠刀並不是完整的滅生刀,只可屠身,無法斬靈。但這足以令人瘋狂搶奪,不惜失去一切。
帝景天雖然對滅生刀有着強烈的慾望,但他知道這柄刀永遠不可能屬於自己,就在那一刻,自己莫名被擊傷的同時,這個規律就已在他的腦海中根深蒂固,讓他恨天恨地恨自己。可這個自己又是哪個自己,就連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答案。
渴望滅生刀的人遠不止帝景天一人,這白衣女子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這柄殺生之刀,但她隱藏的極深,眼底都無法看見一絲絲的貪戀。沒有人知道她內心的渴望,就連她自己也被自己騙了過去,只是火眼金睛獸卻是得知了她這個願望,便極力的想方設法要幫她取得這柄殺豬刀。
若這真只是一柄殺豬刀的話,那整個世間的人無一不是豬。
帝景天將他所知道的典籍盡數告訴給了屠夫與白衣女子,其間沒有任何一絲的虛言假話。
屠夫越聽越是心驚,同樣也是欣喜,嘀咕道:“沒想到我撿到的竟是一柄天外神兵,好人真是有好報。”
聽到這話,火眼金睛獸鄙睨道:“整天的屠殺妖獸,也能算是好人麼?”雖然屠夫的話音小,但靠的卻是很近,難免會被這頭獨一無二的金睛獸所截聽。
屠夫憨厚的笑道:“我真是個好人,帝景天好幾次要死了,我都沒殺他。”
帝景天內心苦悶,道:“天照兄,以你的實力可能闖出這片空間?”
顧天照漠然道:“不能,彈力極強,非滅生刀不可破。”
白衣女子點頭道:“屠夫大哥,就拜託你了,我們還是儘早出去吧。”
屠夫笑問道:“原來你們想殺我,就是爲了活命,還真是情有可原啊。”說罷便又是撫在刀身上,眼底再次閃過一縷殺機。
顧天照聽得這話甚是刺耳,便駁道:“似乎是閣下你先動的手吧?”
屠夫說道:“是又如何?”
顧天照臉色陰沉,無奈自身實力不足對方,只得忍氣吞聲。
帝景天見狀,和解道:“閣下先前說的話可還算數?”
屠夫依舊還在撫着刀身,目光不再注視而去,漠然道:“自然算數。”
帝景天說道:“那好,滅生刀在你手中,還請帶我們離去,我們不想死在這裡。”
屠夫點頭笑道:“好,只不過我僅是答應保你性命,可沒有保他的命,所以,不該跟來的人千萬別跟來,不然就用你祭刀。”
顧天照聞言大震,難道自己真要留命於
此嗎?他不甘心,他激起了想要搶奪滅生刀的念頭。
白衣女子似乎看出了什麼,便說道:“屠夫大哥,多一個人便多出一份力量,還是別和他們計較了。”
屠夫嘆的一聲,道:“那好吧,既然小白都爲你們求情了,就一起離開吧,只是不要妄圖貪奪我的刀,否則便就是我的刀貪了你。”
帝景天頓時一喜,笑道:“原來是小白姑娘,多謝了。”
顧天照也仔細打量了番白衣女子,淡然道:“多謝。”
白衣女子聽到小白這個稱呼,啼笑皆非,忙忙糾正道:“我不叫小白,我......”思慮了幾息,便笑道:“我姓林。”
屠夫‘哦’的一聲,道:“姓林啊,爲何先前問你時不說。”
白衣女子歉意一笑,並沒有就此解釋,其實也不必解釋。
屠夫鄙睨着帝景天與顧天照二人,道:“跟緊了,要是跟丟了,就怨不得我了。”說罷便揮動着屠刀,開路而前。
火眼金睛獸吼的一聲,道:“小鳥鳥,給我快點飛,可別跟丟了自己。”話還不曾說完,便已是急燎燎的開逃,只留下一縷火苗。
帝景天見狀輕哼,道:“真以爲沒有滅生刀,我就無法離開嗎?”望着已經遠走的顧天照,他還沒有動身,繼而又笑道:“我得不到滅生刀,你們任何人也得不到。”說完,這才縱馬踏前,但所跟的方向已卻不是屠夫所走的方向。
然而,屠夫施展着極速,回頭望去,看見金睛獸和火雲雀緊隨其後,不由讚道:“好厲害的妖獸,等回去後,我也逮一隻坐坐。”但轉而又是一驚,回頭再看,暗道:“天角馬呢?帝景天那小子,我下次定不會再放過他了,天角馬到時也就是我的了。”手中的屠刀揮舞,一路開道,可卻不知出去的方向。
終於,畢會檬再次甦醒過來,看着周遭陌生而又熟悉的環境,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
白衣女子回道:“你醒了,我們要離開忘憂獄了,這是出去的路。”
畢會檬又細細的勘探了一遍,搖頭道:“這不是離開的路,只會離出口越來越遠,直至被困在一個個結界空間內,永生不得離去,直至終死。”
屠夫放慢了速度,來到其前,問道:“我們走錯了方向?”
