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裡一切穩定,而外面的世界,卻顯然沒有那麼平靜了。
洛輕眠的事件在一次一次碰撞之後,又增添了一枚大**,而這個**,則是讓所有人三觀震驚的大消息。
紀念琛跟洛輕眠求婚了,不日便會舉辦訂婚宴。
而他和江西雅的訂婚,也在發佈會上同時取消。
從一個女人,到另一個女人,究竟洛輕眠有什麼樣的魅力,能讓雲城最帥氣冷漠的男人爲之着迷,不顧一切後果?
奇怪的是,在大家都這件事熱議的時候,那些對洛輕眠不好的言論就像見了鬼一樣從網上失蹤,才發佈沒一會的消息,沒多久就會清除,彷彿沒有人說過跟洛輕眠有關的壞話。
與此同時,醫院裡,紀老爺子病入膏肓,深覺得自己可能挺不過這一關,在看到新聞之後暗自長嘆一聲。
沒想到還是這個結果……
喚來律師,他顫顫巍巍伸出手指在一張張頁面上清點。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是流錦的,東城、西城是軒宇的,還有別的一些偏遠些的地產,都歸我大兒子紀泓博吧。”
律師在一旁記錄着,老爺子似乎想到兩個人,放下書本,上面記載的,都是紀家所在全國各地乃至海外的資產,他在清點。
“流錦的爸媽身體不好,早久出國定居了,估計也不想再回國,那就把國外的兩棟樓給他們吧,好讓他們老有所依。”
“那……洛輕眠小姐呢?她雖然和你沒有血緣關係,但名義上同是你的孫女,你看如何安排?”
律師看着洛輕眠下面空蕩蕩的,連一毛錢都沒有,忍不住開口。
紀家是大家族,總不可能一點東西都不留給她。
“輕眠啊!”
紀老爺子擡頭看了看外面的天,渾濁的眼球露出一絲愧疚“給她一筆豐厚的嫁妝吧,這丫頭不是快要結婚了嗎?就算我這老爺子的一點心意了。”
紀老爺子不願留給洛輕眠一點家產,律師也不便開口多說什麼,照着他擬好的嫁妝抄錄一份,放在文檔中。
“還有……”
紀老爺子顫巍伸出手,拉住律師的衣角,律師連忙回頭小心翼翼的照看他,他擡頭:“你轉告紀念琛那小子,一定要好好待輕眠,是我對不起她們母女,你一定要記住啊!”
“好。”
得到律師的肯定之後,紀老爺子彷彿完成了一件心事一般,滿意的閉上眼,腦袋微垂,手輕飄飄的落下,沒了氣息。律師驚恐的張大眼睛,伸出手嘆他的鼻息,卻感受不到他的氣息。
心底隱隱有了答案,慌張呼喊醫生,卻得到無能爲力的結果。
紀老爺子本就身體不好,心臟病發了之後,身體逐漸變弱,全靠着藥吊着,有一天沒一天的過活。
“紀老您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遺囑宣告出去的。”
律師站在季老爺子的遺體前鄭重承諾,鞠了兩躬之後,將他頭上的白布蓋上。
等得到通知的衆人來到醫院時,早已趕不上。只得將遺體送去火葬場火化。
洛輕眠蹙眉靠在紀念琛的身上,怎麼也想不到爺爺會突然暴斃,紀流錦和紀軒宇雖然難過,但關注的重點還是,爺爺臨死之前,說了些什麼。
“律師,我爺爺臨死之前有說什麼嗎?”
紀流錦拉着律師律師想要問個清楚,紀軒宇也正在一旁看着他,律師搖搖頭,沒有說話。
因爲他奉命辦事,不能輕易泄露遺囑的內容。
“那家產的繼承人呢?這總有說吧!”
紀軒宇有些着急,問着律師。而他只是又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紀念琛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緘默不語。
三個人各懷着玲瓏心思,誰都想要當紀家的繼承人。
“難道在你們心裡,爺爺比遺產更重要嗎?”
洛輕眠看着他們一個兩個這樣子,臉色一沉,想不明白他們爲了這個家產爭的頭破血流有什麼意義?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是那種人嗎?”
紀軒宇被戳中了心思,氣急敗壞的看着他,洛輕眠略一擡頭,用下巴傲視看着他,兩人對峙,不分高下。
“既然律師不想說,還是處理這件事要緊。紀軒宇,你把大伯和伯母喊回來參加喪儀吧,還有流錦,你看看二伯能不能回來。”
紀念琛說着,一開始爺爺住院想到要驚動一大幫人,他們便沒有通知,沒想到紀老爺子驟然離世,現在恐怕要把他們喊回來了。
紀軒宇和紀流錦對視了一下,點點頭,沒有說話。洛輕眠看着被白布遮住的身軀,心中糾葛萬分。
“哎,大哥,你說,這次爺爺會不會給洛輕眠家產……”
紀流錦猶豫兩下,看着四周無人,邊走邊說,紀軒宇撇了她一眼,毋庸置疑的語氣“怎麼可能?!爺爺再怎麼喜歡她,她也不過是外來的,難不成我們的家產都要分她一份?別傻了,爺爺不是傻子。”
“可是她回雲城來,也有爺爺的意思在裡面,更何況紀念琛今天還……”
還宣佈了和洛輕眠的訂婚。
紀軒宇瞳孔一張,停下腳步,眼底涌現憎恨,紀念琛的手腳倒是挺快,一切就掐得那麼準,剛宣佈完消息沒多久爺爺就離世,做好遺囑之後,他們臨行前連面都沒見一面爺爺就要被送去火化了。
“我懷疑爺爺的死,有蹊蹺。”
紀流錦也察覺到紀軒宇的異樣,大膽推測,畢竟她怎麼都不相信能這麼湊巧,勝利彷彿站在紀念琛和洛輕眠那頭。
他們的努力都算什麼?
“我會派人查的。”
紀軒宇開口,紀流錦也隱約放下心。他的父親紀泓博爲了能讓他繼承家業,主動退出競爭,這次爺爺離世,或許父親回來可以幫襯一二。
紀軒宇脣角勾勒,露出一抹邪魅壞笑,就算提前弄好遺囑怎麼樣?就算交代了一切又怎麼樣?他要把死的說成活的,已經定下的事實,也要扭轉乾坤,將有利的一面留給自己。
“好,我也通知我爸媽看她們會不會回來。”
紀流錦說着,爲這件事擔憂,畢竟她父母因爲身體不好,已經定居國外,常年不回來,再回來,恐怕受不住顛沛之苦。