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武上車離開了康城驛站以後,楚憐還有蕭婧也跟着她們的長輩來到了驛站之中。
只見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裙披着披帛的女子來到櫃檯之前,扔下了一塊代表着一兩的金幣,隨後道:“我們需要一輛前往滄州城的專車,你立刻安排!”
驛長見大買賣上門,立馬就答了聲好,然後收起那塊金幣,跑進了櫃檯後的小房間裡,利用千里書發信給康城驛署,調動了一輛裝飾更爲精美的“大客車”過來。
那位不把金子當錢的女子,正是這次出行帶隊的飛仙宮氣海境高手,同時也是楚憐的姑姑兼師叔,所以我們的楚大小姐是個十足的關係戶啊!
當然這關係戶也得有切實的天賦才做得下去,不然她這關係再硬也要被飛仙宮的執法堂給扔出師門。
這楚大小姐明顯也是天賦過人之輩,不然這次去國都洛邑也不會帶上她了。
只是十幾分鍾以後,一輛巨大的蒸汽客車再次停進了這個康城驛站,那長裙女子楚清也不多說,直接就上了這架裝飾華麗了幾分的蒸汽客車,身後衆人也是急忙跟上。
這專車不只是外表裝飾變得華麗了,就連第二層車廂也是直接被做成了一個會議室一般的議事廳。
同時還有一個私人的小房間提供給乘客聊一些事情,或者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請純潔的想象。)
待到她們全部人都上了車以後,這輛鋼鐵巨獸也開始移動起來,從另一條官道直接向着滄州城而去。
另一邊方武乘坐的蒸汽客車也是平穩的行駛在官道之上,按照這個速度今天之內絕對是可以到邙城的,並且很神奇的就是他們在這大路之上行進了近半個時辰了。
卻是一個攔路的盜匪都沒有,這蒸汽客車雖然看着嚇人,但是還不至於將所有的盜匪都給嚇跑吧?
方武心裡正疑惑不解之時,另一邊還有一輛前往邙城的蒸汽客車也行駛在官道之上。
但這輛車並不是普通的客車,而是強化過的蒸汽貨車,它的貨櫃經過加強後哪怕是氣海境都無法攻破,同時貨車四周還有駕駛着蒸汽版摩托的驛卒守護。
方武他們交的運貨錢基本上就是投資在了這防護保衛上面,而它的前方官道上也埋伏着不少盜匪正打算洗劫,這輛滿載着值錢貨物的貨車大發橫財呢!
在擁有個人武力的世界裡面,無論清剿多少次匪盜,他們也會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再次冒頭,根本就殺之不絕,這也是爲什麼那些世家貴族會選擇暗中庇護盜匪的原因之一。
這次領頭劫掠的是一個罡氣境強者,這個罡氣境只能算是一個普通的罡氣境,他比傅格厲害比袁守義這些有師承的弱,基本上這也是大部分野生罡氣境的境界和實力。
這位學過幾手外功和罡氣運用的傢伙,見到了貨車以後先是一招隔空氣勁打向了車頭的駕駛室裡,接着就帶領着那百十號想要發財的聚氣境巔峰嘍囉衝了出來。
當然在他還沒喊出那兩句經典臺詞的時候,那幾架隨行的蒸汽摩托的駕駛員也都紛紛反應了過來,只見他們一個個的都按下了一個機關按鈕。
瞬間那六架蒸汽摩托的前後輪便彈出了鋸齒,從一輛普通的載具變成了殺人的戰爭機器。
雖然它們的駕駛員都只是聚氣境巔峰的修爲,但是這些機器也不是一般的罡氣境可以抵抗的!
同時那個被砸了一發隔空氣勁的貨車駕駛員也是啓動了車上的防禦機關,那拉着貨車的車頭前方立馬也是出現了一個帶着尖刺的滾輪,車廂兩側也是降下一把把寒光閃耀的尖刀。
這輛蒸汽貨車瞬間就從一隻肉豬變成了猙獰巨獸,那些明顯第一次玩搶劫貨車的盜匪,就這樣把自己的生命給交代了出去…
貨車駕駛員收起了那些防禦機關以後,還在駕駛室裡咒罵了一句“呸,連氣海境都不是。還來搶我們的驛站貨車?簡直就是個智障!”
罵完也不理車後那一地的殷紅血跡,直接就駕駛着蒸汽貨車沿着官道一路奔馳而去。
而那些僥倖未死的匪盜從此也是留下了心理陰影,可能他們以後看見這類蒸汽機車都會害怕?
而這些貨車和客車基本上都是沿着既定路線行駛的,至於那些駕駛着蒸汽摩托的護衛,卻是來自於各地驛站所派出的隨行驛卒。
這些隨行驛卒既有保護的意味在內更有監視的意思在其中…
那爲什麼匪徒們不搶客車呢?