白衣女子一臉無辜,而畢會檬卻斬釘截鐵道:“裡面只會越來越危險,不宜再前了。”
顧天照聞言微怒,喝道:“帝景天沒跟上來,我們回頭找找吧。”他可不想喪命於此,好不容易的新生就要終止,誰人甘心。
屠夫哼道:“帝景天那小子仗着有天角馬,自己尋路去了,莫要讓的再看到他。”
顧天照說道:“帝景天能尋路,你又有滅生刀,我們要想出去本是輕而易舉之事,誰知你自私自利,一意孤行,若不是我等坐騎腳力快,恐怕最終死的是你。”此話所說沒錯,若不是畢會檬及時的醒來,恐怕一行人已是闖進了更危險之處。
屠夫則不明白,反問道:“先前我們不是到了火光嘹亮之地的深處嗎,難道那裡不是忘憂獄的最終之地?”
畢會檬諷笑道:“忘憂獄的恐怖是你我想象不到的,也是觸及不到的,至少現在還沒有資
格,不然就不會連區區的結界封路都闖不過。”
顧天照被說的無地自容,剛不久他就闖了一次,結果被死死壓制,無法前行半步。
白衣女子嘆息道:“那接下來如何是好?”
火眼金睛獸一身傲氣使然,道:“我倒想見識下這忘憂獄的恐怖,難不成還能比得上烈日之巔?”
顧天照眉頭一皺,心中也是這般想道:“是啊,我來忘憂獄的目的就是爲了去烈日之巔,若是連個忘憂獄都心存恐懼,日後就算是登上了烈日之巔,也註定是屍骨無存,更不用說回去了。”
屠夫盯了顧天照許久,哼道:“你小子又在盤算什麼詭計?”
顧天照無語的瞪了其一眼,漫不經心道:“傳說忘憂獄可使人忘記一切憂愁,我倒想試試此刻的我有沒有資格進去享受一番。”不自覺中,餘光已是傾注在了畢會檬的容顏上。
畢會檬對此甚是鄙視,嘲諷道:“那你就自己闖進去,看看你是否夠格。”
顧天照眼神一凝,瞬時堅定了決心,笑道:“好啊,那顧某就此告辭了。”說罷便驅使在火雲雀繼續朝前趕去,一身決然之意。
火眼金睛獸見狀一吼,道:“要不我們也去看看,相信我,我有能力能夠保護你的。”
白衣女子舒心一笑,轉而又對屠夫道:“屠夫大哥,你有什麼想法,去還是不去?”
屠夫三思而後行,輕撫着滅生刀背,最終搖頭道:“不了,我們還是回去,老頭子給我的命令只是讓我帶你們回去。”
白衣女子說道:“那你認識回去的路嗎?”有了先前的經歷,不得不讓他人質疑。
屠夫啞然,反盯着畢會檬許久,笑道:“我媳婦好像認識路。”
畢會檬怒視了眼屠夫,諷笑道:“最好不要亂叫,你要不起我的。”
屠夫反問道:“要不起你?”瞬間又變得憨厚起來,苦想着此話的意思。
畢會檬說道:“想要娶我,就怕你給不起所謂的嫁妝。”
屠夫恍然,喜道:“需要什麼嫁妝,我都跟你弄來,媳婦你說。”
畢會檬卻笑而不語,只是凝視着那柄滅生刀,意思已瞬間明確。
白衣女子早就看出來了,只是屠夫卻還在迷糊之中,不知是真看懂還是在裝傻,不過屠夫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反而將滅生刀握的更緊,‘嘿嘿’笑道:“還是先離開這吧,嫁妝的事等回去再說,老頭子的寶貝多的是。”
畢會檬忽地從金睛獸背上躍下,道:“果然,我要的嫁妝你給不起,我還是離開好了。”說罷便是一閃而逝,只留下那沁人心脾的香氣。
白衣女子說道:“屠夫大哥,那我們也去吧,免得會檬小姐遇到危險。”說罷便要御獸而前,卻是遭到了屠夫的拒絕,便質問道:“爲何不?”
屠夫苦笑道:“她說的沒錯,她要得嫁妝我給不起,估計人人都在打這嫁妝的注意,我怕反而會害了她。”
白衣女子自是明白其意,沒有過多詢問,而火眼金睛獸卻極是不屑,道:“膽小鼠輩,此等神兵寶刀在你手中,令其蒙羞。”
屠夫的情緒就在一瞬間寂靜,對於金睛獸的嘲諷絲毫不顧,難斷去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