原因就是他們不知道會不會搶到自己的主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搶出哪個不世強者將他們團滅。
所以自從蒸汽運輸出現以後,搶劫貨車成功的不少,但是搶劫客車成功的基本上都死了。
而安穩的坐在客車之上,甚至於還睡了一覺的方武終於是再次回到了邙城了!
一聲汽笛的鳴響響徹了邙城的驛站,這輛巨大的蒸汽客車也進入了驛站之中。
由於方圓十幾裡都是驛站的範圍,所以噪音污染投訴什麼的也都是不存在的!
方武到了邙城驛站以後便下了車,而其他那些不是到邙城驛站的乘客也還是留在了車上。
到站以後的方武一下車就看到,有不少驛站的驛卒圍上了客車,進行着各種各樣的檢修以及爲客車添加油料。
那些並不是到邙城的乘客對此也並沒有太多的反應,他們完全不覺得這樣的行爲會危及自己的生命,都只是靜靜的坐在車上等待驛卒做完一切後繼續自己的旅途。
隨着第二聲汽笛鳴響,一輛明顯是被強化過的貨車就開進了另一個驛站站臺裡面,隨後就是一羣驛卒拿着水槍出現,向着它噴起了水。
方武憑藉極強的視力看見那清洗貨車流淌到地上的水,基本上都是血色的,這證明這輛貨車在來的路上肯定受到了襲擊,不過看樣子這些襲擊者基本上不死也都殘了!
方武打了個冷顫,隨後便不再多想,徑直的尋到了櫃檯附近,拿出了那塊竹牌,向着邙城的驛長說到。
“你好,我是來取東西的。”
驛長聞言接過那半塊竹牌看了看,然後就從身後的小房間裡拎出了方武的那個旅行箱,放到了櫃檯之上交給了方武。
拿到自己那些東西的方武也不再邙城驛站多待,徑直出了驛站直接就向着雲來客棧所在的西城奔去。
只不過花了半個小時的樣子他就來到了雲來客棧所在的位置,隨後他就進入客棧對着客棧的掌櫃招呼道。
“掌櫃的,你們家客棧的老闆還是梅寒梅老闆嘛?”
那掌櫃聞言一愣,頓了頓搖頭回道:“這位小哥,非常抱歉。我家客棧的老闆並不是梅老闆,而是另一位韓老闆。”
“請問需要我幫你把韓老闆叫過來嘛?”
這掌櫃也是精於世故之人,自然不會隨便的把人趕走。
方武聞言便回到:“如果可以的話,就請您叫一下你們的韓老闆吧。”
掌櫃聽到方武的回答,便放下了手中記賬的筆,向着後院那通向隔壁宅院的小門走了過去。
正坐在一張桌子附近百無聊賴的方武,在等了十幾分鍾之後就見到了那個韓老闆了。
韓老闆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他坐到了方武的對面。
開口詢問道:“你是方武,方小弟嘛?”
方武聞言愣了愣,有些驚詫的回答到:“呃,是我。不知道韓老闆是怎麼知道我這個人的?”
韓老闆看着方武笑了笑,答道:“哈哈,我跟梅寒小弟租下這客棧的時候他便告過我你的事。”
“你這一來到就先是詢問梅寒小弟,再就是找我這個客棧的老闆。你不是方武方小弟的話,又有誰會一來客棧就找它以前的主人呢?”
方武見這個韓老闆也是個精明之人,也不再多說其他的。
直接問道:“那韓老闆,寒大哥他們一家是不是都去了州府了?”
梅寒曾說過他以後可能會去州府發展,方武當時就記住了這句話現在也就理所當然的問了出來。
韓兆聞言也是笑呵呵的回答道:“沒錯,看來你確實是方武。你的寒大哥他現在在州府做着大生意呢,就連客棧都在州府買下了一座!”
“對了,他離開邙城之前還留下了一個信物。讓我轉交給你,就是這個東西。”
韓兆說完就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以後裡面正擺放着一塊刻着梅字的金屬牌子。
方武接過這塊比巴掌小些的令牌看了看,然後就又看向了韓兆,那眼神像是在詢問這東西是幹嘛的。
韓兆當然也讀懂了這個眼神的意思,再次說道:“你拿着這個金屬牌子,去州府的雲來客棧這樣就可以找到你的寒大哥了!”
“對了,後院那間小屋你寒大哥也留給你了。裡面的東西也都基本上沒動過,只是每月都有人打掃而已。你可以住在那裡…”
韓兆當然也不是傻子,他見方武可以問出梅寒的去向,又能猜到梅寒是去了州府。
自然也就信了幾分他是方武的事實,同時他只要把金屬牌子給他就行了,至於辨認他是不是本人的事情還是讓梅寒自己去辦吧。
再說了讓方武在那個小房間裡住幾天自己也沒什麼損失不是?
方武聞言雙目稍稍有些出神,不過半刻之後他就回過了神,向着韓兆道了聲謝就來到了後院裡自己的房間之中。
看着這一屋子的舊物,方武陷入了兒時的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